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11－觀音與兵] PART 09

「呢件好唔好睇丫？」Nikki問一問我。

『嗯...嗯...好睇...好睇...』我隨口咁答一答...

「咁呢條裙呢？」Nikki又問一問我。

『嗯嗯...好...好...』我連望都無望過Nikki，隨便咁答...

其實...我真係無乜心情...



其實...我真係無乜心機...

其實...我係好擔心...又好亂...

我個心真係好亂...

已經亂左成四個幾月喇...

自從醫生話俾我聽珮琳昏迷不醒，都已經過左四個幾月喇...



仲記得喺嗰晚，幫珮琳辦理好入院手續之後，我就入到黎深切治療部。

一路行...喺深切治療部行...聽住深切治療部裏面，各種儀器既“咇咇”聲...“嘟嘟”聲...更令人產生焦慮不安既感覺...

我一直帶住沈重既心情...行去珮琳兩位朋友身邊...行到黎珮琳身邊...

望住珮琳瞓喺病床上...好似睡公主一樣...瞓得好甜咁既樣...

我好似好耐都無見過...珮琳瞓覺既樣...



好耐好耐都無見過...就算係一齊生活...一齊成長...我都好似無乜機會...見到珮琳瞓覺既樣...

因為由細到大，我地都有自己既房...

尤其係上到中學之後...我地經常都只係...困喺自己間房...

總係想有自己既空間...

以自己既空間，隔絕外界...

仲隔絕埋親情...

我同珮琳既兄妹情...總係好似...好淡...好淡...

一直都好似好淡...而且仲有D惡化...



惡化到珮琳唔想理我...惡化到而家珮琳瞓喺病床上...望都唔望下我...

我地三個默不作聲咁守護住珮琳好一陣子...

一段漫長而且沈重既時光，在不知不覺之間流逝...

直到醫生黎到我地面前，同我地講出一件令我震驚既事實：「病人既情況...由於病人既腦裏面曾經有一小塊血塊...壓住神經...雖然已經清除...但...唔知點解...病人有可能會處於一段昏迷既狀態...」

『我唔係好明你既意思...你可唔可以講清楚D丫醫生...』你講到唔清唔楚咁算係點？

咩叫曾經有一小塊血塊壓住神經？！

你都話已經清除左喇！咁點解仲會處於昏迷狀態呀？！



連你地做醫生都唔知既話，仲有邊個會知呀？！

「意思係...我地唔知病人會幾時醒得返...可能一日...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又或者...醒唔返...不過！過多一段時間，病人醒返既機會就好大...」我唔知醫生想講乜...

我只係知...

『醒唔返...醒唔返…』珮琳...醒唔返…珮琳會醒唔返...

無可能架...唔會咁架...一定唔會咁架！！！

「咁又唔駛咁擔心既...正如我頭先所講，過多一段時間，病人醒返既機會都好大。以往都有好多呢D例子既...雖然我唔可以保證D乜，但你地都要樂觀面對...我地會一直監測住病人既情況。你地陪多病人一陣，都返去好好休息下喇。」醫生講完之後，轉身離去...

我望住瞓喺病床上既珮琳...好安靜咁瞓喺病床上既珮琳...

望住珮琳...我地都靜左落黎...



睇起上黎，珮琳一D都唔似昏迷…

珮琳好似只係...熟睡梗...熟睡梗...

無錯喇！珮琳只係見攰喇～想休息下～想瞓下姐～

休息夠喇～瞓夠喇～自自然然就會醒架啦～

一定會！一定會！

『你地都辛苦喇...不如你地都返去先...我會睇住珮琳...一有咩事，我會立即通知兩位...』呢段期間...珮琳就等我黎照顧。

「嗯...咁辛苦你喇...我地走先喇...」坐喺輪椅上既女仔向我點點頭，揮揮手。



另外戴住眼鏡既女仔亦都向我點點頭後，就推住坐喺輪椅上既女仔轉身離開...

我一個人，留喺呢間病房裏，睇住熟睡梗既珮琳...守護住熟睡梗既珮琳...

