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三十二) 奇特部門尋常事

他們通話完畢後商善的元神并不急於離開, 他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知道這個故事後商善本身立刻決定了三件事情, 首先趁他們還沒有開始監聽自己的通訊前給 Richard 打了個電話, 對他説接下來一個星期裡自己要好好地想一些事情, 因此要他不要打擾自己, 商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想 Richard 也被無故地牽涉進來. 第二個決定就是自己在沒有危及自己性命時不採用任何 “超能力”, 那也就是要讓自己暴露在被槍擊的危險中, 因為商善知道即使躲過了這一次, 之後還會有千百次這樣的事情, 只有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平常的人, 他們才有可能收手. 商善所做的最後一個決定就是要在此事搞個水落石出後, 才會找相關的人算賬. 在商善的眼裡, 執行任務的人只是按指令辦事, 如果要找人麻煩則最起碼也要找那個下達命令的人.

元神在那個中校的辦公室內外轉了轉, 才發現這個部門是屬於美國國家安全局, 簡稱 (NSA) 的情報部門. 地球人都知道美國有兩個情報部門, 負責國內部分的是 FBI, 負責海外的是 CIA, 其實NSA 才是美國最神秘的情報部門. 該部門雖然成立於上世紀五十年代, 但在冷戰結束前連美國人自己也不太知道軍方有怎麽一個部門, 因此有人將 NSA 戲稱為  No Such Agency. 而負責跟進商善這個案子的是局裡的一個叫 Undefined Threats Investigation (UTI) 的部門, 而這位中校正是負責這個部門的人.

商善想這還真要命, 他們要跟蹤自己, 而如今自己的元神就在他們安全局辦公室內, 那些自以為是的笨蛋看樣子根本就沒有能力發現元神的存在, 這樣的話, 自己可以輕易地在這裡大開殺戒, 將局裡那些蛇蟲鼠蟻掃盪乾淨, 但問題是掃盪完了又能如何? 細想一下, 那個中校做事也挺嚴謹的, 如果他派人來打被調查的對象一頓, 或者是用車撞他, 這種傷害都會是有限的, 因此被害人有可能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面對子彈你還能若無其事? 相比於打一頓, 或者用車撞, 開槍更能夠驗證目標人物的真實身份, 連商善也不不敢確定當子彈射過來時自己該如何反應!

再則, 自己只是為了救人性命, 如今反而被人當成 “不明威脅”來處理, 難道這救死扶傷也算種威脅? 這點後來商善才想明白, 任何比美國強大的東西對美國而言都是種威脅. 只要你比我強大, 你就會來欺負我, 這就是美國政府的思維邏輯. 而這個部門就是要應對任何搞不清楚的 “威脅”, 看樣子驗證外星人的存在也可能是這個部門的職責之一!

剛才聽到這位中校決定用槍和子彈來驗證商善的能力, 商善還真有點上火, 恨不得立刻顯身打這個小子一頓, 後來在辦公室聽他安排其餘的工作時, 發覺他對付商善的方法已經是十分仁慈了, 對於其餘各種情況, 有安排突擊隊獵殺的, 有安排無人機發導彈轟炸的, 也有派人暗殺的, 略略統計這一天下來, 這位中校最起碼已經下達了十數起的獵殺指令, 粗略計算至少也會有數十人因此而斃命. 這些嫌疑犯被處死的理由就一個, 對美國有潛在的威脅, 這點很像當年的 “莫須有”, 對於偏安江南的南宋王朝來説, 岳飛也可能是個潛在的威脅.





下班後商善跟着這位中校回到了他們家, 看到他那美艷的妻子, 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不到四十歲的一個美婦, 可愛的一對子女, 男的俊俏, 女的嬌柔, 大約十來歲左右. 見到父親下班回家, 孩子們開心, 妻子也高興, 連那只銀灰色得哈士奇也樂得上躥下跳, 好一派溫馨的場面. 他們笑得高興, 商善的元神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眼前這些人的幸福可是那數十人的性命換來的! 其中也可能包括商善的性命, 但這能怪他嗎? 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執行上頭命令的傢伙, 如同香港領事館內的那個武官, 那三個跟蹤自己的人, 接下來會在自己家裡安裝竊聽器的人, 甚至是將會阻擊自己的槍手, 他們都是被人指使的, 那自己該找誰算帳呢? 這點商善想不清楚. 

回到家裡, 這位中校是位可親可敬的父親, 是一個關愛家庭的丈夫, 但在幾個小時前, 他卻下令殺死了數十人, 也毀滅了數十個家庭的幸福, 在接下來的一周, 連商善也大有可能會受到他的傷害, 那這個中校有罪嗎? 他比那天晚上意圖搶劫自己的年輕人, 哪個更加可惡些? 眼前這個中校動用的是國家機器, 用高科技手段去殺人於無形, 反過來自己這會也可變成子彈在瞬間就可以將這屋人殺個乾淨, 那是不是也算是消滅 “潛在危險” 呢?

這點商善越想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