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曾三虎橫行新界 林中龍胸懷天下

(昆吾篇)我馬上抱拳,說:
「原來係鼎鼎大名既林中龍孫巢,孫大公子!」

孫巢也好奇地說:
「你叫阿昆,難道是這年冒起的少年英雄,地藏獸昆吾對吧?」

我再次抱拳回答說:
「失禮,正是。」





「早聞昆吾兄弟,收復中大妖邪,又獵殺不少惡魔,邪魔妖道對『昆吾』旗號聞風喪膽,英雄出少年。」

「孫大公子名門之後,但門招天下客,對三教九流,同樣仗義疏財,扶危救急,接濟唔少驅魔界既兄弟,你先係真正既英雄好漢!昆吾敬佩,只係一直無緣拜會,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昆吾兄弟見笑。果真大水沖到龍王廟,表妹原來身邊的夫婿正是我們驅魔界的大英雄啊!」

芷恩也詫異地說:
「呀!原來表哥你都係驅魔界既咩!仲以為你只係個無所事事既富二代添!」





我們也大笑,孫巢笑說:
「難得碰上同道,昆吾兄弟今天我們定要一醉方休!」

「好啊!一醉方休!」

孫巢為我介紹他的管家岐伯,江湖人稱百草堂,是個神醫。而芷恩知道我們同是驅魔界,她也不想聽我說些江湖悶話,自己上客房休息了。

我們坐在店前的露天座位,原來孫巢也是花雕愛好者,所以我也陪他共享他的上等陳年花雕,閒談著江湖逸事。

「孫大公子,你見多識廣,我想同你打聽一個人。」





「昆吾兄弟請講。」

「你有無聽過雙槍豹‧句芒呢個人?」

「這當然有了,此人曾為河北、河南,兩河兵總,有萬夫莫敵之稱。」

「佢真係咁犀利?點解而家又會係香港既?」

「哦?兄弟在香港曾與他相會嗎?」

「說來話長,唔係相會,而係相打喇。不過請公子繼續講落去。」

孫巢把酒一乾,嘆氣地道:
「雙槍豹‧句芒可真是苦命人了。出生河南,自幼家貧,但知自己是轉世驅魔師,唯練得一身好本領,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以雙槍最為擅使。在圖騰中,被總參事蒲伊發掘,從副牌升到兩河兵總。麾下更有兩名猛將,一個是董逢蒙,江湖人稱鴛鴦臂。能槍擅箭,五秒內可連發十五箭,可比元朗另外的箭三傑啊。另一個是子州,江湖人稱朔葉叢。使中型朴刀,擅於林中埋伏。他們都是句芒的左右手啊。」





「咁聽黎應該名成利就,點解會黎左香港?」

「唉,句芒除了圖騰公職外,在國家也參軍為國效力,拜為解放軍陸軍少校。因身手了得,大家也高稱他為『句驃騎』。可惜他為官清廉,不擅交際,不得上層歡心。被奸人所害,誣告官司,罷去官職後,更充公家當,滿門盡殺。他本領高,帶住逢蒙、子州兩個兄弟逃到香港,元朗大氏『曾家三虎』識他武藝,曾禾便留他們在圍村,幫曾家看門護苑。」

「難怪佢會為曾家效力。。。」

孫巢也是個英雄,我都不怕跟他詳談早前我們本土圖騰的事情。得知我們驅魔界的英雄好漢句芒竟淪為土豪惡霸打手,也不禁婉惜慨嘆。

孫巢跟我碰碗乾酒後,再說:
「這次昆吾兄弟也算是為百姓又做了件好事,但是如果讓曾家知道是你們本土圖騰幹,肯定續有後難。」

「雖然我地無南山咁兵多將廣,但我地亦都有信心可以應付區區一條圍村莊戶。」

我們繼續把酒痛飲,直到晚飯芷恩也前來跟我們同飲同樂。與同道英雄把酒,真是痛快。孫巢雖然年輕,但對國家社會甚大,聊天中不時流露出未能為國盡忠之情。我也難免被他感染。。。





