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1章 初次遇見少女
01 初次遇見少女
「人每次睡覺都會做夢，除非是直接受刺激醒來，否則大多數做夢時的記憶，都會在清醒前抹除，以致人甚至不會察覺自己曾經做夢。」
我在圖書館裡讀著一本關於夢的書。
陽光的映照下，木架上排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
「咦？點解我會係度睇書？」我合起書本，印象有點模糊。很快便把書夾在腋下，往左走出書架。
這時候，有個女仔拉開椅子，放低書本後靜靜坐下。
微風吹過，窗簾輕輕飛揚，烏黑的髮絲微微擺動。
她把袋子放在椅背，左手勾起髮絲到耳背，露出清秀的臉頰。手放下來，一種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的美，使——
世界好像靜了。
我看著她，她穿著淺色蘋果綠的裙子，坐姿挺直而優雅，予人的感覺很乾淨、清新。而我發現自己看著她，已經是一分鐘後的事。
突然覺得，今天很美好。
她距離我十五米遠，長方形的木桌，她開始翻開第一頁。
她是什麼人呢？學生嗎？還是仙女下凡？
「噗噗、噗噗……」有些聲音很嘈吵，摸摸胸口，原來是我的心跳。
這是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莫非，她就是我一直想遇見的女神？
「咪住，冷靜啲，佢有咩吸引我呢？」我深呼吸，背靠書架，沉定思緒。
因為外表？一股文學氣息？還是特有的氣質？
「佢睇緊啲咩呢？會唔會同我有相同興趣？」我好奇，想上前又停住，「如果我突然同佢講野，佢會唔會覺得太唐突呢？」
「不過，圖書館唔可以傾計，如果影響到其他人，然後影響到佢對我既印象就唔好啦。」
「寫字條比佢！」我靈機一觸，但又覺得她，可能已經有男朋友。
「男人老狗，婆婆媽媽點得。」雙手捏緊一下，我鼓起勇氣上前，打算先拉近距離，走去她背後的書架。
突然，「閘、閘、閘、閘——」有四個男人，從正門口闖入圖書館，一個金毛、一個紅毛，其餘兩人都是黑色頭髮。
金毛是一個肥肥地的壯漢，事實上，他只有前陰是金色，其餘頭髮都是鏟短，而黑，我暫且稱之為「金陰毛」。
紅毛身材適中，穿著一件西裝褸，裡面是普通T-shirt，其眼神好凶狠，暫稱為「紅凶毛」。
黑色頭髮的兩位，一個雙手插袋，另一個又瘦又乸型，暫稱之為「插袋仔」和「乸型」。
他們入閘後就直望過來，其中金陰毛一指，四個人就笑口盈盈地，走近清純少女。
「死，有朋友搵佢。」我有點失落，因為朋友是溝女的障礙。
但我再望過去，少女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特別是當紅凶毛，掏出一張紙條給她看的時候。
「字條？抄我橋？」我心生不屑，雙目仍在關注。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只有一張紙條，然後金陰毛用手搭住少女的肩膀，少女就乖乖地收拾物件，起身隨他們離開。
「唔對路。」我凝重起來。因為當金陰毛隻手，碰到她肩膀時，她明顯地縮了一下。
「佢地唔係朋友。」眼裡是她被四個男人，一步一步地帶去門口。
隨即，我先一步走向借書處，排在小朋友後面，繼續觀察他們。
「張字條到底寫乜？」
「先生，係咪借書？」圖書館的女職員，伸手示意取書。
我本能地放下圖書，那是一開始時我在看的書。
「《夢遺治療手冊》？」女職員看到書名，陰陰嘴笑，「圖書證丫唔該。」
原來剛才關於「夢」的書，是要講解夢遺。
我又開始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會來圖書館，而且看一本這樣的書？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沙沙……嗒。」紅凶毛把字條揉成一團，隨手丟進垃圾桶，便與少女和金陰毛等人步出圖書館。
「唔借喇。」我取回圖書，狗衝去垃圾桶，翻找字條。
「沙……沙。」打開一看，是紅色的四個大字——
「父債女還。」
「仆街，今次仆街了。」我憂慮，闖出圖書館，無視偷書引發的警報。
「去咗邊呢？」街上竟然空無一人，「條女如果落入佢地手中，肯定渣都冇。」
「冇可能走遠。」我快步起來，見到暗巷就探一探。
不久，終於有一條灰色暗巷，傳出對話的聲音。
「有冇問題啊，答啦！」金陰毛愈來愈不耐煩，見她仍然沉默，左手拉下褲鏈，「仆你個街，信唔信我依加即刻執你一劑！」
「你班仆街，逼良為娼都算，仲想係街執人一劑？」我內心掙扎，想立即衝出去，「但對方有四個人，我得一個，點計都唔夠做。」
更何況，就算今次強行帶走了她，也無助解決問題。後果只會是我得罪黑道，從此沒有運行。
「對待女士，點可以咁粗魯架？」紅凶毛叫停金陰毛，斯斯然地從西裝褸的內袋中，取出一柄小刀，貼在少女的臉上，仍保持一貫的語氣，「我最憎就係逼人架嘞，可唔可以唔好逼我逼人？」
「刀都出埋，洗唔洗玩到咁大。」我在旁邊，愈看愈覺得沒有希望，「只怪你有個唔爭氣既老竇。」
「同我計下，千五蚊1 Q既話，大概幾多Q可以還清條數。」紅凶毛吩咐。
「1500 x 0.7 = $1050 次，咁$308,700除番$1050……」乸型用手機計算，「紅哥，即係294 Q。」
「哦，咁好快啫，計埋私影嗰啲，快既話半年搞掂。」紅凶毛安心起來，收起小刀。
「人間悲劇。」我搖搖頭，閉眼握拳，忍痛轉身，「我都係……番去還書吧啦。再遲啲，人地真係會當我係偷書賊。」
世界上，有些事是旁人無能為力的。我可以做的，也許就只有光顧她的時候，溫柔一點。
又或者，直接把她忘記。
「紅哥，不如依加即刻執一劑，齊頭計佢290 Q算啦。」插袋仔提議。
聽了這話，我停住了步伐。但我知道，就算衝出去，也是無補於事。
「好啦，好啦，快手啲，之後仲有下一單。」紅凶毛允許，「不過係當利息。」
「哈哈，都係紅哥講得好！」插袋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