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女童軍系列】《我被陽光照耀的日子》: 第二十八章──Stay Alive
第二十八章──Stay Alive
我們乘著吉普車去到大使館後,我們先用國語解釋了為什麼會遇上土著,再為什麼大家演化成友好關係,大使館的職員聽後也張著嘴不敢相信。
而他們告訴我是香港一個電台單位幫我們報案,我想他指的就是《墨子會》吧。所有事情解決後,我告訴他們想要繼續旅程,王大雞則說自己身心再受不了這些刺激,想要回港休息一下。
所以旅程的路上又餘下我獨自一人。
在一路上路的這幾天,我都有留意著香港社交平台的動態,因為差不多每個網站也瘋傳著一個香港人如何統治土著,這件事實在太離奇怪誕。
久而久之,他們也在網絡上給了我一個稱號──「土著王子」。
老實說,我對這名字沒什麼好感。應該給我叫過帥一點的,例如什麼「孤獨浪人」、「花心公子」、「南非帝王」的……
經過索馬里蘭的時候,我在市場用一些港幣就對換到了十多大疊的索馬里蘭共和國貨幣,因為這裡鈔票交易是完全合法。
但後來我很後悔,因為這些鈔票實在多得他媽的重。
唯一解決的放法就是放下,所以我好不容易在這裡探詢到這裡唯一一間的單車鋪,然後用了那十多疊的鈔票買了一輛用沙塵滿佈的銅架做的單車。
雖然是有點安全性問題……
但總括來說還是可以接受。
這輛無時無刻都看似快要散掉的單車踩踏時還會附送生鏽而發出的零件拉磨聲,十分動人。
在前往下一個目標埃及的時候,我無聊再次看一下社交平台,我的那條影片終於沒再被人推得那麼火熱,因此我認為自己是時候「上水」,在《墨子會》旅遊頻道最後問答環節致電了去找阿Les報平安。
「喂?」阿Les那充滿謝安琪味道的聲音又再出現在我耳旁。
「喂。」我出聲,不自覺低聲淺笑。
「噠──」這聲音就像激動得立即放下手上的東西,掩住嘴巴一樣。
電台另一邊一片寂靜……
「阿晞…?」靜了一陣子,阿Les疑惑地問。
「冇穿冇爛,仲同班土著做咗朋友。」我輕笑。
「叫咗你唔好夜媽媽一個人行大草原喇。」阿Les沒好氣地笑著。
「你把聲已經做咗我寄託。」我無奈地說。
「點解?」
「好似我一直搵緊嘅人。」
「仲未放棄?」阿Les緩緩一笑。
「未…」
「唔好放棄。」阿Les鼓勵著我。
「唔。」
「加油。」阿Les繼續鼓勵。
「好。」
「希望會見到你。」
…?
一分鐘對答時間結束,手機自動cut線。
我愕然地拿著手機,一剎那……心中又出現了那個想法。
「邊有咁啱……」我望著手機笑了笑,然後喝光手上那罐熱咖啡,騎單車再繼續上路。
何況王大雞都說了阿Les真人是中短髮形。
在去到希臘追尋阿妤身影的期間,我在一間咖啡館前停了下來打算買杯咖啡提一提醒精神再繼續上路,在等待意式泡沫咖啡期間我巧遇一位擁有亞洲輪廓及烏黑濃密秀髮的少女。
她的樣子好像我初中認識過的一個女生。
算吧!…反正我天生對漂亮的女生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誰知那個等待著咖啡的亞裔少女也不時轉頭望住我一舉一動,被目光注視著的我只能生硬地裝作有什麼要做的。
「我係咪識你…?」她終於走過來問。
「我都唔係好清楚……」我這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她聽到我說粵語之後心情難免有點激動:「你香港人?」
「……係?」
「一睇你個樣就知你係背包客!?」她指住我問。
「全對。」我給她一個讚。
於是我們兩人便在這咖啡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了一大輪,最後她請我家中吃飯並願意借宿一宵。
她的名字叫阿靖,願本以為她家中就只有雙親,誰知竟然還有兩個樣貌不錯家姐,不過遺憾的是,她家中亦有一位叔叔。
他們的晚餐特別有香港的味道,回想起來現在每咬一口飯……都記起了老媽的那些飯菜。
住過一晚後我繼續上路,踩著這輛破單車不斷前進,不管雨天還是晴天,只要太陽照耀著給我前進的道路,我便一直跟隨它的光而前進。
就像以前一樣。
到羅馬尼亞後,我的破單車終於在我踩踏期間散掉,令我跌了一下重跤。
羅馬尼亞的首都為布加勒斯特,位於該國西南部多瑙河支流所流經的平原地帶上,是羅馬尼亞第一大城與工商業城市。
而且多瑙河出口處,水鳥生態豐富的多瑙三角洲。
我來到的時候這裡已經身處冬天,非常寒冷。所以我那件旅行大褸在進入東歐國家後終於派上用途。下雪下得多的時候會積到膝蓋,但幸好的是室內都有暖氣。
可惜的是這國家主要遊客是西歐旅客,因此所有物價都並不便宜,一般房價單人房皆在35歐元以上。
