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最終章(13)
10.6. 在舊式住宅區遇上少女
在我眼前的這個金色前陰男人,存在感很強,像是這個世界中一個特別的存在。
為何我會有這種感覺?
依舊,我對這個人,沒有半絲好感。
「喂,邊行邊講啦!」程霜提議,「行邊邊啊?」
聽到妹妹的催促,我和金陰才鬆開握緊的手。
「強哥,你打定比對方,叫對方落黎啦,我地好快就到架喇。」詩巧帶路,看著手機地圖。
「吓……哦。」我的意識從金陰身上抽回,掏出手機。
——撥出電話,隨即有人接聽。
「喂?」少女清甜的聲音。
「妳好啊,我啱啱出左地鐵站,依加帶住貓貓行緊過黎,應該好快到,妳可唔可以落一落黎?」我問。
「係既,好,我依加落黎丫。」她爽快答應。
「但妳著咩衫啊?我點認妳?」我問。
「我著淺藍色……雪紡……既上身衫,下身係一條白色裙,應該好易認。」她描述。
「好啦,陣間妳留意下邊個拎住隻貓,嗰個就係我。」我說。
「你點稱呼?」少女問。
「程強。」我自我介紹。
「我叫藍藍。」她禮貌地說。
「咁……陣間見啦。」我溫甜地說,「拜拜。」
「陣間見啦,拜拜。」她說完,我們雙雙掛了線。
這時候,我發現大家都看著我。
「喂,阿哥,妳做咩講電話,講到咁甜絲絲?」程霜逼問。
「強哥,佢依加可以落黎丫嘛?」詩巧問。
「咪住先,我講明先啊!」程霜霸道起來,「如果陣間嗰新主人,唔符合我要求,居住環境又唔合格既話……我寧願自己要返隻貓貓,拎返屋企去養!」
「哥,反正我地屋企咁大,應該可以收留多一隻貓掛!」她問金陰男人,不是問我。
「係囉,如果你話我去住幾晚都冇問題既話,你地應該有位收留隻貓格!」詩巧也幫口。
「問題係……」金陰面露難色,「我對貓敏感。」
「其實唔單止貓……」他再說,「應該係話,我對所有貓科類動物敏感……尤其係老虎,見到就驚。」
「點解既?」大家好奇。
「唔好問啦,我唔想講。」金陰十分為難,「總之你地送隻貓出去啦,屋企唔會比養架喇。」
「車……兩個阿哥都係咁……」程霜扁嘴,同情地說,「貓貓真係慘。」
「我地都係行啦,嗰個地方,我都……好耐冇去過lu。」金陰緬懷地說。
「你以前去過我地陣間交收既地方?」我好奇問。
他卻笑而不語。
走著,我們過了一條馬路,進入舊式住宅區。
這裡唐樓林立,沒有升降機,都有四十年以上樓齡。
在我踏入這區域的瞬間,心裡有著一種懷念的感覺。
不,不可能的,因為我肯定自己以前沒有來過。
肯定是錯覺。
「詩巧,係邊座?」我問,背著背包,右手拖著行李箱。
「應該係嗰座。」詩巧看著手機地圖,舉右手一指。
小市集的後面,七十米遠的位置,有著一幢唐樓。
當然,這座唐樓左右還有其他唐樓,但目的地似乎就是詩巧指住的一幢。
我留意一下左邊,有老婆婆正在擺地攤,賣紅雞蛋。
繼續前行,我莫名地,感到很熟悉。
熟悉的,不是環境,環境是陌生的。
「喵 ~ 」詩巧提著的貓貓,醒來了,正在用貓眼勘察地方。
熟悉的,是人、是氣氛?
——我停下來了。
「哥做咩唔行,就到喇喎。」程霜問。
「強哥?」詩巧也奇怪。
右前方,一個相當女人氣的少年,在看著我。
其身前放著一張鋪黃布、繡著「太極黑白陣」的桌子;
身後垂掛著兩行詩句——
「夜來風雨 晚無星。」
「來日情來 日來晴。」
他坐在椅子上,輕搖文人摺扇,扇上面有墨水寫著「來」字。
「日來算命師,問愛情,問前程,搵日來晴。」太極陣底下寫道。
「行啦,你唔係想算命呀?」程霜拉著我的手臂,要我前行。
我前行兩步,便發現左前方正站著一個雙手插袋的男人。
他的右肩上,站著一隻「白底虎斑貓」,像極一頭白虎。
白虎貓,頑皮地,抓低了插袋男人的太陽眼鏡,使他清楚地看見了我。
「喵 ~ 」他肩上的貓,對著我們叫了一聲。
金陰馬上退後兩步,躲到我們的後面。
隨即,他把眼鏡托回,嘴角跟日來算命師一樣,微微地笑了。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跟金色前陰的傢伙一樣,有著特別的存在感。
「行啦,強哥。」詩巧也過來拉我,「做咩企係度唔郁啫?」
「喵 ~ 」我家貓貓對著白虎貓狠狠地喵回去,毫不示弱。
「哦……係……行啦。」我呆呆地點頭,便繼續前行。
總覺得……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終於,唐樓的樓梯,出現了一個穿淺藍色雪紡上衣、白色裙、帆布鞋的少女。
她看上去美麗無比,一陣風吹過,髮絲隨風輕揚,她連忙撥掛在耳背上,眼睛在留意附近的人。
一陣香氣隨風飄來,沁人心脾,侵略著我的神經。
「佢……」我愣住,根本動不了。
她身上的散發的存在感,比任何人都大,大得世界都以她為中心。
「行啦。」我喘口氣說。
不,同時還有一股幾乎相同強大的存在感出現。
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從旁邊快步趕去,抓住了該名少女。
少女掙扎,掏出手機,卻馬上被紅髮男人沒收。
我按兩按,把手機放上耳邊。
紅髮男人見手機亮了,接通放在耳邊。
「喂?」傳來的是粗暴的男人聲,不是剛才的清甜少女。
「喂,唔該我想搵藍藍,我約左佢……」我禮貌地問。
「打錯啊!」他凶惡地說,即時Cut線,「嘟……嘟……嘟……嘟……」
看在眼內。
紅毛袋起了她的電話,藍藍正在受到搔擾。
「金陰,幫我拎住!」我卸下背包,遞給金色前陰的男人。
雙手插袋的男人在微笑,日來算命師也在微笑。
「叫我?」金陰錯愕。
我左手把背包塞到他胸前,再對其他人說,「幫我睇住啲行李。」
「可以,但阿哥你要去邊?」程霜問。
「阿哥,有少少野要做。」我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