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第五篇 - 「窮忙都市」(1)
「Being busy doesn't always mean real work. … Seeming to do is not doing.」
--- Thomas A. Edison
番到屋企同曉菁傾計，是為每日例行事。今日發生咁多野，呢D 話題都可以講好耐。
講下公司D 人幾八，講下做咕哩拎咖啡機，講下中環幾咁多人繁榮。
曉菁自然覺得好新奇，因為佢只做過醫院，外面行情都冇乜接觸過。就算係舊同學，都好少提及做辦公室嘅野。當然都有共鳴嘅，由其講是非精，我諗邊度都有。
而 Vivien 對玉足、皮膚白裏透紅，就無謂講啦。
Billy 講到好多野學到，為將來，點都要由低做起。
雖然第一日番工已經有D 唔慣，希望以後就算忙都學到野，keep 住做落去啦。
唔諗咁多，早D 訓。第二日都係早過八點半番到好了，免得做慢左。
一早起身，六點九。執下野都七點三先搭到車。原來早半個鐘起身係咁煩，車又冇咁密都怕差D 遲到。
其實我之前番工，如果晨早搭車都有個習慣，就係聽香樹輝嘅King King 傾。
仲記得Oper 個時 Donald 講過，學多D 野，聽多D 新聞、財經野，知多D 市況就可以避開好多野。就係因為佢咁講，我先多左睇下聽下新聞。
姑勿論呢家佢老人家講野係咪講野越黎越膠，又話食魚翅唔殘忍，又話藍領冇年青人入行之類。但佢節目講時事，經濟拆局，都學唔少野。至少知細股點玩配股、向下炒，咩叫芝加哥學派、凱恩斯學派。呢D 野唔係讀 IT 書學到。後生仔就係憤世嫉俗，一出黎見到好多唔公平野，就發晒爛咋。如果你唔曉呢個世界點殘酷，又唔了解呢個商業世界嘅要求，成日鑽牛角尖，你一世做野都會辛苦。
而第二日番工，先為意到中環中心有個新城直播室。
而八點廿分到，第一次見到呢個香樹輝。聽住電台嘅我，笑住同佢揮手。估唔到佢都向我報以微笑揮揮手。
好似同我講 ：「o靚仔，準備好係殘酷嘅商業世界番工未? 」
我八點廿五分到上到去，公司地下有分報紙，心諗應該我最早番掛。
「Doo 」咭入去，放下報紙係reception ，見乎都冇人番到。但已經開左燈，究竟邊個番左?
唔理啦，早番過我都唔出奇，都係埋位先。
行埋位，原來 Billy 都已經係度 !!
Billy ：「喂，早晨呀，Jackie。你岩岩好番到，你可以拉張櫈埋黎睇啦。 」
我心諗，俾少少時間我放低野先好唔好?
我 ：「好好。 」
Billy ：「嗱，講多次先。呢家你做緊呢D 細公司，係冇oper、冇network team 、冇ITI、冇PM、冇procurement team，你就係做oper 、network 、ITI 、PM 、procurement 嘅野，總之一腳踼。一腳踼有一腳踼好，因為你會知成個場點做，點買、點起、點搬、點搞。如果你去到大公司，分門別類，只係做自己野，成個flow 點走都唔知。呢點都係我唯一仲想留係到做原因。 」
我 ：「唔。 」
So far，呢刻仲未知 ITI 、PM 、procure 做乜.....
Billy ：「好啦，呢家做嘅野，簡單D 係oper 野。Check 下Server 有冇事，起services、monitor。因為我地冇Oper 呀嘛，樓下P記 oper 只會做咩呢.....只會做ping 機睇下有冇死、同你開下機、熄機咁。再多D 都冇做，有D 公司有錢，可以做多D 野。我地窮雞公司，只做最basic monitoring 、即係睇D 機死未咁咋。 」
Billy 指住份document ，昨日我睇個份。
Billy ：「嗱，八點半啦，news 同data 個邊第一條feed 會入黎話俾我地知佢地ready。我地要睇下所有機有冇事，要收野。 咁我地就跟 step 1-4 check 所有output 都岩，唔岩的話，隔黎寫左有乜action，比如第一個呢個打去news provider 問 lease line 有冇事咁。......其實我都改左個script ，好似menu 咁，你禁數字 1, 2, 3 之類，好似你做oper 個D 咁，應該唔難架啦。你睇我做一野，你又試下.....」
佢一路講，佢一路示範，好趕咁。
(筆者呢度未必講清乜news / data，大家唔使估乜feed 黎架啦。)
Billy ：「仲有，我地有個網頁，寫左黎睇有冇error 出。用snmp send 去一部server ，部server 會display 每部機有冇error。仲有，頭先提到話 news data ready 未，個個message 會射左落黎呢部server 。呢D 前人寫嘅，其實仲有好多野要改。就好似有D message 好難睇，一抽過咁.....唔 ......... 等十分鐘之後到有堆又係data provider send 黎，就係呢個D message。」
只見佢已開網頁，俾我睇一個簡陋到極，一行行好似word 10pt 大小嘅mesage 係咁射出黎，message 又好似睇落冇乜意思咁。介面仲核突過高登一行行個D post......
Billy ：「其實每十分鐘，即係八點三十、八點四十、八點五十、九點 都會有message 係 data provider 個邊黎。而我地到左八點五十分就係一輪 test data，confirm 晒就九點正式 data 黎。你話收唔到緊係煩啦，我地雖然唔係做交易個D ，但係報個價俾人，俾news 人都會影響人地做交易架嘛。所以有事就快D 話俾人知，快D fix，唔好慢摸摸咁乜都唔做。」
我 ：「唔。..... 」
Billy ：「係喎，頭先都未話俾你知D password。呢咋機都係production 機，本來諗住遲下先俾你搞production 機，冇計啦，冇人幫手做你要幫手啦。」
之後佢寫住D IP password 落張紙仔俾我。嘩，原來password 就係類似admin1234, abcd1234 之類。哈.....