也因為我找不著青年旅館在哪裡的關係,因此每晚都極有可能拉著這輛破鐵單車睡在街頭過夜。
但幸運的是,西方國家總會有好心人見你是背包客而跟你搭話,然後就讓你在他家中借宿一宵。
而我今天寄宿到的家庭是一對中年夫妻的家中,她們擁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兒叫Mike。
他們招待我的晚餐叫sarmale,是一種捲心菜葉子裡面包肉和飯的食物。當然,一整餐晚飯我也是靠著Siri才成功溝通。
在離別的時候,我把南非土著族長送給我的神靈面具給予了他們的女兒Mike,當作借宵一晚的報酬。
而Mike也歡悅地把自己最心愛印有「冰雪奇緣」卡通圖案的滑板回贈給我,於是旅程中,我便轉為踏著這塊滑板作步行工具。
一路上並沒有停止的,環視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們人每次發呆遙望著天空的時候都只是想出去和探索,但我們根本就不清楚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我們在還年輕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得見自己將來的生活。朝九晚五,重複一致的生活,永無止境的。
盡管你想踏進飛機去旅行,錢也是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是你在原本生活的地方已經背負著一個莫名其妙的責任。
但如果你能享受今天的生活儘管只有一天,你這一生也是沒有白活過。最害怕的是,你活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曾呼吸過空氣。
「喂?」跟阿Les對話已經是每晚必做的事情。
而且因為我這位「土著王子」的關係,令《墨子會》電台的聽眾大增,另一位聲線可愛的主持人曾經說過現在《墨子會》每晚的旅遊頻道最少也有二十萬聽眾。
「我喱到好凍…」我一邊握著手機,一邊踏著滑板前進。
「你去到邊?」Les問。
「匈牙利……」我牙齒凍得在抖震著。
「你知唔知有好多人想搵你做訪問?」阿Les輕笑。
「……唔怪得我Facebook同Ig多咗咁多人加我。」我望向前方沒有停過腳步,頭髮都凍得有點僵硬,積著微微的雪點。
「嗱,講明先!你有命返到香港一定要幫我哋電台做訪問先,ok?」
「嗱,講明先……我要見到你真人先接受訪問。」我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應該得嘅~」
「仲要請我食飯。」現在有點餓的我說下去。
「冇問題,點敢唔聽「土著王子」嘅說話啊?」阿Les揶揄我的稱號。
我微微一笑,同時一分鐘的對話時間結束。
在我到達烏克蘭的時候,那裡已經如七國般混亂,充斥著示威的聲音,警方與人民發生著衝突,阿Les告訴我是因為一些政治上的問題那裡才發生著示威事件。
這裡汽油彈與呼喊聲不絕,人民都憤怒地咆哮著。在我上路的時候,一個烏克蘭青年把我拉住,給予我一個美式足球頭盔及一個垃圾桶鐵蓋充當盾牌,接著我就像個鐵甲威龍般前進。
在晚間一場警方與人民的對峙中,我誤入到了他們兩方的中央,他們警民兩方原本都是互相對峙,但最後突然演化成衝突,兩方都衝到中央互相對抗。
我在這場戰爭中暫時用手握著滑板,用雙腳從這場衝突中逃去。
當我去到格魯吉亞的時候,身上已經沒餘多少錢,還要遇上了強盜。
那一早我經過一座風吹涼爽的高山時,那群強盜騎著馬手持步槍指向著我,自從被土著捉走那一次之後,我到一些偏離城市的地方都會把手機較為錄影模式,萬一遇上狀況可立即通知別人。
因此那群強盜走到我身邊時我已經偷偷把影片傳送給《墨子會》,再趁他們還未來的時候轉身把手機塞進內褲中。
「Hey!money!!!」他們用槍指向我。
最後他們差不多劫去我所有行裝,我全身只餘下T-shirt、牛仔褲還有登山鞋。當然,一早偷偷收藏在內褲中的手機和含在口中的hide 絕版簽名pick沒有被劫去,於是我便打開世界地圖觀看當地大使館在哪裡。
忘了說,因為我滑板的卡通圖案實在太女生的關係,因此他們只用眼神和語言鄙視我這個大男人用這樣圖案的滑板,並沒有一同拿去。
所以我就踏著滑板,一邊輕便的前去。
去到那裡後不知是否實在太幸運,幸運女神深愛我愛到不能自拔,我竟然遇上了也在大使館咨詢著一些問題的旅行高手……阿樂。
「阿樂?」
「咦……阿晞!?」他也感到驚奇。
