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第四篇 - 「雞工年代」(2)
俾Billy 咁講又有番D 衝勁，似乎唔係得做白痴 set 機裝機野，好多野都學到咁。當然呢家低人工，但我呢個乜都唔識嘅人黎講都叫對到時搵第二份工有幫助。我本住呢個心態，當時希望至少做番兩年到。
Billy ：「咁遲下得閒話你知D password 呀，點入呢D 機做野。你睇下 D 機放乜位先，呢度有晒 label 有晒圖痴左係度門架啦。」
Billy 指住度門張 server 擺位圖，再睇下放左個D 設備。佢講番原來岩岩買左d 新機，係IBM , Dell 個D server ，遲下可能個幾個月就轉番D server 用新機。因為呢堆砌機成日死碟死牛，乜病都出現過，呢兩個月都煩到佢死。
佢繼續講埋其他要知嘅野，都講左十分鐘。
Billy ：「好啦，出番去先，有事先入黎啦。你睇下搞埋 Vivien 個部機啦。」
Billy 講解完畢，又係時候裝埋部機。我見 Vivien 終於都番黎，可以俾部機佢啦。不過諗起佢又係 Crystal 阿頭，唔知會唔會好似Crystal 咁對我.....
我敲兩下門佢房門，「角角」....
Vivien ：「Hey ，你係頭先新同事 Jackie 呀嘛? 拎部新電腦入黎，哈哈，係咪俾我架。」
我：「呀 ，係呀。」
Vivien 件衫同外套都黑色 V 領，入面個件有喱士邊，皮膚白裏透紅。唔知係咪出過去血氣運行得幾勁，塊面紅紅，心口皮膚粉血一片，雖然波罉冇乜，但都好鬼性感。下身都係黑裙，及膝，唔算太短，但係一對深藍色兩吋高踭鞋令佢苗條身型顯得更加養眼。
Vivien 拍左下手，夾一夾個身，好風騷咁講。
Vivien ：「哈哈，太好啦。真係開心，有新機用。我之前部機，開三個excel file 都hang 呀。」
Vivien 呢刻竟然講到 hang 機個時扁咀 !
雖然Vivien 風韻猶存，但佢呢 D「少女」動作，真係連曉菁做我都唔係幾 buy ，更可況一個中女 ! 不過我真係要做野，始終都要忍一忍。
扁完咀佢就入番埋自己位坐低，佢笑住揸住支筆指住枱前面講。
Vivien ：「Jackie 呀，咁你係前面換機啦，我簽埋d document，你做自己野唔使理我架啦。」
Vivien 咁親切笑容，佢條XX Crystal 真係比下去，唔怪知要佢去見客啦 !
見佢咁講咁我都廢事左住佢，諗住係枱前面快手快腳執線、換機。
佢張枱幾長下，兩米到，中間偏右有開空位係前面，可以直接換電腦。
點知烏低身 ... .... 嘩，呢個 view 真係唔得掂 !
呢個view見到Vivien 一對玉足。我一開始以為佢著肉色絲襪先睇落咁滑，但原來近距離睇清楚係冇著絲襪 !
佢右腳疊左腳七十度角咁撓，但係隻深藍色高踭腳已除左一大半，用腳指公「丁」住隻鞋有技巧地fing fing 下，真係極盡誘惑。
一對玉足，色澤依然同佢乳前範圍一樣，白裏透紅。小腿冇乜脂肪，唔太多青筋，姐係簡單D講叫孅孅玉腿。
然而唔只小腿，坐低呢D 姿勢，連右腳大腿底都現埋。同小腿一樣，冇乜多餘脂肪，又白又滑。
一生人之中，我只係近距離見過老母同曉菁對腳。老母就不提也罷，曉菁做護士周時行黎行去，雙足早已變粗、肌肉多、青筋都唔少。所以 Vivien 呢對腳，可算係咁多年以來最引死我嘅腳，唔睇樣真係以為十幾歲少女腳咁。
你可能覺得枱底會有腳臭。但我講俾你知，佢枱底反而係香氣噗鼻，味從何來? 是腳是身? 我真係唔知。
只可以講呢刻睇到我呆左，因為美景盡入眼簾 !