『珮琳丫珮琳...係攰既話就瞓一陣好喇～唔好瞓得咁耐丫～瞓一陣好醒喇～我仲有好多野想同你講～仲有好多地方想同你去～我仲想可以盡返一個哥哥既責任～過返一D我地兩兄妹無過過既生活～你要快D醒丫～』

一直望住熟睡中既珮琳...一直都係咁樣諗...

一直都諗住...珮琳只係想瞓一陣...抖夠瞓夠就會醒...

我係咁樣諗...我地既父母都係咁諗...珮琳既朋友都係咁樣諗...

每日都帶住呢種期望去探珮琳...去照顧珮琳...

但係日子一日一日咁過...珮琳既情況一直都無好轉過...

我地都開始要接受...接受事實...

接受珮琳無咁快醒...又或者...未必醒得返既事實...

珮琳未必醒得返...珮琳未必醒得返...

每次一諗到呢道...我都總會想喊出黎...

由細到大...我都無好好照顧過我呢個細妹...

到左而家...有機會好好照顧喇...不過就係照顧昏迷喺病床上既細妹...

點解總係要咁呢？

點解總係有既時候唔識得珍惜！到失去既時候先黎覺得可惜呢？

我地做人做事，係唔係一定要咁樣...先叫做生存過，有經歷呢？

「呢個Bra同條底褲既款式好唔好睇丫？」同Nikki行到入黎...6ixty 8ight…無錯...係6ixty 8ight…

一邊掛住珮琳...擔心珮琳既情況...俾Nikki拉左入黎6ixty 8ight都唔知添...

『好睇好睇...』我望左一眼個Bra同條底褲，隨便咁答一句...

呢幾個月黎，我唔係去醫院照顧珮琳，就係同Nikki行街睇戲Shopping...

「咁你話有Lace好D，定係無Lace既好D？」Nikki拎起左一個有Lace既白色Bra，同一個無Lace既白色Bra放喺胸前...

『有無Lace都OK...』我呆下呆下咁望住Nikki對豐乳...

雖然話可以成日同Nikki一齊，之但係...我真係無乜心情...

「你睇下你睇下～呢條底褲前面有個咁透既位架喎～咁咪睇晒D毛毛囉～」Nikki拎一拎起條粉紅色底褲，摸下摸下前面塊透透地既布料...

『嗯嗯...睇晒D毛...』我又望住Nikki摸下摸下條底褲...

同Nikki撐檯腳又好...睇情慾戲又好...試D好性感既衫俾我睇都好...總係...總係提唔起勁...

「咁你鍾意玩前扣多D丫？定係後扣多D丫？」Nikki又拎起個前扣Bra，解一解開...

『前扣後扣都咁好玩...』我又傻下傻下咁望住Nikki打開個Bra...

唔係話日日食Emma都食到厭，而係我真係成日都會諗起仲瞓梗喺醫院裏面既珮琳...

「呢個Bra呢...太厚喇...會著得好唔舒服架...」Nikki拎起個Bra，摸下摸下裏面...

『唔係厚D好D咩？』我又傻下傻下咁揸下個Bra...搓下個Bra...

去任何一個地方...做任何一件事...我都會諗起珮琳...好希望佢可以快D醒返...可以同佢一齊去...一齊做...

「厚D有乜好丫？」Nikki古古惑惑咁望住我淫笑...

『厚D睇起上黎都大D丫嘛…』我用力揸一揸個Bra...

個Bra厚到呢...直頭有D硬...

「你而家即係話我要靠加厚裝出黎喇係咪呀？我本來就係咁堅架囉好唔好？！」Nikki雙手叉住條纖腰，挺一挺胸...

Nikki胸前一對豐乳就凸晒出黎...

我望住Nikki個胸...望住佢對豐乳...

我定一定神...睇清楚D今日Nikki既衣著...

Nikki今日著住件白色毛毛鬆鬆地既長袖衫...下身一條黑色既摟屌裙再加對透透地既黑絲...鞋就係白色Cons...

雖然話件毛毛長袖衫係鬆鬆地...但Nikki對豐乳都凸晒出黎...