「你喺到嘅!?」見回說粵語的香港人,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我嚟喱到旅行,你呢?聽講你個次喺南非……」
「我由南非嚟喱到。」我抓頭苦笑。
「你條友……」阿樂有點愕然,望住我:「你咁勁嘅…正常人都應該放棄咗……我自己都係間唔中偷偷地返香港一陣,先再去……你成年冇返過香港!?」
我點頭。
旅行久了,就不太像以前一樣喜歡說話。
因為我們都學會了用心去感受一切。
「但係你咁少行裝點捱到喱到……」阿樂感到很不可思議。
「啱啱有強盜搶哂我所有嘢。」我苦笑。
「所以你嚟大使館搵援助拎機票返香港?」
「繼續。」
「繼續?」
「旅程…」
阿樂打量著我然後點點頭,彷彿對我印象改觀了一樣,
「我協助你繼續完成!」
「協助?」我問。
「同你一齊,兩個人點都安全啲。」他淺笑。
我也淺笑,點頭。
於是我們兩人便一同去到土耳其,我已經忘記用了多久時間在這次旅程中,只知道一個事實,就是在每一個早上我頭頂上的太陽都會出現並刺耀著我的眼睛讓我把它睜開。
我不希望自己生中就像個劇本一樣活著,希望每一天都會是為了探索新奇事物和自由而活著。
阿妤…
這就是你對生活的所想吧。
我跟阿樂到達土耳其市中心後,找了一間酒吧坐下。阿Les果然說得沒錯,這裡是一個既美麗既充斥著騙術的國家。
我們單單叫了兩杯啤酒和一盤花生已經需要2500TL,這根本就是天價,一間名副其實的黑店。
於是我跟阿樂趁著空檔便拔腿跑了出去逃走,一直去到很遠才停下來回頭,看到沒人追來才鬆一口氣。
「果然要聽阿Les講……要睇清楚土耳其喱到啲餐牌價錢。」我喘著氣。
「我哋長久來去都唔係辦法,係時候要諗過賺錢方法捱埋之後嘅路程。」阿樂也喘著氣,說:「我哋一齊諗吓有咩方法可以賺到一筆旅費。」
「最衰我枝結他俾班強盜拎咗,不過就算有街頭表演都唔賺得幾多……」我說。
「等陣……結他…」阿樂好像想到什麼一樣。
「……」
「我哋可以學草莓奶!」阿樂好像想到一個了不起的賺錢方法。
「草莓奶乜水?」我問。
「你喱家就咁出名啊,我哋可以開個網站!拍一啲我哋喺旅程中嘅片,之後網站右上角整個小按鈕叫「贊助」,咁我哋放完條片……條友鐘意睇我哋旅行嘅,咪贊助囉!?」
阿樂這個提議聽起來的確不錯……
「實掂啊!一定有兩類人捐錢贊助你!」阿樂分析著:「第一類係小學雞,佢哋會覺得你好有型,你去過咁多個國家近排又做咗網絡紅人喎!?
第二類就係有少少錢嘅MK妹同偽ABC,佢哋會覺得你好有生活品味,好有生活態度……仲有佢哋見到你個樣仲唔流哂…口水咩!?」
「掂喎!我哋可以拍住上喎。」我準備跟阿樂來個碰拳。
「一於咁話!」他跟我碰拳。
結果,我沒想到這聽起來有點可笑的想法居然真的成功。
我們先到二手店買了一部錄影機,然後到專賣網站架構的網址用HKD30.2$買了個網站回來,再到咖啡店用它們提供的免費電腦把網站構造出來。
「網站叫咩名好?」阿樂問。
「不如我哋每人夾個名出嚟啦?」坐在他身旁的我提議。
「好喎。」
「我……當然叫陽光!」我相信只有這兩字能代表我,同時「陽光」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就叫軟糖啦!」我相信阿樂平時吃開軟糖,所以這兩個字能代表他,同時「軟糖」也是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人吧。
「陽光軟糖!哈哈哈哈……」阿樂在咖啡店裡大笑。
「我哋再加一句標語!令到人哋覺得我哋充滿正能量!」我提議。
「有夢……就會強大!!!」阿樂立即想到一句標語:「係咪太勁!?」
「即刻打落去!」我咬著食指,繼續思量一點榨取同胞們金錢的方法。
我們創作好網站後,我用自己Facebook及Ig放出這條網址,讓所有一直對我感到興趣的粉絲可以找到我的蹤影。
我們網站不用一天訪問量已經突破五位數子,我跟阿樂也沒停下來,立即拍一些我們旅遊時的片段給大家看。
我和阿樂兩人不時交換拿著錄影機,一路上會說些無聊的事情並介紹身邊的事物。
我們離開騙術之國土耳其後,一起去到下一個目的地──伊朗
那裡沒有什麼人權可言,政治封閉。就算多美多醜的女性都要包著頭巾,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國家。
可是差不多旁晚的時候,卻有個伊朗男人走過和我們搭話,兼請我們吃晚飯與留宿,雖然我們都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跟著那伊朗男人去了。
「我哋喱家去一個伊朗一個男人嘅屋企食晚飯同住一晚。」阿樂對著錄影機鏡頭低聲說了一句:「雖然我覺得有啲奇怪……」
