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永遠是成功附送糖衣的毒藥,當你明白太多,知道太多,懂得太多,你就再找不到任何可以給你刺激的東西,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你控制下發生。

這一個晚上的月亮有一點特別,紅得有如血一樣,由這一個紅色的月亮,照出一種引起人類最原始慾望的光。

在市區內的一個小小的休憩公園,一個男人正睡在那唯一的一張木製長椅上,長椅下正放著一份報紙,報紙頭版用血紅色大字寫著「本市驚現割耳殺人狂,已有五人魂斷刀下」

長椅上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風衣,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他頸上戴著一塊結他彈片大小的銀片。

男人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抓住頸上的小銀片,抓住頸上的小銀片,接著男人就消失了,彷彿沒有出現過一樣,只留下那一份報紙。 
 




大約兩分鐘後,休憩公園的入口處出現了一個灰色頭髮的男性,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再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長椅。
 
灰髮男一步一步的走向長椅,用手指輕輕地在長椅上畫上一個神秘的符咒,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長椅。

「走得真快,果然是平衡者的天敵。」灰髮男輕嘆一句。
 
就在公園的另一邊,男人倚著電燈柱。
 
「幸好有這銀片,否則應該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平衡者,下次再努力吧。」男人托著額頭扭曲的笑道。
 




正在男人離開公園,他看著馬路,回憶起那一個自己還是「平凡的」洛沁的晚上。
 
「轟……轟……」
 
隨著這兩聲撞擊,洛沁駕駛著的車子撞入防撞石碇,同時整個世界都好像的一刻停止,而洛沁極度混沌的意識卻在這一秒中清醒過來。
 
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就好像靈魂已經和身體分離,洛沁開始想「難道這就是死前的感覺?」。
 
洛沁用那唯一可證明自己和世界還接連著的視覺,仔細地研究四周環境。
 




眼前的畫面有如看電影時,按下了暫停一樣,汽車碎片停留在半空,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有點耳嗚,如此不正常的情況,洛沁唯一可以得出的結論是「時間真的停止下來。」。

洛沁慢慢發現自己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世界的一切都沒有再活動,就好像自己正靜靜地看著一幅圖。

過了一段時間,洛沁的意識被一個無發言喻的感覺吸引,這感覺令他不受控地看著不遠之處的一點。

虛空的點慢慢變成一處扭曲空間,這個扭曲的空間點再慢慢變成一扇黑色大門,如果洛沁的心臟在這段時間可以跳的話,心跳的頻率應該已經高於一分鐘一百八十下,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正等候著自己。
 
黑色大門慢慢打開,一聲接連一聲的慘叫聲就從門縫中傳出。
 
這種慘叫充滿著痛苦、絕望、無助,聽一次就會令人彷彿覺得自己永遠再不會快樂再不會喜悅。
 
如果要在詰世界上找一種聲音來比喻,唯一可比的就是醫院中病人的在各種病患中,病發時被病魔折磨著所發出的呻吟聲,聽過這種聲音的人就知道什麼叫絕望。

洛沁一邊痛苦地聽著慘叫聲,一邊祈望那一道大門可以快一點關上。





大門門縫中伸出一支幼木棍,木棍緩緩地從門後的空間伸延出來,接著出現了一隻灰白色的手,手正握著木棍,就手握著木棍的方式,可以推測到木棍是一支拐杖。

手和拐杖的出現後,手的主人也慢慢的從門後的暗影步出來,這個一點五米不夠的男人終於提著拐杖走出來,一拐一拐的走近洛沁的汽車,他走出來之後,黑色的大門也關上了,慘叫聲也隨之消失。
 
由於身體不聽使喚,洛沁只能乖乖的坐著就是他的意識一直在狂號著。
  
洛沁的意識已經各種的刺激折磨得接近崩潰,這是洛沁一生人第一次「見鬼」,天真的他也以為這是最後一次的「見鬼」。
 
洛沁眼前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能用醜陋去形容,肥大的身體,大得過份的眼鏡和嘴巴,如果找蝙蝠俠中的企鵝人和他去比較,企鵝人絕對是天使一樣的和藹可親。
  
「先被慘叫聲強姦耳朵,再遇上這種比怪物更怪物的東西,不給我車禍死掉可能會痛快一點。」洛沁這樣想著。
 
醜陋男人走到洛沁的面前,扭曲了的車門自動地打開。
 




「美男,不想死嗎?」醜陋男人用一把不陰不陽的古怪聲音說,隨著這一句說話,洛沁的呼吸和心跳都回復正常。
 
這男人的聲音不但難聽,口臭更加難以接受,把這種味道和污水渠的腐臭比較,可以如出一轍來形容。

醜陋男人打一了一記響指,「啲」一聲後,洛沁的人生快速地在腦海中回放了一次。

「當然不想,我還未活夠啊。」洛沁求生的意志再次出現。

「那你就下車吧,等一下就會有一輛旅遊巴士來接你,對了,你可以叫我妒忌先生」醜陋男人滿意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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