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9章 (33)
9.5. 決戰
「程強，今日我係黎殺你，唔係黎講遺言。」紅毛說。
「無論幾強大既人，都會有弱點，哩個叫藍藍既女人，就係你既致命傷。」
「你冇可能一邊兼顧住佢，一邊同我打。」他說，戴血石戒指的右手，與戴銀手鏈的左手，環在一起。
陰深的黑焰，一團一團在紅毛身邊焰起。
我面向著他，腳底一踏地面。
掠過的風漸漸停滯，綿密地瀰漫在四周，使空氣稀薄的天空，變得像低窪地區一樣空氣濃密。
加上有雲飄過，雲霧濕潤了空氣，也讓這裡霧白起來。
我提起右手，抓住綿密的風，風在五指之間流過，密度、濕度都剛好。
「老公……」藍藍遞起右手叫我。
「老公係度。」我見藍藍醒來，馬上蹲在她的身旁，抓緊她的手。
「我係度，會唔會阻住你啊？」她問，覺得自己很礙事，想嘗試起身。
「傻豬，梗係唔會啦。」我說，不准她起來。
隨即我脫下自己的啡色大襟衫，捲作一團，放在她的後枕，當作她的枕頭。
「妳乖乖地休息一陣，老公好快就返。」我說，摸摸她的臉。
「但係佢話……我係你弱點。」藍藍摸住我的手。
「條友亂講野，唔洗理佢。」我說，「一陣我教訓完佢，佢就唔會再講野。」
「記住，妳係我最重要既人，唔係拖累我既人。」
「咁你今次……要去幾耐？」藍藍憂心地問。
「十年前，我同佢係決賽鬥放火，我用左幾耐完結場比賽？」我問。
「兩分鐘。」藍藍答，她當時也在現場替我打氣。
「今次……」我皺眉，默默一算，「我一分五十三秒就會返黎。」
「你兩公婆講夠未？一分五十三秒？我一分鐘唔洗，已經燒熟你地啦。」紅毛說，不斷聚集魔氣，散放出大量的黑焰。
「你啲紋身……」藍藍看著我的胸肌，還有其他肌肉上的文字。
我簡單地，把兩個句字組合起來，一字一符號不漏地讓藍藍看一遍：
「我係愛護藍藍、珍惜相處時光既男人、開外掛打敗紅毛既戰士，全身都係世界最強主角威能！」
「哧——」藍藍笑了。
「你特登紋架？」她問我，仍忍不住笑。
「唔係。」我說，「我可能天生就有，只係之前墨水唔夠，所以只係出現最強兩字。」
然後，她看著我的刀傷，露出一臉歉意。
「對唔住啊，痛唔痛啊？」藍藍含淚地問，手指想碰又不敢觸碰。
「唔痛。」我溫柔地說。
「呼——呼——呼——呼——」六個魔鬼臉的黑焰火球直射過來。
「風阻。」我命令，其中一紋身轉成牆壁紋身，於身後形成一道風牆，去吹擋住所有魔鬼火焰。
六個魔鬼火焰就這樣停了下來，動彈不得。
「唔好意思，這邊係禁區。」我警告。
「啵呼——啵呼——啵呼——啵呼……」風牆把火球反彈回去，一球一球射向紅毛。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藍藍，有咩事，一陣我返黎再講。你係度諗下好返之後，煲咩湯比我飲啦。」我微笑說。
「程強！」紅毛從煙霧中出來，大聲喝我，逼我正視他。
「啜——」我低頭吻藍藍的嘴兒。
並分配五個紋身，佈置五道風牆，包圍藍藍的前後左右上五個方位，使她得到全面的保護。
「你要小心，唔好逞強。」藍藍抓住我提醒。
「今次，我係真強，世界最強。」我溫暖地說。
然後，我站起來再對她說，「開始計時。」
便離開了她。
風勢綿延開去，輕輕一抓，仍保持著濕潤和濃密。
「哈哈，你用咁多紋身，開咁多防禦牆，你唔驚失控咩？你分散咁多力量出去，你唔係以為你會夠我打呀嘛？」紅毛問。
「睇黎嗰個女人，真係你既弱點。」紅毛再說。
「驚我失控既人，應該係你先啱。」我冷冷地說，腳一踏刀柄，小刀馬上彈起，到我的手中。
「同埋我唔想比手下敗將，唔想比成身都係弱點既人話我有弱點，你可唔可以，靜一靜？」我要求。
右手一扭，小刀像我擅長的轉酒瓶一樣，在掌心轉了起來。
「呼呼呼呼……」再來掌心一托，以右手手背承接，小刀就在我的手背旋轉。
一切，運用自如。
平時開酒瓶常用的「三角形+三手掌紋身」，能夠在紋身和目標之間，製造短暫的真空，把物件和自己相吸在一起。