Billy ：「好啦，有D 手動起 service 個D 你睇我做一野算啦。唔可能起兩野架嘛......」
跟住佢就跟住 document ，幾下手勢都起好晒D 野，兩分鐘內，之後係度等 message。
Billy ：「嗱，聽日就睇你做啦喎.... 唔使驚，我會磅住你嘅，放心啦。不過磅一兩日架咋。」
我 ：「好呀，其實你平時都係一個做，冇人同你verify? 」
Billy ：「喂，梗係冇架啦，自己搞掂啦，仲要人睇? Jackie ，你唔係oper 黎架啦，你要有番D 自己決斷能力，乜都要自己做到呀。唔係你下下要人陪你做，點做之後D 野呀。」
我 ：「唔唔。... 」
Billy ：「再同你講下啦，老細今日走，冇老細管你，咁我俾野你做好唔好?」
我 ：「好呀，冇問題。 」
Billy ：「哈，我點都要問清楚你先，一陣你唔聽我講，話你唔係under 我咁。 之前有D 同事都會咁架，只係聽個老細講。我唔係點你做野呀，只不過太忙要你幫幫手咁解。」
我 ：「咁梗係啦，唔通做死一個人咩。 」
Billy ：「哈，好多 team 都係架啦，好多老屎忽架嘛，做死D o靚，度度都有啦。」
又做又講，已經九點，正式開波有 data 入。
Billy 俾我睇正常 check 乜，有乜message ，有乜正常流量咁。最後都順利冇乜問題。
Billy ：「今日咁順利，唔知係好定唔好。示範唔到有事點處理，哈哈。」
佢真係講得幾岩，如果有事又得我一個，唔知處唔處理到呢。好簡單，打電話問 data provider 野，係咪真係通? 對家用中文定英文? 使唔使俾D 證據佢去睇? 呢D 冇試過，如果到發生，真係唔知搞唔搞得掂。
我：「咁其實打電話俾 data provider 個D ....冇乜得試架喎，到時有事都唔知搞唔搞得掂喎。」
Billy 舉起食指就話。
Billy ：「呀，你曉問呢D ，幾醒。冇錯話你知，冇得試。.......其實好多公司會做一D 叫 Drill ，模擬有事要點做。不過呢間公司好求其，冇呢D 試，你到時打唔到電話都唔出奇。你呢家當係follow 左個action 先咁就得啦。就算打唔通，留個言先，起碼話俾人知你做過野先。」
我：「噢....。」
Billy ：「可以話你知，好多時相反係對家通知我地今日有事先。我都試過，人地主動打黎，冇咁驚。......呀，呢家都九點冇乜野，你試下行下D check 野 step 先啦，學下點做，但唔好起野喎。」
我：「好好....。」
頭先多野做，呢家先為意，公司大部份人似乎都番到。 而阿頭Jackson 容光煥發坐係後面，雙腳un 下un 下係switch 上面，似乎 last day 都好開心咁。
我將 step 睇完一次又一次，睇左大半個鐘。雖然未知後面其實全部係會發生乜事，但都熟左個次序。如無意外第二日我做都唔太有問題，當然講緊係所有 connection 、Server 都冇事情況下啦。呢個真係多得Billy 比手機做份document ，同埋佢做好D menu 好易俾唔識 script 嘅人都做到。
聽到CIO 過黎叫 Jackson 入佢房吹水，我諗大概都係講佢走點安排D 野。
Billy 見我望下望下，同我講。
Billy ：「Jackie 你唔使咁緊張，新老細兩個禮拜到就會黎架啦。佢地都俾左我地公司D 野佢睇定架啦。」
我：「唔，咁都好 D 。」
Billy ：「喂，你都對份 guide ok 啦可，聽日應該做得掂啦。你聽朝做，我磅住你。你呢家先幫手幫 d user 裝我地公司新版個 software 先。記得 backup ，或者裝係第二條 path 先，呢度有份係 app team 俾嘅 guide ，你唔明問下johnny 啦。」
Billy 繼續解釋。
Billy ：「其實呢，我地公司有分java 網頁client ，同裝係window 上面嘅 client。window 上面個個就advance D ，睇多D 野嘅。你呢家要裝俾D sales 先，佢地要出去做 demo 嘛。你最好都係試左係自己部腦先，XP 同98 都試下先。我一陣搵部98 你試下。」
見到份 installation guide，得幾行字，連 screen capture 都冇。
Billy ：「唔....係咪好簡陋? 冇計啦，人地巴之閉，好忙架嘛。我地要試埋架嘛。我地連 testing 都做埋。佢地呢份應該係XP 試過，但唔知係咪SP1 上面做過未啦。有冇撞唔知呀，你試到有乜問題，就mark 低俾番app team 睇下點fix 啦。」
Billy 呢句 「巴之閉」，專登大聲D，好似想俾斜對面 Johnny 聽咁。
Johnny 突然企起身，大聲笑住同Billy 講。
Johnny ：「喂，大佬，點先，係咪玩投訴呀呢家，哈。你試下過黎 dup code 呀，邊面忙D 呀。頂你，你尋晚八點就走，我地team 擺明忙過你啦 !!」
Billy ：「嘩，呢家咁黎屈我地冇野做咁。我冇野好講啦。」
Johnny ：「屌，拍爛檔幫我地試下姐，你都知呢間公司D resource ......下.....我唔想做埋咩。」
Billy 苦笑，一面無奈，似乎八點放工俾人用黎做借口要做多D ，係有D 唔甘心。
Billy ：「哈，你睇下呢D 就係好同事黎架啦，聽大佬Johnny 話，幫幫手先。。」
Johnny ：「你地好好嘅，抵得諗嘅。個邊個個就應該大把野改，但又唔改，唔知做乜撚。」
