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驅魔文獻>>: 第八十九章:孫公子大圍被擄 本土將橫洲失陷
第八十九章:孫公子大圍被擄 本土將橫洲失陷
(孫巢篇)經過昨天的折騰,我好像休息了很久,突然聽到岐伯的聲音。
他高聲嚷道:
「少爺!少爺!出事了,昨天來的王亥兄弟在餐廳外,跟曾家的人打起來喇!」
我頓時醒了,原來昨晚仍未更衣便睡了,現在反而方便直接下樓去了。
我說:
「岐伯,取我的劍來。」
當我走到合得利餐廳門口時,十多人站著,王亥的長槍正與一個使雙槍的男子正在打鬥,看上去應該便是江湖人稱雙槍豹的句芒。
句芒說:
「三少爺,俺認得這廝槍法!是上次在唐人新村那伙賊人!」
那個叫三少爺的人三十歲,囂張跋扈,相信便是曾口。他說:
「句驃騎!做得好!同我捉住呢條撚樣!」
王亥的槍刺向句芒,但他雙槍速度很快,輕易撥開。王亥再次一槍橫掃過去,句芒輕巧地在樹幹走上兩步,而王亥的槍便打中了樹幹。當他再從樹幹躍下時,雙槍已變成直刺垂下插向王亥。
王亥轉身躲過,但句芒順勢將槍尾直打到他身上。雖然不是槍刃,但看出勇戰的王亥也痛得後退多步,要用他手上的長槍倚仗身體。
我說:
「住手!我是孫巢。」
句芒停止了狙擊,曾口生氣地說:
「你就係果個孫巢啊,等你好耐!我就叫曾口,我大哥曾禾叫我同你講,俾面你係孫文既後人,就唔好多事!姓黎幅地又好,而家呢條撚樣都好,我地都要硬既。如果你多事,就連你都搞埋啊!」
我也沉不住氣,說:
「大膽!我有祖上的丹書鐵筆,你敢來硬!」
「丹書鐵筆?而家咩年代啊,大總統都無啦!係新界,就我地曾家三虎話事,理撚得你邊個!」
王亥說:
「竟敢侮辱孫大公子!」
當王亥想衝前時,已被句芒兩下槍棒便打在地上跪下。我也拔出劍時,曾口說:
「放低你把劍,如果唔係你個兄弟將會比死更慘。」
看見王亥,我只好放下手中的劍。句芒還是冷漠無情,說:
「三少爺,孫巢既然與這幫反賊一起,把他帶走,反賊的同黨一定會來橫洲救他們。」
曾口繼續說:
「句驃騎講得岩,到時我地仲可以一網成擒!帶埋佢番去,等大哥上奏伏羲圖騰,將你地呢班反賊全部運上大陸!一個謀反罪,就可以將你地全部槍斃!哈哈!」
王亥和我便被綁上貨車,被帶到橫洲六鄉的一間村屋裡。王亥和我也被鐵鏈鎖住及用毛巾堵住嘴巴,囚在同一房間裡,屋子裡最少有十個人看守。房外傳來聲音「二少」,相信是曾豎。
一個三十多歲的曾豎,架著眼鏡,感覺也是斯文人,跟他手執著一條粗糙的皮鞭顯得格格不入。他取出王亥口中的毛巾,說:
「我係你銀包睇到你張身份證,搵到你真名。我知道你江湖人稱歸土龍,叫王亥。」
王亥怒視他,說:
「咁又點啊!等我班兄弟黎,實將你地三個煎皮拆骨!」
曾豎奸笑地說:
「人類總係存有希望。上次你地已經壞左我地大事,今次你地唔會有機會走得甩。我可以話你知,我查到你地工會仲有共四岳、管大翳,應該即係本土圖騰。」
王亥說:
「咩本土圖騰,咩工會!」
「口硬?真係想睇下你把口硬定我皮鞭硬?」
「黎啊!黎啊!曾家老鼠!」
曾豎並沒有生氣,看來是個冷靜的人。他脫光了王亥的上半身衣服,用力鞭了十下王亥,再說:
「本土圖騰究竟仲有咩人?你供曬出黎,我仲可以留你係我地曾家重用。」
王亥大聲冷笑地說:
「我講左你真係會重用我?」
「當然。」
「好啊,我地本土圖騰有你地既人係同黨!」
曾豎頓時留神起來,說:
「邊個?」
「就係句芒。。。仲有曾口、曾豎、曾禾三個狗賊!哈哈哈哈!」
曾豎終於生氣起來,說:
「你呢個反賊!」
