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09－折翼天使] PART 06

朝早起床，望一望街上...

返工既返工...

返學既返學...

每個人每一日既生活方式，都好似好死板...好沈悶...無乜點變...

變既就只有...天氣...



呢幾日，冬天唔似冬天...秋天唔似秋天...春天唔似春天咁...

時凍…時濕...時涼...時暖...

其實都唔係呢幾日...

呢幾年黎，香港既天氣都係咁～

廿幾度既聖誕又試過～



零度既一月又試過～

二月打風又試過～

五、六度既三月都試過～

而家D天氣真係好似人一樣，咁變幻莫測～

好似人一樣...



好似女人一樣...

好似Stella一樣...

呢幾日，我都會諗起Stella...

諗起佢既笑容～

諗起佢既冷漠...

諗起佢既笑聲～

諗起佢既聲線...

諗起佢講過既說話...



諗起佢嗰句“可樂可以令人開心。”...

諗起佢嗰句“我只會喺人前扮開心...先會用上可樂。”

諗起佢嗰句“我行既路，比正常人要用更多既時間先去到目的地。所以無咁既閒時回望身後。”

返舖頭又諗...

返屋企又諗…

沖涼又諗…

瞓覺都諗...



我都仲係諗唔明...諗唔明點解一個平時會同班朋友嘻嘻哈哈，好樂天既女仔，到左一個人既時候，總係變得...冷漠...

其實...係唔係只係因為我個人比較悶呢？

係唔係因為我講D野引唔起人地接落去呢？

係唔係人地根本就唔想同我傾計呢？

或者真係...

或者識女仔真係唔係咁易...

尤其係我呢D平平無奇既毒男...

唔似得D花花公子，一開口就氹到D女仔投懷送抱...



我地根本就唔識得點樣去識女仔...

有時上高登諗住取下經～

成日都只係睇到人地點FF～

再唔係就係得啖笑既潮文～

一D實際用途同參考價值都無～

唉～不過唔緊要啦～

識女仔係要俾D耐性架喇～



Yuki同Zoe都有講過，話女仔係比較慢熱架喎～

唔會咁容易同D陌生男仔熟絡～

起碼都要見多幾次面～傾多幾次計～慢慢先會放下戒心～先會多D野講～

仲話千萬唔好太過急進～

有時講錯一句野，個女仔係唔鍾意聽，或者覺得無興趣，又或者踩中個女仔既死穴，咁就可以鳴金收兵了～

所以話呢～都係慢慢黎～俾D耐性～繼續Keep住一有時間就去市鎮公園跑下步～

睇下有無機會巧遇Stella先～

不過講真嗰句丫...其實都真係幾攰架...

日日都要踩兩更...

返到屋企沖完涼都已經係凌晨...

瞓唔夠幾個鐘，就要起身落公園跑步...

呢種生活都唔可以話係健康...

仲有D似係燃燒梗生命添...

咁搞法...我會唔會未同到Stella熟絡，就已經不支倒地架喇？

所以話，識女仔真係一D都唔容易～

唉～都係唔好諗咁多～

快D換衫落去巧遇Stella...跑步好過～

我快快手手換好套運動裝～著返件風褸～

出發！

我一如既往咁，帶住期待既心情跑向市鎮公園～

今日既天氣都真係有D暖～

凍左幾日又暖返一兩日咁...真係好奇怪～

不過都無所謂啦～都可以叫做幾好跑既～

我就加快速度跑～

好似跑梗短跑咁衝住黎跑～

同幾個趕返工既西裝友擦身而過～

又同幾個已經遲大到既女學生擦身而過～

好快，我就跑到黎市鎮公園～

好快，我又跑到黎湖邊～

好快，我又見到Stella～

無錯喇～今日Stella都有黎到湖邊寫生～

前幾日都食白果...今日終於又遇到Stella～

真係好喇～

不過，我都唔可以太過興奮～

唔可以太過熱情～

又唔可以太過主動～

唔係既話，又會嚇親人～

呢D都係Yuki同Zoe教既～

我諗...識女仔呢家野都係聽下女仔既意見會好D～

『唔～～～呼～～～』我就深呼吸一口～

慢慢行過去...慢慢行過去湖邊...慢慢行過去Stella身後～

我望住Stella既背影...一步一步咁行過去...