「昆吾兄弟可知,我的丹書鐵筆是何物?」

「只係聽過,真係唔太清楚咩黎。」

「『丹書』是由當年毛主席親筆寫給我孫氏祖上後人,即使犯了死罪仍能終生免責,以對祖上孫文之敬。而這『鐵筆』正是他寫此書的鋼筆,特同時贈予以作信物。」

「即係同免死金牌無分咩分別?」

「哈哈,都是過去的事了。毛主席走後,這都沒什麼法律效力,都只是官場中人和各方豪傑仍給祖上的面子。但想我孫家,現在大多親人都在美國台灣等地,只剩我還在中國香港,所以將此『丹書鐵筆』傳承到我手。」

孫巢把酒乾了,再上酒,嘆氣地道:
「我雖有丹書鐵筆,又是國父之後。自幼學師中外,可惜現在不能為主席分憂,連一官半職也不是,枉為孫家後人,也枉習得祖上的五民主義了。。。」

「孫大公子真係情操了得,我雖然係本土主義,但真心敬佩。」





「國家興旺衰敗,非一人之力。我國有貪污腐敗,皆是人為。如今國家已致力打擊貪腐,日見成效。如果我等一幫有心之仕能進朝中,匡扶正道,定能改國運,讓世人見得一個朗朗乾坤的中國。」

芷恩也說:
「原來表哥都係有咁既氣節。。。」

我說:
「孫大公子,我不得不敬你三碗!咁既氣魄,除左江湖人稱醉武佛既大撓,就數孫大公子。」

「你也認識大哥?他道義聞名天下,學貫中古,為官清廉,是天下官的榜樣啊。。。唉,可惜我也未能有機會報效國家了。。。」

我們痛飲不知多少碗便大醉在孫巢家中。。。

起來時,已經都中午了。芷恩和我同一間客房,她起來時發現家裡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定是昨晚我們都喝得太多,聽不到電話響起,她便打去了解發生什麼事。





通話後,芷恩像晴天霹靂般,流下眼淚來。我抱緊芷恩,追問何事。

她哭著說:
「你知我daddy係西貢姓黎既原居民,早排有班人睇中我地大網仔到西灣一帶好大幅地,想起豪宅,話想買曬我地既丁同地。我daddy咁傳統,而且屋企又唔等錢,更係拒絕啦。。。」

芷恩的眼淚更犀利,我取了紙巾給她抹走眼淚。她繼續說:
「跟住,呢班人尋晚半夜黎搞事,又倒泥頭係我地村,又放火燒我地既農地倉地恐嚇我地,話如果我地再唔簽字賣就燒我地間屋添。。。鳴。。。」

