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9章 (32)
天空之上,日來晴在不縮小身軀的情況下,展開了天使的羽翼。
打開之際,華麗地散落片片羽毛。
他的對手紅毛,也同時展開了黑紅色的魔鬼翅膀。
——魔鬼翅膀如蝙蝠翼,黑色的骨架,透紅的翼膜,翼盡之處還有翼爪。
這時候,我極受皮肉之苦,切膚之痛,痛楚遍佈全身皮膚。
汗流不止,滴滴如雨下。
左臂上的「人」字紋身,正式脫離我的身體,幻化成一絲白光,往日來晴飛去。
然而這刻,我才記起,日來晴身上的力量並不完備,只剩一個「木」字紋身。
說時遲那時快,人字白光還未回歸——
「轟焚……」日來晴已被多重黑焰撃中,焚燒而墜後落下。
「日來晴!」我目睹他被擊落,不禁叫了出來。
紅毛聽到我的聲音,以高傲的姿態,把視線轉而到我身上。他的眼睛血紅,頭髮鮮紅,胸口有紅色五芒星紋身。
右手手指上戴著血石戒指,左手手腕戴著銀色手鏈,左前臂包著白色繃帶。
披著低領黑袍,他如死神一樣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我。
「啪——」他啪一下手指,嘴角邪笑。
隨即,我戒備四周,留意有沒有什麼攻擊襲來。
可是沒有。
只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受傷的白衣女子坐了起來,她炸傷的皮膚,冒出斑駁的暗紅紋身。
暗紅紋身亮起來,帶動她的身體站起,控制著她走近我。
不單止她,其他在屋內遭爆炸牽連的白衣姑娘,也一拼走了出來。
她們都如行屍走肉,滿臉紅色紋身,都被紅毛操控著,都想要抓住我。
更糟糕的是,我的左小腿痛得……要我跪了下來。
「紅毛」兩字在小腿出現。
加上之前的「打敗」紋身,組合起來就是「打敗紅毛」。
「原來我要打敗既人係你,紅毛。」我坐在地上,用手退後自己。
但七位白衣女子,仍然步步逼近,而我又不能攻擊她們。
怎麼辦?
忽然——
「來!」日來晴拼命地喊了一聲,強制發動了所有來族成員的「來」字紋身。
白衣姑娘、白衣女子頸上的「來」字冒發白光,全力反侵蝕自己,抗衡紅色紋身的侵蝕。
這樣子,她們才停下腳步,沒有再走過來。
不過,仍然有一個人,因為身上沒有「來」字紋身,而沒有得到救贖。
她是青綠色靈氣所指示的人,她是藍藍,這輩子我最愛的女人。
此刻,藍藍的左半邊身體發著紅光紋身,她被操控著,握著拳頭走近我。
她的眼神跟紅毛一樣,充滿幽幽的殺意。
「藍藍……」我勉強站起來,卻被進擊的她一拳打臉,「啵——」
她拳頭打來的痛,加上我皮膚本來的痛,疊加起來竟是十倍以上的痛楚!
「啊……」我被打落地上,斜揹袋的東西四散一地。
痛覺神經被刺激得快要麻痺過去。
回過神來,一枝一枝,各式各樣的洗紋身藥水,都露暴在面前。
對了,只要用洗紋身藥水,洗走藍藍身上的紅色紋身,應該就可以救到她!
「程強。」藍藍溫柔地拾起了跌出來的小刀。
「程強係度。」我答。
在紅毛的指揮下,她狠狠地斬過來,我胸口被劃了一刀,「嘖——」
血液沿小刀滴下。
「老……婆。」我難色地說,十分心痛,「老公會痛架。」
她看著我胸口上的血,遲疑中帶著幾分掙扎,手微微發抖,小刀掉在地上。
「藍藍對唔住。」我趁機起來,用斜揹袋的揹帶,套住她,在她身前交叉捲緊。
「對唔住。」右手再出力牽扯,把她拉倒到我的左手上。
慢慢放下,讓她躺在草地。
「你……你……」藍藍慌張地問。
我順手,拾拿一枝「洗紋身藥膏」。
用牙齒咬住藥膏蓋,快速扭開並大力地擠出超多藥膏在她的頸上。
「對唔住藍藍,老公可能會有啲粗暴。」我右掌從她頸上搽開,使藥膏塗均頸上的紋身,又推往臉上,抹在臉部的紋身上。
明顯地,暗紅紋身使她充滿灼灼痛楚。
繼而解開她醫療服的衣帶,右手抓一些藥膏,潛入衣胸裡,揉她的左乳。
在溫柔中帶點力度,手掌又把藥膏帶到肚間,最後再擠一些藥膏,塗抹在大腿上。
「唔知……幾時會見效。」
最後,我抹抹額汗,放下空空如也的一枝藥膏。
「未得。」我憂心忡忡,藍藍似乎沒有起色,仍然沒有理智,「只用一款可能唔夠。」
她掙扎,痛苦地掙扎。
我的左小腿,除了紅毛之外,還多了一個「、」符號。
繼而左臂之上,又多了「愛護藍藍」四個字。
這是誰給我的訊息?
不……不管了!
「愛護藍藍。」我沒想太多,右手再拾起一枝洗紋身藥水,這次是飲用的藥水。
「藍藍,飲少少好唔好?」我按一下瓶蓋,想餵她,結果卻是彈出一枝幼細飲管。
「咩設計黎?」沒辦法倒在她的口中。
唯有我先吸一口,吸一大口,最大口。
大口得注滿了我的口腔,滿滿不能說話。
「按——」左手按住地面,我低頭向藍藍吻去。
嘴唇接嘴唇期間,我右手抓穩她的頭部,嘴巴強行把藥水傳送過去,再封住她的嘴巴不准吐出。
她由激烈掙扎,到慢慢放棄,慢慢放軟身體而吞下。
「乖。藍藍最乖。」我感激地說,拾起頭時,已經淚雙行。
此時,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著地,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
「打敗紅毛、愛護藍藍、珍惜相處時光。」新的紋身整句現形,使我的左小腿和左臂都多了很多紋身。
胸前被小刀劃破的傷口,所流的血,部分沾濕了藍藍的衣服。
我站起來,普通地站起來。
這個動作,就像合格的男人該做的事一樣。
風有點燥動,微微吹過,盡是不耐煩的燥意。
「你有冇咩遺言?」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