《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男生篇(二) - 小灰
在 Daisy 洗臉的時候，我收到一個電話，
電話的號碼好熟悉 ...
媽的，是當年的情敵，男班長劉偉賢。
「喂? Jason ? 搵我有事?」
「係呀，Miss Fung 想問下你校慶四十周年個日會唔會返黎，佢話佢好耐冇見過你啦。」
「哦，係呀，呢幾年都要返工，就唔到時間返黎。」
「係咩? 定係你想避開某 d 人唔想見佢咋 ?」
面對這個當年的情敵，由學業鬥到感情，從來也是差一點點 .....
到最後，都會變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你咁講即係咩意思?」我試著冷靜回應。
「你知我講緊邊個，唔好再扮野啦，」
「你講緊邊個呢?」我試著扮傻回應，
豈知他仍步步進逼：
「我講緊既係黃詩瑩，你唔好話你唔記得呢個人呀。」
「嗯。」
接下來Jason拋出了一句：
「想見人既，就星期六返黎啦，唔好話我唔提你，我已經叫左佢嫁啦。」
面對他這樣「友善的」邀請，我當然也不可以落於下風。
「當然，一定準時。」
「好。」
掛線以後，忍不住罵了一句：
「媽的。」
同時，我也給我最好的好友肥強打了個電話：
「肥強，呢排點呀你?」
「咪返工放工咁囉，我呢 d 返足6日既，邊有你咁得閒呀，星期六日都可以唔洗返！」
「咪講呢d 衰野啦，下個禮拜六就係四十周年校慶，你返唔返姐?」
「返！做咩唔返?你又諗住唔返咩?」
「點會丫 .... 我都不知幾想返。」
「係 ..... 咩?」
肥強又忍不住要提高聲線來「串」下我才高興的。
「係呀..... 都好耐冇返去行下啦。」
「算把啦你！識你個死仔咁多年，你趷起條尾我都知你想點啦，其實你都係返去見下黃詩瑩姐！五年前個次校慶佢返左黎，不過係你出左差撞佢唔到之嘛！」
「唉，你估我唔想返去咩！我個時真係走唔甩呀嘛..... 」
「唉好心你啦，而家有個咁索既空姐Daisy，仲諗乜鬼黃詩瑩呀！」
「你都唔明 ..... 」
「係呀係呀，我真係唔明你咩野心態既，你估真係<那些年>咩！大佬你都成廿七歲人，大個仔啦，好心你現實d，唔好咁傻仔啦。」
「嗯...」
「仲有，家下都唔知佢會唔會返，就算俾你見得到佢，追返佢，佢都未必會受。就算佢受，你係唔係肯定佢仲係當年你中意個個佢先！」
「係......」對於肥強的肺腑之言，一時之間我又真的想不到如何反駁。
「咁我問返你，你仲記唔記邊個係李佩欣?」
「我記得，幾高紮馬尾，個時坐我隨離個個呀嘛！」
「冇錯，個時你同佩欣好熟，我同詩瑩都算熟，我地成日都交換佢地既情報，仲記得個時我真係好中意佢，」
「咁而家呢?你唔中意佢咩?」
「中意?你咪 L 玩啦，佢而家做左d咩金融機構之後佢成個人都變曬，仲好功利添！」
「做乜野？」
「上次佢話約我食飯，心諗咁好既，點知食完餐飯咋，就即刻拎份野出黎問我開唔開單啦！」
「咁誇張?」
「所以呢 ..... 咪話我唔話你呀！時間真係會改變一個人，你自己諗下啦，」
「嗯 ..... 」
「妖你真係點極都唔明，唔講啦，拜拜！」
的確，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但是，我不到黃河，心不死。
七日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校慶的那天。
認真的，我也很久沒有回校了。
這天Daisy要飛，所以我的心情也輕鬆，不怕可能會出現的尷尬。
我也換了一身休閒的 smart-casual，始終回到母校也總不能失禮吧！
