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九章(32)

「什麼原因？不過我想問……你叫羊伯特，跟牧羊人有關嗎？」
 
「不告訴你。」羊伯特答。
 
「而且我比較想知，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世界？」我再問。
 
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先聽我說，這跟我的第二個原因有關。」他一臉認真。
 


「我對神以及神器很有興趣，搜尋神器是其中一個我旅行的原因。」
 
「神器？」我問。
 
「你可理解為擁有神力的器具。」
 
「擁有神力的……器具？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我質疑。
 
但他的樣子，絕對不是在說笑。
 


「存在。例如戰神馬斯跟美神維納斯的兒子——小愛神邱比特。你應該聽說過吧。祂的金弓、金箭擁有令人產生愛情的力量，鉛箭則能令人產生憎惡。這些器具，就是神器。」他說，又猶疑地問「你明白嗎？」
 
「明白。」
 
「當日我來到馬斯神殿，表明自己的身份和興趣後。巴比倫那傢伙立即帶我到那扇門後面。」他的眼睛，在望著我的右邊。
 
「那扇門後面……有神器？」我問。
 
「沒錯。他叫我來，就是為了要我解讀部分由古希臘文寫成的文獻，助他使用神器。」
 


「他收集了很多？」
 
「他的確收集了很多，不過，在測試後發現，大多都是假的。只在後期……」羊伯特突然停住。
 
「為什麼不說了？」我問。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機密。如果傳了出去，必定生亂。」
 
「我不會說出去的。」
 
「聽著。」他靠近一點。
 
「到了後期，我們發現了一件，我稱之為召喚石的神秘石頭，擁有召喚人的力量。這石頭需要極繁複的儀式，但最後我們還是成功啟用了。」
 
「你們就這樣把我召過來了？」


 
「不是。最初召過來的人，並不是你。那個男人，很快就死了。」
 
「為什麼？」我著緊起來。
 
「因為巴比倫在他醒來之前，便立即進行第二項實驗。」
 
「第二項……實驗？」
 
「這是機密中的機密，跟巴比倫要成為神有關。」他愈說愈緊張。
 
「成為神？」
 
「這點，我也是從他口中得知，是我這次旅行的最大發現。原來當年的羅馬國王羅慕路斯和弟弟雷穆斯去世後，並沒有完全火化成灰燼。當中，每人都有一塊『骨塊』留下，無論如何都燒不成灰。」
 


「根據推測，那兩塊半人神的骨塊，很可能就是他們屬於『神』的部分。」
 
「為了使神力再現，巴比倫將其中一塊骨塊，強行植入那個身分不明的男人體內。」
 
「結果呢？」
 
「結果那人身體急速變冷，然後凍死。」他不忍地說。
 
「這本應停止的，因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神的力量。但巴比倫卻異常興奮，認為實驗很成功，證明了那不是普通的骨塊。」
 
「於是兩天後，我們又召喚另一個人過來，將另一塊骨塊植入體內。這次……」
 
「成功了嗎？」我問。
 
「這次，他的體溫不斷升高，十五分鐘後全身發盪而死。」


 
「發盪而死……十五分鐘……然後呢？」我問。
 
「然後便到你了。」羊伯特抬頭，望著我說。
 
「什麼？」
 
「今次，巴比倫決定將兩塊骨塊，一拼植入你的體內，期望冷熱能互相平衡。結果很成功，你沒有凍死或者熱死。」
 
「位置呢？」我不斷拍摸胸口。
 
「背部。」他說，手指轉一轉，「你轉身吧。」
 
我立即轉身，將背部貼近鐵柱欄。
 


「這裡開始，是脊柱。」他的食指，用力按住我的頸子，然後向下移，開始數著，「一、二、三、四……」
 
「你數什麼？」我問。
 
「脊椎骨。首七塊叫做頸椎。那兩塊骨塊，我們加在胸椎兩旁……八、九、十。找到了，就是這裡！」他忽然施力，用食指和姆指，按住第十塊脊椎骨的左右。
 
「硬硬的，你感受到嗎？」
 
我背部有兩塊半人神的骨塊？
 
原來我的神力，是這樣來的……
 
我點頭，沉默。
 
「那天，他拋你到鬥獸場，就是為了測試你的實力。測試結果，他很滿意。」
 
「不是為了贏錢嗎？」我搶問。
 
「當然不是。至於他替你選擇最高難度的喪屍決鬥賽，就是怕你會打贏，無法回收你的屍體。不，正確來說是回收你體內的『骨塊』。因為他的最終目的，是將自己變成『人造神』。」
 
「那時候，除了我，還有一些參與計劃的祭司都覺得他瘋了，決定阻止他，但又想不到辦法，唯有先一步將你送走，盡能力將你送去最遠的地方。」
 
「可惜，之後我就被巴比倫抓住了，不能救走你的小雅。抱歉，對於小雅的遭遇，你一定很難過……」
 
「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她。剛才你說的喪屍決鬥賽，我也沒有印象。」我輕聲地說，背部仍然貼著鐵欄。
 
「什麼？」這次，換他驚訝了。
 
「可能是同時使用兩種神力的副作用。」我淡淡地說，把頭也靠在鐵欄上。
 
「副作用？」
 
「剛才，你不是說過他們兩兄弟，生前曾為爭奪統治權而發生爭執嗎？最後哥哥還把弟弟給殺了。既然關係這麼不和，又怎會好好合作呢？」我沒精打采地說。
 
「唉，而且他們互相牽制，力量又怎會發揮得好呢？」
 
「現在，我只想知道回去原來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