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燒三篇文>
<串燒三篇文 之 愛情真的好X煩>
愛情。
就在開啟電腦,某網站第一個版面就能看到一大堆愛情文章。
很氾濫。
氾濫得像空氣,我閉氣,也湧過來。
別跟我說男女之情是一種愛、父母子女之情是一種愛、同僚同學友人鄰居互助互愛都是愛。
我覺得很濫很爛很討厭。
每逢節日來臨,街上湧現一班人。
他們拖男帶女十指緊扣的樣子,看見就覺得討厭。
「先生,買札花好嗎?」
我看見賣花女可愛的笑臉。
「糟了!」
可愛?
又是「愛」。
「愛」,真的好X煩。
<串燒三篇文 之 現現代傻人日記>
聽說每個人腦子裡都有一個變態點子。
但我們不會將這種變態方案實行,因為我們還有良知,屬於正常的一群。
不正常那群,會比任何人都勇於去將漂浮於腦海裡那點點零星變態橋段歸納、組合、放大、實行,成就了一篇又一篇傻人日記。
我拿著電鋸,走訪於大街小巷。
看見一雙一對的人便舉起重量比自己輕,最小型號的電鋸劈過去。
血肉橫飛的情景,就像一幅抽象畫。
開動中的電鋸引領我左搖右擺的,像跳絲帶舞一般。
然後警車的氣笛聲加插進這場鬧劇中,混合在電鋸聲裡,構成了一首電子音樂。
我記得,那些唱Rap,跳Hip hop的都很酷。
不知道這刻的我是否「很有型」?
傻人興奮得神經不受控,嘴巴都歪了。
這叫「型」?
不想評論,我想吐。
<串燒三篇文 之 美麗舊定義>
混身鮮血的我逃進一間食店,有趣的是店內的客人沒有大驚小怪。
經過店內一面鏡子前,我看看自己。
凝結了的血塊將我的頭髮梳理成一種凌亂的髮型。
本來過時的衣服款式,因那點點血跡而多了一點美感。
很像牆上那幅抽象畫啊。
再環顧四周,不少看起來年輕的客人都穿得像個乞丐啊。
我在雜誌架上隨便抓了幾本雜誌,找張空桌子安定下來。
翻開雜誌,很多美女的照片印在光滑的紙張上。
「整容前」/「整容後」
還有紅色的圓圈將美女的五官圈起來,方便讀者作出對比。
我一下咬破手指頭,開始在雜誌上玩起「估錯處」遊戲。
「庸姿俗粉!」
說話的是一個頭戴草帽,遮了半張臉的人。
他身旁,也是一個被斗篷遮掩了半張臉的人。
我看看兩人一身古老的裝扮,就像古裝電視劇演員一樣。
男的問:「你知道美女的定義是甚麼嗎?」
我看看被畫了很多紅圈的雜誌,又看看掩著臉的兩人。
男的繼續:「是頭髮、皮膚跟牙齒。」
「五哥,走吧。」
女的說。
嘴巴裡白玉一樣的牙齒,跟雪白的皮膚,還有順滑得過份的髮絲所束成的麻花辮子。
「夠了,再吵殺了你。」
我將擱在腳邊的電鋸拾起放在桌上。
再看,兩人已經消失了。
餘下一群打扮像乞丐的男人,與被濃粧掩蓋了面貌的女人。
我轉身問店員:「那一對情侶呢?」
「沒看見。」
我拍拍檯上的電鋸:「怎會沒看見,那個女的雖然衣著古怪,又看不見五官,但很美麗的。」
「沒看見樣子,怎知道她長得美?」
我竟然說:「看她的頭髮、皮膚、牙齒就知道,這是最基本的美。」
(瘋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