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生,我地同你做完超聲波掃瞄,發覺你睪丸大部份已經壞死,
 
需要將壞死既部份切除,不過可能對你未來既生育能力就會有影響。」
 
我睜開眼來,望著病房空冷的白光燈,照得人頭昏目眩,
 
仿佛置身夢境一般。我心下淒然,都不敢相信這段話是我的判詞。
 
「切除 …… ?」我柔柔的說道,此時全身尚且無力。
 


「無錯,我地要將你睪丸壞死既部份切除。」那白袍男人說道。
 
我揉揉眼睛,看清那男人的模樣,
 
見他頭髮疏落,是個年近六十的老頭,
 
臉色嚴肅,也不似在說笑。
 
「我受左少少皮外傷咋喎,要切除?」我實在按捺不住,從床上一躍而起,
 


拉住那老頭的白袍,猛力搖晃。
 
「黃生,我都知你好難過,但係你冷靜D先 …… 」那老頭一雙溫暖的大手,
 
握著我的手,把我制住。
 
「你叫我冷靜?我一起身你就同我講你要閹左我?」我激憤地說。
 
「我地唔係要閹割你,係幫你將壞死既部份切除,
 


你以後仍然可以有性行為,不過生育能力會受影響姐。」
 
那老頭說著後退幾步,與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我屌你老母啊?!」我聽著一怒,「你語言偽術啊?講到尾咪又係要切?」
 
我說著雙腿用力,猛地往病床末端的小檯踢去,「你個死老野,
 
自己射唔出要我陪你都射唔出?你好撚黑心啊你!」
 
那醫生嘆了一口氣,只是搖搖頭,說道:
 
「黃生,或者你冷靜D我再返黎同你講,一係你比低你屋企人既電話我,
 
我再同佢地講返個情況,之後你地再商量都唔遲。」


 
我此時更是怒不可抑,便道:
 
「商你老母個量咩,走啦龜公,我打死都唔會做太監架,
 
你要切我既,你不如殺撚左我啦,我風流一世,都未玩夠,
 
你就要閹左我?」我說著激動得用力捏著病床上的被墊,
 
眼眶一熱,卻已經哭了出來,「唔好 …… 唔好切左我 …… 」
 
我一臉無助的看著那老醫生,但見他只是不斷嘆氣,搖頭不止。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只有正正經經的跟Khloe好過,
 


與Meimei、巧兒都是酒醉模糊,強硬施暴,
 
認真算來,還能在腦海回味的女體,除Khloe外再無別人。
 
我想著越是不甘,一個男人總有一天會性無能,這些我都知道,
 
但對我也太早了吧,我才二十出頭,大好的人生算是毀了。
 
轉念一想,這些都是牛佬害的,
 
那混蛋毀了Meimei又毀了我,要是一早知道,
 
我就不手下留情,乾脆乘他昏倒,要了他的性命,
 
反正我如此成了一個廢人,活下去也無甚樂趣,


 
倒不如一起死了,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