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邊: 舊愛(1)
六年前。
當時趕不上蠱惑仔鄭伊健那飄逸帥氣長發的時代,但遇上了顛倒眾少女神魂的F4。我沒有天生柔軟的發質,只頂著一頭粗密又微卷的頭發。為了不讓發型看起來不自然,所以不把頭發全拉直,免得像椰殼發型的娘娘腔。只用直發板拉直部分卷起的發尾,尤其是劉海和發鬢。這大學時期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女孩。當時我頗為俊俏,但如果拿走發型頂著光頭應該不會像劉德華先生飾演和尚一樣帥斃,會馬上單身。我交了女朋友,同班同學,叫小麗。喜歡小麗的原因我也忘記了,應該是從來不知道,引用愛情哲理: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常和小麗一起到圖書館溫習,或者到我宿舍溫習,而假日有時會到電影院看電影,唱K吃飯,億萬人中的拍拖模式。小麗是一位傳統觀念的女生,她很善良,是典型用功的女學生。而我也是典型的 男學生,需要電腦,需要漫畫,需要睡覺,需要籃球,需要廁紙和左手。我和小麗只到牽手和輕輕一吻的階段,大概維持半年時間了。記得有一次我室友司徒沈彥出去打球,剩下我和小麗在宿舍的房間。我把門鎖好後就和小麗很用功地溫習功課。
“Bebe,我們一起都有半年多了。”我說。
“Babe,是半年又19天啊。”小麗記憶很好。
“是啊,和你一起很開心,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直到變老。”當時我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是下半身促使著自己說出浪漫的話。
“我也是,嘻嘻。”小麗微笑,右手拿著筆,輕輕吻著我的臉頰。
“我愛你Bebe 。”我深情吻著小麗的額頭。
“我也愛你,傻瓜Babe。”小麗擡起瞇著眼睛頭看著我。
小麗不是大美女,微胖,但我覺得她很可愛。我感覺到無比的幸福,雙手緩緩抱著小麗,吻著她的嘴唇,逐漸激吻,自己的手往她衣服裏伸進,摸索人生新世界。
筆掉落,小麗把頭轉向另一邊,把我推開。
“我們不可以這樣。”小麗低著頭,整理衣服。
“對不起,我以為我們可以……”我解釋。
“對不起……我不能。”小麗淚水滑落。
“傻瓜,我知道你要留著你最美好的一切給未來的老公,陳小麗你聽著,我一定會娶你回家。”我說出人生第一次無法實現的諾言。
“真的?永遠愛你,林文樂,嘻嘻。”我把失望的手揩掉小麗幸福的眼淚。
那次後,我依然情不自禁嘗試和小麗吃禁果,她堅持拒絕我的欲望。因此,我們感情也變得惡劣,常常為小事吵架,但彼此還是喜歡對方,沒有到分手的地步,我們繼續維護著有愛沒性的愛情,彼此希望有一天能夠一起步入婚姻的階段。
誰都知道故事可以離譜曲折,但萬萬預想不到事情如何發展,我們固然得抱著希望生活。
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我把自己放學後的時間放在一間籃球專屬售賣店兼職當銷售員,簡稱是打雜。李老板,就是這間店的老板,這店面不大,但五臟俱全,關於籃球的產品,從球鞋到其他配備都應有盡有。老板上一個員工辭職了,剛巧辭職那位員工是我朋友的哥哥,所以喜愛打球的我打聽到這裏有請人二話不說就應征了。李老板見我對籃球的熱愛最後才聘請我。記得那一天他只問了幾個問題,但讓我快瘋掉。
“在附近大學讀書?”李老板嚴肅地問。
“對,交通方面不是問題,而且……”我還沒說完時。
“我只是問你是否在附近念書。”李老板保持嚴肅。
“是。”我簡單回答。
“知道這裏賣什麽嗎?”李老板高深莫測。
“知道。”我想了半秒就利落地回應。