Billy ：「哈，呢D叫老 sea food .... 做少少野就呀之呀左，又話改唔到。都唔知佢貢獻過D 乜，日日六點幾走就。」
Johnny ：「呢度講貢獻架咩，做好本份咋嘛。做好野我都走啦，你估我又想OT?」
Billy ：「唔，..... 大家咁話啦，唔抵係有D 人唔做野姐，乜都懶人。」
我見Johnny 講個邊，眼尾就係斜射住另一 app team ，姐係 Kevin 佢地。話時話如果佢地唔提，真係好少留意呢 team 人。究竟平時佢地搞乜架呢。
Johnny ：「唔.....呢家由佢先啦，等埋你新老細上任，睇下到時先搞好D 囉。.......... 係喎，今晚係咪你幫手 stress test 呀?」
Billy ：「係呀，要搞呀，唔想聽日先做呀。第日又要落場 set 機呀。」
Johnny ：「嘻，咁可以一齊叫飯喎。」
Billy ：「頂你，今日晏都未食，就諗夜晚。」
見佢地雖然講野互窒，但係都叫有講有笑，好似有D 默契，又有共同敵人。同呢D 人做野應該都夾得黎，就算OT 下都唔太辛苦。起碼唔似 Crystal 咁，對住佢面左左咁做野，真係同佢做野一秒都係受罪。
Billy ：「呀，Jackie ，你知咩叫 stress test 呀可。」
我 ：「唔太知呀，你可唔可以講解下?」
Billy ：「其實呢，中文叫壓力測試。姐係話呢，係咁 dump traffic 俾個 application，睇下application 食到幾多，受唔受到。今晚我地就試，就只係主要係 web server ，姐係公司原本個個網站。」
我 ：「哦，咁係用program 試? 」
Billy ：「哈哈，緊係 program 黎試啦，唔通人手咩。今晚就幾簡單，我地都係用網上 download 個D 免費 gen http access 嘅 program 試，唔使做好多 configure 嘅，幾分鐘pump 幾千條 connection。.......今晚七點後就唔放一部 web 機上 internet ，用黎test 。冇計啦，夜晚冇乜人用先夜晚搞到。 你今晚一唔一齊做? 」
我其實幾唔想第二日就OT ，不過一黎心諗要話俾人知我做得黎，唔係唔捱得。二黎又冇約曉菁，都算free ，冇所謂啦。
我 ：「哦，我OK 呀，一齊試，學下囉。 」
Billy ：「又其實呢， test 完之後又要 collect data ，plot graph，之後俾意見要set 幾多traffic ，幾多 access 同時一部server 用到。之後要改下 config，即係 fine tune 個網站咁。我地公司網站唔係好似你睇咩迷你、高登討論區咁，死左冇人理，慢左冇人理。又或者由佢 fourm 1 慢到爆，forum 5 又順咁，等人自己做 load balance 咁 on9 架。我地俾 data 、 news 俾人地公司，要 tune 好D 機，唔得咁求其。」
我 ：「係係。 」
個時覺得佢講到好專業，但當然後期係大公司做先知呢類stress test 都係好撚求其 pump 人地網站 http 第一浸。人地正常少少都試埋 login、jsp 、jar / ear 個D 反應時間，不過此為後話了， 呢家都先不多談。
Billy ：「document 就冇啦，到時先睇啦。我俾部 98 機你 install 公司個 software 先.......你試住XP 同 upgrade SP1 試先。」
跟住落黎成朝試下每個platform 裝下，大致上都冇乜問題，係window 98 有d 唔support ，要落下特定patch 。雖然係簡單工作，但又要等，又要記低有乜問題，仲要screen capture 番出黎，咪話唔花時間呀。
做到食晏都未做晒，差少少。Billy 叫我下晝先搞埋，一齊食晏先。
Billy ：「下晝你試完，再裝埋俾班sales ，跟住就教埋你email 個d野。咁就當 handover 住 office d 野俾你先啦。以後你處理住office 野先。」
我：「好呀，其實office 野都唔難嘅。」
billy ：「咁vpn，firewall 都未講過，你做埋呢d handle 到先教埋其他啦。」
我當然連話好，因為今次Billy 唔係只叫我自己上網睇，肯講下就好了。
Billy 食飯時間講好多以前工作野，好似講Switch ，Router model ，咩ios 即係switch / router 個d OS 佢都好熟。而我真係只見過一兩隻model ，對於佢咁熟識，十分敬佩。
下晝番去，試埋少少，做埋份document ，俾Billy、 Johnny 過下目，話番有乜 patch 要落先得。跟手就幫埋Vivien，Crystal 佢地裝，都幾順利。
搞完都四點幾。接住黎，我諗叫Billy 介紹下email ，又幫手睇下咁，應該好快收工。呀，唔記得左，要同佢一齊做 Stress Test。
Billy ：「Email 呢，係office 最煩嘅野。」
我：「唔?」
Billy ：「解釋下先，email 呢，我地用qmail放係Data Center 一部Server 度。咁呢部機有Backup 嘅，做兩個主要動作，一就係Send email，另一個就係收 email。Send 就用SMTP protocal，收就用POP3。咁當然仲有好多故仔，比如話做防 spam mail、anti virus 都有D software 再裝係呢D server 上面。有時我地有D user 話email 收唔到，我地就睇係係咪已經分隔左係D spam email 度，俾番佢地。因為呢，好多公司好似我地咁，成日送D leftlet 俾人，咁有 spam mail 其實我地都係reg 人地個list ，人地個list 當左係spam 就隔住左俾唔到個 User。咁當然我地都會俾人隔左，有時對家打黎問公司同事收唔到，我地就要問番對家係咪隔左，又或者叫對家個 spam list 放番我地，不過呢個機會細D。 」
