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她掙開我的手,退後兩步。
 
「唔得,我唔可以去。」藍藍反抗地說。
 
「點解?」
 
「會害左你。」她徬徨地搖頭,「同埋,我地係冇結果架。」
 
「你爸爸唔會應承比我地一齊,佢知道既話,肯定唔會原諒我,肯定會罰得你更重。」
 


「既然係咁,我地又點解,要增加日後令人痛苦既回憶呢?」她懦弱地說。
 
「我覺得……我地已經過晒界。」她低著頭。
 
「不如及早收手,今晚就完啦。」
 
「藍藍,你有好多事唔想,而我,只有一件。」我追前兩步,左手抓住她的頭頂。
 
「唯一,唯一既一件。」輕輕用力,手不准她離開。
 


「唔想同你就咁完。」
 
我側頭,傾頸,再吻她一口。
 
二人吻著,她整個人不懂反應,都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直至四秒過去,我才離開她的唇,繼而牽起她的手。
 
「走,我送你落去。」我拉她踏下階級。
 


藍藍被我拉著,左手把邀請卡收好,落到低一層的甲板。
 
「但係……程強……」她仍想說話。
 
「再講再錫。」我警告,使她收住了口。
 
來到艙門,藍藍把門打開。
 
「星空,大海,再見。」頭也不回,我提起右手道別。
 
 
小心翼翼,我們小心地把鐵閘鎖匙物歸原處。
 
回到三樓,莉莉還沒回來,而藍藍已經很疲倦,她應該要去睡了。
 


此刻,我和藍藍站在0357號的房門外。
 
「程強……」她說話,眼神裡有些迷惑。
 
我左手按著牆壁,把她逼在額前,裝作要吻下去。
 
「唔准錫!」她左掌掩住我嘴,我繼續壓下去,她再用右手掩住自己的嘴。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真的十分可愛。
 
可愛得我笑了。
 
「笑咩?有咩好笑?」她扁嘴問。
 
「講啦,頭先有咩想講?」我收起左手,站好,也拿下她掩住我嘴的手。


 
「聽晚,如果我冇黎到舞會,你唔好怪我。」她眼神閃躲。
 
「我唔會怪你。」我故作瀟灑地說。
 
「真既?」她眼裡閃起一絲光線。
 
「因為你會黎。」我望著她說。
 
不安的她,仍然十分不安。
 
「如果你唔黎,我會黎搵你。」我誠懇地說,左手提起她的臉頰。
 
「你……又想鍚我?」她想避開,但下巴被我牽制住。
 


「唔得?」我問,把鼻尖慢慢移近,近得可以嗅到她的芳香。
 
這種芳香,簡直是一種麻痺神經的毒藥。
 
我已經完全被她的味道包圍,完全被迷醉。
 
「唔——」她想要說,想低下頭。
 
我把嘴唇貼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吸取時像有電流竄上了我們的身子。
 
她手放在我胸前,想推開卻又柔軟無力。嘴唇輕輕收起再吻,十分綿長又令人享受,我們在門外寧靜地吻了好一會兒。
我們瘋了。
腦袋完全是空白,只在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把味道遺留在靈魂的深海。
 
「咳、咳——」直至莉莉推著床單車回來。


 
「程強少爺,你係度做乜野?」她責怪地問,「做咩唔戴口罩?」
 
這樣,我才不捨得地分離她的唇。
 
藍藍看著我,臉腮很紅,慢慢地替我帶回口罩。
 
「聽晚見。」我依依不捨地說。
 
「晚安,少爺。」藍藍說,看了莉莉一眼,便馬上掏出房間鎖匙,開門進去。
 
臨關門前,她還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才把門關上。
 
房門隔絕了她的香氣,我的麻痺漸漸退去,相信咳嗽也會逐漸回來。
 
「感覺點?」莉莉問,把床單車推過來。
 
「好似發左一場夢。」我一直空白。
 
「咁……入去啦。」莉莉拿起被套,「今次你瀨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