突然 Vivien 跌左隻 fing fing 下高踭鞋落黎，咁岩跌落我扶係地下個隻手!
我大叫：「哎呀。」
好彩高踭鞋跌落黎，唔係我都唔知呆到幾時先醒。
本來叫「哎呀。」之後想講「Shit 」，但係Vivien 面前真係唔敢講。
Vivien 聽到我叫，彎低身側住頭望枱底，慌失失咁同我講。
Vivien ：「Jackie 你做乜事呀，冇野呀嘛你?」
我：「冇事呀，俾隻高踭鞋扑中左，哈哈。」
Vivien ：「哎呀，係喎，你隻手流緊血呀。」
佢好鬼緊張咁企起身大聲講。
我都唔明點解佢高踭鞋咁勁可以整到我流血，但係都幾痛咁。
我：「冇乜野呀，損左D 姐，皮外傷黎姐。哈哈」
Vivien ：「哎呀，唔得呀，D 血都出左黎啦。你跟我黎去搵張膠布先啦。....過黎過黎...... 」
Vivien 行出去，叫我跟住佢。
個藥箱原來放係 pantry ，話時話都未睇過pantry 係點。不過都冇乜特別，廿呎到長方型，有張四人枱咁。見到兩部微波爐，心諗不如叫老母煮埋飯，番黎叮好似曉菁咁唔出去食。
佢好似都幾緊張，嗱嗱聲搵到膠布貼黎我手背。
Vivien ：「哎呀，陰公囉，第一日番工就因工受傷，哈哈。真係唔好意思呀。」
呢一刻覺得Vivien 真係好親切，上晝同下晝真係一啖砂糖一啖屎。呀，唔係，係上晝屎，下晝砂糖。
當佢捉住我隻手貼膠布時候，睇到佢手上透露嘅年齡秘密了。
要知道，一個女人無論皮膚、塊面、對腳幾咁白滑，手嘅皮膚好易出賣到佢。手嘅紋幾乎等於樹嘅年輪咁，你幾多歲就有幾多輪，而女人就係幾多皺紋係手上面。
Vivien ...... 唔，目測只係三十七歲半到，未到四十。
我：「呀，其實都乜野啦，我幫你整埋部機先啦。」
Vivien ：「唔，貼好應該冇野嘅。呀，係喎，你 Set 完部機，可唔可以幫我做少少野呀。」
我：「呀，做乜野呀。」
Vivien ：「冇呀，幫我落去攞少少野咋，我呢家問下問你老細Jackson 借你少少時間，半個鐘到啦。」
佢講「少少時間」個時，右手伸出，拇指食指分開大約一吋咁，好似暗示我好短咁。
我：「咁好啦，我Set 埋部機先啦。」
雖然佢俾我感覺係好人又友善，佢叫我做少少野都唔會抗拒嘅，不過好似成個雜工咁，連第二team 阿頭D 野都要做埋咁。唔通做 IT 人真係咁唔專業?
