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八章(28)

幾秒之後，阿賢從船艙退回來。
 
「哈哈，嗨。」他笑笑地跟我打招呼，眼睛又再瞇成一線。
 
「你不是去找女人嗎？」我問。
 
「下面的人好像不太歡迎我……我一進去，就被幾十柄刀抵住……」他堅持著自己的笑容。
 
「所以，你幫我看看她吧。如果她醒了，你再上來通知我。」他請求，拾起自己的劍。
 


「好的。」我說。
 
「她叫『可麗』，麻煩你了。」他說，獨自到船尾坐下，望著不斷後退的景色。
 
 
我打開木板，進入船艙。
 
「阿牛，你沒事吧？」我一進去，羅莎便問我。
 
「你流了很多血！」其他女祭司湧過來。


 
「比起之前的傷，算少了。」我盡量讓她們不用擔心。
 
「對了，剛才木箱的女人呢？她醒了沒有？」我問。
 
「你先止血吧！」某女祭司說，拉我到一旁，脫去我的上衣，進行妥善的包紮。
 
十五分鐘後……
 
「這樣子可以了吧。」我請她們讓開一點。


 
「我想知道，剛才昏倒的女人的情況。」我問。
 
「她還未醒來，我帶你過去吧。」希娜走過來，其他女祭司紛紛讓開。
 
接著，我和羅莎跟隨希娜到船艙內唯一的小房間。
 
 
「到了，這是臨時開設的病房。」希娜說。
 
這個房間，沒有門，只有一塊深褐色的門簾。
 
「希娜姐姐……」有幾個女孩過來，嚷著要找希娜。
 
「你先忙吧。」我對希娜說。


 
「好的，有什麼事，你吩咐曼斗就可以了。」
 
「嗯。」我輕輕點頭，望著她被小孩子拉走。
 
拉開門簾後，呈現眼前的是一張床和兩個人。
 
躺在床上的，是剛才木箱裡面的女人。
 
另一個，是在旁邊照顧她的曼斗。
 
「曼斗，湯可以了，倒一碗給那位姐姐喝吧。」外面有姨姨喊。
 
「哦。」曼斗扭乾手上的熱毛巾，放到可麗的額頭上，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我和羅莎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女人。
 
「阿賢說了，她叫可麗。」
 
看上去，可麗大約二十多歲，面形消瘦，頭髮偏紅。
 
此刻的她，正穿著女祭司的長袍。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羅莎說。她指阿賢和可麗。
 
「阿賢全名是『馬塞盧斯 ‧ 賢明』，是你原本的未婚夫『賢德』的親生哥哥。」
 
「真的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據我所知，他好像要去尼恩城，探望新婚的弟弟。他不知道……賢德已經死了……」說著，有點憂傷。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痛？」羅莎擔心。
 
「傷口沒有太礙，我只是……想起賢德而已。他是一個可憐的人。」
 
漸漸地，回憶起森林和樹屋裡跟阿德的對話。
 
 
「你知道嗎？賢德和賢明都是私生子。」我繼續說。
 
羅莎坐直身子，用心聆聽。
 
「在阿德五歲、賢明七歲的時候，他們才與父親相認，連同母親一起被接回家中。」
 
「這不是好事嗎？五歲、七歲，總好過十五歲和十七歲吧。」她不解。


 
「原本是的。只可惜，正室的妻子一直不喜歡他們。她為了讓兩個兒子安全接手家業，還設計陷害阿賢的母親，說她與下人通姦。」
 
「結果呢？」羅莎心急地問。
 
「結果她被賜死，在阿德和賢明面前……喝毒酒自殺。」
 
「竟然……唉，他們的童年一定不好過。」羅莎同情起來。
 
「我記得阿德說過，賢明曾經找父親理論，可是無功而回。自此，他努力學習，八年後開始四出闖蕩，甚少回家。」
 
「怪不得他這麼厲害，想必在劍術方面下過極大苦功。」我心想，「又或者，他已經在幾年間見盡人間悲劇，充滿歷練。」
 
「曼斗回來了。」羅莎說，打斷了我的沉思。
 
他正捧著一個盤子，上面有幾碗熱湯。
 
「祭司姨姨說，讓這個姐姐喝湯，可以補充營養和水分，會快點醒來。」曼斗說，把盤子放在床上。
 
他說話的樣子很有禮貌、很可愛。
 
「我扶起她。」羅莎主動提議，將可麗扶起，讓她坐好。
 
「會不會太熱？」我問。
 
「不會的。」曼斗用湯匙舀起湯，呵一呵，小心地放到可麗的嘴裡。
 
「做得很好。」羅莎讃賞，協助張開可麗的嘴巴。
 
可麗喝下後，曼斗又舀起湯，在嘴邊呵一呵。
 
「你的媽媽是不是叫『曼娟』？」我突然問。
 
「你怎會知道？」他十分驚訝。一不小心，將湯匙上的湯倒下了。
 
「哎……」
 
「別給我添亂子！」羅莎嚴肅地說。
 
「我……我想拿一碗湯給阿賢。他應該一樣，兩天沒東西進肚。」
 
「你去吧。」她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