我：「呀? 要理埋人地公司?」
Billy ：「其實溝通下姐，我地根本呢D 情況都做唔到D 乜。不過係煩架啦，同事會成日搵我地睇。不過你係咪都未掂過 email Server 呀，不如你試左D basic command ，試下點睇 Log 呢D 基本野先啦。」
跟住Billy 已經開定個 putty ，入定Email Server ，教我打Email 個D Synatx。簡簡單單 MAIL FROM:....RCPT TO:，寄下Email 俾自己，學埋睇Log。
大概教嘅野都係關於公司個場點睇，大把理論、Command 佢都教唔得咁多，叫我上網學下咁。
舞下舞下，又六點幾，係時候都要預備 Stress Test。Billy 叫我睇番份Document，示意都就夠鐘開波。
就七點，呢個時間曉菁打黎。
Oh Shit ! 唔記得打俾佢 或者短訊俾佢。我應承佢每日放工就打俾佢嘅，掛住做野都唔記得左。曉菁梗係見我七點都冇打俾佢先打黎。
曉菁：「喂? 峰....? 仲番緊工呀你? 」
我：「呀? 係呀，唉呀，唔好意思呀菁，唔記得打俾你。」
曉菁：「呀，冇所謂啦，番工要緊呀。咁你幾點放工呀? 放工打俾我啦。 」
我：「我諗八點到掛，唔........ 未知搞幾耐呀。」
曉菁：「嘩，你番工第二日都搞到咁夜呀。 」
我：「哦，我都係幫幫手姐，我夜D 走個時打俾你啦。」
曉菁：「唔，好啦， bye bye 。 」
好彩曉菁都唔係郁D 就發脾氣嘅人，不過語氣中都有D 不悅，有陣悶氣，都怪我啦。
曉菁打黎，令我記得要同老母講唔番去食。唉，嗱嗱聲講番，廢事做做下又鵝我。
Billy ：「喂，Jackie，黎啦，我地做Stress Test 啦 。 」
我：「好呀，我坐埋黎睇。」
Stress Test 呢家野其實好沉悶，見Billy 五分鐘 bump 一 Set data ，開住個應該係 monitoring 野睇流量、睇CPU 、RAM 用幾多。跟住佢又Capture screen ，寫低 data 。開完一次五分鐘，又開一次二十分鐘，做左四五輪。最後都搞到八點九到先完，當然我地把握時間買外賣，叫飯一齊食好過做完先再食啦。而我自己都把握時間，睇多D email 同其他野。
搞埋D 手尾，就黎九點開始走得。睇番手提電話，Oh shit，原來兩個曉菁 SMS 都冇睇到 :
「你放工未呀。」
「放工打黎OK? 掛心死我了。」
我嗱嗱臨打番俾曉菁啦。
我：「喂，曉菁，唔好意思呀，呢家先走呀。 」
曉菁：「嘩，咁夜嘅，呢家都九點幾啦。俾SMS 你你又唔覆，仲以為乜事添 ! 」
我：「真係 sorry 呀，做緊野冇為意呀。 」
曉菁：「唉，咁你做做下都知大約幾點走得掛，冇黎搭烚點得架。」
我：「........... 咁真係預唔到嘛，下次每個鐘睇睇電話囉。 」
曉菁：「唉，擔心死人。咁你食左飯未呀。」
我：「哦，同同事一齊叫左外賣啦。 」
曉菁：「咁都好D ，不過你番到屋企都十點幾啦。你訓前打黎啦。」
曉菁言語間都表現出幾不滿，我當然唔同佢拗，唔講話忙定唔記得，直接認衰好過啦。我基本上都明白，男女之間溝通唔係辯論比賽，你拗贏左唔代表關系會好左。同埋解釋好多時都冇用，因為女仔覺得你錯左就錯左。我自己都有問題，至多下次俾SMS 佢，報到密少少。夜晚番去氹番佢就應該Okay 啦掛。
一日一日咁係呢間中小企過，番八點半，搞埋D 野都通常七點先放。星期六原來要番長短週，我自己傻仔簽約時會錯意。份約寫係平時係放六點半，就係番一至五，要長週個時，一至五就放六點。咁計下計下，姐係我一星期都要番四十五小時，未計OT，心裏覺得真係中晒伏咁。
好彩都叫有 Billy 睇住，如果冇佢講下，好似佢咁一條友岩岩黎，點識做D 野呀。不過番長週我就要自己搞，大家輪住放。而星期六大多數冇乜野搞，又冇news data feed，可以hea 下，不過就變左嘥左大半日囉。
約曉菁嘅時間都少左好多。冇計啦，其實個時我份工番shift ，反而可以成日就到時間食午餐晚餐。仲要個時之後冇工番，日日都唔使就，一約就得。呢家放七點，食晏一定就唔到，晚飯我番到黎都八點至九點，要佢等我一陣先一齊食得。六日佢都好多時番工，只係有時佢又放就假先出去其他地區行。我地唯一溝通都係每晚訓前傾計，如似其他情侶咁。
大半個月啦，新個Manager 應該黎啦。心諗應該多番個人做野好好多，Billy 應該冇咁辛苦啦，唔使個個要佢做野。不過當時呢個想法太天真了。
諗番呢個Manager ，其實佢都算係一個超級仆街黎，但對我某程度上黎講都係一個恩人。
新黎Manager 叫阿Joe ，呢個Joe 中年男人樣，同我差唔多高，頭圓圓，頭髮都有些少稀疏，但白頭髮唔多。身形比較肥，有中年男人肚腩。
佢俾HR 介紹帶過黎之後，巡例都係CIO 帶佢去每個位俾同事認識下。
握手、叫下人多多關照，例牌動作。
一輪介紹之後佢就番埋位，係度睇 document 。成朝都冇同我地講野。
到Lunch 時間，Billy 叫佢一齊食飯。但佢推說要睇埋少少野先，會買飯，叫我地自己食先。心諗，第一日都咁忙?