呢家冇左Vivien 係位，冇左個靚景，快快手 set 好算。
地下做野點講都有D 屈委，但睇到 Billy 唔只呢 D 都做得掂，冇其他同事幫手，自己 set 晒，都唔係易。仲要佢連 production 野、冇人教嘅情況下，都可以撐到，真係心裏陰中敬佩萬分。究竟佢有幾多人工呢，咁多經驗會唔會都有差唔多兩皮? 做咁多野起碼多人工過我女友做護士掛? 呢個真係想搵機會chok 下佢講。
今次最後一部機，話咁快就Set 完，可以番埋自己位了。
行到埋位，見到 Vivien 同老細 Jackson 仲傾緊計，有講有笑咁。
Vivien ：「哈哈，Jackson ，下次見到面唔好唔識我呀，有乜關照下我地喎。」
Jackson：「哈哈，咪咁講啦，你關照我就真。」
Vivien 見我走過黎。
Vivien ：「咦? Jackie ，搞好啦? 唔該晒你呀。」
我：「係呀，你check 下睇下有冇問題啦。」
Vivien ：「唔使啦，信得過你啦，話時話搞到你因工受傷真係唔好意思添。」
Jackson：「下，Vivien 仲乜搞到我D 下屬受傷呀。你唔通好憎我地 Team?」
Vivien ：「唔係，頭先我高踭鞋搞到佢手受傷呀，哈哈。」
Jackson：「下，咁都得?」
Vivien ：「哈，係囉。喂，咁我借你個Jackie 拎一拎野先喎，你頭先話 Okay 架喎。」
Jackson：「得得得，呀 Jackie ，Vivien 話想拎一拎部咖啡機喎，你得閒就幫幫手，okay?」
心諗，我邊有得話唔OK 呀。
我：「冇問題呀。」
Vivien ：「嗱，Jackie 呢張單，唔好意思呀，admin 有野做出左去，要借一借你幫幫手，唔該晒呀。」
只見紙上已有地址電話，
我：「好好。」
佢報以微笑再講。
Vivien ：「有晒地址架啦，好近架咋。前幾日買冇貨落訂先，今日打黎話有貨啦。」
接著，出去拎野。
估唔到做IT 連呢D Admin 野都要做。我諗其實做得呢樣，其他乜野唔關 IT 事都可能要叫我做。
咩叫專業 ? IT 呢行一定唔係囉。考CCNA 拎咖啡機?
Come on Jackie ，由低做起。
但係又唔見叫 programmer 做呢D 野? 佢地都似新入黎，係咪做support 就真係乜都support?
Come on Jackie ，學下野先，做好office 野先。
唔通做呢D 野就學到野?
Come on Jackie ，委屈下先，Admin 行開左姐。
咁究竟呢D 野要做幾耐? 做得一次又會唔會做第二次?
內心一輪爭扎，自己係度想說服自己 ............
咖啡機的確唔遠，四五個街口就拎到。但都唔係輕，如果女人拎都幾係野。心裏又有D 原諒 Vivien ，唉..... 唔通叫 Rachel 拎咩，算啦。
一時又諗起 Vivien 對玉足，唉 ...... 唔通又要人地拎，一雙玉足變粗咩，算啦。
拎上樓梯個時諗 ..... 咦，係喎，點解Vivien 叫 Jackson 「下次見到面」，又話「多多關照」。唔通見唔到面? Oh shit! 唔通到佢走? 番左一個月就走??
此刻真係要快快上番去，問下 Billy 會唔會知。我唔係八呀，但問題係冇理由自己老細咁快走都唔知 !
番到上去，原來 Rachel 已經番到，幫我開門。
Rachel ：「嘩，唔該晒 Jackie，好似好重咁喎。你俾我拎入去搞得架啦。」
Rachel 接過手，墮一墮，佢都嘩左一聲，係幾重。匆匆拎入房，插電呢 D 就唔使我幫手啦掛 !
我都係時候番埋位，想問下Billy 究竟老細 Jackson 係咪咁快要走，但又唔知點問好....
坐番位左冇耐，Billy 先好似為意我番黎，望左我一見，然後就話。
Billy ：「咦，你番黎啦。係呀，有D 野同你講。」
我 ：「唔? 咩事 ?」
心諗，唔通同我講老細走?
Billy ：「聽朝呢，你可唔可以八點半前就番黎呀。」
我 ：「哦，冇乜問題，HR 同我講過有時要求早D 番。」
Billy ：「唔係有時喎，係日日都要架喎其實。」
我 ：「唔......。」
Billy ：「不過就我地如果多人就可以輪住一人一個week 早番囉。呢家人少，你又未熟，我地呢個week 都一齊早番先啦。」
我 ：「唔，咁係有乜搞要早番?」
Billy ：「哦，唔記得解釋。其實我地要早半個鐘度開始 health check 住D service ， 同埋手動起service 囉。其實可以 auto 起嘅，不過有D 野要 Kevin 個Team 做，佢地要改 code ，所以仲係要人手起住先。」
我：「咁要留意D 乜呀?」
Billy ：「我俾份 document 你睇下先啦，你睇左就聽日一齊做啦。」
我：「好好。」
Billy ：「其實我都auto 做左D script ，但都係 system 個面， application 個面都係 data team 個邊搞。呢家已經冇咁多人手動作架啦。總之九點前做好起好D 野就OK。」
Billy 開左份document 同埋印埋出黎俾我睇。
份野都十幾頁，三十幾個step ，呢刻真係諗起做operator 個時又係跟step 做。
但個時都冇咁迫要半個鐘做咁多野。
話時話做下野、落下去街拎野、睇下 document ，終於都五點。
我都唔記得我水都冇飲過啖，去一去pantry 斟水先。
經過pantry 門口，聽到有人講我個名!