微風輕輕吹一吹起Stella把長長秀髮...

身上仲散發出陣陣光芒...

真係好似仙女一樣咁吸引...

講真一句...好似Stella呢種咁有仙氣既女仔，我諗應該都會有好多人追...

好多人追？

係喎…諗到呢點就令我有D卻步...

Stella會唔會已經有男朋友架呢？

你知啦...Stella平時都有咁多朋友喺身邊...

男男女女既都有...

一個有咁多朋友既女仔，有男朋友都唔出奇丫...

如果真係有男朋友既話...我咁樣走去識人...人地又會唔會覺得我好壞架？

而人地既男朋友，又會唔會唔係咁Like呢？

我又會唔會影響到人地兩個之間既感情呢？

影響到佢地兩個之間既感情...

一諗到呢點，我心裏又有少少興奮...

興奮？！

點解會係興奮架？！

雖然話呢種感覺只係存在左0.5秒...

但只係呢0.5秒既興奮，都令我帶黎無限既罪惡感！

如果人地兩個既情感係好地地既話，因為我叉左隻腳埋去，影響到人...我咪成為千古罪人？！

我越諗就越唔對路...

越唔對路就越大罪惡感...

就喺呢個時候...

「曉揚？」Stella背住我問左一句...

『呃…係…係…早晨丫Stella～』Stella竟然察覺到我喺佢身後？

我都企得幾遠下...

都差唔多有半個羽毛球場咁遠架喎...

「你企喺道都有好一段時間。係道偷窺我？」Stella冷冷咁問一句。

『唔…唔係唔係！我...我咁岩諗起D野姐...』我立即行到Stella身邊，揮晒手，擰晒頭咁掩飾！

連我企左喺道有一段時間都知？！

Stella既感應都幾強架喎...

「嗯…」Stella冷冷放下一句。

我偷偷咁望一望Stella大脾上既畫簿：『好靚丫～你畫得好靚丫～』

今日Stella畫既，唔係黑白素描～

今日Stella係用木顏色黎畫畫～

充滿色彩既湖景～

當中散發住...點點哀愁？

點解又會係...點點哀愁架呢？

明明就已經係充滿色彩架喇～

點解又會...又會係...

而且就咁睇Stella幅畫，又唔係好似眼前呢個湖...

Stella畫中既湖...水好滿…樹好綠...草好長...仲有D鴨仔喺湖上游梗水添～

同而家眼前既...幾近乾涸既湖...落晒葉既樹...草都枯黃晒...截然不同...

「嗯...」Stella又冷冷放下一句...

『呃....呃...』

見Stella咁冷淡咁...

好似有幅厚厚既牆壁隔住咁...

搞到我都唔係咁好意思講野...

總係怕會...講多錯多…

所以...又再Dead air…

靜靜地企喺Stella身邊好一陣子...

我個心都係跳到“卜卜”聲...

唔係因為我跑得太急既關係...

而係喺Stella身邊，我總係好緊張...

可以企喺天使身邊，可以企得咁近，係人都會緊張架啦～

再加上Stella身上既氣味...

我輕輕索一索…再用力索一索…

原來Stella係咁香...

其實係唔係每個女仔都咁香架呢？

Yuki身上又係...

Zoe身上又係...

不過，每個女仔身上既香味都係獨特既...

都係獨一無二既！

就好似而家既Stella咁...

Stella身上既香味...總係好似...淡淡既清香...

就好似荷花一樣...