他再大力鞭了好幾十鞭,王亥終於捱不住暈了,也看到他全身皮開肉破了。。。
曾豎解開我口中的毛巾,微笑地跟我說:
「孫大公子,我唔會對你點。你就先係到休息下,如果想同我地曾家聯盟,就通知下人,我地隨時歡迎。」
我回答說:
「卑鄙!江湖上各路英雄都為蚩尤復活之事籌措著,但你們曾家為虎作倀,與羸氏兄弟同流合污。但凡有心的好漢,都會對你們曾家除之而後快!」
「哈哈,我曾家養活緊幾千口人,點同孫大公子咁瀟灑。正邪之分只係時勢,好快我會放風出去你地困係呢到。到時,我就會將本土圖騰既人一網成擒。」
曾豎說完後便把毛巾堵回我口中,他便離開了。我也只好在這等著,再想法子怎樣離開。。。
(昆吾篇)我們全部人都在雪茄吧聚在一起,思索如何救回孫巢和王亥。
貳負說:
「我已經係班元朗仔收到風,知道佢地平時係橫洲執行家法間屋係中間黎,係橫洲六鄉最中心果條鄉,叫忠心圍。」
馮夷問:
「但點知裡面邊間屋先係?」
陸吾回答說:
「既然果間屋係當囚室,自然守衛會特別深嚴。到時只要入到忠心圍睇下邊間村屋特別多人守住,就可以搵到佢地出黎。」
四岳說:
「軍師講得岩,而家事不宜遲,我地上齊兵器殺入橫洲。」
我說:
「四岳我知你緊張,王亥都係我兄弟,孫大公子更加係芷恩表哥。我一定會救番佢地出黎,但我地唔可以咁貿然殺入去。」
馮夷說:
「岩岩我google map過,雖然村裡面就無顯示到詳細,但睇到橫洲六鄉有五個入口,我地不如揀個入口,我地成隊一直衝入去。」
陸吾說:
「但圍村既路錯綜複雜,好易迷路,亦都好易中埋伏。」
烏曹說:
「唔怕,既然地形錯綜複雜,更加老虎眼咁一直奔。我地唔帶兵馬,遇林穿林,遇巷穿巷,直到忠心圍以快打慢,應該可以。」
我說:
「烏軍師講得岩,咁我地趁而家凌晨三點,已經深宵,容易疏於防範。虞余、烏曹,守住大本營。其他兄弟全部上齊兵器,隨我即刻出發。」
所有人也抱拳說:
「得令!」
我們一部私家車、兩部貨車,我領住馮夷、柏常、陸吾、貳負、彭祖、童律、庚辰、四岳、大翳、桂比、華揮、庭堅、曹安、籍隨,一行十五人三時三十五分到了橫洲楊屋村前停下車。
我說:
「我地殺入去!」
我們首先經過小巷,兩邊也是村屋。以馮夷、柏常和我打頭陣,他們緊隨其後。我跑到另一條小巷時,旁邊的多棵大樹突然飛出大量樹葉來,似飛刀一樣落在我們身上,大家身中葉刀後都受傷流血。幸好此時,馮夷展出他的鐵翅就如一個大的鐵盾牌保護了他和我,但其他人便受傷了。一時間阻礙了我們的腳步,令我們整隊人後退。
陸吾說:
「斃!有埋伏大家小心!」
我說:
「籍隨,出招啦!」
籍隨把笙取出,正準備奏出催眠魔法之時,不知從哪一枝箭射中籍隨的手臂,一秒還不夠第二枝箭已射到他的笙,令籍隨丟了他的笙到地上。
後面湧出很多人來,為數不清,人山人海的,個個執著開山刀、鐵通之類。有兩個男人手執著長槍和朴刀,執朴刀的說:
「哈哈哈哈,今日我曾口就將你地呢班反賊一網成擒!二哥,睇黎我地仲要預備多間屋先夠喇,哈哈哈哈!」
執長槍的應該便是曾豎,他說:
「三弟,就俾呢班反賊見識下我地曾家既實力,上!」
我說:
「我地無退路喇,繼續殺入忠心圍!」
我們一直殺進去,到了一塊大空地,旁邊有路牌寫住「忠心圍」。馮夷說:
「我地快啲搵間屋出黎!」
空地的前後已來了應該上百人,陸吾說:
「昆哥,我地已經被包圍!救唔到佢地住喇,要殺出去啊!」
此刻聽到王亥的聲音從一條巷裡的村屋叫道:
「走啊!係埋伏黎架!快啲走啊!」
四岳大喝道:
「王亥兄弟!我而家就要救你!」
我用昆吾劍指住這些人,說:
