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想問啲咩?」羅密歐伯爵問。
 
「你可唔可以煩少我一陣?」我問,垂下拿面具的手,「可唔可以比返藍藍我。」
 
「叫聲Daddy先。」他說,「好似今日下晝咁,再加句I love you係後面。」
 
「Dad?」我一步一步走近,放下面具,右手握拳。
 
「係啊,加油,仲差幾隻字咋。」老爸興奮地說。
 


「Dad你老母啊啊啊啊!」右勾拳,傾身奮力揮出。
 
「啵——」一拳挫歪了他的臉,更使他跌後兩步,被警衛扶住。
 
這一拳,遠遠不夠表達我的憤怒,只是我怒氣的冰山一角。
 
 
「同我,」他摸著破損的嘴角,指揮警衛,「打到佢嘔血為止。」
 
數名警衛一同接近,我馬上退回更衣間,卻關不上門就被強行拖出。


 
其中一人,鬆一鬆拳,再握緊,直撃我腹部。
 
「呼啵——」像貫穿了似的,拳力擠壓內臟器官。
 
拳頭鬆開,內臟鬆開,血液一腔湧上。
 
「噴……」我已經吐了血,口罩半跌,全身放軟。
 
因為被兩人夾住,才沒有跪下來。


 
「已經嘔血。」該警衛報告,其他人也放開了我。
 
 
「有本事,隻抽……」我垂軟身體,但不准自己倒下。
 
眼神,自是凶狠。
 
「乖仔,你同我打冇用格。」羅密歐伯爵說,「打人好好玩咩?係咪想我車多你兩巴?」
 
「就算你打贏我又點啫?結果你咪又係見唔到條女?冇分別架。」
 
「咁你想點?」我問,拭去嘴邊的血。
 
「薇薇小姐,你點睇?」羅密歐問紅蝴蝶仙子。


 
紅蝴蝶仙子脫下面罩,露出有淚的雙眼。
 
「只要你聽日肯同我訂婚,我就帶你去搵佢,比你見多佢一次。」薇薇走到我的面前,摸著我的臉說。
 
「仔,你睇下人地幾大方?對你幾好?」羅密歐插話。
 
我低下頭,滴下兩淚。
 
「佢……佢冇事丫嘛?」我沮喪地問。
 
「你見到佢咪知。」薇薇說,臉色如死灰。
 
「好,我應承你。」我眼裡無神地點頭,沒看她一眼,「你帶我去啦。」
 


「人黎,送佢地落去。」羅密歐指示。
 
結果,我被帶到銀達尼號的最底層。
 
一樓,客貨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