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死神說在奪走我的靈魂之前要先奪走我的初夜: 25
25.
「喂，你這混蛋，竟敢弄哭我的小夢夢．．．．．．」
在家裡等待著我的，是那個無比冷酷的死神——審判者．莎特娜絲。
「．．．．．．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把她弄哭的人，就只有我一個．．．．．．」
她身穿純黑色的晚裝長裙，手執巨大鐮刀，現身於我的眼前。
「．．．．．．雖然還沒到約定的十二時，不過就算現在就把你碎屍萬段，應該也沒有人會異議吧？」
她不曾對死者流露憐憫之情，總是乾淨利落地完成任務。
「我勸你不要亂動，斬歪了的話會令你很痛苦的．．．．．．」莎特娜絲拖著及地的裙擺向我走近。
現在，她將要代替夢娜，完成那推遲了將近四天的任務。
「給我受死吧。」
她站在我面前，雙手高舉巨大鐮刀，向我投以輕蔑的眼光。
「對不起﹗」我以最誠懇的態度，對她作出了九十度的鞠躬。「真的，很對不起，不過無論如何，也請妳讓我再多活一天吧﹗」
莎特娜絲沒有作聲，也沒有放下鐮刀的意思，只是冷漠地凝視著我。
「我已經計劃好，在明天晚上自行了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任性，請妳網開一面吧﹗」
「不行。」她斷然拒絕說。
「請妳答應我吧﹗」我跪下來了，五體投地，就像動畫裡的日本人下跪的方式。「求求妳了，這是我一生中作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請求﹗」
這麼難得地，上天給了我一個最後的機會，讓我以這種方式得到Sarah，我實在不想放棄﹗
「不行就是不行。」她踏前一步，高舉手中的鐮刀，作勢要往下斬。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會在明天自行了結．．．．．．」我伏在地上，拼命請求她說：「如果是陰陽平衡的問題，請妳通融一下吧﹗」
「我知道你沒有說慌，也知道你為什麼作出請求．．．．．．」莎特娜絲稍為放下了鐮刀，俯視著我說：「這也不是什麼陰陽的問題，像你這種小魂魄，再讓你留在人間活個三五年也不成問題．．．．．．」
她把鐮刀往肩上一架，另一隻手叉著腰說：「問題是，為什麼我要特別優待你？」
我伏在地上，稍為抬起頭來；只見漆黑的長裙近在眼前，散發出迫人的寒氣。
「喂，小子，給我站起來。」沉默好幾秒鐘後，莎特娜絲才下令說。
我先呆了一下，才慌忙站起身子；豈料腿還沒站定，肚子便被莎特娜絲用刀柄施以重重的一擊。
我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飛身撞向後方的大門，然後跌倒在地上。
「求求妳．．．．．．答應我吧﹗」我坐在地上，雙手撫按著腹部，強忍住劇痛，繼續懇求說。
「這一擊，就當作是你把夢娜弄哭的懲罰．．．．．．」莎特娜絲把鐮刀架回肩上，向我走近。「接下來，繼續關於你的請求的話題。」
「無論如何，也請妳答應我吧﹗」我鞠身坐在莎特娜絲的陰影之下，仰首望向她說。
「像你這種死後想要多活幾天的傢伙，幾乎每天都有，我哪幫得了那麼多？」莎特娜絲冷冷地俯視我說：「你還能活那麼久，只是因為運氣好，碰上夢娜那種心軟的傢伙而已．．．．．．」
說著，她輕輕地操弄著鐮刀，讓刀鋒緩緩貼近我的項背。
「更何況，幫助你們這種人，我們死神一點好處也得不到啊﹗」莎特娜絲雙手緊抓住刀柄，刀刃對準我的項背。「所以，告訴我，為什麼我要答應你？」
「我不知道．．．．．．」
我再一次五體投地伏在地上。
「．．．．．．對不起．．．．．．」
我想不到任何能說服她的理由。
「．．．．．．．．請妳答應我吧﹗」
畢竟，這只是一個可悲的毒男所提出，最為卑微的請求。
莎特娜絲沒有作聲，有好一段時間，我感覺不到她的任何動作。
「讓我看看吧．．．．．．」
聽見莎特娜絲突然開口，我悄悄抬起頭來，只見她已經鬆開了雙手，讓鐮刀消散於空氣中。
「看．．．．．．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莎特娜絲俯下身子，屈膝半跪下來；伸出雙手抓住我的臉頰，強行把我拉了起來。
在幾乎能夠接吻的距離下，她托著我的臉，凝視著我。
莎特娜絲的臉型比夢娜修長，雙唇稍大卻更顯性感；鼻子的輪廓隱沒於雪白的肌膚中，深邃的雙目有著令人無法迴避其注視的奇特魅力。
她沉默地凝視著我，此刻周遭的空氣，竟忽然變得奇怪起來。
毫無預警地，她抓住我的肩膀，俯身一推，把我壓倒在地上。
「怎．．．．．．怎麼了？」我半帶慌張地說。
「噓，別亂動。」莎特娜絲俯身壓住我的肩膀，熟練地把右膝蓋壓進我的雙腿之間，瞬間使我全身無法動彈。「來吧．．．．．．」
此刻，我猛然對眼前發生的事作出了一個理解。
難道，莎特娜絲現在要代替夢娜，執行那個「特別規定」？
天啊﹗我該怎麼辦﹗
莎特娜絲俯身把我壓在地上，她身穿著黑色低胸晚裝，雪白的雙臂、雙肩以至雙峰皆顯露無遺。
「來吧，讓我看看．．．．．．」
真的要看嗎？我的很小，沒什麼好看的．．．．．．
「讓我看看，你的死亡。」
．．．．．．嗄？
莎特娜絲用右手包覆住我的額頭，然後閉上了雙眼。
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似是在感應些什麼的樣子。
這個表情，我曾經在夢娜的臉上見過一次——那是在Sarah生日會的早上，夢娜感應到有新的任務的時候。
我忽然明白到——此刻的莎特娜絲，正在預見我明天的死亡﹗
莎特娜絲緊抓住我的頭，閉上雙眼，神情認真的樣子。
忽然，她笑了。
她原先冰冷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強烈得近乎於猙獰的笑容。
「哎，糟糕，失態了．．．．．．」莎特娜絲鬆開了我的頭，立起了上半身。「不過沒辦法，那實在太有趣了．．．．．．」
有趣？她在說什麼有趣？
「喂，小子，看來我現在不得不答應你的請求了．．．．．．」莎特娜絲半跪在地上，笑著俯視躺在地上的我說。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內心湧出一份喜悅——不論原因為何，她總算答應我了﹗
「我不但可以答應你的請求，還會額外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
莎特娜絲說著緩緩站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現在就讓我爽快地殺了你吧。」
她回復了最初冷酷的神情，站了起來俯視著我。
「如果拖到明天的話，你會死得很痛苦的。」
我用雙手撐起上半身，睜大眼睛回望著她。
「現在就讓我殺了你，這不但是對你好，也是為了那個孩子著想。」
為什麼？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燒炭自殺應該不會很痛苦吧？
她還說什麼有趣．．．．．．我愈來愈搞不懂了﹗
我無法整理好混亂的思緒，呆著回望她，沒有作出回答。
「算吧，剛才的建議，就當我沒說過．．．．．．」莎特娜絲轉過身來，背對著我。
「總而言之，明天就是你真正的死期了．．．．．．」她往前走了幾步，黑色的長裙漸化為黑霧消散開去。
「期待你明天的表現哦﹗」她在完全消失之前，拋下了這麼一句，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