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13－黑白分明] PART 08
自從出院之後，呢幾日Patrick都會黎搵我食飯...
不論係放Lunch...定係夜晚食Dinner...
餐餐都有Patrick一齊食...
唔止係咁…
仲要成日都黐住喺身邊...
朝朝晨咁早就喺我樓下等我...同我一齊去搭地鐵...送我到公司樓下...
佢話喎：「要你一個女仔去咁遠返工都真係好唔放心！」
我就唔明有乜咁唔放心...
都唔係第一日架啦...
都返左差唔多有三年啦...
呢三年黎日日返工都係自己一個同人迫地鐵返工架啦...
乜都習慣晒啦...
都唔明Patrick仲有乜好唔放心...
真係當正我係小妹妹咩...
我都有同過Patrick講：『我大個人架喇...唔係小妹妹丫...自己識得照顧自己架喇...』
但Patrick就死唔斷氣咁講：「你係大個人～但都係好似小妹妹咁要人照顧～你睇食物敏感入院一事就知啦～完全唔識得照顧自己～極度需要人照顧～喂喂喂！杯茶岩岩斟仲出晒煙架！你仲想拎起黎飲！熱死你喇！嗱～又打乞嗤喇～我都話你呢個係風口位黎架啦～你又話無所謂～而家打乞嗤喇～又打喇～又打多幾個喇～辛苦死你丫～唔好話習唔習慣啦～有得避點解唔避下呢？同你換位啦～又話唔使...咁摟住我件外套喇～又話唔使...唔得丫！換位同外套是但揀一樣！咩無得揀姐？兩樣揀一樣咪叫做有得揀囉～」
咩叫無自由？咩叫獨裁？
唔好話唔關我事...
而家就真係身受其害喇...
之前就話Patrick最多都係日日Send幾萬個Whatsappssssssss黎轟炸我，我唔睇就當無件事啦...
但而家...佢成日都喺我身邊咿咿哦哦...咿咿哦哦...咿咿哦哦...咿咿哦哦...咿咿哦哦...煩鬼住晒！！！
我想唔理佢，佢就不停咁“點姐？”...“係唔係呢？都話左你架啦～”...“嗱嗱嗱～你又唔小心喇～”...“睇住丫～紅公仔就唔好過丫～馬路如虎口丫～交通規則要遵守～安全第一～呠呠～命長久～”...
我呠你個死人頭呀真係！
大街大巷喺SOGO對出條馬路旁邊捉住我隻手對住我大大聲聲唱兒歌係唔係傻的嗎架？！
俾成班路人當我係怪物咁睇真係...真係幾咁尷尬...
路人都算喇...一個唔好彩俾D識既人見到就真係唔知點算...
點算？仲可以點算？
俾個煩到出汁既痴線佬煩住仲可以點算？
無架喇…唯有乖乖地聽下佢講...佢想點就點...佢話乜就乜...跟住佢嗰一套去做囉...
我係無思想既公仔～我係被煮熟既蛙蛙～
就好似今晚咁，又同Patrick食晚飯...
「隻鴨呢～係燒架嘛？會唔會搽油上面架？會既話唔好用花生油喎～仲有條魚呢～唔好用黃豆既豉油喎～仲有仲有個生春卷呢～走薄荷葉喎～」Patrick又死唔斷氣咁同個侍應講...
個侍應就黑口黑面好唔耐煩咁問：「仲有乜野要求呢？」
Patrick仲要繼續講：「有無甜品送架？有既話呢～唔要杞子桂花糕得嘛？」
個侍應強顏歡笑咁問：「咁红枣糕得嘛？」
Patrick又諗左一諗：「红枣…红枣...红枣都係唔得～要菊花糕啦～」
個侍應咬牙切齒咁講：「菊花丫嘛？糕下話？仲有無其他要求呢？」
Patrick又諗左一諗：「唔...暫時係咁多先啦～唔該晒～」
「暫時係咁多先啦嘛？多～謝晒喎～」個侍應一轉身就口噏噏咁，「菊花糕...菊花糕...爆你菊花好唔好...」
『好心你就唔好咁麻煩啦..』我不禁要話一話Patrick...
