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九章 06 各自的去向(3)

火焰愈來愈大，堆堆焦黑正被熱火吞噬。
 
羅莎看著我們的手，「阿牛……」
 
火光映著。
 
我死都不會放手。
 
「或者我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分分離離。或者，我和你一起總會遇上不同的危險。」我說，「但是我會在的，只要你叫我，我就會來。」
 


「我不會逃避別人的目光，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死去。」我說。
 
「更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我珍重地，把她的手拉上來，吻了手背一口。
 
眼睛始終凝視著她。
 
「我們之間……」羅莎嘆了口氣。
 
她抓緊了我的手。
 


臉龐很美。
 
「我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還需要計較這些嗎？」她問。
 
「我覺得——」她再看著面前的火焰屍體堆，「什麼時候死去都有可能，就像這些屍體，有誰想過會被殺死？」
 
「既然如此，不如活在當下。」羅莎說，「假如有天，我們要成為落葉，也不會後悔活過的時光。」
 
「你的……意思是？」我問。
 


她再次看著我，「我覺得和你在一起，也不會發展到多深入的地步。因為你的身邊，總會有新的女人出現，分薄了對我的注意。」
 
我想說話，遭她阻止。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會一起的。」她說。
 
「嗯，我們就繼續在一起吧，看看路有多遠。」她含笑。
 
我們仍然牽著手。
 
「看看路的盡頭，有著什麼。」她說。
 
這是個不顧一切的決定。
 
充滿著對命途的挑戰。


 
聽了這些話——
 
「我們回去地面吧，我們是時候要照照陽光了！」我說。
 
「我也有這個打算。」羅莎說，「別忘了，我比你們早一個多月來的。」
 
「那麼，把村民安頓好了，我們就回去吧。」我說。
 
「好。」羅莎同意。
 
不久，在眼前的火化快要燒完之時——
 
「你知道嗎？葉片，被固定在枝頭上，是完全沒有自由的。」我說，「只有枯死了，成為落葉——」
 


「才能展開真正的旅程。」我說。
 
然後我看著羅莎。
 
「說不定，我們的旅程還沒開始展開。」我對她說，「等將來鬥獸場的事結束了，我們再去旅行吧。」
 
「這是我很久以前答應過你的事。」我說。
 
「你還記得？」她吃驚。
 
「只是剛剛才想起。」我尷尬笑笑，「你很喜歡去旅行，因為這也是你母親的心願。」
 
曾經，在海維隆家族的莊園，羅莎在花園、一片七彩花海中對我說過，花園的花，種子都是媽媽年輕去旅行時收集回來的。她是個喜歡旅行的人，可是嫁給虎伯之後，就沒有旅行過了。
 
「現在，這是我的心願。」羅莎感觸起來。


 
「總有一天，我們會自由自在地旅遊的！」我如此確信。
 
單是想想，就覺得美好。
 
「真有那天，就好了。」她笑著說。
 
接著，我們就牽著手回去了。
 
現時羅莎跟螢螢一起住，我把她送回去後。
 
獨自回到剛才的房屋。
 
我伸手打開了門，「咔嚓——」
 


看見夜狼已經睡了，床邊放著畫好的面具。
 
「剛才明明不讓我看……」我有點無奈。
 
走近床邊，不經意地看到畫的內容，面具上畫了一個男人。
 
那是左眼藍瞳、右眼橘紅的我。
 
背景是羅馬鬥獸場。
 
「你……」我搖搖頭，「真愛幻想。」
 
便上床，蓋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