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一章(11)

面前，是第十六號城門。
 
我應該是要進去的，可是城門有守衛兵把守。
 
通行證、身分證什麼的，我一件也沒有。
 
「怎麼辦？」我環起雙手，在馬背上苦思。
 
如果我還戴著馬塞盧斯 ‧ 賢德的戒指，就可以風風光光地走進去了。
 


問題是我沒有。
 
如果我還戴著雙劍人的右劍，或許我還可以冒認馬塞盧斯家族的劍奴。
 
可是劍已丟失。
 
怎麼辦？
 
附近連一個出入城門的人也沒有。有的話，我或者可以想辦法奪走通行證，或是威脅他們帶我進去。
 


媽的，難道我只能殺進去？單人匹馬突破城門守衛？
 
「馬兒，你準備好了嗎？」我俯前身體，問問馬兒。
 
牠退後兩步。
 
「可能會有點危險，又有點痛……總之，要忍住喔，很快就會沒事的。」我安撫馬兒，左手拿出銀劍，右手用白色的劍布蒙臉。
 
「出發前三秒倒數。」我調整呼吸，「三、二……」
 


「等等，別心急啊年青人。」一把男聲把我喝住。
 
這把聲音是？
 
「咯咯、咯咯……」他騎著馬，踱步接近。
 
 
「獨眼大漢？」我轉身，發現強盜老大。
 
「竟然追到這裡？要打嗎？」我問，立即提高警覺。
 
「別緊張，剛才追擊你的，是另一批強盜。現在，我只是一個人來到這裡。」他說，騎馬到我的左邊。
 
「你跟蹤我？」我問。
 


「是的。從很久以前開始，我便派人監視村子，但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我反問。
 
「昨天看過你跟我的部下交手，便覺得你與眾不同，絕不是一般角色。」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跟蹤我？」我問。
 
「還因為有點好奇，至於好奇什麼，我也不知道。總之昨天起加強了對村口的監視，以防你突然離開。」他說，「果然，你很快就離開了村子。」
 
「現在你追上我了，想怎麼樣？」我不好氣地問。
 
「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為什麼我要跟強盜交朋友？」


 
「因為我可以帶你入城。」
 
「哧。」我笑一笑，「一起殺進去嗎？」
 
「或許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前羅馬執政官的部下。」他說，「雖然失去軍權，但要帶人入城，簡直易如反掌。」
 
對了，大草也跟我提起過。
為什麼我會忘記？
現在情況緊逼，我需要他的力量。
 
「朋友，我叫阿牛，很高興認識你。」我親善地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舒爾茨，平時叫我獨眼龍就可以了。」他也友善地伸出右手。
 


就這樣，我們在馬背上握手，成為了暫時的朋友。
 
「為什麼要叫獨眼龍？」我問。
 
「這是我的名號。」他指指黑眼罩，又建議，「你也可以改一個叫『白布俠』或者『繃帶人』什麼的，行事會方便很多。」
 
「白布俠？我……考慮一下吧，獨眼龍 ‧ 舒爾茨。」我脫下圍繞臉上的白布，把劍包好，配在背上，讓一切回復正常。
 
現在，看上去只是正常的兩個人。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兩匹馬輕鬆地踱步過去。
 
距離城門愈近，我就愈擔心。

他應該不會出賣我吧……


 
別緊張，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到達城門後，守衛兵把我攔住，卻讓舒爾茨通過。
 
喂……怎麼了？

「什麼人？」守衛兵嚴肅問。
 
「讓開，這位是我的朋友。」舒爾茨對守衛兵說。
 
隨即，守衛兵退開五步，還道歉說不知道是他的朋友。
 
「不要緊。」舒爾茨說，領著我繼續前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馬兒繼續行走，通過城門檢查。
 
期間我緊張得閉住了氣。
 
直至遠離城門三十米，才敢開口說話。
 
「呼，原來他們是你的部下。」我鬆一口氣說。
 
「錯，是前部下。」他指正。
 
「咯、咯……」、「咯、咯……」馬兒雙雙停下。
 
「謝謝你的幫助。」我認真道謝。
 
「不客氣。」舒爾茨說。
 
「那麼我走了。」我說，立即揮鞭快跑，「啪——啪——」
 
「咯咯、咯咯、咯咯……」
 
那種人，還是不要太過親近。
 
「啪——啪——」快馬加鞭，馬兒跑快點！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分鐘後，我才回頭看，他好像沒有追來。
 
「擺脫……了嗎？」我放慢馬步，留意四周環境。
 
商店關閉，人煙稀少。
 
地上街角有垃圾，牆邊也有人躺臥。
 
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回到貧民窟。
 
「羅馬城，竟然變成這樣。」
 
總之，先回旅館一趟，嘗試找找羅莎、夜狼、部下和雅典娜祭司團。
 
「啪——」鞭馬一聲，又繼續奔跑。
 
「咯咯、咯咯、咯咯……」馬兒載著我，往旅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