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畫面再度出現,成百上千的年輕人在前方喧鬧,我走進人群,正當我想説話的時候,慘了!我的聲帶被割破了!以後不能説話!怎麼辦!!!這時欲哭無淚,泣不成聲,不敢屈膝坐下,顯得無望的樣子。别人看見我默默無語,不用説,日後的日子總會變得冷清清。

錯失了這個黃金時期就是這樣的下場,人們開始對我定了格,是文靜一類的,可能本來都是,但自己也搞不清。接着的日子,多數都用文字溝通,偶爾有人回應,但少之又少。平時會掘出個洞子,整天呆在裏面,透過寫文章來表達自我的世界。每次提起毛筆,從筆亳滴出來的血都很有意思,每當把文章放在洞外時,人們都視若無睹,有的甚至刻意將其撕毀踏破。這樣我十分難受,但這是我的習慣,沒有停止,每天抽空寫作。

日子久了,脖子奇跡地慢慢復元。我高興得從洞裏衝出來,但他們會接納我嗎?會認同我嗎?我鼓起勇氣説出第一句話,人們對我看了看,有的若無其事,有的在中傷,這些經歷還是避得就避吧!又回到洞裏去。

有天,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膊,回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小家碧玉。那一刻就想摟住她,摟得實一實。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出名文靜,朋友不多,比上她便是天淵之別,喜歡她的還有很多,何來輪到我這個無名小卒?這點我很清楚。她從背後拿着一幅畫,看似是模彷着事物畫的,她以冷然的聲音問我:「我畫得漂不漂亮?」,它是一幅漫畫,日本少女之類的,想了想:「漂亮,漂亮!漂亮到不得了!」,她便雀躍的説:「太好了!」,接着我再問「畫了多久?」,「在那裏模仿……」,當然,是設法增加多一些話題,對話的時間也變得長了。


快樂的時真是過得快,她的朋友來找她了,殘忍地結束我們的對話。看着她慢慢縮小的身影,心中雖不捨得,卻不能阻止。她每走一步,就像抽腸子般,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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