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二十二) 議緣由找尋隱秘

“老商, 你覺得這位老頭的來意是善還是惡?” 目送老者走後, Richard 禁不住問商善, 他覺得事到如今總得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罷, 否則再這麽發展下去可能會有極大的危險, 反正時間還早, 不如與商善交流交流.

“我以為善也好, 惡也罷, 這些尚不是我們目前能夠理解的東西, 就像我前兩天説的那樣, 拯救病人是善還是惡? 連這個也搞不明白, 更不要說這老者本身的來意呢!” 看樣子商善對於善惡之間的分野有著頗大的煩惱, 其實更加讓商善懊惱的是他現在才發覺自身的哲學修為遠遠不足於解釋當前的狀況.

“是啊!” Richard 感嘆到, 他與商善不同, 他感慨的是到現在才知道人類自身有多麽的自大, 多麽的無知, 人家一粒藥丸基本上就可以 “拯救” 或者是 “摧毀” 整個人類文明. “那我們先不論善惡, 我們先討論他們這麽做的目的何在? 拯救人類還是摧毀人類?”

“談不上拯救與摧毀, 這兩者對他們來説應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弄不好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根本就不需要大費周折來找我們開心! 一星期前來一次, 這次又來, 一年後還來! 就我們這點道行, 值得人家這麽跑來跑去嗎?” 商善搖著頭, 無奈地嘆息道. 他覺得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麽我們不理解的東西. 以前有人說過歷史上的科學家, 哲學家, 甚至是神學家, 都有可能是受到 “上帝” 的感知, 要不然他們怎會突然發現什麽? 愛因斯坦年青時還不只是個郵局的小官僚?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 人家也不應該來找自己啊, 剛才自己還表過態, 什麽也不願意做! 但人家似乎一點也沒有在意這點, 還讓自己隨心所欲, 真是奇怪.

“有點道理, 他説我們人類是二維半動物, 其實有點抬舉我們的意思! 如果按宇宙的尺寸, 人類撐死也只能算是二維動物, 而束縛我們的正是引力, 其實引力到底是什麽, 是如何產生的, 目前依然沒有定論. 愛因斯坦認為引力是不存在的, 引力是由於質量使空間扭曲而產生的, 其實這也未必能説得清楚.” 虛幻的說不清楚, 連科學上的東西也不是很清楚, 看樣子人類的科學之路還遠著呢! 





“有因必有果, 同樣有果必有因.” 商善皺著眉頭再那裡自言自語, 他覺得目前不應該在不能被確定的問題中尋找答案, 而是從可以被確定的東西中找尋緣由. 那個老頭找自己是肯定的, 他讓自己擁有一些 “特殊能力” 這也可以確定, 而且他還有意繼續賜予商善更多的 “特殊能力”, 這些肯定的舉動背後的目的是什麽呢? 商善認為這樣考慮問題可能會更加容易找到答案, 雖然他內心裡知道找到答案的可能性極微.

“這樣也好, 按照常理來說他給予你能力, 也就是説有些事情他們自己無法完成, 而是要你替他們去做, 但人類的能力也太弱小了, 因此他們一邊給予你能力, 一邊觀察你的行為, 覺得你的發展符合他們的要求後, 再逐次增加你的能力, 直到你具有協助他們工作的能力為止.” 釐清了思考的方向, Richard 的思路即刻清晰起來. “我以為這就如同是一部武俠故事裡的情節, 他們是擁有深不可測的武功之人, 而你是一個不知來歷的但具有一定潛質的可塑之才. 他們每次傳授幾招給你, 然後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而他們再旁邊看著你的一舉一動, 覺得你是用這些能力去造福百姓, 他們認可後又再傳你幾招, 直到你學成下山後, 他們才會告訴你真正需要你做的事情.”Richard 自小就是個武俠迷, 如今用武俠故事的套路去分析遇到的事情, 居然還頗具紋路.

“這前面的解釋頗有道理, 問題是學成下山後做什麼呢? 除惡安民? 一統江湖, 號令群雄? 那師傅們為何自己不做, 居然要花功夫去培養一個替身, 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替身最終能不能符合他們的要求, 弄不好搞出個大頭佛, 培養了一個與他們為敵的對手! 武俠小說裡最不能自圓其說的地方就在這裡. 商善知道 Richard 喜歡武俠故事, 商善自己有時也看小說, 但對於這種無事找事的方法從來都覺得幼稚. 比如説什麽 <侏羅紀公園> 之類的災難片, 人類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高智商的他們也會?

“是啊, 下山後幹嗎呢?” Richard 也覺得自己的理論有牽強的地方. 武俠故事裡的那些隱世高手一般都是年老力衰, 或者是不願意捲入世俗的衝突, 才傳授武功給弟子們, 但"上帝"們也會年老力衰, 那他們真正目的何在呢?

“反過來我問你一個問題, 人類的存在有什麽目的, 因為存在而存在, 還是有什麽其它的目的. 如果是上帝創造人類的, 那上帝的動機是什麽?” 商善覺得這一切可能最終都會歸結到人類存在的價值上. 但這個問題除了上帝自己, 有誰知道呢?





這晚, 兩人談了很久, 依然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