而我就轉左帶飯食算，始終人工咁低，帶飯洗少D 錢好過。再者，食完飯，係番個位訓下都幾爽。我見呢個阿Joe 又真係係咁睇document ，唔似推我地求其搵借口。不過我都唔理佢，佢有佢忙，訓下先。
到下午三點幾，Manager Joe 突然走過去 Billy 度，同佢講。
Joe ：「阿Billy 呀可，呢家得唔得閒? 去 Meeting room 傾幾句好唔好? 」
Billy ：「好呀。 」
佢地傾下傾下，都大半個鐘，Billy 終於出黎。佢行埋黎叫我入去同阿 Joe 傾。
入到去坐低，Joe 即刻講。
Joe ：「Jackie 呀，你好，今日第一次見。 我新黎做你地Manager ，以後你地就Report to 我啦。 」
Joe 呢句 report to 佢，出自佢口講落有少少威嚴。
Joe ：「其實我黎個時都冇接觸過你地D 資料，不如你講下之前做過乜呀。 」
我：「哦，我其實大學畢業之後，做左兩年 Oper。 之後就搵到呢份工，入左黎做」
Joe ：「唔? Oper 呀，咁你點識做呢度D 野? 做唔做得黎? 」
我：「哦，So far 都okay ，Billy 都幾教我。」
Joe ：「哈，要人教先做，咁請你黎做乜? 間間公司要求都係一埋位就要曉做架啦。 講真，如果你見工個時係見我，以你工作經驗黎講，我一定唔會請你先啦。 」
我：「唔。...... 」
Joe ：「又要人教先曉做，唉。人地幾咁忙係度做野，冇時停。仲要照顧埋你，教你野，簡單D 講係負累囉。 」
我真係無言以對，唔通Billy 投訴我成日要教我?
Joe ：「Billy 就冇話埋怨，但係我今朝見你左問右問，仲好似新仔咁，點搞呀。 你都黎左大半個月啦喎。」
仲諗住 Billy 係咪投訴我，但係Joe 就即刻解畫話冇埋怨，或者真係冇投訴我啦。
Joe ：「不過既然你入左黎，就唔該做好D。教過乜寫番低，自己花D 時間上網睇下，唔好下下等人教你，得唔得? 」
我：「唔。...... 」
Joe ：「咁其實你仲可以幫手做D 乜? 你好似幫手check email 野，朝早做Monitoring 野，係咪?」
我：「係呀...... 」
Joe ：「咁都Okay。嗱，咁我呢家每個week 都assign 番D 野你做，比較簡單D 唔使Technical 野個D 你幫手做左先。每個Week 都review 一下，咁唔使野野 Billy 做埋D document 野啦。」
我：「唔，好呀...... 」
Joe ：「同埋我會再叫請多個，呢家真係太少人啦，野野得一個做。」
Joe 講個時拎下拎下頭。
Joe ：「唉，你出黎去先啦，我會安排D 野俾你做下先。」
估唔到Manager Joe 第一日黎，就俾佢照肺。一開始個希望都幻滅左。
我諗緊，究竟我係咪負累呢。係公司負累? Billy 負累? 定係連曉菁都會係佢負累?
番到出去，做少少野。近五六點個時 Joe 俾個spreadsheet list 我，大約每個week 要做乜咁。
Joe ：「嗱，Jackie，俾份list 你，希望你做得好好睇睇。每日都最好俾個進度我，okay?」
我：「Okay...... 」
佢份Task 大約講係做一D 文書野，估唔到做IT 都咁多 document 野要做。
執齊D prcoedure、inventory、license ，只係呢D 都夠做兩三個月。
Joe 再同我講。
Joe ：「你唔好以為document 野就冇用，呢D 比你 technical 野仲重要。當然你平時做開 monitoring 野唔係唔叫你做呀，都要照做呀。」
Joe ：「呀Billy? 呢家得唔得閒，頭先講想知你D daily 野做乜，你可唔可以俾我睇下、了解下。」
Billy ：「好好。」
跟住Billy 就講解個嘅Daily 野。
SNMP Trap ，大約Monitoring 就睇呢D ，不過個時睇埋applicaiton 嘅message。
Joe ：「唔，似乎好多野要改下先得喎。」
Billy ：「係啦，不過如同 Kevin 個邊夾先得。但佢好似都冇乜點理。」
Joe ：「下，點解? 唔理咪迫下佢搞囉。」
Billy ：「其實 Johnny 個邊都想佢改改D code 呀，但佢都一樣冇乜點理。」
Joe ：「咁呀，或者我遲下同佢地溝通下囉。」
估唔到所謂「溝通」，就即係開戰 !
(筆者按: 當然開拖係好低手做法，有機會講到係大公司個陣，講下高手應該點玩法....)
雖然Manager 阿Joe 話我負累，但我好勝心都幾強，佢要我做好嘅野都係要做得足。唔可能俾佢睇死我係廢人。
呢兩個week ，佢俾左個check inventory 嘅動作。主要係叫我睇 DataCenter 入面，邊部機放係乜位，連住邊個patch panel ，switch 咁。始終有呢D 資料，有事起上黎 Trace 都易D ，大致叫Oper 熄或開番邊部機，都講到係邊啦。
睇番份inventory ，原來四個月黎都未改過。難道四個月都冇改動?