Nikki對波真係好大...好大...

「眼定定目測咁耐都唔肯定係唔係裝出黎架？駛唔駛俾你親手驗下丫？」Nikki咬住唇...意淫淫咁輕聲講...

『親...親手...親手驗下...驗下...』我對手好不自覺咁向住Nikki對豐乳伸過去...

親手驗下...親手驗下Nikki對...Nikki對豐乳...

當我對手差唔多伸到去Nikki對豐乳前之時...

『呀呀呀！！！唔駛唔駛唔駛！！！』我突然清醒返！立即揮晒手咁向Nikki說不！

痴咩線呀我？

大庭廣眾喺6ixty 8ight裏面走去揸Nikki對波？！

俾人拍片放上網咁點算呀？！

我立即緊緊張張咁東張西望，四周張望...

我望到三點位既方向有兩個十五、六歲既MK妹拎住個粉藍色Bra，帶住鄙視既眼神望住我...

嗰種鄙視既眼神就好似話梗俾我聽：「死人變態佬...走入黎6ixty 8ight睇我地揀Bra...」

喂...咁6ixty 8ight又唔止係賣Bra既...仲有好多輕便裝架嘛…呢個咪就係6ixty 8ight既賣點囉...

九點位方向又有一對情侶喺道...個女既又係帶住鄙視既眼神望住我...

嗰種鄙視既眼神就好似話梗俾我聽：「死人變態佬...借住陪自己女朋友入黎6ixty 8ight𥄫其他女仔揀內衣褲...」

喂...你身後個男朋友咪又係喺你背後偷偷𥄫梗Nikki！

管好你條仔先講啦八婆！

「我先唔會俾你摸丫～」Nikki用個厚Bra撳落自己對豐乳上，遮一遮住...

我知...我明...我都唔駛親手試過先知既...

平時你翹實我黎行...我隻手臂都可以好清楚咁感覺到你對波係堅波啦...

只係我...我而家諗住珮琳諗到失晒魂姐...

「做咩丫你？」Nikki打量一下我。

『下？』我唔係好理解Nikki呢句係問乜...

你知架啦...你總係估Nikki唔到架嘛…

「做乜你咁失魂落魄丫～」Nikki再打量我一下。

『我...無...我諗起我細妹姐...』估唔到Nikki會問D咁正經既野...

我都話你估Nikki唔到架啦！

「哦？諗起佢D乜丫？」Nikki轉一轉身...行去另一邊...

『諗起佢仲未醒…』我又跟住Nikki身後行...

「係丫？仲未醒丫？」Nikki又喺D貨架上揀下D Bra…

『係丫…都已經昏迷左四個幾月喇...』我又睇住Nikki揀Bra...

「係咩？已經昏迷左四個幾月架喇？」Nikki又拎起幾個唔同款色既Bra上手，放喺胸前...

『嗯...四個幾月都無乜進展咁...』我又望落Nikki對豐乳上...

「嗯...一D起色都無？」Nikki摸下摸下個Bra...

『嗯...一D起色都無...』我又望住Nikki好似搓弄梗個Bra咁...

「嗯...無乜起色丫...你覺得呢隻色好唔好睇丫？」Nikki拎住個粉紫色Bra放到喺我眼前...

『嗯...好睇好睇...』我又好自然咁摸下摸下Nikki手上既粉紫色Bra...

「嗯～咁醫生點講丫？」Nikki將個粉紫色Bra同條底褲都放到落我手上個購物籃裏...

『醫生話繼續跟進...樂觀面對喎...』我又跟住Nikki身後行...

「嗯嗯～咁咪聽醫生講～繼續跟進～樂觀面對囉～喂喂～你覺得呢條底褲個質料好唔好摸丫？」Nikki又拎起條白色Lace底褲，遞到我面前...

我除手摸一摸...摸一摸條白色Lace底褲：『好摸...好摸...幾好摸丫...』

「嗯嗯～我都覺得幾好摸～都係呢種絲質底褲最好著～最舒服～」Nikki又將條白色Lace底褲放到落我手上個購物籃裏面...

