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標槍升至最高,慢慢下調,繼而暴插過來。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來了!」雷穆斯說,左腳用力躍起,在空中迎接攻勢。
 
「鏗、鏗、鏗、鏗、鏗、鏗……」左手高速揮劍,瞬間劈開多根標槍。
 
有些標槍力量剛猛,斬劈只能稍微改變軌道,有些則軟弱一點,能輕易擋開。
 


「唧。」繼而右手接住一槍,雷穆斯把標槍轉動起來,擋住飛來的五槍。
 
「鏗、鏗、鏗、鏗、鏗……」五槍四散而下。
 
「汝在本大爺的世界練習了成千上萬次,有興趣在現實中投擲一次嗎?」雷穆斯興起地問,停止轉動標槍,將之托上右肩。
 
「我?慢著,這可是半空耶……」我未及拒絕,身體已交由我控制。
 
半空中,景色十分壯闊。
 


「貝才營帳,比之前練習的箭靶大得多了。」我笑起來。
 
沒辦法了,投出去吧。
 
「喝!」右臂用力,把重型標槍投擲出去。
 
「呼——」標槍直飛向貝才的營帳。
 
然後,雷穆斯輕盈落地,再次掌控我的身體。
 


現時解決了正前空的標槍,但左右邊的標槍仍未解決。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阿凌跳前一步,踏馬,翻上車頂,左手扣出八根鐵箭。
 
右手舉弓,一瞄即放——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八箭彈開多根標槍,但有些只能使之偏離軌道,落在車廂兩旁。
 
不過能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相當足夠。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較遲投出的標槍仍在飛來。
 
「糟了,還有十多根標槍。」我擔心,「若是馬車被毀,車上的小孩必定遭殃。」


 
阿四退後幾步,阿凌也蹲下來再度扣箭。
 
夜狼迅速拾起阿寬和阿廣的盾牌,上至車廂入口,雙手一左一右舉起雙盾,預備承受攻擊。
 
「嘖——」一根標槍插穿盾牌,入過半米才停下。
 
夜狼!我怕他的手被插傷。
 
「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插著插著,左盾、右盾,都如箭靶般插滿標槍。
 
很快,上空再無雜物,全都插到夜狼的盾牌裡。
 
「鎊、鎊。」夜狼向前一推,把兩個箭豬盾牌,捨棄車外。
 


我見他雙手無事,才鬆一口氣,「呼……終於解決一輪攻擊。」
 
 
接著,雨勢漸漸增大,環境開始變得淅淅瀝瀝。
 
雨水把身上的血跡沖刷開去。
 
「鏘、鏘、鏘、鏘、鏘……」剛才投標槍的士兵,右手紛紛拔出腰間的劍,帶著有力的步伐,衝鋒過來。
 
「衝啊!衝啊!衝……」他們左手持盾,氣勢沖沖,腳步不時踏濺水花。
 
「吼——」夜狼咆哮一聲,一個人衝了出去。
 
「夜狼!」阿凌也叫不住他。
 


雷穆斯走回馬匹旁邊,解開馬兒,打算騎上喪屍馬。
 
「想不到,繼上次在尼恩城,我們三人合力打敗右零之後,還有這樣的合作機會。」阿凌對著雷穆斯說,又輕輕嘆息,「真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自此天下太平。」
 
聽了這話,雷穆斯望著阿凌,若有所思。
 
「抱歉阿牛,你好像沒有這段記憶。」阿凌又說,整理好身上的裝備。
 
「我去了。」他躍在地面,尾隨夜狼衝出。
 
「別發呆了!」我再喚醒,「小心被馬兒咬到。」
 
「嗯……」雷穆斯回應一聲,躍上最強的戰馬——「喪屍馬兒」。
 
「有信心……駕馭牠嗎?」我有點擔心,畢竟跨下是喪屍馬。


 
「汝以為本大爺是誰?」雷穆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地拉起馬繩,「怎會連畜生都控制不到。」
 
「小子,坐穩了!」他說,即策馬一下,「啪——」
 
「嘶嘶嘶嘶……」馬兒提腿嘶叫,繼而暴力地跑出,「咯咯、咯咯、咯咯……」
 
「啪——」阿四也駕駛馬車跟隨。
 
 
另一邊廂,夜狼衝在前頭,步伐迅速,即將跟敵兵交戰。
 
「看我一劍把你劈開兩半!」打頭陣的敵兵說,收慢腳步,提起利劍,計算夜狼到來的時刻。
 
只見夜狼由雙腿衝刺,改為四肢跑動——
 
下一剎,消失在黑暗中——
 
「不見了?」敵兵擴大瞳孔,難以置信。
 
「啵——」右拳擊中敵兵頭部,頭部拖著恢宏的軀體一同飛開。
 
「可惡!」左右兩人見狀,馬上揮劍劈去。
 
「呼、呼——」卻雙雙落空。
 
皆因夜狼只對「前方」有興趣,只會揮拳於「前方」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已踏前了一步。
 
「啵——」前方有盾牌被打陷,「啵——」右拳再打倒一人。
 
夜狼著地後,繼續一直線地衝去。
 
「啵——」左拳抽中敵兵胸口,「啵——」膝蓋再撞倒一人。
 
「可惡,快幹掉他!」有敵兵呼籲,嘗試把夜狼包圍。
 
正當敵兵把心神都放在夜狼身上時,有一個人冒著夜狼開出的路前進,並且不斷放箭。
 
「嗖——嘖——」「嗖——嘖——」阿凌近距離地,把礙路的人都送上一箭,又繼續跟上夜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