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九章 07 還沒想好的報酬
07 還沒想好的報酬
村民正在展開新的生活。
清理毀壞的建築廢物；重建家園；播下新的藍花種子。
有些婦女在哭泣，接受不了丈夫離逝的事實。
即使火化完了，村民要平復心情也需要一段時間。
畢竟傷痛，不是一時三刻就能癒合的。
在村口前——
「單殺，你決定要留在這裡？」我問，背著保險箱。
很多人都到齊了。
單殺牽起小葦的手，「是的，師父。」
阿賢走過去以手臂，勾過單殺頸子，「走吧，跟我們上地面！我帶你去見識真正的女人。」
「不……不用了。」單殺一臉尷尬，小葦已經不滿。
「阿賢，別玩了。」我說。
然後阿賢沒趣地回來，站在我的身旁，面對著單殺。
氣氛有些轉變。
「單殺，雖然我們沒能救出全部村民，但都算是完成了一部分的承諾了吧。」阿賢說。
至少能救到花花藥師和他的女兒，以及約五十名村民，還趕走了貝家研究團隊。
「嗯。」單殺點頭。
「那麼，我是時候收取報酬了。」阿賢說。
「你說吧！」單殺說，「雖然我沒有錢……但……」
只見阿賢打量著小葦，「那——」
「你想要……什麼報酬？」單殺有點慌，連忙把小葦拉到自己身後。
看到這個動作，阿賢微笑。
我和羅莎都看著他。
「看你身上什麼都沒有，無論我提出什麼，你都給不了我。」阿賢說。
「我有的是……」單殺說，正在想。
「你的生命、你的未來什麼的，我沒打算要。」阿賢說，「我對你的肉體更沒有興趣。」
「只是……」阿賢陷入沉思。
「不如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阿賢忽發奇想。
「什麼問題？」單殺說。
「你將來還會想學劍嗎？」阿賢問。
其右手輕輕合了一下，不自覺地摸了食指上的當家指環。
上面還餘下三個十字劍吊墜耳環，意味著專責保護當家的「馬塞盧斯四劍士」，他仍欠缺三位。
除了還沒從盧修回收的吊墜外——
阿賢仍然沒有分發過出去。
「想。」單殺回答，「只是現在村子需要我，我必須要好好地重建村子。」
阿賢聽罷，輕輕點頭，沒有再摸指環。
「我還沒想好報酬要什麼。」阿賢說，一臉舒暢。
「那……」單殺說。
「下次見面再說吧，希望你到時候，仍然有我想要的東西。」阿賢看著他說。
「我會記住，還沒付報酬給你的。」單殺說。
兩人上前，拳頭互碰。
「一言為定。」
「至於我那份報酬……」我說。
小葦把一束藍花交到我手上。
「謝謝。」我說。
「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小葦說。
這時花花藥師走近，「要是沒有你們，我們可能早就死了。你們都是本村的大英雄。」
「藥師，我拜託你的事……」羅莎問。
「放心，我會努力研製的。」花花藥師說，「製藥是我的專長，區區濃縮液不算什麼。」
「那就拜託你了。」羅莎說。
最後，夢魔以鬼才的身體說話。
「我打算去旅行。」夢魔說，有些沉重。
「去哪裡？地面？」我問。
「應該是吧，目前還沒決定，但可能會去很遙遠的地方，往全世界走一遍。」他說，「因為我在地底世界住了千年，是時候到其他地方見識一下了。」
「用鬼才的身體？」羅莎問。
「不，鬼才……我打算找個時間，就會放他走。」夢魔說。
「為什麼？」我問。
「因為持續發的惡夢，已讓他改變了很多，他已經有點……變了。」夢魔說。
大家都聽著。
「鬼才本來針對的就是惡魔，任務也是捉拿惡魔，基本上他是不會害人的。」夢魔說，「剛剛我以貝才的姿態跟他對話，發覺他也不是壞透的人，留他在鬥獸場的組織裡，可以阻止像之前的女惡魔害人。」
「不過，對我來說，即使人類滅亡了，我也不會滅亡。放不放他走，對你們的影響比較大。」夢魔繼續說，「還是由你們決定吧。」
「那就放他走吧。」我說，順便——
交出鬼才的家族銀眉釘。
銀眉釘由布包裹，夢魔拿著也不會受影響。
「那麼，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我去選擇一個有人睡覺的地方。」夢魔把銀眉釘收好。
「啊，走之前，還有一些話要對你們說。」夢魔忽然想起，「羅莎，你真的很美，我很想在往後的日子，能夠找到比你更美的女人。」
羅莎笑著，「祝你成功。」
「夠了。」我聽不耐煩。
「阿牛，不，雷穆斯 ‧ 牛。」夢魔凝重地說，「記得當日我曾經進入你的腦海裡，跟你和羅慕路斯大戰嗎？」
「記得。」我說。
「那時我進入你的腦裡，發現你的腦海有很多封存了的記憶。」夢魔說。
「你的……意思是？」我目瞪口呆。
「你是不是曾經失憶？失去了很多年的記憶，對不對？」夢魔問。
「對！」我說，「那些記憶沒有消失？仍然在……腦海裡？」
「是的。」夢魔說，「只不過無法閱讀，我也想不到什麼恢復記憶的方法。」
「嗯……我明白了。」我說，「雖然沒有什麼用，也幫不上忙，但謝謝你告訴我。」
夢魔笑了，便轉身出發，「我先走了。」
看著他往村口走去。
我心裡一面想著，情敵快點走。
一面想著——有緣再見。
「夜狼。」羅莎呼喚。
然後夜狼出來了。
螢螢也在老酒鬼和蓉嬸的嘮叨下出來。
「好了，別擔心了！」螢螢對父親說。
老酒鬼看著她，不禁淚光波動，強忍著淚，「好，我不擔心。」
「你放心吧，螢火蟲和生意，蓉嬸都會好好打理的。」蓉嬸說。
「謝謝蓉嬸。」螢螢擁抱她。
「阿牛……」老酒鬼走過來，「下次再來，不要被拉進牢獄了。」
「你也是，同為逃犯，別隨便就被捉回去。」我說，「知道嗎？」
「知道了！」他爽快地說。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仍然被通緝？」我問。
「我沒有留意。」老酒鬼說。
「為什麼不留意？」我問。
「可能我總是喝醉了吧……」老酒鬼裝糊塗，裝醉了。以過於誇大的動作，隱藏自己的激動，又逗得大家一笑。
哈哈哈哈……
在一片笑聲中。
「總之，我的女兒，拜託你照顧了。」老酒鬼臨別時說。
「放心。」我答應。
隨後——
螢螢、阿賢、我、羅莎、夜狼，一起出發，回去地面世界。
離開村口不久。
「師父，再見了！」單殺追到村口，放聲叫喊。
我沒有回頭。
然後他又大聲了一點，「謝謝你教我的東西！」
我仍沒有回頭。
「你教了他什麼？」羅莎問。
「那個徒弟？」我眼有淚光，「只不過教了他如何握劍而已。」
「但我覺得你教了他很多東西。」阿賢說，「不是言教，是身教。」
「是嗎？」我看著地上的路。
「我 會 記 住 的！」單殺仍在大叫，「你聽到嗎？要 好 好 保 重 啊！」
我終於舉起了手，表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