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天 - 玩弄與被玩弄, 傷害與被傷害, 從來都是一個循環: Too good to be true
Owen很好, 他性格好, 外型很好, 成績更不用多說, 他的所有都很好, 好得有點too good to be true。在他身邊, 我有時會有一點自悲的感覺, 覺得自己高攀不起他。但他就是一直都對我很好。 他把我放到priority的第一, 所有事都以我為先, 朋友約他都會先問過我, 即使有事忙他每天都會留出一些時間跟我過。這兩個多月間, 他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地位和存在感。
「我聽日打波呀, 你睇唔睇呀?」他問。
「好呀! 」
「落堂之後學校門口等?」
說起來, Owen 跟HE一樣熱愛籃球。他叫我看他比賽, 我頓時就想起HE第一次叫我看他比賽的情景。數數手指, 原來都差不多一年了。
Owen打籃球的態度明顯和HE截然不同, Owen是享受在球場上的時刻, 他球技很好, 也是一個很好的teammate, 會為隊友留進攻的機會; 而HE一去到球場, 雙目就會燃起了火光, 嚴肅認真, 他想征服球場上的所有人, 他拚盡全力只為勝利。我坐在觀眾席前排看著在球場上穿梭的Owen, 腦海卻不斷想起HE打球時的臉。
「喂, 做咩發吽豆呀!」中場休息時他走過來叫我。
「吓...吓? 無呀, 一時諗起其他嘢之嘛!」
「係咪好悶呀? 差一場就完咖喇。」看到我放空了沒有專心看比賽, 他有點失望。
「唔係呀, 好精彩呀!」
「我落場喇, 一陣搵你!」
「嗯! 加油!」
最後, 他的隊伍以80比56的成績勝利。完場之後他本來要跟大伙兒吃飯的, 但因為想陪我, 他就撇下隊友跟我走了。
「真係唔食都得呀?」
「得啦。」
「我自己食都ok 咖喎!」
「唔緊要啦, 你重要啲。」他說罷就拖起我的手。
「嘻, 多謝你。」
「傻啦。」
「頭先有多個位你明明可以入樽咖, 點解要傳比人呀?」我問。
「哈哈, 唔知呀, 我enjoy 打波個過程, 可以咪傳比人入囉。」
「咩心態嚟咖! 打波唔係為贏咖咩?」
「我唔aggressive掛, 過程enjoy 就算。」
「奇怪!」
「我個人又唔係好睇重輸贏喎。同埋如果我aggressive 嘅話, 我地都唔會咁遲先開始啦!」
「係咩! 咁會幾時?」
「唔, 新年? 」
「哈哈! 馬後炮! 」
離開籃球場之後要走一大段路才去到地鐵站, 我們拖著手走在小路散步。黑夜之中, 我們兩個人走在只有幾盞街燈的小路。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不同的是, 走在我旁邊的不是HE, 而是他。
「Owen, 我有嘢想問。」
「咩呀?」
「你對我嘅first impression 係咩?」
「做咩突然咁問?」
「無呀, 突然好奇囉。」
「唔... 好矮, 好乖, 好得意, 好開心。」他想了一想之後認真地說。
「就係咁喇?」
「係呀。First 呀嘛。」
「唔, 咁你覺得你而家了唔了解我呀?」
「都幾了解吖, 一齊咗兩個月幾月啦都。」
「咁了解完你覺得我係點?」
「你好好, 好好, 同好好。」
「擦鞋!」
「唔係呀, 咁so far我真係睇唔到你有咩缺點呀嘛!」
「哈哈! 咁識講嘢!」我笑著打打他的頭, 但心裡卻是HE的聲音在說「你好純, 好真, 好蠢, 好易信人, 好硬頸, 但偏偏就係唔信我」。講到了解, 其實Owen不夠HE了解我, 缺點我多的是, 我不是他口中那般好。
「係喎, 你下星期係咪去見工呀?」我問他。
「係呀, final round喇, 希望in 到啦。」
「實得嘅! 總好過我咩interview都無。」
「唔驚啦! 我in 到嘅話呢份工待遇都唔錯, 好快我可以養到你。」
「邊個話要你養! 我自己都可以養到自己咖!」
「可能我個人老土掛, 我係嗰啲想養到老婆, 唔使佢辛苦嘅人。」
「姐係你會唔比佢返工?」
「係咖!」
「吓, 我成日覺得兩個人一齊努力打拚未來先開心咖喎!」
「點解呀?」
「因為一齊捱, 一齊努力個過程好開心囉! 即使辛苦, 但兩個人一齊捱會好有意義, 我好憧憬呢樣嘢。」
「傻瓜, 攞嚟辛苦! 不過你咁快諗我地嘅將來喇?」
「唔係囉, 理性討論吓之嘛! 邊個話未來一定係『我地』咖!」我反駁他, 他笑著把我擁到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HE的影響, 但我是說真的。我一直都很憧憬兩個人一起為未來打拚的生活。兩個人向著同一個目標, 一起由零開始, 建立屬於他們倆的生活和事業。過程一定會辛苦, 但我卻覺得捱過了之後的感情會更堅固。我一直期盼的未來都是這樣, 而不是被養在家中過好日子。我不想做一個只留在家的小女人, 我想好像HE一樣, 有自己的理想, 有清晰的目標, 然後一步一步將理想變成現實。
不知道為什麼, 無論我跟Owen去哪兒, 做些什麼, HE的影子總會出現在我眼前。即使Owen做什麼, 我腦海都會浮現起HE的樣子, 會想他以前是怎樣, 會想像如果是他的話會怎樣做...... 一直以來, 我都不自覺地將Owen和HE比較, 一直都拿以前HE做過的做標準。我知道這樣對Owen很不公平, 但我就是不由自主的拿他跟HE比。Owen的確很好, 好得近乎完美, 但這種完美好像有點太完美了。比起HE, 跟他一起真的有被愛, 被呵護的感覺, 但這感覺有點不對。我以為我一直渴望的是被喜歡的人捧在手裡, 現在得到了Owen, 我又覺得他對我的好, 他的完美, 令我有一點點壓力。
日子過得很快, 轉眼間6月快到了。我們在一起快要三個月, HE好像也差不多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