我跟阿樂進到他家中後,那伊朗男人就進入廚房開始準備晚餐。我們把錄影機放到一個影到我們的位置後,便參觀一下這間屋子。
客廳裡用木身搭建,有一種格外的溫暖。
不一會,那伊朗屋主便捧著兩盤飯給我們,還附送了蕃茄焗豆與罐頭沙丁魚,對於我們這種長期飄流在外的背包客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一餐。
期間伊朗屋主一直說些關於伊斯蘭教的事情給我們聽,更在我們吃飯的期間把整本《古蘭經》放到我們面前,唸一次給我們聽。
我跟阿樂對望,大家都覺得有點詭異。
再之後那男人繼續向我們強烈推薦伊斯蘭教,又開始進行跪拜的儀式,令我們越來越想離開這裡……
當我們吃完晚飯後,伊朗男人用頭探一探大門外面,確認沒有人後便把大門鎖上,此舉令我跟阿樂陷入無盡的驚慌,相信看我們旅行的觀眾看到此段都一定會緊張起來……
接著伊朗男人走到一個大書櫃前並把他推開,出現了一間小密室。他把密室的門開了,再招手叫我們進來。
我跟阿樂也戰戰兢兢的走進去那間密室,發現裡面放著無數的軍火……有炸彈、AK-47自動步槍、手槍、火剪炮、避彈衣等。
這下可把我們嚇壞了!如果大門沒有鎖上的話我跟阿樂恨不得立即衝出去。
之後那伊朗男人又說這些武器是用來殺死美國豬,所以叫我們不用害怕。在那一刻我們才驚覺……我們進了一個伊斯蘭極端組織的基地及軍火庫。
為了保命,我跟阿樂也不謀而合的呼喊:「Kill the uk pig!」
那伊朗男人見到我們這樣後看似很滿意,送了我跟阿樂各一件軟身避彈衣及一枝M7手槍,說去到阿富汗可能會被美國豬用槍攻擊屠殺,因此給我們這些來保身。
我跟阿樂戰戰兢兢地穿好避彈衣,並無力地握著那把手槍,對伊朗男人強行面露笑容說:「I go home now bye…!」
然後跟阿樂便拾好所有東西,伊朗男人也呆頭呆腦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快走,但也願意給我們離去。
離開後我們兩人立即拔腿逃跑,我還不忘把那枝手槍掉到去垃圾桶裡。
「痴媽根……無啦啦俾枝槍我哋……」到現在,我和阿樂還是不斷地狂奔直到再見不到那極端組織的屋子為止。
去到阿富汗之前,我們網站瀏覽量已經返到三十萬以上,贊助額有差不多五、六萬左右,對一個剛剛成立的網頁來說確是個優越成績。
而我也把握跟Les每個晝夜的對話時機,因為我很快就要到阿富汗。
那裡的生活質數貧缺,經常發生零聲的槍擊聲音,每次我和阿樂一聽到便立即離開馬路跑去四旁找掩護。
在這裡我們最常吃的就只有乾身的麵包和不知是否乾淨的食水,在這裡只能見到人民的貧苦,連小孩也是手持著AK-47,大人在一旁教著他們怎樣開槍。
在旅途上,我們傻傻地把贊助的七成都捐了給這些人物,購買一些物資給一條小村落,我們竟然成為了一位義工。
當發生槍聲時,我們會一起躲在暗角處。在看見一個阿富汗小孩在街上無所事事的時候,我走去主動與他搭訕。
最後送了他那塊「冰雪奇緣」圖案的滑板,希他處於戰爭的生活裡能找點歡樂的色彩。而他則送了一塊厚厚的布跟我,說在阿富汗不時會有沙塵,最好戴著上路。
「喂…你離開咗阿富汗未?」長久的電話通訊,令我與阿Les發展出一段微妙的關係。
「經過多一個主要戰區就離開。」我望著天空上皎潔的蒼月,與這片土地的人民是個相反的存在。
「你個死白痴…」Les在另一邊看似苦澀地嘆氣。
「放心,我唔會死嘅,仲等緊你餐飯。」
阿Les在另一廂沒好氣地笑著。
雖然我們有時候對話時間還會餘數十秒,但我們總是不會刻意去找話題,她也不會像些旅行節目主持人一樣強烈反對大家不要去一些危險國家,最多是給多我幾條保命的建議。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旅人的關係,都很清楚雙方心中都有個目標。
那一天,我與阿樂經過阿富汗主要戰區的時候受盡槍林彈雨的感覺,當時阿富汗與美軍不顧平民死活,把戰線拖到去附近的民村。
我與阿樂都各抱著一個小孩,帶他們逃離殘酷的戰場,沿途上我們用手掩著他們的眼睛,不讓他看到眼前的畫面。
有時候戰機轟炸地面爆出來的沙石還會輕輕掠到我臉頰,在臉上出現一絲的血痕。或許我們真的沒有能力阻止戰爭,但我們有能力多救幾個人。
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和阿樂他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阿富汗的義工。
在阿富汗有一群專殺旅客以向外示威叫外國人不要再入侵他們國家的本土組織這天來到我與阿樂身處的地方。