我抱緊芷恩,憤怒地說:
「係邊個做既!仲有法律既!」

「daddy跟住咪同果班人嘈,之後我地村仲同果班人打起上黎,daddy就係激到暈左,又唔肯入醫院,話要留係到守住條村。。。我唔知點做好啊。。。昆吾。。。」

「放心,芷恩!有我係到,等我去睇下呢班咩人咁巴閉!」

於是我們便準備出發去西貢時,孫巢見我們趕急,聽我講清原由後。

他抱拳說:
「昆吾兄弟,芷恩母親是我母之妹。既然姨母姨丈有事,我身為姨娚豈能袖手旁觀?何況我有丹書鐵筆旁身,沒人能對我做什麼。我跟你們一起去。」

芷恩和我答應後便回到西貢的大網仔和西灣的村落,沿路海景如畫,風光明媚,難怪會惹得地產發展商青睞。

之前都是在市中心跟芷恩父母相聚吃飯,我也是第一次來芷恩的家。傳統的七百尺三層村屋,前有花園,後有空地泊車。

經過一番與芷恩母親了解後,我們三人來到芷恩父親床邊,看見他一病不起,甚是心痛。

孫巢說:
「姨丈姨母放心,姨娚先在這留下,等那惡人再來之時,憑住丹書鐵筆,定能令他們知難而退。」

我站在一旁沒有多言,只怕事情不會太順利。我也說:
「uncle、anutie,我都會留係到幫手,唔洗太擔心。」

芷恩父親還在不斷咳,她的母親說:
「唔該曬你地。。。」

於是芷恩母親、孫巢和我先到花園閒聊一下,芷恩還在樓上陪住她的父親。

孫巢說:
「姨母,你有聽說是誰來主使嗎?」

伯母回答說:
「我好似聽到果班人話咩佢地係曾家既人,」

我先說:
「孫大公子,今晚呢班人應該會再黎。」

「我們就等這幫人再來之時,且看如何。」

晚飯過後,孫巢和我坐在花園守候住。。。

直到深夜一時正,三部小型貨車駛到來,一下子十幾人古惑仔的模樣,圍在芷恩家門口。孫巢大踏步的站在前方,其中一個說:
「你地邊撚個?係咪代表姓黎既簽名賣地啊?」

我忍不住說:
「大膽!係孫大公子面前咁無禮!仲話出黎行!」

他回答說:
「咩撚公子,聽都未聽過。你地究竟賣定唔賣,唔好阻撚住曬!我地入去搵個老野出黎!」

孫巢說:
「五湖四海皆兄弟,回去告訴曾家,黎家是我孫巢的姨丈。煩請兄弟們告訴曾家,有事可來大圍我孫家莊商議。」

他從口袋裡掏了一、兩萬現金來,遞到那人手中,抱拳說:
「兄弟,今夜你們舟車勞動,這裡丁點心意,辛苦了。就煩請兄弟們轉達曾禾,我在大圍侯著他,他便知我是誰。」

他們看見有那麼多錢,而又什麼也沒做過,也大展笑顏,那人說:
「呀!孫大公子啊麻,真係聞名不如見面!多謝曬先!今晚唔好意思,打搞曬你地,我會番去同禾哥講架喇,我地走。」

看見他們全部離開後,我跟孫巢說:
「孫大公子,有我係到,即使頭先佢地出手,我一個都綽綽有餘!點解仲要送錢俾佢地。」

「行走江湖,不必每次也刀槍相見。這些嘍囉,無非都是貪財之人,些少薄財,買個安寧,再圖打算。哈哈哈哈。」

我雖然不解,也抱拳說:
「昆吾粗魯,請孫大公子見諒。」

孫巢也抱拳回禮,說:
「昆吾兄弟行俠仗義慣了。大哥也常教導,出門在外跑江湖,難免一個忍字。多少英雄好漢就是忍不住,最終惹來殺身之禍。」

之前聽孫巢不時提起大哥,看來他與大撓的情份深,也應是亦師亦友。他也跟我們告別了,算是他準備回大圍等侯曾家過去找他。

我跟孫巢說:
「你姨丈係我未來外父,我地都算係一家人。芷恩今次件事牽連到你,我都怕曾家既人會對你點。理應我親自來保護兩家,但我本土圖騰同雪茄吧都好困身。等我派個兄弟,連同三五小卒去你到打搞幾日,等件事過左我就命佢地離開。」

「昆吾兄弟,不必客氣吧。這樣了。。。恐怕。。。」

我還沒等他說下去,我便說:
「孫大公子就唔好客氣,我軍師講過,曾家三虎唔簡單,我地就小心行事。呢到我都會派幾個人黎睇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先回大圍打點一下。這裡便先交給昆吾兄弟了。」

孫巢離開後,我安排了王亥跟八九人去了孫巢家,萬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匯報給我。我又安排了曹安、籍隨來到芷恩家守住。

曹安和籍隨到來後已是凌晨三時正,我跟他們說:
「曹安、籍隨兄弟,今日事出突然,芷恩屋企就靠你地守住,我要先番大本營睇住。」

曹安說:
「睇黎我地同曾家撇唔清關係,昆哥我地真係要搵機會挫下佢地銳氣。」


籍隨笑說:
「曾家三虎,之前係佔中時間都同我地既人衝突過,仲話要打扁我地既人。睇黎我地都可以借呢個機會好好教訓下佢。」

我也說:
「而家就咁先,我只擔心孫大公子果邊有機會出事。兄弟唔好輕舉妄動,等遲下再作打算。」

他們也抱拳,異口同聲地說: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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