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跟那個女店員是甚麼關係呢﹖他經常去找她,而且有時她下班後也會和他去吃飯,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是好朋友的關係吧。

「先生,這是你要的咖啡。」我接過咖啡,瞄了那女店員一眼,然後就坐到遠處去。

怎樣才能把她弄到手呢﹖要找一天乘她一個人下手嗎﹖

噢,那個阿海又來了,這幾天他每天都來,讓我連尾隨她回家的機會都沒有,真麻煩。

我趁阿海還沒有發現我之前急步離去。無所事事的我繼續在街上蹓躂。





我摸了摸褲袋,又只剩下數百元。距離上次元朗的事件又已經過了個多月,錢又差不多花光了,都怪自己整天沒事幹,所以經常到馬會打發時間,就算這陣子一整天坐在咖啡店,光是喝咖啡都喝窮了。

看來在將那女店員弄到手之前,還要想想辦法弄點錢。

這次我到了大埔附近尋找目標,隔天後我就鎖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據我觀察她是一個人獨居的。

次日,我待她出門後一個小時,馬上潛到她房子裏。

這次不會遇到她忘了帶甚麼東西然後回家拿吧。





我不禁笑了出來,暗忖這種倒楣事應該不會連續發生兩次吧。

不過我還是迅速的搜掠一片,免得夜長夢多。

找到數千元現金後,我繼續翻箱倒籠。

沒有首飾嗎﹖沒可能吧,她也是一個女人啊。

我打開衣櫃,發現在衣櫃內有一個上了鎖的抽屜。





哈!找到了,好東西大概就在裏面吧。

這個抽屜的鎖頭是比較複雜的一種,我也沒有多大的信心打開它。

我花了半個小時,弄斷了數根鐵絲還是對這個鎖頭沒轍。

呼......還真有難度,弄得我滿身是汗的,看來我開鎖的技術還是有待改進。

我打量著這個鎖頭,心想大概用蠻力也能拉開吧,反正只是個木抽屜而已。

我掉下鐵絲抹了抹汗,鬆了鬆手臂的肌肉,然後拉住鎖頭準備發力。

一、二、三!

我用力一拉,整個衣櫃搖晃了一下,抽屜卻絲毫未動。





好,再來一遍。

一、二、三!

整個衣櫃再次搖晃了一下,這次我聽到輕微的木頭破裂聲,我定睛一看,抽屜已經出現了數度微細的裂紋。

差不多成功了,再來。

一、二、三!

我使盡吃奶的力,衣櫃又晃了一下之後,我感到後腦被硬物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我悠悠轉醒,發現房間昏昏暗暗的,像快要天黑的樣子,我都昏了多久﹖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覺手腳都被綑綁著了。

糟了!給人抓住了!

我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椅子,發出了「呯」一聲。然後我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女人探頭進房間裏盯著我,這個女人正是屋主。

女屋主冷冷的問﹕「小偷,醒了嗎﹖」

遇到入屋爆竊的賊人還能如此冷靜,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昏了這麼久,口都有點渴了,於是我問﹕「口渴,給點水來。」





她瞪了我一眼,道﹕「給人抓住了還能如此冷靜,這樣的小偷我還是第一次見。」還後她就離開房間了。

頃刻,她拿來一瓶水逐點逐點餵給我喝,喝飽了水後我問道﹕「喂,幹嗎綁著我﹖」

她笑道﹕「你現在沒有資格問我問題吧。」

說的也是。

她反問我﹕「喂,幹嗎進我家爆竊﹖」

還能有別的原因嗎﹖

我理所當然道﹕「沒錢。」

「你很窮嗎﹖」





「身上只剩數百塊。」

「你有地方住嗎﹖」

「快沒有了,沒錢交租。」

她沉吟了一會,道﹕「喂,你要住在這嗎﹖」

哈!這個女人可真奇怪,竟然邀請一個賊人住在自己的家,她腦子有病﹖

我搖頭道﹕「我沒錢交租。」

她搖頭道﹕「不用錢,你就住在這就好。」

我不禁好奇問﹕「為甚麼﹖」

她神色木然﹕「不為甚麼,就想有一個人陪著自己。」

呵,你也很孤獨嗎﹖倒是跟我一樣。

她見我沒有反應,又問﹕「怎麼樣﹖」

反正沒錢的話甚麼都做不了,過幾天連租都交不起就要滾蛋了,住這裏總比露宿街頭的好。

於是我道﹕「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點點頭道﹕「很好。」然後開始為我鬆綁。

我趁這時候問她﹕「是你打昏我的嗎﹖」我記得當時明明沒有聽到有人進屋子,怎麽就給人從後打昏了。

她解釋道﹕「不是,剛才我回家就看到你昏倒在地上,我猜是衣櫃上的行李箱丟下來時打到你的頭吧。」她指指丟在一旁的行李箱。

哦,原來如此,大概我拉抽屜時不小心將行李箱搖下來然後砸昏了自己吧,真倒楣。

我活動一下手腳,舒展一下筋骨,然後跟她走出客廳。

她道﹕「肚子餓了嗎﹖我有準備你的晚餐,一起吃吧。」

還真服侍周到,她是早料到我會留下來嗎﹖

我奇道﹕「你不怕我鬆綁後會到你不利嗎﹖」

她淡然道﹕「你也只是求財罷了,若你將我綁起,我鬆綁後總會報警的,這樣你會很苦惱吧。若不想我報警的話就只能殺了我,但為了些許錢而殺人太不化算了,而且要做到不留下任何證據也很麻煩,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會明白的。」

嗯,她說得也對,不過她倒沒料到我會為了別的原因殺人。

我順著她的意思道﹕「說的也是,反正我現在有地方住又不愁吃喝,倒是不會冒險做些甚麼的。」先住一段日子再看看吧,看我那天厭倦了才將她殺掉也不遲。



 
晚飯後,她給了我一套男人衣服讓我洗澡替換,然後又讓我跟她一起睡。

「誒,要做愛嗎﹖」她坐在床邊,若無其事的問我。

這個女人可真寂寞得緊,隨隨便便就能跟一個只認識了數個小時的男人上床嗎﹖

「明早吧,今天有點累,想早點睡。」對於跟女人做愛我可不是有太大的興趣,所以我就推搪了。

她點點頭沒有表示任何意見,然後就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你睡的話就關燈吧。」

我關上了燈,爬上床躺在她的身旁,倒是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