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笑話調節氣氛是不錯, 但笑話解決不了跟蹤的問題, 商善很清楚, 這事一天不解決, 自己就會生活在恐懼之中. 現在的商善要想消滅幾個跟蹤的人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消滅了又如何, 消滅了一個恐怕還會惹來十個一百個, 總不見的商善將人家全部剿滅, 恐怕這更不是商善願意見到的結果. 禪師說過, 殺不殺在我, 死不死在他, 問題是這些人跟蹤自己幹什麼, 在搞清楚前似乎還不適合下個結論.

事情看上去並不復雜, 自己被牽涉進這起 “神奇的醫療事件”, 對方是肯定想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因此想過來確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但確認的目的是什麽? 莫非要找自己看病? 如果是想找自己看病, 為何不自己過來請求, 居然還要如此大費周折竊聽, 跟蹤? 同時這不像是香港那個機構幹的事情, 因為外面的那幾個是西人!

雖然商善想了許多, 其實也就是一念之間, 頃刻間, 商善就使出 “元神出竅” 這一招, 元神飛到跟蹤者身邊, 看看他們會說什麼, 做什麼, 商善自己則坐在餐廳裡繼續悠閒地喝著咖啡, 看著報紙, 而那個女人則坐在一邊, 不知道是該離去, 還是該繼續找些話題與商善交流.

見餐廳裡面沒有了動靜, 外面三個人中的一人拿出了電話, 看樣子是向上級彙報情況, 請求指示, 商善的元神突發奇想, 又分裂出一個元神, 分裂出的那個元神直接附在那個人手機發出的數據包上面, 看看究竟這信息是去了那裡. 信息通過轉接最後去到了位於香港半山的一所住宅裡, 那裡有一位高大彪悍的西人正與跟蹤商善的人溝通, 內容無非是跟蹤情況通報以及對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屋裡的那位老哥似乎也不是最終的決策者, 他讓那三位先離開回去, 等候他下一步的指令, 他告訴他們估計要等到下午美國那裡辦公後才會有進一步的指令.

商善愈加覺得奇怪, 這治療病人與美國有什麽關係? 看樣子這事情非得有個結果自己才會安心, 因此等那三個跟蹤者離去, 商善將餐廳外的那個元神也派去那間屋子, 共同監視.





過來一會兒那哥們穿戴整齊下樓坐上一輛掛有美國國旗的使館車去了位於中環半山的美國領事館, 下車步入辦公室, 原來那哥們是美國住香港總領事館的一位二等武官, 看來他就是一位外派的間諜, 而跟蹤商善的指令則來自於更高層的美國總部. 商善的元神在那裡等候, 等他再打電話時去那端看看究竟誰在搗鬼.

下午兩點左右這哥們往美國打電話説起這件事情, 商善的其中一個元神立刻跟着數據包去到了電話的那頭, 另一個則留在辦公室裡聽那哥們到底說些什麽. 跟住數據包的那個去到了一間巨大辦公樓裡的一間辦公室內, 裡面有一個光頭大約六尺高的穿中校軍服的中年漢子, 正與香港的那個武官説着這件事情.

香港的武官將之前調查的結果簡單地說了一遍, 他覺得除了商善外他們找不到任何更加可能的目標, 但跟蹤竊聽的結果并不能確認任何東西, 希望總部給予進一步的指示. 中校思量了片刻, 給出了四點指示, 在目標家裝竊聽器, 時間是一週既可, 其二竊聽目標的一切電子信息, 包括手機與電郵, 其三列出目標周圍可能與事件相關的人物, 其四製造一起意外, 讓目標人物在醫院裡接受全面的檢驗, 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武官問那種意外比較妥當, 中校指示説派人襲擊或者是利用交通事故, 然後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 “It is better to send sniper, shot the target nonlethally, and observe the reaction of the target during the attack, later send the target to hospital for full examination.” 

商善的元神一聽立刻就火冒三丈, 這毫無相幹的人就這樣下令派人偷襲自己, 似乎別人的死活并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 這是一個什麽部門, 為何要干涉商善救治病人的行為? 槍擊是與交通事故不同是為了驗證目標人物的反應, 如果目標任務有特殊的技能, 可能會在被擊中之前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商善的元神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覺得 “醫治病人者” 可能具有一些不為人知的 “能力”? 他們想驗證這個推論? 不論如何商善覺得他們太過於冷血, 如果推測錯誤, 這不就會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