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做咩將成碗譚仔倒落我個頭上面！？》: 第十八章(中)
轉眼間就到星期一。
失去左芷翹既呢兩日，我既生活仿佛就好似行屍走肉。
唔知道芷翹好番d未呢？佢會唔會知道係我送佢黎醫院架呢？
啊，佢一定知啦，伯母一定有同佢講。
唔知佢會點諗呢？但佢又無搵番我......
睇緊芷翹已經心意已決，再無轉彎既餘地。
我依舊咁一早番到學校既canteen門口，但再也見唔到芷翹。
我獨自咁飲住檸檬茶......屌，包野飲係咪無落糖？
之後我周圍打聽消息，先確認芷翹今日原來係無番學。
唔知道係咪因為受到「死要面」既性格影響，係整個上學日裡面我一直都收藏住自己既負面情緒，依舊笑臉迎人，就同芷翹拍拖個時無分別。
但當然，總會有人能夠發現到你既唔妥。
我諗，人往往係呢d時候，先會分得清咩人係真正了解你、正真關心你。
「你同芷翹嘈交黎？」蛋撻趁放學後班房只剩下我地兩個既時候問我。
「無啦，點會呢。」我實在唔想再提起呢件事。
「唔洗再呃我喇，你既野我點會估唔到。」蛋撻搭住我膊頭。「發生咩事？有無彎轉？」
睇黎......都係逃唔過蛋撻既法眼。
於是乎我一五一十講晒d野俾蛋撻聽。
「既然會係咁既劇情發展......」蛋撻睇黎都好詫異。「佢講到咁，真係唔知點應佢......」
「嗯，我當時都係咁覺得。」我低下頭，淚水又好似想湧出。
「喂，一條女之麻，有幾閑！」蛋撻咁講其實都係想安慰我。「見你咁慘，一於去唱k啦！」
「最多今次唱K我請！都係唔好......AA制！」
「屌。」我笑左出聲。「依家？我地兩個？」
「梗係啦，let's go！」蛋撻好興奮咁講。
就係咁，我地就無啦啦走左去唱K。
或者，兄弟既可以做既就係呢d。
唔係老土既安慰，而係ON ON 9 9咁令你忘記傷痛。
同蛋撻唱歌個陣，每逢遇到D慘情歌我就忍唔住喊，好彩蛋撻都好識做繼續唱由我喊。
喊完一輪，唱完一輪之後，我既心情稍為舒服左D。
「點呀，死得未呀！」我同蛋撻行緊去地鐵站。
「未死得啦，挑！」我苦笑道。「女咋麻，有幾閑！」
「哈哈，咁就岩喇！」蛋撻笑一笑。「總之我會幫你諗下辦法架喇，你依家就唔好咁sad！」
「得啦！」我推一推蛋撻。
同蛋撻分道揚鑣之後，我就獨個兒回家。
突然間，我諗起留學位個單野。
「仆街了，依家點算好呢？」我眼見仲有一日就要交同行者資料俾專員，一時間唔知可以點算。
「如果係咁既話......惟有同亞瑟伯伯講取消呢個位啦......」我既心情又變得極為失落。
唉，本來可以同芷翹去法國架......
番到屋企之後，我仍一直為呢件事苦惱著。
「珞仔，」老豆行埋黎。「你媽咪寄左封信俾你呀，話係咩......巧瑩個新地址喎！」
「下？」我好奇咁接下呢封信。「又話唔知道既？」
「好似話係巧瑩早幾日去左保良局拜託佢地要交個新地址俾你喎。」老豆解釋。
「下？」我再次驚訝。「咁搞笑？」
我緩緩拆開封信，只見裡面有一張白紙，紙上只有一個地址。
一個西貢既地址。
「哈，真係淨係得個地址架喎。」我隨手將封信放埋一邊。
「你唔回信俾人？」老豆問。「難得人地特登走上保良局都要俾個地址你喎，話唔定掛住你呢！」
「唔喇，遲下先啦，無心情。」我回應。「佢係掛住我既，係初初搬屋個下就應該要俾個新地址我啦。」
況且，我依家心裡面只有芷翹，先唔想理咩巧瑩。
仲有，我煩緊留學單野，真係唔得閑再寫信。
係床上面，我一直開住手機，望住芷翹既wtsapp對話框。
一段又一段甜蜜既對話，令我既淚水又不自覺咁落下。
偶爾見到芷翹在線上既時候，都會係到諗，
究竟芷翹係咪又禁左入呢個chat room呢？佢係咪同我一樣都睇緊d對話呢？
之後我當禁入相片簿到睇既時候，眼淚更加係頓時傾盆而下。
依家諗落......我同芷翹竟然一張實體相都無......