他們見到我們後立即雙眼睜開,殺界大開般開著車追著我們。我與他立即跑到鄰近頂樓的天台,可是我們很清楚天台只是一條死路。
但在生死關頭人往往是往死路走。
幸好的是,在那群人渣開槍處決我們之前都已經被一群自稱無國界軍人,十人為小隊,號稱「雷霆大兵」的戰隊救獲。
在他們協助下,我們成功穿越阿富汗與巴基斯坦這兩處險地,到了充滿民族情懷的印度,同時是一個充斥著外掛與強姦的國渡。
晚上在街檔吃印度咖喱披薩時,我又跟阿Les聊起,
「你有冇去過印度?」我問。
「有。」
「咁你有冇俾人……」我奸狡一笑
「我識防狼自衛術架喎……洗唔洗領教吓?」
「我羊嚟架喎。」我淺笑。
「你係羊?別說笑吧少年。」
「你又知我唔係?」
一分鍾對話時間結束。
我們在印度新德里吃早餐的時候,一個喝著黑濃咖啡、看著報紙的老伯用英文跟我們搭話,我們靠著Siri大神大概成功跟他交流到一、兩句。
他說在緬甸和印尼之間的孟加拉灣中,有一個島嶼叫作北森蒂納爾島(North Sentinel Island)。
住在那裡的居民一直都拒絕外來人士的聯繫,是一個與世界孤立的部落。正因他們一直拒絕其他人進入,所以外國的先進技術從來都沒有傳入到他們之中,生活一直都是和石器時代一樣。
到了現在,這個島嶼已經正式被印度接管,那裡有個叫「Sentinelese」的部落充滿石器時代的味道,進去後就如回到過去數千年前一樣,如果去參觀有門路介紹我們去,只需要2051INR左右,即大概250港元。
「點啊,有冇興趣?」阿樂臉上充滿想要探索新奇事物的表情。
「我都想返去睇吓古代存唔存在靚女。」我微微揚起嘴角。
我們身為背包客、旅遊者,這些都可能事不關己,只需要完成自己的旅程就可以。但一個冒險家就是從一個新奇的事物中尋找出第二樣新奇的事物,如此的一直探索下去,這就是冒險家所謂的精神或者樂趣。
在無盡的旅程中,尋找答案的所在。
我們經由那老伯的門路,在十時搭船前往到該地。在船上我靠著欄杆,凝視住無盡的大海,翻著王大雞漏了在南非忘記拿回去的製雞秘料理的手冊。
在出發時,阿樂也在船上的倉房中用手機上我們「陽光軟糖」的旅遊日誌網站,發表新文章說我們準備去的下一個地方是那還在石器時代的北森蒂納爾島。
「喂…阿晞,好似有啲問題。」阿樂疑慮地望著網站上的留言。
「做咩?」我躺在甲板床上望著一直被我存放在銀包內的阿妤照片。
「啲人留言叫我哋千奇唔好去個嗰島……」
──────────────────────────────────
想要贊助陽光軟糖?
──「立即捐款」
晴天。
陽光軟糖(版主):「今天我們即將要前往北森蒂納爾島!有個老伯跟我們說那裡是印度政府禁止進入的地方,但老伯有門路可以靠近過去,他說北森蒂納爾島屬於一個充滿未知的島嶼,它隸屬於印度安達曼群島之中,島上的植被茂密、屬於熱帶氣候,而且島嶼周圍環繞著珊瑚礁,感覺就是個很棒的島嶼。去到我一定要潛水同渡假享受下一、兩日!」
──────────────────────────────
留言:
無知少女:「正呀!我都好想好似陽光軟糖咁周圍去吖,帶埋我呀!」
貪啃奇:「好似幾正咁喎…!」
墨:「無知累死貓。」
金牌殺手:「XD,每日睇陽光軟糖去旅行嘅情況係開心嘅……至少開心過殺人。」
周杰倫用真名上網無人信:「哎喲,不錯喔~」
未來戰士:「我上網search咗資料……個嗰地方好似係生人勿近…」
超索腐女:「好想睇軟糖BB同陽光BB喱兩個傻仔同型仔結婚啜啜-3-!><」
慢熱者:「:)」
未襯:「追到Live bye!」
260:「留名等收屍。」
墨:「同上,等收屍加睇新聞x2」
Les:「個座島個部落有食人族嫁……」
──────────────────────────────
「連阿Les都話座島有問題……」我站在阿樂身後,望著手機上一堆堆的留言。
「咁點算……」
「唯有同船長講調返轉頭。」我說。
於是,我跟阿樂上到去甲板打算跟船長說要調轉回頭回到港口,誰知他對我們奸狡一笑,然後拒絕我們要求,Say no。
我們兩個都有點愕然,因為反正我們付了錢,要回頭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船上只有我們兩個乘客,不會影響到別人。
對,船上只有我們兩個乘客。
嗯…
我開始有點懷疑我上了什麼來頭的船。
大概駛到附離遠方一個島嶼一久後,船隻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前進。
「Have…any problem……?」我問船長。
他慢條斯理一手搭住我肩膊,然後說:「Money。」
媽的!我們真的上了賊船!