果然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再用力索多兩索！

就喺呢個時候，Stella望一望上黎，望一望住我！

『呃...朝早既空氣真係清新喇～』我尷尷尬尬咁笑一笑…

「嗯...如果係早多十年前，會更好。」Stella再望一望返個湖。

呼...好彩無俾Stella察覺到我聞佢既體香姐...

你知啦～唔係個個女仔都鍾意俾人聞自己既體香架嘛～（我估...）

仲要俾一個唔係識左好耐，又唔係好了解既男仔聞喎～（我估...）

可能會令人地覺得好變態架嘛～（我估...）

所以都係講個美麗的謊言會比較好～（我估...）

『十年前？你十年前都有黎呢道？』我跟住Stella既視線，望向快要乾涸既湖面。

「嗯...我細細個既時候，經常會黎呢道...」Stella點一點頭。

『十年前…我有時都會路過呢道...呢道都...變左好多...』我都點一點頭...諗一諗...

十年之前，呢道無咁多大媽喺道賣藝...

呢道係比較清靜D...

有D父母會帶D小朋友呢黎道行下～玩下～

我地做學生既，又會黎呢道跑下跳下坐下吹下水～

係一個比較喜樂既地方～

係一個自然既地方～

但而家呢？

連公園都好似變得嘈吵...變得...烏煙瘴氣咁...

點解會變成咁架呢？

我地既家...

我地身處既環境...

我地身處既香港...

點解...又由幾時開始...變成咁架呢？

「聽父母講...喺我細個既時候，佢地有帶過我黎餵鴨仔...不過我太細個...無印象...」Stella望下湖邊...望下草叢...

『嗯...我都聽講過，之前呢道係有好多鴨仔～仲有好多人會帶D蝦條丫～麵包丫～黎餵佢地添～可惜丫～自從有H5N1之後，再見唔到有鴨仔LUU～』我都係聽返黎～

聽父母講～

「你都有聽過？咁你自己有無黎餵過？」Stella望一望我。

『呃...我...我都唔係好記得喇～』俾Stella望一望，我又有少少怕怕地羞...

Stella對眼...太迷人...

尤其係帶住笑意既時候...

尤其係無咁冰冷既時候...

兒時既回憶都比較模糊～

總係...回想不起～

就算回想起，又好似疑幻似真咁～

總係唔可以好肯定～

又會Miss左好多野～

或者回憶真係唔可以Keep一世～

「係丫…聽講再耐D之前，呢道係有艇仔租...仲係嗰D用腳踩既水上單車...」Stella望一望自己對腳...

『係丫～我聽父母講，佢地後生既時候，都會呢黎道拍下拖～又會黎租下水上單車～喺湖上追下鴨仔咁～好過癮架～佢地話黎呢到拍拖，算係最低消費喎～』其實我父母都唔係窮丫～

但就係鍾意計住計住咁～

或者越有錢既人，就越鍾意計住計住啦～

如果唔係，邊得黎咁有錢？

「唔知道...喺載滿水既湖上面，踩住水上單車，追住鴨仔，會係乜野感覺呢？」Stella望一望自己對腳，又望一望個幾近乾涸既湖面...

『唔...我諗...都應該幾過癮既...』我諗下諗下...又諗下諗下...

可能係我既幻想力不足...

我總係好難去幻想出一D情境...

要講到感覺既話，就更加難啦...

感覺喎～好虛無飄渺架嘛～

點可能用三言兩語～兩文三語講得清～講得楚呢～

只見Stella又諗下諗下...諗下諗下咁：「過癮...係過癮丫...」

Stella佢...諗梗D...乜呢？

我一直望住Stella...

一直打量住Stella...

Stella轉下轉下手上支筆...又諗下諗下...

又放空咁呆下呆下...

好似去左...另一個世界咁...

好似...唔喺我而家身處梗既世界咁...

