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學年,我多左三個女室友: 60(結局前篇)
我和阿Kay輪流發球,依舊穩定發揮。
反而是澳洲隊,雖然是把Cathy叫出來,但卻沒有讓她打。
他們的技巧確實是在我們之上,但受到壓力時,他們的處理比起我們來說,是十分的不成熟。
兩個男球員非常急躁要追回分數,卻每一球都掌握得不好。
眼看分數逐漸拉開,Cathy終於忍不住,搶前拉開那個球員,親自發了一球全中。
我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內,意會到Cathy要上陣了。
雖然Cathy力挽狂瀾,分數追近到20分。
但差距優勢太大,我們也沒有明顯失誤,結束了這一盤。
第三盤,249對214。
Cathy回到選手席也遭到教練的訓斥,不過比起那兩個男隊員,她的訓斥輕很多。
我拿起清潔劑,噴在白龍上。
仔細一看,原本印在白龍上的龍頭花紋已經消去,但仍隱約看到灰色的線條。
突然Cathy站起來,走到儲物櫃再嘗試。
她一掌打在櫃上,看來,她是開不了了。
她回到選手席,拿起了她的專用球練習。
練了幾球,她好像很生氣的擲下手套,走到洗手間。
她的專用球是青綠色的,是當年Miss Chu連同白龍一起送給我們的。
Miss Chu當年為了我們未抿的童真,起了名字,我的叫白龍,Cathy的叫青龍。
等等...白龍...青龍...
我們都是她們的愛徒...
臥龍初醒,騰飛萬里。
這兩個球,是保齡球隊成立後,Miss Chu才送給我們的。
難道,這就是玄機了嗎?
「Amy!過來!」
我牽著Amy的手,跑到儲物櫃前。
「Amy,記唔記得Cathy粒波叫青龍?」
「記得。」
「咁記唔記得當年Miss Chu教我地兩個打迴旋,都教過我地一條口訣。」
「好似係...」
「佢教我既,係 凌波微步,若落葉點水;白龍浮現,若翻雲覆雨。你記唔記得你地個句?」
「好似係...蝶影起舞,若見凰在天;青龍出陣,若撼天動地。」
「係啦!Miss Chan講既臥龍初醒,就係我地兩粒波。」
「咁騰飛萬里點解呀?」
「我諗係我地第一次用呢個波,又或者係第一次用粒波贏學界。」
「我記得...送粒波俾你地個時,我岩岩加入保齡隊,係4月8號。」
「我都記得,第一次以學校名義贏學界,係暑假之前,係6月17號。」
於是我先在密碼盤上輸入0408。
「唔岩呀...」
「咁試埋第二個啦!得就得,唔得就算啦!」
我慎重的輸入密碼,0617。
有反應了,系統響了數聲,門也開啟了。
「係呀!真係呀!」
Amy攬著我慶祝,我卻慢慢的放下她,看看櫃內的物件。
有一套白銀色的護手套,和一個灰銀色的球。
球上貼著一張紙,標明球重12磅。
旁邊又有一封信,我拿起來看。
「天蠍,Cathy,你兩個都係我地既好學生,今日既然俾你睇到呢封信,我估,你地都可以叫做正式畢業啦!」
「呢套配備,係我送俾你地既畢業禮物。按照約定,邊個解到題,就邊個拎走。」
「白龍,青龍,同呢個銀翼,都係出自同一個師傅既手工,三個波都係用一樣既材料,但世上僅此三個。
「以前我各自教你地兩個打適合你地既套路,係因為三個波都有特別設計。」
「銀翼比起白龍同青龍更易控制,更輕鬆打出技巧球。好自為之。祝你好運。」
「Miss Chu留低左佢既護手套,同埋白龍,青龍既三胞胎細佬銀翼。」
「咁即係佢俾你繼承呢套裝備?」
「我諗大概都係,佢仲話,拎到呢套裝備,就係正式畢業。」
「咁快d趁仲有時間,練下先啦!」
我換上了Miss Chu的白銀護手套,拿起銀翼,走上球道前。
使用右迴旋的步法,打出這一球。
那感覺很奇怪,銀翼的操控性的確比起白龍好很多。