接著,那船長繼續說下去,靠著Siri我們終於聽得到一切的真相。
原來我們即將靠近的那座島「北森蒂納爾島」是一個內含食人族的島嶼,一直都對外來人士懷有整大的敵意,如果有人試圖去接近他們,就會遭到島上居民襲擊甚至殺害。
更不幸的是,見你比較皮光肉嫩正值年輕的話會把你綁回去部落然後用小刀把你的嫩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再烤熟享用。
糟糕,我這麼帥必定給他們宰了來吃!
他更說早上我們遇到那個老伯其實是他們內應,他負責把不熟識當地的旅客引渡去這首賊船上,多少也會收到一點分紅。
由我們早上開始就已經中計,踏上這首船那一刻已經身陷險景!
在那船長打算繼續以言威迫我們的時候,我已經一拳打在他的鼻上令他倒下。其餘船員聽到喊聲後立即趕來,緊接我與阿樂徒手再放倒兩名健壯的船員。
我叫阿樂先頂住駕駛室的門不要讓敵人繼續走進來,然後取去房間上一板水瓶,把hide 的絕版pick放進去再打開窗戶拋進大海。
「啪──!」那些船員把門撞開。
我立即擺出格鬥姿態,可惜……最終還是不敵,被他們以量取勝。
五分鐘後,在甲板邊沿的跳板上,站著被脫光所有衣物的我和阿樂。
「……又遇到強盜。」我嘆了口氣。
「你又話幸運女神成日企喺你個邊嘅?」阿樂很無奈。
「可能我哋跳咗落去之後會更好彩呢…?」我苦笑。
「Jump…!faster!」船員用英文對我們喊著,迫我們跳海。
「大佬…俾個水泡嚟用下都好啊……」阿樂細唸著。
想不到我們要像《大時代》的丁家一樣逐個跳樓……不同的是我們要跳海。
被我們打過一拳的船長終於忍耐不住,叫兩名船員把阿樂拋下海……就像《大時代》的丁益蟹一樣,而我本來想像丁孝蟹不用被人迫,自己帥氣地跳下去,誰知那船長因為被我打過一拳,心身不憤決定親自出手……一腳把我踢下海。
「砰──!!!」水花四起。
在無盡深暗的海裡中,我用力撐自己回水面,阿樂也懂得游水因此不需要我出手相助。
除了冰凍的感覺之外,我再沒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這片大海。
那些船員在船上對我們獰笑一下後,便轉身回到自己所屬的位置回航,我跟阿樂則漫無目的在海上飄流著。
就在船隻準備離開時,有個中國船員偷偷走到船尾然後趁船隻駛走的時候,把其中一個救生圈拋到落海面給我們,
「Good lucky…」那中國船員把船上連接著救生圈的繩索割斷,讓我們不能順著船來離開。
但有個救生圈也不壞,至少不用擔心溺死問題……
我跟阿樂游到那救生圈的位置,一人握著一邊望著大海的四周。
「游去個嗰島先……?但係個到有食人族……」阿樂說。
「等陣,我執返啲嘢先……」我四周環望了一陣子,終於看到那保護著hide pick飄在海上的瓶子。
我游過去把它拾回,
「幾驚搵唔番……」
「你真係幾珍重佢……」阿樂說。
「有冇命親手交俾佢都成問題……」我望向那食人島嶼,說:「去住個到先。」
我跟阿樂大概花了半小時便游到去那兒,因為我們是合二人之力並且順著海浪而去。
上岸後我們都累得躺在沙灘上,等待力氣回來。但很可惜,我們已經被那群從深山走出來的食人族看見,並且數十個持矛的人走了出來。
他們皮膚黝黑,跟土著差不多都是穿著簡單的衣布就當作衣服,唯獨不同的是他們擁有更強健的身材及更深重的敵意。
他們說著我們完全不懂的語言,就綁著我們把我們帶回部落裡。我們途中經過茂密樹林、清澈的河流、深不見底的山洞,最後被送到去一個食人部族裡。
裡頭約有一、二百名村民左右,我們被帶到去一個地方用木柱加繩子綁著,令我們動彈不得。
然後其中一個看上兇狠的食人族壯年戰士正坐在我們面前磨刀,我跟阿樂也不約而同的對望,然後發出救命的叫喊聲。
不久,我們看見一個失去雙腳,雙手被綁在木柱上的韓國男生,他看上也像以前的受害者。
「你們…也被騙來嗎……?」他虛弱地用國語跟我們說。
「對…」我答。
「我叫蛇正南……已經在這裡一個多月啦…」
他全身看上這麼白滑,怪不得那群食人族沒把他殺掉。
「五天後是他們的部落的大日子……你們死定了…他們會把你們斬成一塊塊生魚片般…給人放題享用。」蛇正南說。
「咁恐怖……我唔想死呀!!!阿媽啊!!!!」阿樂仰天大叫。