咁麻煩人...一陣都唔知會唔會加料添架...
「唔麻煩～邊係麻煩姐～咁你對花生油丫～黃豆丫～薄荷葉都有敏感架嘛～一陣食左敏感發起上黎又抖唔到氣...抖唔到氣又要入院...又要入院就又要瞓成日病床...你又瞓唔慣生埗床...又瞓唔著...又無精神...無精神又攰...攰又躁火...躁火又對身體唔好...對身體唔好又辛苦...喂！都話左你對花生敏感咯！仲食花生！唔准食！」當我正想夾粒花生放入口之時，Patrick就拍一拍我對快筷子...
『我對花生都係少少敏感姐...食一粒半粒最多都係咳兩聲...』聽住你喺耳邊咿咿哦哦...咿咿哦哦...咿咿哦哦咁已經夠晒煩...而家就連俾我食粒花生都唔得...
「一粒半粒就緊係無問題啦～但你又點止食一粒半粒呢？你一食完一粒，就會食第二粒！食完第二粒又會食第三粒！第四粒！五六七八九十粒！一食就停唔到口！停唔到口又繼續食！繼續食下食下又開始咳！咳都要繼續食！越食就越咳！但咳到死都要繼續食！因為你就係忍唔到口～你就係唔覺得辛苦～你就係覺得習慣就好了～你就係習慣到頂唔順要入醫院都唔覺得係D乜野～仲係覺得“係咁架啦～好平常姐～小事黎姐～”～唔好話你係唔見棺材唔流眼淚～就算俾你瞓埋落去都唔識得流眼淚！」Patrick一輪嘴咁講左一大段野...
又黎喇…又黎喋喋不休...喋喋不休...
食粒花生姐...都咁多道理要講...
佢唔悶架咩？
佢唔覺得自己好煩架咩？
唉...可能呢D就係叫做習慣啦...
習慣咁多道理...咁多理論...
習慣口水多過浪花...
習慣...習慣...
習慣到...我都好似有D...有D習慣...
「喂喂喂！杯茶岩岩斟仲出晒煙架！熱死你喇！攤下先啦～」當我想拎起杯茶飲之時，Patrick又阻止左我...
我望一望杯茶...都真係好多煙...應該都真係幾熱下...
之不過...
『唔係你咁多野講令我分晒心咁，我又點會咁大懵想拎起杯咁熱既茶黎飲呢？』成日都講到我好似咁大頭蝦...唔識得照顧自己咁...
事實上係因為成日都有Patrick喺身邊煩鬼住晒！
「係丫係丫係丫～我唔提你丫，你一早就拎起左隻杯啦～到時整到隻手指起水泡都唔知點算～你做時裝設計架嘛～靠對手搵食架嘛～整親隻手指拎唔到筆咁你話點算呢？」Patrick Keep住煩煩煩煩煩...
『哦...』我都真係無佢咁好氣...
「係呢～工作順利嘛？辛唔辛苦丫？多唔多野做丫？」Patrick就連問野都問得煩過人...
『近排丫...唔...都算OK既...前排因為要畫彩色設計，搞到一頭煙咁...』都真係煩左好耐...
「你畫彩色野丫？唔係丫嘛？要你畫黑白就話拿手姐～彩色都唔岩你Style～真係勁辛苦喎～」Patrick好似好明白咁點點頭。
『係丫…都真係勁辛苦...不過好彩前幾日有個朋友帶左我去佢個好姊妹既畫展攞靈感～』好彩多得Carol～
「係？你個朋友既好姊妹係畫家黎架？」Patrick好似好有興趣咁。
『嗯～都幾出名架～叫做Stella So～』Stella So～呢個名我一定唔會唔記得～
「哦哦哦哦哦！Stella So～坐輪椅既天使丫嘛～」Patrick雙眼發光咁～
『係丫～你都有留意丫？』又真係估唔到喎～
「有丫～緊係有啦～我平時都有留意下D文化野丫～藝術野丫咁架～」Patrick立即變到成個偽文青咁～
『係咩？定係因為你覺得人地靚女先去留意人咋嘛？』睇死你都係架啦～
「唔係丫唔係丫！我唔係覺得人地靚女先去留意架！我都唔覺得佢靚女！呢個世界上就係得你一個靚女架咋！！！」Patrick好緊張咁澄清～
『哦...』鬼信你丫...