如果個日係赤柱我有搵到人借即影即有既話......
腦不停係到思考著，淚不斷係到流著，不知不覺我就開始睡著。
星期二。
今日我又晨早走左去canteen。
竟然！芷翹係到呀！
我在遠處一條柱偷看著芷翹，發現佢戴上左個口罩，應該係未病好。
芷翹雙眼既眼袋雖然唔算好紅但就有d腫，睇黎應該同我一樣有keep住喊。
芷翹......究竟你係為咩而喊？
仲有......點解你手上仲會有包檸檬茶？
芷翹係呢個時候望過黎我呢邊，於是乎我即刻縮番個頭入黎。
唉......就算我幾想見芷翹都好，我都只可以偷偷摸摸咁見。
因為我一早就說好了要消失係芷翹既生命中。
我諗，呢個係我對芷翹最後既承諾。
混混噩噩咁就到左art堂。
當然啦Crystal第一時間就係問我留學既事。
「你個日攞到個留學位嗎？」Crystal期待咁講。
「攞到呀。」我好平淡咁講，因為個位已經唔重要。
Crystal或者係見我有d唔妥，於是同我講 : 「一陣放飯黎搵我啦，到時再傾。」
於是乎lunch個陣我就落左去搵Crystal喇。
「可唔可以同我講做咩？」Crystal一語中的。「同女朋友嘈交？」
哈哈...... Crystal，你咁善解人意，又咁靚女，真係唔明點解你無男朋友。
「嗯。」我都唔想再掩飾，然後又快速咁重覆一次成件事。
「咁！！！」Crystal一臉驚訝。「咁個學位點算？」
Crystal果然係Crystal，諗既野都唔再係兒女私情，而係大件事。
「我諗住俾番亞瑟伯伯。」我講。
「唔好！」Crystal否決道。「你依家咁樣俾番人係好無禮貌架，就好似係浪費左人地一番心機咁。」
Crystal繼續補充 : 「當初又係你自己死求爛求要人俾個位，依家唔要算係點！」
聽完Crystal講之後我又覺得佢講得不無道理。
「咁......點算？」我問。「芷翹都已經話明唔去喇喎......」
「你有無聽佢講架，佢話想你將個位『留俾有需要既人』呀！」Crystal斬釘截鐵咁講。「你不如就搵個人陪你去啦，一黎可以善用個位，二黎有個人陪你作伴去外國既話點都好d既。」
「你咪得囉？」我提議。
「傻既，我唔洗番工咩依家，似你呀，有得放暑假！」Crystal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早就已經握緊拳頭。「你估我唔想去咩......」
「咁......我再諗下人選啦......」我無奈道。
跟住之後Crystal幫我做左輪情緒輔導，心情都開始舒暢起黎。
「總之依家就咩都唔好諗，萬大事有Crystal幫你諗！」Crystal講完之後就入番教員室。
哈，呢句咁似蛋撻講個句既！
果然，呢兩個先係我既真朋友！
係呢一日剩餘既全部時間裡面，我幾乎都係到諗緊究竟叫邊個陪我去法國。
逼於無奈和時間緊迫之下，我惟有問蛋撻......