『嗯嗯...絲質底褲好著...最舒服...』我又跟住Nikki身後行...

點解我硬係覺得...覺得Nikki佢...好似唔係好在意我講既野咁架呢？

拎住個載滿各色各樣唔同款式既Bra同底褲既購物籃，跟住Nikki身後行去Counter...

行去排隊…

成條隊既男士都好似我咁，拎住一大籃Bra同底褲...

而D女仔就兩手Fing Fing咁...乜都唔駛拎咁...

呢個畫面，已經變得平常～（對香港人黎講）

但對外國人黎講，可能會喺道諗“D香港女仔係唔係個個都係殘廢？”。

不過可能係外國人唔明白，我地香港既男士係好有風度。

更加唔會明白，香港既男士係好鍾意照顧女士。

照顧女士...

奇就奇在總係鍾意照顧D同自己無血緣關係既女士，而忽略左同自己有血緣關係既女士...

忽略左同自己有血緣關係既女士...

好似話生你出黎既媽媽...

有份照顧你既家姐...

需要你照顧既細妹...

而要我照顧既細妹...珮琳...

珮琳而家好需要我去照顧...但而家我...又喺道做梗咩呢？

「多謝你二千六百七十～收你Master～」當售貨員點好晒D Bra同底褲之時，我就已經好自然咁拎出錢包，拎出卡...

幾多錢話？唔係好留意...

總之就唔過三千蚊啦...

唔過三千蚊...

今個月都無乜工開...

上個月D卡數都未清...

今個月加加埋埋都差唔多已經碌左成六千幾蚊卡數...

真係就快要問財仔借喇...

「買完Bra Bra同底底～我地繼續行咯～」Nikki翹一翹住我手臂...

『哦哦...行...行...』我就右手拎住一大袋Bra同底褲咁俾Nikki翹住黎行出6ixty 8ight…

俾Nikki翹住行...我都好似條死屍咁...無乜感覺...

我都已經唔係好理會街上面既人點樣葡萄我...

話知佢地口噏噏咁話我食好西又好～話我舐淫西又好～話我無西屌都好啦～我都懶得理！

我就係知我總係好似好攰咁...身心俱疲咁...

我就俾Nikki一直拉住行...又行到入去一間店舖入面...

今次又係乜野店舖呢？

呢間店舖裏面都好似無乜客人咁...

成間舖就係得我同Nikki，仲有D店員喺道...

Nikki拉到我埋D櫃檯前望一望。

我又望一望落個玻璃櫃檯入面...入面D...一粒粒既...

「隨便睇～新返左幾款Charms喎～」一個肥佬店員走過黎招呼我地。

個肥佬店員仲𥄫Nikki對波𥄫到流晒口水咁...

一睇就知個肥佬店員係呢間店舖既經理啦！

D仆街經理就係特別鹹濕！特別賤格！

平日返Part Time都見得唔少啦！

之不過我就唔係好在意呢個仆街肥佬經理。

我比較在意既係...佢話新返左幾款Charms...

Charms？！

係Pandora既Charms？！

呢道係Pandora？！

我望一望周圍...果然有Pandora既Logo！

Pandora D野好貴架喎！

求求其其一粒銀Charms都賣梗三百幾蚊...

入得黎...真係無三、四千都出唔返去...

呢次真係大件事...

Nikki放一放對豐乳上玻璃櫃檯：「我想要D...可以增加健康既～」

「哦～要健波...康丫嘛～有有有～嗱～呢幾款都係～仲有呢幾粒都係～」個仆街肥佬經理就望住Nikki對波黎講...

「嗯嗯嗯～嗯嗯嗯～」Nikki就好似一個無知少女咁點晒頭...

「嗱～將呢幾粒同呢幾粒咁樣串埋一齊～咁就靚晒喇～我幫你帶起佢～」個仆街肥佬經理就摸住Nikki隻嫩滑手仔，幫佢帶起條鏈...

「嗯嗯～好唔好睇丫～」Nikki帶上手鏈後，遞隻手過黎俾我睇。

『好睇...好睇...』緊係好睇架啦...

