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反被我迫到了牆角,管理處又再一次取回了優勢。
 
基哥出奇哋冷靜,也許作為話事人的他亦開始感覺到,面對我聰明如此的詹瑞仁,靠嚇已經再不能再嚐任何甜頭。
 
基哥說:「好!我哋要整理一下鋪頭裡面嘅貨物,三十分鐘後你再安排同事過黎幫我哋跟進。」
 
「好呀!冇問題!」我示意阿健替我安排人手跟進。
 
基哥示意其他黑衣人先行離去,回到藥房執拾物品,他行到我的身邊說:「阿詹!我有野想同你傾一傾,唔知邊到方便呢?」
 




我二話不說:「咁入我房啦!」
 
「好!」
 
在氣氛稍為緩和的情況下,阿健和保安部同事回到自己的崗位工作,而黑衣人則在基哥的指示下和平散去。
 
阿才本想安排同事在門外守候,我著他取消有關安排,因怎算這裡也屬於自己地方,沒有「隨從」的基哥只是一隻沒有腳的雀仔,根本不足為患。
 
我很有信心,事情發展到如此哋步,要解決積存已久的去水渠滲漏問題,今日必定可以有個答案。
 




基哥隨便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問:「基哥!有咩想同我傾?」
 
基哥笑了一下:「阿詹,你都好本事,咁後生就可以做到呢個屋苑嘅經理,不過你知唔知,嚮到做經理一啲都唔容易㗎?上一個經理想玩野,最後都俾我哋嚇走咗。」
 
我知道,基哥的說話在恐嚇我如果再與他們對著幹的話,我將會被他們騷擾。在策動昨晚行動計劃之前,我已經想過多個可能性和將會遇到的危機,可是我根本沒有退路。我要好好賺錢給母親作醫藥費,主任級的收入已不能支付昂貴的標靶藥物,再說,作為神的使者,我相信自己必定能夠完成使命,不會在此倒下。
 
「嚇走?哈哈哈哈!」我拿了一根香煙點起,徐徐抽著:「基哥,我知你哋係黑社會,不過香港係法治嘅哋方,我唔會驚你哋,我亦都認為你哋嚇我唔到。」
 




「年青人,你在明,我在暗,你以為你真係夠我玩咩?」基哥神情嚴肅的說著。
 
「我只係一個普通人,返工放工,我只係想做返自己嘅份內事,所以我唔會玩野,不過,如果有人想玩野嘅話,我都必定會奉陪!」
 
「好!好!有膽色!我欣賞你!之前嘅人見我惡少少,大聲兩句就怕到死,其實我個人一向都係講道理嘅,你試諗下,佢哋話換喉但要一個星期,你知道咁樣對我真係有好大影嚮,我藥房嘅生意咁好,冇咗嘅生意額邊個俾返我?我問上一個女經理點算,佢話冇得搞,仲要報警搵反黑組過黎搞我,我都係迫於無奈之下先至搵人嚇走佢!你要記住,我真係得個嚇字,我冇傷害到佢!」基哥委屈的說著。
 
我在他面前裝作點頭同意,心裡面卻對這種人十分不屑。
 
見我點頭同意,基哥神情稍為輕鬆了一點,他續說:「而家兩條渠都爆晒,我真係做唔到生意,損失好大,除咗搵工程部同埋清潔部黎幫手之外,下一步你哋諗住點做?」
 
從他的語氣我開始感覺到基哥已經放下身段,我開始覺得自己像一個馴獸師,用強權和高壓政策把基哥好好統治,或許,下一步只要再耍一點手段,我便能好好的把他馴服。
 
「下一步要做嘅就係搵承辦商過黎一次過視察再報價,之後睇返幾錢,如果太貴我哋要俾法團審批,審批完成之後就可以動工維修。」
 
基哥眉頭一皺,不解哋問:「咁……即係要幾耐?」




 
我故意耍基哥道:「承辦商過黎睇場要一日;跟公司程序報價至少要三份,需時三日;之後又要同承辦商做議價,要兩日;最後俾公司審批要三日;法團審批又要一日,做工程要預返三日,前前後後加埋你預返兩星期啦!」
 
被強制停止營業兩星期,基哥以吳若希的聲音道:「吓?真係㗎?阿詹!你真係要救救我,我唔可以停兩個星期㗎!好多人等住我開飯㗎!」
 
「基哥!呢個只係正常情序,不過以基哥你嘅面子……」我作狀的思考了一下:「三日!只要三日我就一定幫你搞掂,等你可以早啲開返間鋪!」
 
「好!非常好!哈哈!」基哥聽到由兩星期縮減成三日後,興奮得拍枱大叫:「阿詹!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呢個朋友我今次交梗㗎啦!以後有咩事,即管搵我,我一定同你諗掂佢!哈哈!」
 
終於,在我的馴服下,基哥已經變成了冇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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