「你會唔會想陪我去法國？」放學之後我問蛋撻。
「好喎！」蛋撻好興奮咁講。「唔洗錢？」
「係呀，唔洗錢。」我嘆左一口氣。「估唔到最後要同你去......」
「哈哈哈，有得食法國妹，正！」蛋撻已經幻想緊一個又一個既畫面。
突然佢臉色一變，然後問我 : 「咁......我洗唔洗上藝術堂？」
「傻左咩你，梗係要啦。」我沒好氣咁講。「你係陪我去法國藝術學院留學呀！」
「屌！咁唔好預我！」蛋撻個樣即刻變到勁唔想去。「我最憎坐係到成日！」
「屌，你唔去既話我搵唔到人去喇！」我苦苦哀求道。「求下你啦，陪我去啦！」
「唔陪呀屌，失戀都無得傾！」蛋撻不滿咁講。
「屌你啦又話兄弟喎！」我一野推開左佢。
「妖，你問左阿娜未呀！」蛋撻行番埋黎。「睇死你都唔敢問架喇。」
的而且確，其實我一早就已經諗過阿娜呢個人選。
之但係我覺得咁樣好對唔住芷翹，於是乎我無打算問。
「唔係唔敢，只係我覺得咁樣做好對唔住芷翹姐。」我坦白咁講。
「妖，咁依家馬死就落地行架啦！」蛋撻說服我道。「你唔通諗住搵呀tank陪你去咩！」
「得，去搵阿娜！」我立即受降。
於是乎我就係番屋企既路程上直接打俾阿娜。
「喂？」阿娜首先開聲。
「喂阿娜？阿珞呀。」我直接入正題。「我想問你有無興趣陪我去法國？」
「下？......」阿娜良久也沒出聲。「嗯，好啊。」
「咁我一陣番到屋企再搵你講d詳情啦。」我講。
「好，我等你電話。」
「byebye。」
「byebye。」
係呢個時候，我根本仲未察覺到，原來呢個通話已經講左俾我聽一切既答案。
結果，呢一晚我就全程同阿娜傾住電話咁講個d去法國留學既詳程啦，而阿娜亦都好快整理好左d文件俾我。
我將d文件send晒俾專員之後，而佢都好快覆番我話「ok」。
就係咁，今次呢個法國之行既同行者基本上就已經蓋棺定論。
無錯，就係阿娜。
嗯......點解好似有d奇怪咁既？算啦。
***
時日飛快，話咁快就考完期終試，過多一個月到就係去法國既日子。
自從個一晚搵番阿娜傾計之後，我就開始同佢多番d通訊。
由隔幾日既wtsapp，去到每一日wtsapp，再去到得閑個陣就傾電話，最後就係成日出街。
我地彼此間既距離慢慢咁開始拉近，而我亦都開始了解到阿娜現在既生活。
不過，每次當我聽阿娜講到佢同佢媽咪既生活近況個陣，我總係有種說不出既矛盾......
感覺上就好似......有bug咁。
哈哈，我都唔知點講，總知就係有d假啦。
btw，如果你問我係咪中意番阿娜既話，
我可以好肯定咁答你，唔係。
其實我同阿娜無啦啦變番咁熟既原因，或多或少都係因為我想靠阿娜而忘記芷翹。
唔知大家有無試過，當自己想忘記一個人既時候，最佳既方法就係搵另一個人頂上原來個個既位置。
自私d講，我係搵緊阿娜過橋。
依家諗落，當初我怕自己搵芷翹做阿娜既代替品，所以多番決絕芷翹 ;
點知去到最後，我反而搵左阿娜做芷翹既代替品，哈哈。
不過好可惜，阿娜仍然係代替唔到芷翹係我心目中既位置。
講開又講呀，係分手之後，有好多本來既習慣都突然失去左，都搞到我幾唔慣。
就比如係每一日朝早同芷翹去飲檸檬茶、每一日同芷翹wtsapp、每個週末上芷翹屋企等等。
但取而代之既，就係一d新既習慣。
就比如每一日朝早去canteen偷睇芷翹、每一日打開同芷翹既wtsapp對話框、每一日去睇番我地既合照等等。
不過同樣好可惜既就係，以上種種行為，全部都係圍繞著芷翹。
亦都即係話，我仲未放得低芷翹。
相反，芷翹係一個星期多之後就已經回復番原來既天真爛漫。
加上芷翹近排轉左個「噴泉all back馬尾」新髮型既關係，佢除左維持住一貫既純真女神風格之外，依家仲多左種青春既女人味。
唔知道係咪因為咁既原因，佢身邊既男仔fans (厹？) 亦都開始都越黎越多，搞到我每次見到或者聽到既時候都真係幾不是味兒。