「真係架！我講真架！我眼中就只有你一個架咋！」Patrick仲係好似好認真咁望住我講...
我就無佢咁好氣...唔鬼想理佢...
每次一講到呢D話題，我都唔想有乜回應...
唔係我想吊住佢...係我講過太多次...
講到口都臭...講到連自己都覺得討厭...
但就係Patrick唔覺得討厭...
俾我拒絕左咁多次...都仲係唔覺得我討厭...
仲係要咁死纏爛打...
有陣時…我都真係覺得...覺得Patrick真係幾…幾好野...
望住呢個細我兩年既男仔...一面稚氣咁既樣...真係估唔到...估唔到可以咁...咁有定力...
我係唔係應該用定力黎形容呢？
我都唔知...但我就唔想用專一同長情黎形容...
假如我用專一同長情黎形容Patrick既話...咁我就實在太絕情...
絕情...有時候...對人絕情...都係一種保護自己既方法...
「係呢係呢...咁你而家工作上應該無晒問題啦～」Patrick面懵懵咁問一問。
『都唔係架…算然話總算搞掂左黎梗春季既設計...之但係...老細咪又催我要快D趕起春夏季既設計...』又要諗諗...
「又係彩色既設計丫？」Patrick好奇咁問一問。
『係丫…又係彩色既設計...』今次喺邊道攞靈感好呢？
再繼續用Stella嗰種感覺好唔好呢？
會唔會無咁新鮮呢？
「之但係到左春夏季既時候，就未必興彩色架喇喎...」Patrick好似好有學問咁。
『我都係咁同老細講...之但係...佢話畫左先算喎...到第時真係唔興既話，就再畫過喎...』唉...佢就講得輕鬆...
「嘩…佢就講得輕鬆喇...又唔係佢畫...」Patrick嬲嬲豬咁既樣。
『咪係囉...又唔係佢畫...點人做野佢就最叻...』成日就係得把口...又唔見佢有落手落腳做...
「唉...D腦細係咁架啦～成日就係得把口！又唔見佢有落手落腳做！正廢柴！」Patrick一肚怨氣咁～
『咪就係...正廢柴黎架...』跟住呢D腦細做野真係命都短幾年...
「跟住呢D腦細做野真係連命仔都短幾年架～咁你有無諗過一句“我唔X撈啦！你挺執笠啦！”咁丫？」Patrick扮晒火爆咁問一問～
『無丫…話唔撈就唔撈咩...唔使交租咩...』聽業主既口吻...黎梗仲好似想加租添...
唉...人工都無乜點加過...仲要加租...
那有錢...
「我養你囉！」Patrick變到成個小朋友扮大人咁～
『聽講你好似岩岩先炒左腦細魷魚～而家仲未搵到工架喎～』我冷眼咁打量一下Patrick...
「我！我...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呀！話唔定...語唔定我好快就可以出人頭地呢！」Patrick意氣風發咁既衰樣～
『係丫係丫～真係話咁易丫～野食都黎喇～食野啦～咁多野講～』我就拎一拎起對筷子～
「黎黎黎！等我幫你丫～D包皮好熱架～你對手又咁嫩～好易起水泡架～放心放心～我洗到對手乾乾淨淨架喇～幫你包到靚靚仔仔咁～我餵你～我餵你～」Patrick拎住包到靚靚仔仔既片皮鴨放到我嘴邊...