另外轉酒瓶常用的「圓形+四手掌紋身」，是控風圖案，會在紋身處冒出四隻風手，聽我指揮。
這刻，真空紋身在我左掌，風手紋身在我右掌。
一切，準備就緒。
「你唔係驚失控，諗住唔用精靈力，就咁用刀仔同我片掛？」紅毛錯愕得想笑。
「真空。」我左掌遞起，在他和我之間，製造一個真空區域。
「咩事？」紅毛感覺不對勁，即被猛然吸去。
「啵——」真空把紅毛和我吸向對方，不過，我派出的是「風手」。
四隻風手，其中一隻拿著小刀，直刺過去紅毛的頭部，「嗖——」
紅毛緊急用左手撥開，左手被小刀劃損，不過該風手也被撥散。
「第二刀。」第二隻風手接力握刀，往紅毛劃去，成功削過他的胸前，使他留有一條跟我一樣的傷痕。
他右手把風手割斷，小刀掉在地上之際，被第三隻風刀接住，往上就是一割，「嘖——」
數滴血液飛濺。
「可惡。」他伸手想抓住小刀，可是小刀已到了第四風手手上，從背後一刺，「嘖——」
刺進他的背部。
第一、二風手，重新成形，四手不停換手切割，「切、削、劃、割——」
在紅毛身上靈活地劃過，留下多道刀傷。
「屌！」紅毛發火，爆出多重火焰，一下子把所有風手驅散，「焚……」
小刀也被退了回來，火燙地插在我的腳邊，「嘖——」
「雕蟲小技，你玩夠未？」紅毛輕抹臉上的刀傷，拭走淺淺的血，才不屑地望過來。
「玩完。」剛才，我已在雙手共十根手指上，動用二十個紋身，組成了十組「微型管炮」圖案。
此刻，靈氣已經填充完畢。
「風束炮。」我先用右手食指試射，指頭把凝聚起來的高密度能量，以光束的形式炮發出去。
「束——————」
紅毛見到迎面而來的炮擊，選擇往左避開，再燃起左手衝刺，要把黑焰親手塞到我的臉上。
「咳咳。」我乾咳兩聲，憤怒地盯著紅毛。
腳邊起爆發柔和的氣，氣體由弱迅速轉強，席捲全身，再暴發出去。
強風「啵呼呼呼呼呼呼——」把紅毛嚇得收斂了步速。
這個時候，我沒有使用風阻，而是「四重風束炮」。
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一同把高能量射出，「四束——」直接命中紅毛，引發大爆炸，「轟隆——」
濃煙瀰漫，白霧密佈。
「唔好以為，我咁就……玩完……」紅毛繼續突破，從煙霧中冒出，一定要把左手的魔鬼黑焰塞到我的臉上。
「我知。」我無情地，左手先一步抓住他的臉，「唧。」
「五重風束炮。」左手五根手指，在他頭上近爆出風束炮。
「轟隆——」更強大的炮撃，炸出炎熱烈風，衝擊了旁邊的建築。
遠處林立的葉子樹木也被動搖。
「仲未完。」紅毛退後數步，傷勢明顯，但仍未倒下。
「我唔會……輸比同一個人兩次。」他解下包著左手的繃帶，露出魔鬼的黑皮膚手臂。
同時發動胸口的五芒星紋身，為左手注入力量，加強了掌上的魔鬼黑焰。
他以血色的眼睛看我，拖帶著濃郁的黑色火焰，如死獄的使者。
這一時間，龍卷風紋身在我右拳前成形，正在吸引周邊的空氣，構成巨大旋風。
「我唔會輸比同一個人兩次！」突然拍翼升起，他迅速飛過來，要以左手塞我。
左腳跨前一步，右拳拉後蓄力，「唔好意思，我唔明哩種感受。」
「因為我未輸過。」我說。
「龍卷風拳！」右拳帶著龍卷狂風，奮勇地揮出，與他的黑焰左掌對決。
「啵——」拳與掌相擊，旋風與黑焰的比拼，發出地破天驚的聲響。
期間——
「火係剋風，但你哩種，並唔係剋風既火，只係一堆魔氣。」我說，慢慢扭腰出力。
「而且，係龍捲風之下，冇火唔會被吹熄，冇火可以生存。」
解釋完畢，扭腰發力，右手完全揮臂後——
紅毛已被轟開，在龍卷風的帶動下，「轟啵——」撞毀了遠處的樹幹。
但是，他還有力量站起來。
「未完……仲未完！」紅毛頑強地說，魔鬼左臂，逐漸把其他皮膚侵蝕成黑色。
「咁先好。」我說，腳步終於可以走動，「如果太早返去，老婆會話我講大話。」
「所以，你最好可以撐多一陣。」我挑釁地說，憤怒仍未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