就咁睇，呢道起碼都要四千蚊啦...

「嗯嗯～你話好睇就得喇～同我包起佢丫唔該～」Nikki遞一遞隻手俾個仆街肥佬經理摸...

「OKOK～我幫你包到靚靚丫下～」個仆街肥佬經理一邊摸住Nikki隻手仔，一邊除條鏈返出黎...

我就緊係拎定銀包啦...

但就當我伸手入褲袋拎銀包之際...

Nikki撳一撳住我隻手：「呢條我自己俾～」

下？呢條Nikki自己俾？

「靚仔～有無Discount架～」Nikki嗲下嗲下個仆街肥佬經理...

「有有有～你咁靚女一定有～俾個五折你又點話～」個仆街肥佬經理就摸住Nikki隻手仔講...

「你真係又靚仔～又好人架姐～」Nikki繼續嗲下個仆街肥佬經理...

我唔係好知點解Nikki話佢自己俾...

但係可以唔駛我俾，我就緊係當無件事啦～

等到Nikki俾完錢，拎住盒靚靚既Pandora紙袋翹住我行出門。

Nikki搖一搖我手臂：「我想去探下你細妹～」

『下？』我有D錯愕...

Nikki再搖多兩搖我手臂：「我係話...我想去醫院探下你細妹丫～」

『哦哦...』其實我唔係聽唔到...我係聽唔懂...

我唔明點解Nikki無啦啦會想探下我細妹...

應該話，我仲以為Nikki無將我細妹既事記住...

我帶住Nikki去搭車...帶住Nikki黎到醫院...帶住Nikki黎到珮琳既病床前...

「你細妹好靚女呢～好似睡公主一樣咁靚女呢～」Nikki帶住微笑望住喺病床上熟睡既珮琳...

『嗯...真係好似睡公主呢...』不過我會想珮琳唔好再睡喇...

Nikki行近珮琳身邊，喺個Pandora紙袋入面拎出個盒仔...再喺個盒仔入面拎出一條已經串好Charms既手鏈...

Nikki將條手鏈，帶到上珮琳手腕上：「呢條鏈有助健康架～你要快D醒返～唔好要你哥哥佢咁擔心喇～」

原來條鏈…原來條鏈係買黎...

原來Nikki係咁有心...

我本來好想開口同Nikki講聲多謝，但此時此刻總係...無聲勝有聲...

一切都係心照不宣比較動人。

同Nikki靜靜地喺珮琳身邊守護好一陣子...好一段漫長既時光...

「夜喇～我差唔多要走喇～」Nikki帶住微笑望住珮琳...

『我...我送你返去...』都真係夜喇...

「唔駛啦～你留低照顧你細妹啦～」Nikki拍一拍我膊頭。

『但係...』我都未將我要講既野講完...

「放心啦～我唔係細路女～你都係陪你細妹多D～照顧佢多D啦～」Nikki再拍一拍我膊頭...

『咁...咁好啦...咁你返去都小心D喇...』Nikki都講得岩既...

「嗯～放心啦～我走啦～拜拜～」Nikki帶住微笑向我同珮琳揮揮手。

『嗯～拜拜～』我都同Nikki揮揮手。

望住Nikki既背影離開...

陪珮琳多D...照顧珮琳多D...

都岩既…都係時候要喺珮琳身邊多D...

就喺呢個時候...

*噹*珮琳既手機發聲響...

我由個Agnes b大袋裏面，拎一拎出珮琳部手機睇一睇：『又係寫住“男朋友”既人Send Whatsapp黎...』

係幾多日呢？

好似已經係第...一百三十五日...

珮琳既男朋友每晚都會Send一個Message黎...每次都係我幫佢睇...每晚都會幫佢睇...

已經Send左第一百三十五個喇...

都差唔多喇...

我喺個輸入格裏打左“唔好再Send喇”五隻字後，再Send出去...

我真係唔忍心...唔忍心要呢個男仔再等落去...

我更唔忍心...唔忍心話俾佢聽呢個事實...珮琳昏迷不醒既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