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五會考後,我們各自拿著分數畢業了,她理所當然地升上一間更好學校的中六,而我則捧著只有四分的證書,一邊輕鬆地應對老爸老媽的責鬧,一邊跟黃舒婷send著甜蜜的sms。 

那時候還沒有任何come on james的提醒,學校的損友高呼著虛偽友誼萬歲,我不斷懶散地找著工作,做了一會地盤,覺得辛苦便不做,然後去做廚房,和地盤一樣的酷熱使我也辭職了,也做了一會兒曬相鋪,沉悶而又重複的性質讓我幾乎站著也睡著,直到父母突然在一天因車禍身亡,朋友也都紛紛不見人,我才開始明白到自己開始要面對種種難題了。 

我哭也沒有哭,不過當收到父母留下可觀的遺產,我也禁不住流下了一兩滴稀水般的眼淚。 

那時候我和黃舒婷的關係已經開始進入情侶之間所謂的冷淡期,她開始不再溫柔體貼,對於我的懶散大為不滿,又開始會提起哪個哪個誰多麼厲害,然後又說我這個樣子很沒用,我開始有點討厭她,但我還是愛她的,不過可能是愛她的身體更多。 

在一個炎熱的夏天,我穿著背心和波褲,她穿著墨綠色的短褲和純白色的短衣,在我家中安靜地看著書,升讀了大學的她顯得更加美麗動人,以往青澀的果實漸漸變得成熟起來,我也坐下了沙發,然後輕輕摟著她,雙手初時輕放著她的纖腰,不安份地捏著她充滿彈性的皮膚,然後慢慢轉移向上,直到碰到了大小適中的胸部,我再輕輕的抓了一下,誘惑的呻吟在她嘴巴中隱約吐出,她出奇地不像以往,竟然沒有反抗,我便繼續隔著衣服和胸罩,溫柔地按摩著她的雙胸,她表情似忍著的爽快,讓我更加用心地為她服務。 



而那次是我和她最近距離的接觸,正當我想向下發展的時候,她不識趣的手機鈴鈴地響了起來,我沒有理會,但不斷鈴鈴的聲音喚醒了沉醉著的她,在她接聽電話後,她便不再讓我碰她,而快速地看完書後便說要回家吃飯便離去。 

直到在第四年的情人節,我看見她為了大學的project忙得消瘦了許多,而我為了給她驚喜,便在她某天要向全學系進行學生報告時,偷偷地帶備了首次親手製造的蛋糕和香檳,想著去給她一個浪漫的驚喜。

而當我看見她穿著一身迷人美麗的OL裝扮,臉上紅紅的,正在和一個高大英俊,有著高貴氣質的男子談笑風生,小酒窩不停出現在臉上,而那男子就如我平時一樣,輕摟著她的纖腰,而更過份的是他說得興起時更肆意地拍向黃舒婷翹臀,更用力地捏了一下,她沒有反抗,臉上是我從來沒看過的一臉舒爽輕輕地呻吟著,不知幹什麼整個身子一陣顫抖,倒向那個正壞笑的高大身軀,我看得幾乎呆了,直到他們竊竊私語,走到了不知道的地方,我醒覺起來,才發現手中的蛋糕和香檳不知何時已經掉在地上,一遍狼藉。 

後來我在學校門口等她,直到她似是有點衣衫不整地出現,她初時驚訝,然後在我質問下,用一種冷淡而又帶著可憐味道的目光看著我,她迷人的口中吐出的毒話使我幾近崩潰,我只好再確認了一遍,然後忍著淚水祝他們幸福,把痛苦傷心和我收藏在家裡。 

而我再次看到黃舒婷的時候,便是他們正舒快地魚水交歡的時候。 



他們看來已經達到高潮,男人重重壓在她的身上,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抽出正滴著精液的陽具,黃舒婷則閉著眼睛享受餘韻,片刻便張開了眼,咬了咬下唇,撥開頭髮,淫笑地轉過身子,握著男人濕潤的陽具,張開了口,她想緩緩吞下的時候,才發現到不遠處的門口有一個人影默默站著,她終於看到了我。 

我盡量平穩著呼吸,壓抑著想起野狼與瑪莉的心情,裝著冷靜地道:「好耐冇見,黃舒婷。」 

沙啞的聲線讓染了金啡髮色的黃舒婷驚愕地看了我一眼,赤裸著的她顯得非常誘人,雪白的胸部正暴露於空氣中,她把我認了出來,似是遲疑了一會,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旁邊的男人粗暴地把陽具塞進她的口中,不斷地抽插著,而她看來也不想反抗,看了我一眼後,便專心地吞吐著。 

我重重地苦笑了一下,一聲不響,便想離去。

我的腦袋幾乎是一遍空白,心臟就如被一隻大手完全覆蓋,指甲時大時細的刮向血管,甚至有時候緊緊抓著,快要劃破一樣。鼻子似是感覺到心臟的痛,酸酸的,眼框也有些濕潤,我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會為這些事情而哭。 



正當我快要當眾崩潰時,聽到陳蕊月不斷呼喚著我,她見我倒向了門後,還以為我會很快爬起來跟她說著無聊的笑話,但竟然沒有任何聲響,只見她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一臉緊張和擔心,直到看到我安然無恙後,才展露笑容道:「葉清倫,乜你爬起身爬得咁慢架。」 

是的,我到現在還未爬起來。 

她見我一臉死灰,一臉不對勁地皺起眉頭,在我身前側了身,好讓看到門裡面有些什麼,她驚叫了一聲,再瞧一瞧我高高的褲檔,泛起了紅霞,道:「原來你睇咁耐,就係睇埋呢啲野,你呢個人真係…但係佢地…係咪痴線架,係呢到…呢到…做啲咁嘅嘢…不過…」 