「黎啊!我地就殺過去!」
陸吾說:
「昆哥!佢地係到誘敵入陣啊!我地再入可能會全軍覆沒!」
「理唔到咁多架喇,兄弟們!我地殺入去救番我地既兄弟!」
我們一鼓作氣攻入那條巷,後面的人繼續窮追猛打。而柏常被句芒突如其來的出現,纏住了。他們在對打中,雙劍之快能比雙槍之捷,打得不相伯仲,並由童律、庚辰助他解圍旁邊的嘍囉。
在巷的前方又來了好幾十人,馮夷和我也不斷殺過去,斬傷敵方無數,兩旁村屋突然倒下大量白色的粉末下來,馮夷幸好有鐵翅擋住,但我們其他人全部中了,眼睛一時間看不清前方去路,而且還有點刺眼。
陸吾說:
「係石灰粉!大家快啲殺出去重圍!唔好戀戰!」
對於失去八成視力的我也覺得不能再戰下去,只好無奈撤軍。我大喝道:
「先撤,唔好再打喇!我地殺出重圍!」
我們一直奮勇殺出重圍,隱約看見句芒在打鬥中竟然將雙槍向自己兩臂劃過兩槍,是自殘?當血流到他的雙槍時,他的雙眼變成綠色。是木魔法的「獻祭」!他的確之後的雙槍比柏常的雙劍更快,甚至不足十個回合便將柏常的手腳刺傷,壓倒在地上。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驃騎聲名兩河響,背耀紅旗作志廣。
雕鞍鐵騎雙槍豹,飛動流星是句芒。
我還未顧得及柏常,後面不少兄弟原來已被打傷壓在地上。他們都只是喝著「昆哥快啲走啊!」,曾口已將童律、庚辰抓住,曾豎也抓住了貳負、彭祖、桂比、華揮,迅速地句芒也將四岳、大翳、庭堅、曹安、籍隨抓住。
陸吾二話不說,便將我背起,說:
「馮夷,掩護我!我一定要帶昆哥出去!」
陸吾的飛躍道,不斷用劍斬殺,一邊躲過無數攻擊,但他仍然滿身刀傷。路前又有阻擋,是個廿五歲左右的年青人,手執一把朴刀,最耀眼是他頭髮上的一執綠色長陰。他以國語說:
「朔葉叢‧子州在此,誰能過得了!」
馮夷從後面轉為前方與子州對戰了幾個回合,一下鉤鐮槍法將子州手上的朴刀弄丟了。子州將手中向我們一拳,旁邊的樹葉又似飛刀般攻過來。馮夷再次以鐵翅替我們擋住,直衝出去,撞開人群,陸吾一直揮劍擋住後面的追兵。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炎眉金顏心似鐵,樽酒竿嶺持禮節。
山中有怪朔葉叢,子州林伏巧手設。
快出到楊屋村村口之時,馮夷繼續抵擋追兵,一槍橫掃打倒一排人後。因為只有他沒有石灰粉,他馬上跑上駕駛位置時,最後仍被一箭射中了腿部,幸好還能上車讓我們三人逃出橫洲。。。
我們三人回到中環雪茄吧時,陸吾說:
「奕璇,快啲攞菜油黎!我地中左石灰粉!」
經過一番整理後,馮夷和陸吾也全身刀傷,由奕璇照顧。我說:
「唉。。。今次我地損兵折將,所有兄弟都被陷橫洲。。。」
陸吾說:
「昆哥,我地又唔熟地形,曾家又有句芒、子州、董逢蒙三個大將坐鎮,要攻入橫洲單憑我地真係無可能。。。」
馮夷說:
「睇黎只有搵南山幫手,我地先可以救番班兄弟。。。」
我倒了杯威士忌,乾後說:
「之前我仲拒絕過大哥,我地如果真係求南山出手,本土圖騰就要永遠消失喇。。。」
陸吾說:
「而家已經無辦法喇,唔通我地置兄弟於不顧咩?」
烏曹也說:
「投靠南山軍,大樹好遮蔭啊,昆哥。」
虞余說:
「昆哥,我地而家劣勢,而且之前我同大哥都有結拜。佢的確係一個道義雙存既人,我地搵佢幫手佢一定肯出手。」
我再倒了杯酒,說:
「我明白咩叫大局為重,今晚辛苦了馮夷、陸吾兄弟,聽日我就上南山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