但可能這球還是新球,上到球道滑起來,比起久歷沙場的白龍暢順。
視覺上那球打不出全中,但結果它靠著迴旋力不斷增加球速,打在1,3號瓶中間。
「勁呀An!」
「粒波中途加速喎!我有無睇錯呀?」
「無...我都見到。」
「Miss Chu話粒波係特製既,比起白龍同青龍更強。」
這一盤,我們信心和士氣都提升不少。
後方觀眾席上,在我使用銀翼打出全中後都歡呼吶喊。
現在我才看過去,Daisy站起來揮手,旁邊坐著家姐和Charlotte,再隔幾個位,是學生會會長Dickson。
原來打氣團都是Charlotte和Dickson號召校內同學來的。
Daisy給了我一個飛吻,我伸手假裝接下了,印在心口。
此時Cathy從洗手間回來,她雙眼無神,但仍然兇狠。
她看到我手上的白銀手套,便立即衝到儲物櫃前。
那職員說了幾句話,應該是跟她說我已經打開了吧。
她不斷拍打櫃門,那職員制止了她。
她冷靜下來,手不斷搓揉鼻子。
回到選手席準備。
第四盤,HKU賽末點,開始。
我使用著銀翼,連續打出5次全中。
相反澳洲隊的男隊員打了兩局,都沒有好的分數,才換Cathy上前。
Cathy雖然也打出3個全中,但也無礙我拉開比數。
她每次打完,看著我上前時,都怒目注視我的手套和銀翼。
有次更望到要隊友提點她才記起輪到她發球。
到第8局時,他們的隊長親自上陣,迎戰我和銀翼。
這時的分數差距是34分,只要我穩住陣腳,要贏絕非難事。
我走上球道前,試著這一球。
步法與右迴旋一樣,但脫手的一下有著很大的分別。
銀翼在球道開端的中央落地,然後緊貼著坑邊,一直滑行到距離球瓶尚有5米距離。
銀翼一個急轉,橫向掃進瓶陣,在3,6號瓶中間。
分數板顯示的是全中,打氣團敲打著打氣棒,不斷歡呼。
阿Cat,阿Kay和Amy也非常高興,因為,這球是她們期待已久的白龍球。
「阿An!」
「嗯...打到啦...但係,係銀翼,唔係白龍...」
「唔緊要啦阿An,我地今次贏緊啦!」
也是的,這盤我們是勝算大增。
澳洲隊的隊長雖然打得不錯,但與教練商討過後,提早承認落敗。
我們互相握手,接受他們的祝賀。
唯獨是Cathy,她一副憤怒的神情,站在一旁。
我留意到她的細微動作,她在等一個機會,但她想怎樣?
我的前方是阿Cat,也是她雙眼投放的目標。
「去死啦八婆!」
Cathy從腰間取出界刀,揮向阿Cat。
眼見Cathy手起刀落,目標是阿Cat的臉。
我伸手阻隔,同時拉開阿Cat。
我的右手中刀,但只是擊在護手套上。
她還未放棄,揮刀再砍。
這次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我擋在她們中間,抱緊阿Cat。
Cathy的隊員也立即上前制止,眼看裁判處的人也在趕來,家姐,Charlotte,Daisy也走過來。
她仍是打過來,這次是一拳打在我頭上。
我順勢倒下,仍不忘將身體打側,讓阿Cat跌在我的手臂上。
這卻讓我後腦著地,躺在地上。
「阿An,你無事呀嗎?」
「蠍仔!」
「喂!你係咪痴左線呀!」
「保安!報警!」
眾人已經制服了Cathy,奪去她手上的刀。
「你兩個好呀!背住我行埋一齊,我劃爛你塊面睇你仲可以呃到幾多條仔!」
「Cathy!」
「鍾生你無事呀嗎?」
我很迷糊,但矇矓的視線中仍然看得到她們,兩隻手分別是阿Cat和Daisy。
不知為何,我一直還能感覺到身邊發生的所有事,聽到所有的對話。
但我看不清,說不到,也動不了。
我被抬上擔架,由救護車送院。
在過程中,我好像是睡了,但還是清醒。
身旁的叫喚聲不絕,這人不是誰,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