「收聲。」我心情極之不好,只冷冷地對她喝道。 

她表情一呆,一臉不甘,竟然就這樣衝了進去,我拉也拉她不及,只見她不理會面前那對還是赤裸的肉蟲,叱罵道:「你哋兩個唔驚怪獸架?係呢到搞埋呢啲咁嘅嘢,唔識死?知唔知醜字點寫!?」 

我不自覺地哈了一聲,陳蕊月把我內心想說的說話都說了出來。 

黃舒婷抹了抹嘴巴,有點尷尬地一手掩著胸部,慌忙尋找著遍地混亂的衣物,而赤裸的男人則「吓!?」了一聲,沒有遮蔽地從沙發走向地上,高大的身子,英俊的臉孔,高貴的氣質,是我那天在大學看到的男子。 

他沒有絲毫尷尬,理直氣壯地道:「我同條女搞嘢,關你撚事呀?」



我愕然著,想不到他吐出來的說話竟然完全不符合他的外表。 

顯然陳蕊月也有這個感覺,她語氣窒停了一下,竟沒有退卻,更厲聲道:「而家就快夜晚,你哋知唔知做…做啲咁嘈嘅嘢會引到喪屍?」中間的停頓,已經削弱了話中的威力。 

黃舒婷已經匆匆地穿好了衣物,衣衫不整的她更加誘惑,使我剛平息的慾望差點再次湧起,只見她連忙把男人的衫褲遞過去,男人一手接了過來,緩緩地穿著,一臉不屑地看著我和陳蕊月,自信滿滿地道:「我洗撚驚啲喪屍?你地知唔知我乜水?我叫李少佳。」 

難怪我覺得他的臉孔相當熟悉,原來他便是全港首富的兒子李少佳,在報紙和電視不時看到他的身影,而娛樂版幾乎每次也有他和哪個當紅女星進了哪間酒店激戰,一身緋聞的他,竟然可以讓本來應該純潔無瑕的黃舒婷墮落如此,想來也是錢一字作怪。 

想到這裡,看著黑色頭髮長至及肩的陳蕊月,仍然氣憤不平地叉著腰,心內似是有一陣暖流走過,不知為何心臟便沒有那麼的痛。 

陳蕊月冷笑了一聲,手握得緊緊的,看來如果李少佳站在他面前的話大概會狠狠地摑他一巴,不屑地道:「李少佳又點?而家你邊個都唔係。」 

李少佳沒有回應,只見他穿好褲子,披上了恤衫,然後拿起了地上的一個我還以為是玩具,精巧的金屬搖鈴,輕輕搖曳,一陣陣奇特的鈴鈴聲便傳去了商場的更深處,突然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極快地向我們近來,只見五個精壯的男人很快地跑到我們面前,他們身材高大,穿著一式迷彩制服,拿著步槍,看似是軍人模樣,他們對李少佳恭敬地點了點頭,再轉眼看著我,然後把視線停留在陳蕊月身上,似乎對看到這麼美麗的活人感到震驚。 



李少佳滿意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對著陳蕊月說:「我仲有三十個全港最厲害嘅保鑣,佢哋個個作戰能力高,經驗豐富,就算而家有幾十隻喪屍衝過嚟,我飯照食,舞照跳,女照扑,你吹咩?」話畢,還狠狠拍向黃舒婷的臀部,黃舒婷尷尬地低下了頭,而那幾個男人則默不作聲,只低著頭,不過目光也不時射向陳蕊月。 

李少佳在懷中取出一疊厚厚的現金,隨意拋向他們,其中一個男人接了下來收在懷中,然後他們幾個對李少佳向陳蕊月打了個眼色,我有點緊張用身子遮住陳蕊月,看來他們想對我們出手。

不過黃舒婷好像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哄去李少佳的耳邊說話,李少佳似乎很受落,隨意對他們揮了揮手,他們眼神似乎有點怨恨,但只深深躹了一躬,便退後三步,轉身消失黑暗之中。 

陳蕊月冷道:「真係無知,而家錢仲有咩用?」 

黑暗中沒有人回應,陳蕊月亦看來也不想再糾纏下去,轉眼看著我,我呼了一口氣,沒有表情地看看手錶,現在是下午五時零九分,已經離開了高望他們約半個小時。 

我看一看仍然低著頭的黃舒婷和一臉不在乎的李少佳,嘆了一聲,他們人多勢眾,在現時的境況裡,他們剛剛沒有出手已經算是萬幸了。 

這…但…她…唉…嗯…算了。 

仍然有點不憤的陳蕊月被我拉著走回去商場正門,瞧著我一臉平靜,不忿地道:「你岩岩做咩唔幫下口?」 



黃舒婷仍然在我腦海中忽隱忽現,我搖搖頭,沙啞的聲音輕道:「果個女人…係我之前女朋友。」 

我想起剛剛因心情不好而喝罵陳蕊月,而她還為我出頭說話,一絲內疚湧在心頭。 

「對唔住...」我們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愕然地互相對視,想起那晚木屋差不多一樣的情境,然後哈哈一笑解千仇。 

陳蕊月似是沒有生氣,輕輕哼著歌,看來心情不錯,我也樂於把思緒放在黃舒婷上。 

直到我們回到商場的正門,卻不見高望、阿紫和Mike,陳蕊月才擔憂地問我他們去了哪裡,現在要怎麼辦,正當我皺著眉頭想著他們去了什麼地方的可能性是最大,卻見高望在商場正門對面的一條小路外急忙揮著手,示意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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