兩天過去,我跟阿樂一點米也沒吃過下肚,餓得站著雙腿也快要軟。這天又合好下著大雨,我們才不致渴死。
下著大雨時,一個食人族大約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偷偷從遠處的觀看著我們。
「喱條村…仲係有純真嘅細路……」我感歎。
不一會,我腦內出現一個逃生的方法……
就是叫那小女孩幫我們解繩,反正這種小女孩很容易欺騙……
於是我不斷做出奇怪的表情例如伸俐、裝鬼、作傻的模樣去吸引那小女孩注意,最終我成功了。
那小女孩不明所以的走過來,然後我向繩子拋個眼光,示意它把之解開。而這種小女孩果然很好騙,哄她開心一下就會為你做所有事情。
我跟阿樂把繩子解開後立即向後逃走,走前那小女孩還拉住我的手把嘴巴靠到我手腕前輕輕咬了一口。
我笑了一笑,拍拍她的頭便轉身離去,途中經過食人族的廚房時不忘偷走半隻雞,因為我相信要逃離這座島嶼不是一、兩天的事。
走到去一個遠方類似已經荒廢掉的神廟地方,我們才停下來。
「呼…嗄嗄……」我和阿樂也在喘著大氣。
「我哋點搵救援?」我問。
「我哋網站最後更新係出發去食人島,啲網民見我哋冇更新幾日應該會幫我哋報警架啦……」
「阿Les應該會即日幫我哋報警。」我輕笑。
「等陣……我仲未拎返塊pick。」我整個人呆住。
「算喇…保命要緊。」阿樂拍拍我肩膊。
「又係嘅…」我點頭。
到晚上,阿樂出去撿一些樹枝回來生火,而我則負責處理那半隻雞。我在船上無聊地看過王大雞製作美味雞料理的方法,因此我應該可以應付得到。
我出外在樹林找了點香葉及泉水旁的泥土和莓子。
我先用泉水洗乾淨所有食材,再用香葉抹香雞身,令它表皮有陣薄荷的芥末香味,最後塞點莓子進雞內然後用泥土包著那隻雞,再用乾烈的柴火燒。
不需一會,一陣陣的香味已經撲過來……
「正……我一陣間要食佢隻脾!」阿樂說得堅定。
可是,世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烤雞的香味把食人族部落的人都吸引過來,包括他們的村身也是,我們完全沒意識到烤食物的香氣會吸引到饑餓的野獸,何況是食人的人類?
我跟阿樂在荒廢的神廟內驚畏地望住外面的食人族,我們雙方互相抱擁著……因為對方實在太過恐怖。
那食人族的族長當先走上前,並且取去我從王大雞料理秘笈學做回來的「丐化雞」,然後想也不想便撕下脾肉,一口把那多汁嫩滑的雞肉咬嚼吞下。
為什麼我知道他是族長,因為他較為年長而且跟土著一樣,身為族長都帶著一個面具,而面具之上有羽毛作裝飾。
「……」我跟阿樂也畏懼地望住他。
食人族族長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對我們展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舉起一個讚好的手勢。
我沒看錯吧……
食人族族長:「#)$(**#)$(@*#()@*$)&#%^*()$^(#$&@()&#@」
族長跟我們說了一堆不明所意的語言,然後一臉驚奇的望著那隻「丐化雞」。
「阿樂…你估佢講咩……」
「我估佢話你隻雞好好食…」
「唔會咁簡單嘅……講咁多嘢。」
「叫埋你教佢點整呱……」
於是我做一次示範教族長怎樣做出這隻「丐化雞」,他一直專心地看著並且點頭,到完成之後,他才伸出兩隻手示意叫我們握住他的手站起來。
我們兩人震顫地捉住他的手,然後族長望住我們又說了點什麼便把我們當作貴賓一樣帶回部落。
回到部落後,我們才明瞭食人族族長要我們教他的子民如何做「丐化雞」,因為一回去他就數隻雞放到我面前,並且把做飯的女人們叫來學習。
於是,我跟阿樂便在食人族擔當了廚師教女人怎做雞,一教便教了數天。
由一開始害怕著彼此對方,到跟這群吃人不眨眼的傢伙只需要兩、三天。在村裡那個大日子,食人族整個部落更轉變傳統,不再吃人慶祝,轉為吃「丐化雞」慶祝。
在食人族普天同慶的日子裡,我趁倉庫沒有把守時把自己hide pick偷回來。那一晚,食人族族長把一副沒有下半身的人體骨架及一條人骨頸鏈分別送給我和阿樂。
我把那副沒有下半身的人骨轉部給那救出我們的小女孩。在食人族待多一天以後,我們聽到了一把用喇叭播出的聲音,然後一輛直昇機靠近。
我們知道香港的朋友幫我們報警了!
