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剩下的魚再次變為死寂的境況。
爸爸傷心不已。
 
要是媽媽看到會怎樣想呢?
會否好像我那樣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是驚惶失措得在尖叫,
還是冷漠地離去?




 
原本放置在門前的女性皮鞋消失了,
就好像完全沒有存在過似的。
 
 
為我紊亂的想法,
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另一方面,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覺竟愈來愈強烈。




 
我究竟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東西?
 
我坐在桌前苦惱着。
 
咦?
人偶的動作再次有些不同。
我拿在手上看仔細點。
 
這不是假的,




而是確實地發生了。
 
它的動作和貼在牆上畫紙中人偶的動作一致。
 
我一開始,
懷疑是爸爸無聊的惡作劇。
 
但這是沒可能的。
 
每次我離開家,
我都會把房門鎖上。
 
我討厭自己以外的人進入房間。
鑰匙也是自己保管。
 




此外
爸爸也不會進入我的房間。
 
他根本沒有這個興趣,
有的都放在魚兒的身上去。
 
可憐的爸爸啊!
他所投放的都落空,
「哇啦哇啦。」一切、一切的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
是我從沒有想像會擁有的能力。
 
將畫出來的東西,實現的能力。
 




我可以讓任何東西以我認為是理想的形象呈現出來。
 
 
我沒有親眼目睹。
每次也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
將現實那些殘酷、醜惡的東西美化。
 
而我確信那是我的能力。
 
熟稔的感覺一直在提醒我,
那些是我的作品,
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
 
充滿活力的人偶、沒有生命跡象的魚兒。
畫紙中有一種魔力驅使他們的形象由畫紙中走出來到現實。




 
每次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桌前,
人偶的動作也會依着房間周圍的畫作而改變,
就好像我的作品滲透出生命之源,
給予它暫時的生氣,
 
可以悄悄地將冰冷的關節動起來,
固定一個新的動作。
 
我想起曾在一些外國雜誌看過一些相似的東西。
好像是什麼街頭藝人將自己弄成銅像一般,
 
可能是眼無法弄成銅像上的古銅色的緣故,
所以在表演時都是閉上眼的。
 




 
通常他的身旁都會有一個容器,用來盛錢的。
 
每當路人投錢給他的時候,
錢會撞在容器上發出金屬般「噹」的一聲。
 
表演者聽到聲音,
便會慢慢地移動生硬的身體.
擺出不同的姿勢。
 
與人偶有不謀而合之處。
 
只是將硬幣換成我的畫,
再加上無人的環境下。
 
這兩個條件達成,
我的能力才能呈現。
 
我的畫宛如硬幣一樣會發出「噹」的聲音給予人偶動力,
讓它暫時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