『得得得...等我自己黎...』
「都話左熱咯～等我餵你啦～」
『我唔係殘廢架～』
「我都無話你係殘廢～」
『咁就等我自己黎啦～』
「俾我照顧你啦～」
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
少年...眼前呢個少年，同時下既少年...真係好似...有D...有D唔同...
一路俾Patrick當小妹妹咁照顧住咁食完成餐晚飯...
「等我俾啦～」Patrick仲要爭住俾錢...
『你都無工開...都係等我俾啦...』我又真係唔想要Patrick請食飯...
「咁我平時都有儲開錢架嘛～放心喎～無問題架～唔使為我擔心～」Patrick仲係要堅持...
『有儲開錢都留返個錢旁下身啦...』有乜頭暈身㷫都有個錢睇下醫生丫嘛…
「得架喇～得架喇～放心啦～乖啦～真係唔係問題架～聽話俾我俾好唔好～」Patrick成個男人仔咁～
男人仔～
有時候都真係覺得Patrick幾似個小朋友扮大人～
仲要係扮個大男人～
一個有一點點稚氣既大男人～
睇起上黎...柔中帶剛咁...都幾可愛丫～
起碼唔係覺得太霸道～
都幾好笑既～
到最後，我都係唔同Patrick繼續爭落去～就俾佢請我食一餐～
食完飯，Patrick就好似平時一樣咁送我返屋企。
喺暗黃色既街燈照射下，我同Patrick就喺漆黑既街道上行下行下...
「呢道大風丫～摟住佢啦～」Patrick除一除自己身上件褸，披到落我身上。
『嗯...唔該…』係Patrick身上既氣味...
Patrick件褸...有佢身上既氣味...
其實初初係有D唔慣...
唔慣俾Patrick既氣味包圍住自己...
初初我都“唔使唔使”咁拒絕Patrick...
但時間耐左...習慣左...慢慢變得無咁抗拒...慢慢變得接受...
「係呢...今個聖誕呢...你有乜野搞丫？」Patrick怕怕羞羞咁問一問...
『我？無丫...』節日既野...我不嬲都唔在意...
更唔好話有乜野搞...
「咁不如同我一齊過丫～」Patrick好雀躍咁既樣～
『我同你...兩個人？』我疑惑咁望住Patrick...
「嗯嗯...我地兩個...一齊過聖誕...好嘛？」Patrick又怕怕羞羞咁問一問...
『唔...考慮下...考慮下...』只係得我同Patrick兩個...
雖然話我地都成日單獨相處...之但係...聖誕節...
「嗯嗯...考慮下...考慮下...咁我等你既答覆架喇～我會一直等...等一生都等～」Patrick意志堅定咁點點頭。
『嗯...嗯...』咁又唔使等一生咁嚴重...
「到喇...你...返上去都早D沖涼...早D休息喇...」Patrick企一企定...
『哦...』原來喺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行到返黎屋企樓下...
「咁...咁我走先喇...」Patrick好似依依不捨咁...
Patrick每次送到我返黎...都總係依依不捨咁...
『喂！唔...不如上黎...坐坐...』咁依依不捨就上黎坐下先啦...
自己又唔開聲...係都要我開...
「上...上去你道...坐...坐下...」Patrick好似唔係好相信我講既野咁...
『唔想就算...』我先無你咁好氣...
「想！想...緊係想啦...」Patrick怕怕羞羞又尷尷尬尬咁...
都唔知Patrick怕乜羞又尷乜尬...
自自然然咁帶Patrick上到黎我屋企...
「喵～」燈都未開姐...阿Knight就主動行過黎Patrick腳邊係咁轉...
「你隻貓好有型喎～叫咩名丫？」Patrick踎一踎低摸下摸下阿Knight...
『阿Knight...』呢隻衰仔丫...做乜連仔都咁嗲架...
「阿Knight丫？連個名都好有型喎～」Patrick再摸下摸下阿Knight個頭...
阿Knight仲要好似好冧咁任摸唔嬲...
你隻衰仔丫...平時摸多你兩下都嫌我手臭咁...
今日你就任摸唔嬲咁...