帶住輕鬆的腳步，便到地鐵站會合肥強一起去。
肥強一見到我，眼都定埋。
「你洗唔洗啊！著到咁行把鬼咩，返學校咋，你估你去飲咩......」
「返去母校點都要著得得體 d 掛 .....」
「藉口就藉口啦，不過你真係咁有信心會撞得返黃詩瑩咩?」
「你個死仔講呢d ....」「講開又講，你今日著到咁行出街，Daisy唔check 你咩?」
「頂你仲 8 過D 女人 ....佢今日要飛Paris，仲攞埋假同班姊妹去玩，應該起碼都五六日後先返。」
「唔怪得之啦，唉，我都真係唔知你諗乜L既，明明有個索女空姐女朋友你唔陪，你返黎J.....呀唔係，唔好啤我，係返黎追你個女神，你唔驚Daisy走去食洋腸呀！」（這一刻我想起了那個因為一個MK仔便把我甩了的Yuki）
「講真，佢真係要食，我都阻佢唔到，大家講個信字既姐！」
「你真係 .... 永遠都係咁有自信 ! 」
「妖，講咁多，行啦。」
差不多十分鐘的步程，終於到了母校。
接近校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學弟學妹在門口迎接我們，
當中，我更留意到門口的那個男學生就好似當年的我一樣，
未有來賓接近時，就不住的去「撩」身邊的她聊天。
那時候，即使早會站一會也想快點坐下，
但那天，因為她在，我們差不多站了大半天。
還記得當時她永不離身地架著一副IQ博士中小雲般的大眼鏡，
而我總是取笑她就活像在漫畫書中走出來一樣的女孩子。
在那個站著等著來賓，
悶悶的中午，在放午飯之前。
「黃詩瑩，講樣野你知丫～」
「咩野？」
「先旨聲明，講左唔准嬲，唔准打我嫁！」
「咁你唔好講喇，我怕自己真係忍唔住打你。」
看到她那明明想知道，但又想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快要忍不住大笑，但我最後還是「堅守崗位」，「正正經經」的對她說：
「好喇好喇，就算你打我我都要講，你知唔知自己戴眼鏡個樣好薯？」
當她聽到這一句時，她明明本來就是期待，
但一下子就收起了笑容，淡淡然的回應：
「係咩？我覺得ok丫，小雲都好得意嫁。」
「問題係你係學校個形象係品學兼優，再加埋副小雲咁既厚眼鏡，咪成個讀死書既蛀書蟲咁囉！」
「張子樂，你依家係想讚我定踩我？」
「我依家係善意提醒你丫，唔係一陣男班長唔要你。」
「我有無人要都唔關你事，男仔之家唔好咁多事啦。」
那個下午我們再沒有交談，
直到 ……某一天的體育課之後， 她做了一個我發夢也沒想到的動作！！
她終於除下了尤如她身體一部份的眼鏡框。
那一刻，那種震撼，那種驚艷，
之後即使看過多少女人，即使看過多少「事業線」，
也再找不到，換不來那種單純的悸動。
「又話叫我唔好多事，自己又走去配con，不過咁…真係省鏡左好多，造福人群丫。」
那天放學後，我就這樣給了她這一句話作為我對她轉形象的總結。肥強忽然拍了我一下，將我拉回現實。
「望咩丫死仔，你唔係返黎J.....，返黎追你個女神咩?做乜係度望實D師妹?」
「冇野丫.....」
「冇野? 明明就見你眼甘甘咁望到實一實，不過你都幾識揀，個個真係成班入面最靚個個，如果我遲多十幾年出世，就......」
「講少句廢話啦阿叔，你自己想望就唔好屈我。其實你肯平日同我多 d 去踢下波，減下肥，你慌冇女咩！」
「係啦，知你溝女勁啦，牙擦！」
步入校門的一第一剎那，
我心裡默念了一句：「黃詩瑩，我回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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