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9章 (12)
9.3. 日來晴族長大人
我被帶到一個門口前。
「日來晴大人，程強已到。」白衣女子說。
「知道喇。」裡面有男聲傳出，「叫佢入黎。」
「請——」女子對我說。
希望有好消息，希望有好消息。
右手扭開門柄，我推門進去，女子把門關上。
這房間特別高級，雅緻的木雕傢俱，四處都是。
地上的木紋清晰可見，房間連木地板都是光滑無暇的。
一陣清新的木香，隨窗口的風飄來。
不得不說，這裡真是個座向和裝潢都極佳的地方。
只是寫意過頭的環境，或者會讓人慵懶起來。
面前，天花下放著一塊米色捲簾，把後面的人遮住。
我只能穩約看到，其後有一個神秘影子，正閒情逸致地撥扇。
但是——
當我再踏前一步，有種奇怪的違和感出現，從腳底至頭頂，讓我滿身不自在。
這裡，有紋身店的感覺！
把紋身移上眼周一看，附近果然沒有青青綠綠的靈氣。
大自然的靈氣不敢進來？為什麼？
「程強，到左就過黎啦。」男聲溫暖地說。
「係。」我應一聲，走到捲簾前，心情有點緊張。
左手往左掀簾，露出了眼前的人，一位氣宇軒昂的黑髮男人。
白袍披肩，滲透非凡氣質。
他拿著羽扇，指示我坐在他面前。
「來族族長，日來晴大人？」我問，按指示拉開椅子坐下。
他與我之間，隔著一張富有韻味的古色木桌。
「冇錯，我係日來晴。」日來晴說，輕搖羽扇，「程強，你好，初次見面，招呼唔到既話，請見諒。」
「今次雖然係我地初次見面，但其實我對你好了解，亦都知道你琴晚屋企發生咩事。」他再說。
「所以，門口個女仔先話你算到我地會黎？」我問。
「其實，佢每次見到訪客都會咁講，不必在意。」日來晴說。
「咁點解，你講到好似好熟我，對我瞭如指掌咁？」我質疑地問，「你派人監視我？」
「暗中監視鎮上一切，係我派比夜來族人既任務。」日來晴說，「老實講，好多日來族人都唔知自己夜晚身負重任，所以唔好講出去。」
「點解要派人咁做？」我語帶不滿。
「因為咁，我地先掌握最多既情報。」日來晴再說，「例如，你唔知點解會消失既紋身老伯，我知。」
「我接受你解釋。但我唔係黎聽哩啲，我最想知藍藍既情況，其餘野之後先講。」我說。
「你老婆……」他在旁邊，拿來一張白紙，上面畫著女精靈的身體圖。
「60%皮膚燒傷，其中40%被暗紅紋身覆蓋。」他指著圖說。
「估計隨後每次發作，皮膚會再增添1-2%燒傷。如果發作之後紋身失控唔退，會燃燒至死。」
「當然，佢依加既狀況，以後都唔適宜發動精靈力。」他說著，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咁……」我打斷他，「有冇得醫？有冇得洗走啲紋身？」
「唔該你，比一個好消息我。」我懇求地說。
「關於藍藍既身體狀況，我仲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未講。」他豎起兩根手指，「揀，想聽邊個先？」
「壞消息。」我隨意選。
「藍藍有左身孕。」他說，「經剛才既檢查發現，係極罕有既風水混合精靈，相信出世後應該屈機不可一世。」
「我地努力左十年……今年，終於成功左？」我感動地說。
「係啊，正常黎講，應該係好安全，冇乜可能成功懷孕。」他說，欲安慰我，「希望你接受到做爸爸既壞消息。」
「好消息呢？」我問。
「好消息係，藍藍應該捱唔到去生B嗰時，就已經離世。」他說，「所以你有好大機會唔洗做爸爸，仲有機會溝過第二條後生啲、索啲既女，換個後生十年既人做老婆。」
「係咪好大既好消息呢？」他問我。
我卻是一副黑臉。
「咦，我係咪……調轉左好消息同壞消息？」他思考自問，眼睛卻沒離開過我。
「絕對係！」我憤怒，「族長，唔該你莊重啲！」
「咁講啦，我純粹想測試下你既為人，睇下你合唔合格。」他消遙地解釋，再搖羽扇，「只有合格既人，我先會出手相助。」
「咁我……」我問。
「算合格啦，而且係好好男人添。」他說，嘆一口氣。
「如果放你老婆係度留醫，每次紋身發作都有人及時制止既話，相信佢仲可以生存三至五年。」日來晴說。
「吓？」「啪——」我拍桌站起，「點解……得返三至五年？」
「因為會暗紅紋身毒性好強，發作嗰時會散發毒性輻射，侵蝕佢既身體。」日來晴繼續說，「所以你會發現用水係淋唔熄，只有我地來族既方法可以阻止。」
「仲有，佢發作既時候，身邊既人都可能會受到輻射波及，所以先要隔離治療。」
「老實講，如果佢唔係水精靈，身體抗性比較好既話，一早已經死左。」
「哩招，真係一招好毒既招數。」他遺憾地總結。
「你地……冇洗紋身藥水咩？」我問，幾乎語塞。
「冇。而且哩個世界，係冇洗紋身藥水。」日來晴說。
「咁……即係冇得救？」我受到了人生最重大的挫敗，而坐下了。
雙手垂了下來，陷入一蹶不振。
「但唔代表其他世界冇。」他淡然地說，右手慢搖羽扇。
「咩意思？」我問，再次提起精神。
莫非除了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世界？
其他世界有洗紋身藥水？
「不過哩個係高度機密，唔可以隨便洩露……」他臉色轉為困惑。
「要點樣……你先肯講？」我誠懇地問，「要我做乜都得，拜託你講比我知。」
「咁你又唔洗咁緊張。」他關懷地，用羽扇拍拍我肩膀，「叫聲晴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