究竟Stella諗梗D乜呢？

究竟喺Stella既腦海之中，又存在住D乜呢？

究竟喺Stella既眼裏，又出現左D乜呢？

係現實既回憶？

抑或係似是而非既幻想世界既？

我地人既腦真係好奇妙。

總係可以幻想出不曾存在...未來都未必有可能發生既景象。

係其他生物無既野。

或者呢樣就係點解人類會係萬物之靈既原因。

「係呢...你係唔係好鍾意跑步？」Stella突然開口問一問！

『呃…係丫～係丫～我都真係幾鍾意跑步架～跑步有助身體健康丫嘛～』突然俾Stella咁樣問一問，我都無心理準備諗點答添...

話就話我係幾鍾意跑步～

話就話跑步有助身體健康～

最初既時候，或者真係咁諗既～

但其實，我係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之所以一有時間，就喺呢個時候黎跑步，都係為左見多你幾面姐～

從古至今，好多男仔都係咁～

去人舖頭食麵，都係為左見個女仔多幾面～

唐伯虎為左老點秋香，都扮慘走入去華府做9527啦～

所以我咁做，都唔係好衰姐～

之不過，唔係好衰還唔係好衰，都唔可以話俾Stella聽架嘛…

呢D野...對女仔黎講...總係會覺得你好似好有機心咁...

呢D都係Yuki同Zoe教既～

係唔係真？又岩唔岩？

咁我就真係唔知咁多喇...

不過女仔都係了解女仔多D既～

我諗信下都無衰既～

「究竟...跑步係乜野感覺架呢？」Stella諗下諗下咁望住個湖...雙眼好似空洞一樣...

『係乜野感覺...唔...』我又諗下諗下，『個心越跳越快...越黎越多汗流出...對腳越黎越攰...越黎越重咁...』

講開又講，我又好似無乜留意跑步喺乜野感覺...

平時我都係帶住一份“Stella會唔會喺道？”既心情跑～

Stella喺道既話，我就坐喺Stella身後，望住佢寫生～畫畫～

Stella唔喺道既話，我就帶住既失望，又帶住一絲期待下個圈會見到既心情，圍繞住個公園跑～

我都真係唔係好...唔係好在意我自己跑成點...

又唔係好享受跑步既過程...

「係丫…」Stella摸下摸下自己對腳...

Stella對腳...

唔...

『係呢～你對腳點解會...』我一講到呢道，先發現自己講錯野！

我真係停都停唔切！

你知啦...崩口人忌崩口碗！傑青贈長鼻木偶...

總之就係講錯野啦！

「我對腳...」Stella摸下摸下對腳，「醫生話係一種先天性疾病...」

『先天性疾病？』病呢家野，我真係唔係好識...

乜有種病係會令對腳行唔到既咩？

而我睇Stella對腳....都好正常...

同一般少女既美腿都無乜分別...

都係咁修長…

但點解就...

「嗯...由細到大，我都行唔到...但對腳就會正常發育...醫生話呢種先天性疾病係會影響脊椎神經...令下半身失去知覺...」Stella抵一抵頭…

咁係唔係即係下半身癱瘓？

呢方面我真係唔識喎...我真係接唔到落去...

「醫生話呢種病好罕有...醫學界都唔清楚...只係知有少數個案...係可以完全康復...只要等...只好等...十年...廿年...總有機會...」Stella微微一笑…

Stella呢一下微笑...充滿住...萬千種感受...

並唔係一個普通人可以笑到出黎...

必定要經歷過...萬千種痛苦...萬千次期待...又萬千次失望先可以累積到出黎...

「我係時候要走喇...拜...」Stella輕輕放下一句...

碌下碌下...Stella雙手碌下碌下輪椅兩邊既輪子...

我望住Stella既背影...越黎越遠...越黎越遠...直到又再一次喺我眼前消失...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我覺得自己...好似乜都做唔到咁...

人類既力量太小喇...

而且仲好脆弱...