因此我們聽到後立即不管一切衝出食人族,他們想阻也阻不住,駛著直昇機的是印度人,穿著一身類似制服,應該就是前來救援我們的人。
最後跑到沙灘我和阿樂兩人一跳,跳到距離地面很近的直昇機上。當那群食人族出來的時候沒有擲矛攻擊我們,反而跟我們揮手,目住我們離去。
我想這段經歷,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到後來回到印度當地大使館,我們又是先作一點解釋之後穿回一點衣物,決定繼續旅程。
在大使館等待批發文件期間,我無意中看到貼在牆上的世界地圖……
「尼泊爾、西藏、雲南……香港。」我數著還餘下的地方。
不經不覺……
已經走了這麼多路。
雖然不知道可否再次見回阿妤。
但就算見不到,我也不再遺憾。
至少…我有踏出過第一步。
我們在印度的大使館內借用電腦,上我們的網站取出一部分捐款。把這些捐款用來購回旅行日用品與一部可以上網的手機。
上去我們網站後的時候給我意外給我看到一單新聞,說數日前一輛貨船因使用中國製零件而發生意外,導致船身爆裂船上除了一個中國船員倖存外其餘皆死去。
而那中國船員……就是還有一點人性拋救生圈給我們的那個船員。
有時候,上天幫你躲過一劫也不知道……
我們準備好所有行裝後,便繼續出發到尼泊爾。
那裡一些落後的村裡很多人信奉巫師、巫醫、祭祀,這些,因此自然有很多購買巫術用品的市場。
市場裡有動物的乾屍、陰深恐怖的面具、放在瓶子裡的眼球。一切一切也獵奇十分獵奇,經過其中一檔的時候還有個老女人驀地指著阿樂頸上的頸鏈。
那頸鏈是食人族族長送的,是用一些骨頭製成。
靠著新手機翻譯,那老女人說這條頸鏈忍藏著極大的痛苦、悲慘、負能量的氣息,雖然我們都不太相信這些事,但寧可信其無,阿樂最後還是拿了來跟老女人換了一個購值不菲的巫毒娃娃。
離開尼泊爾後,我們便到了西藏。
我們買了登雪山的裝束繼續旅程,因為有一條捷徑是必須經過西藏的梅里雪山。那裡的一切幾乎都是冷色系,冰冷的湖水、蔚藍的天空、白蒼蒼的雪白。
在雪山中,我跟阿樂最少話說。因為已經冷得不想張嘴,而且山上的含氧量極少,但我們最還是成功攀山涉水的到達雲南。
到達後,我們兩人沒有脫下防雪的登山旅行大褸,因為雲南同樣地寒冷。
距離香港越近,我的心情便越緊張……
我也不知為何。
用了數星期,我們走過了很多的市。我們花了無數的精神與時間還有體力,終於走到去深圳圳,乘著火車去最後一個地點──香港。
原來起點,就是終點。
我把臉貼在車窗,感受著陽光給予的溫暖。
很暖。
「一陣間會有一大班網民接我哋落車,你準備好未?」阿樂望住手機,淺笑著。
「如有佢……就好。」我也拿著手上的Hide pick傻傻地淺笑。
火車到步後,我們準備出集時果見一群男女老少站在車站外像準備迎接什麼大明星一樣。
我和阿樂兩人步出去的時候立即傳來一堆的呼喊聲,
「WO!!!!!!陽光軟糖!!!!!!」、「晞哥!!!!!」、「阿樂BB…!!!」
隨即而來的是電視的記者,我沒有接受他們的訪問,因為我答應了阿Les要做她第一個受訪者。
而阿樂也因為一些原因所以不想上鏡。
離開車站後,我看到一個女生在陽光底下站住並望向我。
陽光底下,照耀著那女生中短長度的三七分界秀髮,象牙色的皮膚,讓整個人看起來很隨心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卻無比淡漠。
衣著風格青春,清爽卻不失文藝和溫暖。那文藝休閑的風格,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是讓人向往港灣。
我一邊走一邊望住那女生,無論輪廓上還是身材上都跟阿妤很相似,但氣質卻有種阿Les的風格……到底她是誰。
可惜我沒問到……已經因為身後那群陽光軟糖的粉絲太多而迫著要去乘的士回家。
乘著的士回家的過程中,我一直細想剛才那女生的氣質、幼髮、身材、皮膚、笑容……
一切…
完全都屬於她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