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女話我淨係識同佢扑野 , 要同我分手: 陸拾貳

在病床待了好幾個小時，終於是探病時間，
 
我本以為會是一番熱鬧，那知就只有Khloe一人前來探望。
 
「Meimei呢 …… ？」我問道。
 
「佢唔黎啦 …… 」Khloe淡然說道，似是有甚麼隱瞞著我。
 
「哦 …… 唔黎啦 …… 」我聽著只感失望，
 


但想自己都成了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廢人，再見Meimei又可以怎樣？
 
「小橋呢 …… ？」我又問，不知小橋的傷勢如何，
 
記得在救護車上，小橋始終一言不發，不知是生是死。
 
「小橋佢 …… 」Khloe說著黯然落下淚來，「唔好講佢啦 …… 你點啊？
 
醫生話你一定要做手術切左佢架 …… 我知係難過D ……
 


不過咁樣先係對你好架 …… 」
 
 
 
「你知道左啦 ……？」我淡然說道。
 
「嗯 …… 你聽醫生話啦 …… 」Khloe說。
 
「但係從此之後我都無得 …… 」我說著又想起自己將來的慘淡。
 


「醫生話你仲可以搞到野架 …… 係會男性荷爾蒙會少左，
 
同埋生BB會難D姐 …… 」Khloe說著握起我的手，想要給我點安慰。
 
「仲可以搞到野 …… ？」我大喜過望。
 
「係啊，醫生係咁講，不過你到呢個時候，唔係仲淨係掛住呢D野啊？」
 
Khloe直接地問。
 
我回想剛才那庸醫跟我交代病況時，其實也沒仔細聽真，
 
只道把睪丸切除後，便這輩子也成了個不舉的廢人，
 
而生兒育女反正我是沒有多想，不育也好，以後避孕的工作也可以省卻了。


 
我想著不覺臉露微笑 ……
 
「喂，你仲笑得出既？你又諗緊D咩啊？」Khloe似發現我不正常的表情。
 
我聽後暗暗心驚，被Khloe發現的話可不得了，
 
她又會說我是個只關心做愛的色鬼。這陣子撒謊的經驗多了，
 
胡扯一通已經難我不到。
 
「唔係啊 …… 」我立時把剛才的笑容幻化成一個苦笑，「我唔係關心呢D啊，
 
搞野對我黎講算得係咩啊？」我說著自己也覺好笑，「我係唔甘心，
 


我唔甘心自己要變一個廢人，仲要第日變到唔男唔女，行出街都比人笑 ……
 
我唔甘心第日無兒無女，我黃家得我一粒仔，點解個天要咁對我 …… ？」
 
我說得七情上面，眼淚直流，Khloe在旁看著也替我難過，不斷出言安慰。
 
 
 
知道切除手術不影響性生活，我便安心的留院接受手術。
 
每日探病時間Khloe也會探望我，而Meimei的蹤影卻始終不見。
 
有時大橋也會來，但小橋的事，誰也沒有說起。
 
我心知小橋的情況不樂觀，她們都怕我擔心，所以絕口不提。


 
但無論如何小橋也是從我手中受傷，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是要照顧她。
 
好不容易熬過了手術，除了發覺睪丸的體積較往常小了點外，
 
也無甚不妥，其他還是一切如常。
 
再住院一個星期，醫生就准許我出院。
 
「我出得院啦，講得比我知小橋去左邊未啊？」我問Khloe。
 
Khloe替我收拾著行李，裝作沒有聽到。
 
其實所謂行李，也不過只有些日用品，和入院時的一套衫褲，
 


我來得輕鬆，走得自在，不帶走一片雲彩，就是留下了兩顆睪丸。
 
「喂，你唔講比我聽，我自己去搵佢啦？」我說道，「我一問姑娘，
 
佢地就會話比我知啦，你怕我膽心既，你比定心理準備我唔係仲好？」
 
「唔係啊，你估錯啦，」Khloe說道，「小橋一早出左院啦。」
 
我聽著心裡一驚，小橋大早已經出院？這怎麼可能，要是真的話，
 
怎麼總是見她不到？莫不成她離了院，進了殮房？
 
「小橋唔係有咩事啊？」我驚問。
 
「唔係啊，無死到，唔洗咁擔心，」Khloe馬上讓我知道自己猜錯了，
 
我聽著也鬆了一口氣，「不過之前唔想你擔心先唔講姐。」
 
「你唔講我擔心啊，小橋佢點啊？」
 
「好啦，到時你咪知囉 …… 」Khloe說道，
 
一邊提起我的行李，「行啦，仲留係醫院有咩好喎，仲住唔夠咩？」
 
想住院的這些日子，Khloe每天定時也會到來探望，
 
就不知離院後，她對我的關心是否如舊，更不知是否可以每天見上一面。
 
想著想著，還是留院好啊，就是飯菜比較清淡，
 
但護士姐姐們長得不錯也夠了。
 
「我地碌柚葉都幫你買好啦，你返到去就即刻洗洗塵，」
 
Khloe笑道，一邊引著我到車站。
 
「你地？」我聽著暗暗奇怪。
 
「係啊，我地啊。」
 
「喂，返屋企唔係呢邊喎 …… 」我見我們走的方向不妥。
 
「係呢邊啊，都唔係返你屋企，我地返Meimei屋企啊。」Khloe笑道。
 
「Meimei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