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三章(11)

「翠翠回來了沒有？拿到止血藥嗎？」曼娟緊張地問，眼睛仍然忙碌，沒有移開視線。
 
直至，我伸手，準備拉開架起來窗簾布。
 
「阿牛？你怎會在這裡？」曼娟驚訝地問，又連忙推攔我，「慢著，你不能進來。」
 
「為什麼我不能進來？我要見洋洋！」我說。
 
「但是她……她現在……」曼娟面露難色，「總之男人不方便進來。」
 


「是……阿牛嗎？」洋洋隔著窗簾布，傳出氣若遊絲的聲音。
 
「裡面是我最愛的女人，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兒。」我懇切地說，「現在她們都很需要我。」
 
「讓我進去，好嗎？」我請求，只見曼娟嘆一口氣。
 
「進去吧……」她鬆手，又推著我，「只是……要有心理準備，裡面的環境不太美觀。」
 
「我知道。」我踏前一步，輕輕掀開窗簾布，進入這臨時搭建的產房。
 


 
血，血在床上隨處可見，還有羊水與羊水的氣味——
 
躺在床上的人，小腿有擦傷的痕跡，大腿被衣服和毛巾掩蓋，之間有大量羊水流出。
 
「洋洋……」我嘴唇輕動。
 
她的肚子鼓脹，裡面是還沒出生的胎兒。
 
「阿……牛。」洋洋喚我。


 
我馬上望過去，是熟悉的臉孔，是滿頭大汗的臉。
 
「真的是你嗎？」洋洋虛弱地問。
 
「是我。」我馬上蹲在床邊，左手摸她的額頭，「真的是我。」
 
「終於見到你了。戒指，戒指你還有戴著嗎？」她問，想看我的左手。
 
「有，我每天都戴著。你看！」我趕緊把左手移到她眼前，讓她檢查無名指，讓她安心。
 
慢慢地，她舉起左手，摸摸那銀戒指，才傻傻地微笑了一下。
 
忽然——
 


「啊！丫——」洋洋痛楚地尖叫，痛得眼睛都閉了起來，咬緊牙關，左手卻抓緊我。
 
「堅持住！洋洋，孩子快出來了。」曼娟努力打氣。
 
「哮……啊，丫——」洋洋再度用力，手再用力捏緊我。
 
此刻的我，除了留在她身旁，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
 
「拜託，一定要母子平安！」我心裡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