Billy ：「梗唔係啦，我想update 好耐啦。改左好多架啦。上手阿Roy 走個時都冇update......唉。」
問完 Billy ，得知呢個答案。
請示老細 Joe 俾我落去睇睇 DataCenter ，睇下D 位究竟呢家點。其實Billy 都未帶過我落去，今次反而阿 Joe 要我做嘅工作令我先自己走一次。
落到呢個 DataCenter ，係老電 host 嘅，叫做 PowerBase。據我所知06 定07 年已經摺左了，究竟係咪佢地物業我就唔知了，不過中環中心都叫係長實嘅。
跟住份上手 inventory ，搵到我地 rack 行數。計計埋埋原來都唔少機，兩行半大約二十隻以內嘅Rack 。目測計，原來都百幾部機。
每行之間出奇地窄，只相隔一呎多少少。心諗，如果有事推架車駁 mon 都未必入到 !
打開其中一隻Rack ，睇落都係好似黃金個D 砌機黎，灰白機殼。打橫放，一部疊一部咁，上下完全冇風位透氣，但左右又變得好鬆動，用唔盡左右嘅位。呢D 砌機同office 個D 一樣，無 rack mount 搞到三部至四部先放一塊層版隔住。
部部機都其實有Label ，但又有D 甩晒色，有D 好似撕左一半，有D 用筆畫走左。咁姐係部部機都唔知係咪真係對應 Label 個名 !
Network 線亂七八糟，插係Server 嘅 cat 5 線根本睇唔番佢地插係邊隻 panel ，當然 Label 都冇啦。好多仲好似連 panel 都冇，直插 switch。Network 線都好明顯人手夾，因為我見到有透明Lan 頭幾個仲放係Rack 邊。
呢D 機比起辦公室入面D Server 好似仲亂好幾倍。
唔怪之得好執下，唔怪之得要做好份 inventory。
一開波，究竟點樣check 好?
我估用番原本個份 inventory，對番唔同，即係睇到換左嘅機啦，應該係最快嘅方法掛。
睇睇下，以前個份根本同呢家都差好遠。舊個份某D 機佔 3 U 位，但黎到睇位又改左，又佔成4 個U 。越睇越相差甚遠。
見咁嘅情況，不如重新畫過份野仲好過。
只係畫兩個Rack ，都成一個鐘，仲要有D 機嘅 Label 撕左、畫走。真係唔知搞幾耐。
Label 唔齊個D 機，只好駁 mon 入去睇。不過路窄，九牛二虎之力先入到mon 入去，線又唔夠長。最後駁得入去，但又冇 account 入到，root 個D 典型password ，admin1234、abcd1234 似乎冇作用。
心諗，一係畫起每部機大致位置，番去再問 Billy 呢D 機點入好啦。
唉，原來 check 番 inventory 都係一個艱難任務。
如是者，每日都抽兩個鐘上黎睇。
問過Billy 某D 機login 用乜 password，原來好多佢都唔知。佢反而問，係咪D 機已經冇駁 network 線。
結果，每日睇D 睇D ，就要問D 問D。唔知乜機又冇駁network 只好係inventory highlight 番，到時問番老細點搞好。
最後計到公司原來有百三部機，有十七部都係入唔到又冇駁 network。
差唔多成個禮拜，終於都做好份 inventory。 係時候俾老細Joe 過下目。
Joe：「呢D 機 highlight 左紅色，姐係咩?」
我：「冇 password 冇駁 network。」
Joe：「係咪架? 成十幾部都冇用到? 哈，白交電費?」
我：「唔..... 」
Joe：「咁都 Okay，呢D 機可能遲下要鏟左另外用黎做 Testing 機。不過始終都要睇下入面究竟係乜機先得。你每部機 single user mode ，reset左 root password 入去睇睇係乜機，我會睇下如果冇用幾時鏟得。」
Single User Mode 其實係Linux 開機方法一種，顧名思意即係一條友入到嘅Mode 。入到呢個 Mode 如果冇硬件問題，正常應該可以帶起隻硬碟，然後可以抺走 root password ，reboot 過就咁入，唔使password 入。
而我，當時都冇用過Single User Mode 。因為屋企玩好少救機。
Joe：「不過你可唔可以做埋 trace 番D network cable ，我想知個network inventory 又岩唔岩。」
心諗，network 線仲難搞，上面阿Joe 如果你睇過，真係亂七八糟呀。
Joe：「我唔係要你即刻俾我，最重要係要有準確資料。明唔明?」
我：「唔..... 」
我靜靜雞問下 Billy ，究竟點入Single User Mode 。Billy 好串咁笑住講 「Ask your friend please ...」
我：「Friend?」
Billy ：「Google !」
係啦，我問得太多了。
基本上唔難一學就曉了。但入到每部機，究竟點睇番之前用黎做乜? 我諗都係睇有乜 mount point ，即係window 講咁有乜drive ，放左乜 software，有乜process 行緊。到時俾個list 俾老細Joe 睇。