公平咩？！
Patrick摸多兩摸，阿Knight就好似好知情識趣咁行返去佢張貓床上。
知情識趣？點解我會話係知情識趣？
「阿Knight真係好似你呢～」Patrick打量一下我。
『邊忽似...』我邊有佢咁有性格...
「哈哈～可能你自己唔覺姐～」Patrick恥笑一下。
『哈...』我唔覺得好笑...
「嘩～你間屋都真係好有你既風格丫～黑白黑白～全是黑白～」Patrick走一走入我間屋既中間...轉左一圈...
『嗯...都係既...』黑白...黑白...就係我既風格...
「好～等我睇下你個雪櫃有無D過期野或者係你會敏感既野先～」Patrick走一走埋去我個雪櫃道。
『其實我雪櫃裏面無乜野架咋...』我都好少會買野返黎煮...
「嗯？有兩罐啤酒喎...」Patrick拎住兩罐啤酒望下望下...
『係喎…之前有個朋友上黎飲...飲剩兩罐都唔記得添...』都好耐之前既事...
嗰時阿Kay個男朋友出面有第二個...
阿Kay就喊到成隻豬頭咁話要飲酒...咪帶左佢上黎飲囉...
飲剩兩罐又無機會再飲又無左件事...
「仲要就快過期添...」Patrick繼續拎住兩罐啤酒望下望下...
『係丫？咁飲埋佢囉～』反正我地有兩個人喺道～
「嗯～」Patrick拎住兩罐啤酒過黎，幫我開一開。
『唔該。』我接過Patrick手上罐啤酒之後...
「飲杯～」
『飲杯～』
就一齊坐喺地上飲啤酒。
「你呢道真係好整齊呢～」
飲下傾下…
『唔...OK咁啦～』
傾下飲下…
「女仔既屋企好少好似你呢道咁簡潔～」
又飲下傾下...
『你成日都參觀女仔既屋企架咩？』
又傾下飲下...
「唔係丫！唔係丫！我無上過其他女仔屋企架！我第一次上女仔既屋企架咋！我只係自己喺腦裏面幻想女仔既屋企會係點架咋！真架！真架！我無呃你架！」
又飲又傾...
『緊張得你個樣丫...』
又傾又飲...
「緊係緊張啦！我唔可以俾你誤會架嘛…」
飲下飲下…
『點解唔可以俾我誤會丫？』飲下飲下...突然覺得...覺得...
其實我唔係好飲得...
「我...」
其實我飲少少就好易醉...
其實我...
我靠一靠近Patrick...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我輕輕咁攬一攬住Patrick...攬實Patrick...
感受住佢身上發出既體溫...
好暖...好暖...原來Patrick身上係咁暖...
好似好耐都無感受過...感受過別人既體溫...別人既溫暖...
好耐...好耐...
Patrick攬一攬實我...令我更感到溫暖...
被Patrick緊緊咁攬住...全身都感覺到佢既溫暖...
好安全...好安心...呢種感覺...呢種好耐都無感受過既感覺...係...係...
我同Patrick擁抱左好一陣子...默不作聲好一陣子...
感受住呢種久違既感覺好一陣子...
Patrick隻手...好似有D...有D舉動...
Patrick隻右手...由我既背脊...慢慢...慢慢...伸向我...胸...我胸...
我眼前突然閃出Alex既面孔！
『唔好！』我推一推開Alex！
唔係！係Patrick...
「對唔住丫！對唔住丫雅暖！我唔係...我唔係...」Patrick好緊張咁Say Sorry…
『無野…無野…唔關你事...唔關你事...』係我既問題...
「我...我...」Patrick不知所措咁...
『都夜喇...』而我都唔敢再正視Patrick...
「嗯...都夜喇...我...我唔阻你休息喇...」Patrick尷尷尬尬咁行去門口...
『嗯...你返去都小心D...』
「嗯...我會...拜...」
『拜...』
Patrick離開左我間屋之後...我一個人望住兩罐啤酒...
『係我...係我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