女人A ：「嘩，你知唔知頭先肥肥幾呵護個新同事jackie 呀 。」
佢地講得懶係好細聲，但又俾我聽到 .....
女人B ：「點呵護先。」
女人A ：「佢捉住Jackie 隻手，拖入黎pantry ，跟住幫佢貼膠布呀。」
我心諗，頂你，邊有拖住呀。
聽到呢度，就知肥肥呢D 暗號都係講Vivien 啦。英文名諧音，真係當人ON9 諗唔到。
不過但願佢地唔會起我花名做扯旗好了。
呢D 時間我梗喺係門口搵個位聽下先，唔入去撞破住啦。
女人B ：「哈，肥肥真係好鍾意D 後生仔。佢都唔細啦，仲係咁。」
女人A ：「咪就係，滑頭唔鍾意佢姐，就周圍搵食，連細路都唔放過。」
女人B ：「唔係喎，我聽過滑頭都同佢仲有一手架喎。」
?? 滑頭係邊個? .....
女人A ：「仲有? 唔係掛，滑頭仔女都有啦喎 。」
女人B ：「我聽過有人見佢地放工一齊係街喎，仲要十一點幾喎。」
女人A ：「車，咁好出奇咩。」
女人B ：「上同一架車喎 。」
女人A ：「真唔真呀!」
女人B ：「喂，大佬，我News team 架。 呢單野就上星期五咋。」
女人A ：「呢次唔多信喎。你聽邊個講先。」
女人B ：「妖，我緊係唔開名啦。」
女人A ：「唔多信唔多信，滑頭唔似咁嘅人喎。」
女人B ：「車，有樣睇咩。」
講到呢到，聽到腳步聲佢地行出黎。我就好似metal gear snake 咁，搵個位避一避先。
見佢地走開一段距離，先入去斟水。
心諗，估唔到D 人可以咁八，又可以亂咁噏，唔通出黎做野間間公司都係咁?
唉，都係唔理呢D 是非住，野都未做好。
但係我又想八下老細係咪走，如果有D 野知遲左，對自己都好不利。
做一個八嘅人其實會保護到自己，呢下真係好矛盾。
番埋位見老細又唔係度，Billy 又冇咁忙。又膽粗問下Billy 老細單野。
我：「Billy ，Jackson 係咪就走?」
我直接了當，反正第一日番工，怕乜。
Billy ：「係呀，都未夠一個月，哈，佢真係醒，呢D咪 manager 囉。」
我：「唔係掛 ! 咁幾時走?」
Billy ：「聽日囉。」
我：「下? 咁快?」
Billy ：「冇錯，人地勁嘛，又知呢度幾唔掂，走都正常。」
Billy 細細聲，怕俾第二 team 聽到。
我：「噢.....」
Billy ：「其實有冇佢都係咁做，佢地高層決策野，幾時會關我地事，做好D Tasks 、technical 野先啦。你快D pick up 好D 野、學下野先仲好啦。」
我：「唔....... 」
Billy ：「你今日準時走啦，六點走。以後冇幾可準時架啦，哈哈。」
我：「唔....... 」
於是都冇再理，冇再諗。D document 睇到六點，準時走人先。
雖然話準時走，但今日發生好多野咁。第一日做嘅野好似做oper 一個月要做嘅咁多，過得又特別慢。
點知之後落黎一年中小企日子入面，過得仲漫長，真係叫度日如年。
可以講係人生最悲之一年，但亦都令我了解到好多野。
我了解到咩叫壓力，了解到咩叫侮辱，了解到咩叫失意。
仲有了解到咩叫「窮忙」。
<<< 第四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