“我是問你這裏賣什麽。”李老板望望店的四周,依然表情嚴肅。
“有關籃球的產品,有籃球,球鞋,球衣褲,球架,球……”我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好。最後兩道問題,2004那一年,麥克喬丹有沒有帶領公牛隊殺入季後賽的決賽?”李老板說完後微笑。
這一刻的微笑比剛才嚴肅的表情更恐怖,笑裏藏刀,但熱愛球神的我保持冷靜。
“李老板,麥克喬丹在2003年已經退役,所以不可能在2004年打球。”我自信地回答。
“我只是問有沒有進入決賽。”李老板面無表情。
“沒有。”我快被整死。
“最後一道問題,聽著。如果我和阿倫艾弗森單挑,一球定輸贏,我先發球,開球時他必須背對著我,這一戰誰會輸?” 李老板笑嘻嘻地問出這怪問題。
我心想,無論怎樣答都會被說成錯,直接說就好了。
“首先,李老板以你的高度還矮過阿倫艾弗森4至5寸左右,盡管你發球,他自需要高舉雙手就能幹擾你的視線。當球射後不進,他就輕易彈跳取得籃板球,不到2秒時間已把球從3分線雷電運球切入籃底側身飛揚爆扣!。對不起李老板,你輸了。”我一口氣說完。
“好!夠坦白,對顧客雇主誠實,對籃球有一定的知識,富有創意,而且還有耐心回答這些怪問題,明天上班!哈哈哈。”李老板開懷大笑。
***
2014年。
搬了幾袋愷盈的東西,我快斷氣了,背倚著沙發,雙眼無力掙開。
“這是單房公寓,你暫時睡我床,我睡在……”我被周公強硬拉走。
“怎麽好意思。”愷盈說完就走進房間睡覺。
第二天起床,我看見餐桌上有早餐,心暖了一下。
“簡單早餐,不必客氣。”愷盈捧著煎蛋從廚房走出來。
“你還真客氣。”我說。
“嘻嘻,趕快吃了去上班。”愷盈已開始吃著早餐。
“愷盈姐姐,你要住到幾時?”我問著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中午我約了保險經紀人,談過於屋子火災的賠賞,之後還要重新裝修我的家,我看至少都一個月吧。”愷盈若無其事地說。
“什麽?你要住在這一個月啊?!”我含著的蛋黃差一點噴出口外。
“不然怎樣,現在是誰連累我無家可歸?” 愷盈說。
“我本來……”我嘗試解釋。
“若不是你我現在還在我家的大床睡覺!不必窩在你有異味的床睡覺,真辛苦我了。” 愷盈沒有給我還擊的余地。
“什麽? 異味?我……”我再嘗試解釋。
“你不要反悔,前幾個小時才答應我!”愷盈假裝生氣地嘟著嘴。
“好,你贏。我不和你爭執,該上班了,出去門鎖好,好好保管這鑰匙,再見。”我說完趕著上班。
中午時分,各方上班族紛紛都到餐室用餐。司徒沈彥和關楚麟剛到餐室,他們穿過人群擁擠的餐室找到我的位置。
“你吃完了?”關楚麟問。
“沒有,不是很餓,早上吃了些東西。”我說。
“你不是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嗎?”司徒沈彥說。
於是我一五一十把昨晚事情經過告訴他們。
“哇靠,有沒有那麽離奇?” 司徒沈彥說。
“為什麽要騙你?”我說。
“那你還真的讓她住上一個月?” 花花公子的關楚麟說。
“我正在想辦法把她弄走。”我說。
“那女的長得怎樣?什麽貨色?” 司徒沈彥露出猥瑣的樣子。
“還不錯啦,但就是很霸道,我明明想幫她,只不過不小心燒毀她屋子,然後……”說著說著自己也莫名地心虛。
“野蠻。” 關楚麟說。
“對!不過人漂亮就可以原諒。” 司徒沈彥說。
“阿彥,這不是重點。”我說。
“那很容易,你霸王硬上弓,就可以把她嚇走。” 關楚麟說。
“阿樂,機會難得,不要等不該等的人了。” 司徒沈彥說。
“我的心不移,情不變,她會回來。”我一直都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