問過下Joe ，佢都話咁睇係 Okay 。
跟住下個week 又再上去睇機，睇線。
睇線最煩好多線都係冇 label ，有 label 都唔知真定假。所要我只可以郁下條線，睇下另一端係咪郁，估到佢插邊個switch 邊個位。
結果咁樣慢慢睇，睇埋D 機入面有乜，又搞左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之後，我俾番份嘔心瀝血嘅inventory 俾Joe。
Joe：「咦? 頭先你又話冇 Label ，但又check 到點駁邊隻switch ??」
我：「唔..... 係呀，我係Server 個邊郁下條線，另一邊睇係郁個條插住邊個switch port。」
Joe：「哦，咁你有冇貼番D Label 呀?」
我：「冇呀。」
Joe：「下? 點解你咁架，明知冇Label 你又唔痴番? 咁你上去真係諗住 check 下野咁咋?」
我：「.......」
Joe：「你問下Rachel 有冇dymo 機印 label..... 可能太硬都未必痴到，你用番膠紙痴紙貼上去囉。」
我：「好好。」
Joe：「唉，做野真係要諗下先得架嘛，唔係叫你做一樣野就做個樣咁簡單，要諗下點改善架嘛..... 踼一踼就郁郁，你係舊石咩......」
我：「唔。......」
呢家 Joe 話得都幾大聲，隔黎 team 阿菁都有D 恥笑我咁。
我心諗，大佬，我點知你要求係乜姐。一陣你話貼錯 label ，naming standard 唔岩咁點呀。
我：「但係咁跟乜做naming standard 呀。......」
Joe：「以前一個label 係 線都冇架咩?」
我：「冇呀。......」
Joe：「哦，咁你寫番 rack 號，乜機。switch 個邊寫番乜 rack號 加番 switch 名同port 先囉。總之最後分辨到插左邊就得啦。記得 spreadsheet 填番對番D 線插左邊呀。」
我：「Okay 啦......」
冇啦啦問句又俾老細 Joe 鬧一野，心裏梗係不是味兒啦。
同埋要做努作，整咁多張 Label 。你諗到一百幾部機，大部份兩腳出，所以大大話話都三四百張。整Label 又要小心翼翼，大部份機都係 production 緊，拉鬆左D 線我就俾人鬧死。
估唔到要做埋D 咁笨柒野，計做咕喱拎咖啡機之後，又要做埋努作。
呢次點計都又要做多一兩日。
結果最後都痴好晒label ，再交過份功課俾老細 Joe 。
Joe：「唔，咁OK 嘅，希望你呢份野岩晒啦。大家都會跟呢份野update 落去架啦。......」
Joe 話「我地」，其實都係得我地三個人。
Joe：「咁你開始搞埋其他野啦。咩計番晒公司 license 個D。好煩架，我地一定要搵得番D license ，唔係俾人告就煩啦。」
計license 真係另一大工程，一黎唔知你D license 放係邊，二黎又要睇幾時expired，睇下使唔使renew，三黎有冇買到都唔知。
先講License 個D Cert，證實買左嘅，放都唔知放左係邊。有D係雜物房搵，有D 係soft copy 要搵 share folder ，有D 要登入人地公司網頁先查到。
我已經好努力咁搵，公司用緊嘅 license ，搵到嘅佔七成都冇。
好嗱，到睇expired 個D ，原來大部份都 expired ! 又filter 得個三成係仲用得未expired。
最後冇買嘅，唔使講，佔大多數都冇買。連買 software 都冇錢，屌，呢家真係唔知乜公司。
我就唔理啦，搵到就寫低，搵唔到 mark 低。快快手交份 report 俾老細睇算。
呢份我印出黎遞俾佢，因為可以當 checklist 咁 tick 。
點知老細Joe 又屌鬼我。
Joe：「你有冇搵錯呀，咁多license 都搵唔到。咁多都冇買??」
我：「係呀，真係搵唔到。」
Joe：「呢隻 Veritas software 點會冇呀，係 share drive 咪有份 PR 連 license 囉。」
跟手係 share drive click 幾下，搵左份 soft copy 俾我。
我啞口無言。
點知佢仲好努氣咁， 一野車呢份我份野落我枱面，份野反彈仲要介到我個咀，跟住講。
Joe：「你知唔知你做緊乜架，一PAT 屎咁，你唔係以為咁就交到貨呀!!! Check 清楚D 先啦 !!」
我咀有少少痛，但都唔夠個心痛。我係度諗，我為何要受此辱? 我究竟呢四年做過乜? 係咪要快D 轉行做第二D......
今晚本來約左曉菁，諗住有機會開心食下飯。唉，點知此刻俾老細 Joe 搞到好冇乜心情。
我當下都冇乜頭緒，點先知所有License 係邊?
首先都係睇晒D share drive 先，search 清楚，有幾多搵到就俾幾多。是為 share drive 上地毯式搜索。
結果都搵到唔少，大約十幾個 license 。但同缺少左個D 都仲差好多。
咁點好?