好多野都好似...有心無力...無能為力...

究竟我仲可以...做到D乜呢？

我帶住呢種無助又無奈既心情行返屋企...

沖個涼...

換套衫...

行返舖頭...

「尹曉揚！明知今日就係得我一個返！你都咁遲先返黎！係唔係想做死我呀？！」一入到舖頭，今次就俾Yuki叉住條纖腰，企喺門前，向我咆哮...

『對唔住...對唔住...』我就垂頭喪氣咁同Yuki Say Sorry…

其實呢幾日都係咁...

唔係俾Zoe話...就係俾Yuki話...

我呢排真係...失晒魂呢...

「仲唔快D入去換衫出黎幫手？！」Yuki谷到塊面豬登都脹晒...

『知道...知道...』我繼續死下死下咁...入去著返件制服...

死下死下咁執貨...

死下死下咁點貨...

至於收錢喇喎，Yuki就唔肯俾我做喇...

佢話怕我收錯錢就麻煩喇...

我就只好繼續死下死下咁補貨上架啦...

但當然，喺我咁唔專心下工作，自然又會經常做錯野...

「哎呀！尹爺呀尹爺！你再將D避孕套放喺香口膠個架道既話，好快就俾D家長投訴架喇！哎呀！你都係唔好執喇！你返入房自閉啦！！！」Yuki一手拎走晒我手上D避孕套，推一推走我...

『哦...哦...對唔住...對唔住...』唉...我都係返入房道自閉好了...

正當我死下死下咁返入房之時...

「哈哈哈～你未瞓醒呀～？」我聽到門外...

「邊個話架？你先未瞓醒丫～」有一班人喺道嘻嘻哈哈...

「哈哈哈～你隻賴瞓豬～我頭先叫左你幾耐先起身丫～～～」BiLiBaLah...

「哈哈哈～你先似豬丫～肥到呢～」有男有女...

「哈哈哈～你先肥呀～～～」呢班男女既聲音...

「哈哈哈～講開又講～點解Stella唔肥既？」Stella...

「哈哈哈～因為天生麗質難自棄囉～」係Stella把聲！

我立即回頭一望，望出門外！

我就望到坐喺輪椅上既Stella！

無錯，我已經無視晒Stella身邊既男男女女！

我既眼中，就只有Stella！

而Stella正正就望左入黎！

望住左我！

望住我微微一笑！

呢種笑容...充滿幸福溫暖既笑容...

同喺公園裏…湖邊既時候...好唔同...完全唔同...

點解會...點解會...

「買左今期既100毛喇～Stella～俾你睇左先～」有個肥肥地既...男仔身影擋一擋住我視線...

「唔該晒～」Stella就俾一大班男男女女推住行...圍住行...護住黎行...

Stella佢...對住我笑...對住我笑...

Stella佢對住我笑...

呢種笑容...

代表左D乜呢？

「仲唔快D入去？！又喺道發咩呆喔？！」就喺呢個時候，我又俾Yuki話...

『哦哦...』我諗下諗下咁行入房仔...

我喺房仔入面諗下諗下...

諗左好耐...

諗到去夜晚...

我都係諗唔明...諗唔明Stella既微微一笑，係乜野意思...

「Zoe～你唔好俾尹曉揚佢收錢丫～佢呢期都失魂落魄咁架～」直至到Zoe黎接Yuki更...

「嗯嗯～我知架喇～條友都唔知做乜架～成日都呆下呆下咁～」Zoe打量我幾眼...

「嗯～咁我走先喇～拜拜～」睇住Yuki離開...

「嗯～拜拜～」睇住Yuki坐上灰色既Honda...

再喺舖面道做紙牌公仔...

再次見到嗰個每晚都黎獨自一個喺出面賣醉既男仔...

我開始覺得...自己同佢都無乜分別...

總係有無數咁多…問題喺心中...

都係一樣...咁慘...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