呀，有啦。問 Finance 個邊，應該有record 吧。
呢次我唔熟 Finance team，之不過俾個 email 問下佢地，都應該唔會鬧掛。
鼓起勇氣，睇下有乜人，俾email ，跟住埋去再提下問下。
Finance team 其中有個女同事，叫 Olivera ，身形雖然小小肥，但都幾可愛。我send 個list 俾佢地全 team ，但只埋去問 Olivera。因為我呢兩個week 黎見佢純純樣，都應該幾好人掛。
我埋去問 ：「請問呀 Olivera ，可唔可以睇下我個 list D license 有冇買過，或者有冇record 咁呀 ?」
Olivera：「有呀有呀，我地有record 架，你俾少少時時我搵搵。」
Olivera 好鬼怕羞，佢長髮遮住兩邊面，肥肥嘅面俾長髮遮到冇咁包。佢又只對住個 mon 唔望我，加上呢句答覆亦陰聲細氣，搞到我好似佢上司咁，要佢做野。
我 ：「Olivera 唔使急呀，你做你野先啦。」
Olivera：「得架啦，好快幫你。」
咁我番埋位，都唔左佢做野。
唔使十分鐘，佢send 左份 list黎，有晒幾時買，幾時 expired，有幾多買左。嘩，原來仲齊過我俾老細 Joe 個份。
然後佢就已經打黎啦。
Olivera：「唔好意思呀，岩岩先俾到你。」
我 ：「嘩，乜咁講呀，唔該晒你就真呀。好齊呀，好彩有你幫下手咋。」
Olivera：「嘻嘻，唔使客氣。」
估唔到 Finance Team 有個咁好嘅同事，今次佢幫得我咁快又咁好。以後真係有乜都幫下佢手先。
當然我都對三四次，睇清楚先俾 Joe 睇啦。不過都冇乜時間，要搞其他野。見佢今日咁勞氣，咁我都係聽日先俾Joe 睇好過。
放工，約左曉菁元朗食飯。但今日俾老細咁鬧，心緒不靈。
同曉菁拍拖都有三、四個月。人地話一般情侶拍拖頭三四個月都係蜜月期，呢個理論一D 都唔假。感覺上開始冇初初遇到個種甜蜜、溫馨，尤其係個日冇忙住做野冇打俾佢、睇 SMS ，嬲左我少少，都開始有少少隔膜咁。
初初開始個幾月，天南地北，乜都傾一餐。仲要我地細個讀同一間中學又同班，自然又可以講番以前個D 鎖碎事，講以前遇過同學，呢家變成點，都可以講幾日。講下以前老師，又可以講幾日。講下以前元朗景色，變左幾多，又可以講好多。
回憶總是甜蜜嘅。
然而唔知點解番左呢份工一個月，心情都越黎越差。初初還好，叫準時放工，七點到走。但呢家做野越來越遲走，好似日日都做唔完咁。另一方面，新老細咁對我，我覺得好冇助。我根本都唔會同曉菁講我老細嘅野。一黎我唔曉解釋佢聽，IT 野佢都冇乜興趣，二黎我都仲要有D 面子，俾老細鬧又點可以同女友講，搞到自己冇面? 無錯，你話我太自尊心作崇，亦冇不可。我始終係男人，有點自尊心都叫正路掛。而且我亦都唔算做得好好，呢D 受委屈野只好係心裏算，就算老母都唔會講俾佢聽，我諗我講出口，最後聽到都係叫我俾心機之類嘅回應。
講以前中學嘅事，都會有講完一日。我都改左同佢傾下佢屋企、每日討論話題，又開始變左講下新聞、趣事咁。而我都叫唔係木獨嘅人，講好多野都可以好幽默，氹到女友笑係每日都做到嘅野。但係呢份工一個月黎令我都冇乜心情笑，又點叫我氹到人笑?
不過見到曉菁係我眼前出現始終都係最開心嘅事。
今日約左係元朗站等，一如以往，佢又係到先。
佢次次都係等我先，我記得只有一次係我等佢。但係我次次都係早一兩分鐘已經到，曉菁究竟等左我幾耐，我都冇直接問。
拖住手，一齊搭車去食飯，之後諗住去睇戲，同平時一般情侶冇乜分別啦。
不過今日曉菁好似冇乜笑容，同平時有D 唔同，呢點我都感覺到嘅。
曉菁：「唔，今日好冇精神咁。........」
我 ：「做乜事呀，曉菁?」
曉菁：「唔知呀。....」
我 ：「有乜野呀，講黎聽下? 工作唔開心? 屋企有乜事?」
我即時係諗起工作事會唔會令佢唔開心，因為此刻我都係為工作野先唔多開心。
曉菁：「唔係呀.... 我都唔知呀。」
我 ：「唔。.......」
我都唔知點回應，我都知好多時女仔係唔講，要你摸索下估下佢諗乜。但又似佢真係冇事搞到咁冇精神，或者唔開心。
再行多幾分鐘，佢又話。
曉菁：「我地好似少見左咁嘅，開頭都唔係咁。」
事實上又係，一至五佢未必夜晚食到飯，六日佢未必放假，要就時間都難左。呢次出黎都係個半月內第三次，相比以前一個星期一至兩次又真係少左好多。
我 ：「唔....... 我番工份工我地難就左姐。」
曉菁：「唔。.....可能啦。」
搵地方食野太多人，好多都要等，又要趕睇戲。結果求其去到一間餐廳食野，要自叫自取好似大家樂咁。
咁我當然叫曉菁坐好，我就問佢食乜飲乜，幫佢買埋啦。
買野條隊都唔短，似乎都要等幾分鐘先咁到野。
排隊時諗黎諗去，又俾公司D 野搞到心緒不靈。日日咁俾老細話，究竟佢想我點? 係真心要我做好D，定係要我自己走? 知難而退? 無錯，係啦 !! 佢個日話如果唔係佢未黎到，都唔會請我，即刻應該想趕走我，唔好左住佢地。而我又的確冇乜經驗，受你白眼都無話可說，只恨自己冇乜料。而如果辭工，要轉第二份工，我又有冇把握呢?
但心諗我都唔係白逗人工，我的而且確日日番早半個鐘，OT 都唔少，七八點走，冇功都有勞，點解 Joe 都要咁對我，唔通佢覺得我冇乜付出咩?
你鬧都冇乜必要係個個同事面前鬧掛，大可同我講，或者好似上次咁開間房同我講要乜要求，咁鬧都係想係同事面前落我面掛。
心裏有D 自怨能力不足，但又覺得Joe 咁對我太過份了，唔憤氣。
排完隊買完，再拎餐，諗太多野，都唔記得自己有幾肚餓。當下拎份餐俾曉菁先，再拎自己個份免得佢餓親啦。
但當曉菁見到D 野食野飲就話。
曉菁：「咦 ..... 仲乜兩杯都係涷檸茶嘅? 我明明同你講涷奶茶架喎。我不嬲都唔飲檸檬茶架喎。」
此刻曉菁扁住咀，好不滿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