不過明明係班追求者裡面都有幾個筍盤架，點解......芷翹都唔揀佢地呢？
不過講起上黎，個個阿修近排又點樣呢？佢仲有無搵番芷翹呢？
***
今日係距離去法國之行十餘日前既其中一個週末，於是乎我同阿娜就出左黎一齊買d日常用品。
「你知唔知呀，近排芷翹又多左d男fans呀！」我憤怒咁向阿娜發泄情緒。「如果俾我知道邊個男仔想抽芷翹水既話呢，我一定即刻撲埋去撳住佢，然後一拳一拳咁打落佢塊面到！」
「哈哈，你洗唔洗咁誇張呀！」阿娜取笑道。
突然，阿娜轉左個語氣咁講 : 「阿珞呀......其實過左都有幾個月啦，你仲係咁鐘意芷翹？」
「嗯......你話有無以前咁鐘意呢，就一定少左d既，」我思考道。「不過你問我係咪仲鐘意芷翹既話呢，我可以百份百咁答你，係！」
哈哈，我竟然連呢d都同阿娜講，睇黎我都唔可能再次愛上阿娜架喇！
我諗，我地之間都係做番密友好d！
「原來係咁......」阿娜竟然有少少失落咁講。
嗯？點解阿娜會係呢個反應既？
唔通......阿娜佢仲中意緊我？
不過無可能既，佢之前明明已經心意已決咁話會放低我，同我做好朋友架麻！
我地不停咁係旺角到來回游走，終於都將整個清單上既日用品買得七七八八。
我望一望個手機，嘩，都成八點幾架喇，晚飯都仲未食！
「不如去食野先啦，我就黎餓扁！」我提議。
「好啊！」阿娜雙眼發光咁講。「我就黎行到攰死！」
我地求其搵左間譚仔食野。
「哈哈，譚仔......」一入到去，我又諗番起同芷翹之間既往事。「真係好懷念啊。」
「你又諗起芷翹？」阿娜有點兒苦澀咁講。
「嗯，係啊。」我苦笑說。
叫好晒野食之後，我就同阿娜係到盤點仲有咩野未買。
「嘩，呢到真係唔知洗左幾多錢喇！」阿娜係到抱怨道。「早知就咪鬼咁快應承你陪你去法國！」
「唔好意思囉！」我R住頭講。「不過我都估唔到你咁快會應承我架，我估你要問下你媽咪先架麻！」
阿娜聽到之後，臉上露出一個我睇唔明白既表情。
如果你係都要我形容既話......我會覺得呢個係一個「弊！」既表情。
唔通......佢呀媽唔俾佢去！？
「搞咩呀你！」我笑說。「你唔好同我講，你呀媽依家話唔俾你去呀，我真係即刻去IFC跳樓架！」
「傻啦，我呀媽一定會話唔洗錢既野記住唔好執輸，叫我一定要去！」阿娜苦笑道。
「哈哈，咁又係，你媽咪不嬲都好精打細算......」
咪住，句野有bug。
「咪住先咪住先......」我中斷左自己剛才既說話。「阿娜，你講多次你句野俾我聽好無？」
「下？」阿娜唔明解咁講，但都覆述左一次剛才既說話。「我岩先話 : 傻啦，我呀媽一定會話唔洗錢既野......哎？！」
阿娜講到一半既時候終於都意識到呢句野有咩問題，於是乎立即掩住個口。
好可惜，結合前文後理，我已經估到少少。
「阿娜，你頭先話『你媽咪一定會』，意思即係話你無同你媽咪講過你去法國呢件事，所以你先預想佢『會』點答啦，係咪？」我推斷道。
阿娜仿似被我揭穿了一個秘密咁，非常驚訝咁望住我。
「咁即係係啦？」我問道。「唔好諗住再呃我喇，快d答我！」
阿娜苦苦咁點左一下頭，然後講 : 「係呀，我無同媽咪講。」
如果係咁既話，邊個幫阿娜簽d出國文件？明明個到有晒佢媽咪既身份證副本同簽名架！
咦唔係喎，諗落，個d身份證副本係咪阿娜呀媽架呢？
事關個陣我無點留心睇阿娜d文件，只係check左有就算。
「咁我想問你d出國文件上面既家長簽名係邊個架！」我第一時間諗到既係法律問題。「你唔好同我講你自己簽，又或者係求其搵條友假冒呀，犯法架！」
「梗係唔係啦！」阿娜見我咁認真，慌忙解釋道。「個個係我監護人......哎？！」
阿娜因為一時緊張，居然又脫口左d咁重要既野俾我聽。
「咩話？！」我驚訝咁講。「監護人？！咁你呀媽呢？」
阿娜無答我，一直逃避我既眼神。
「阿娜呀，係咪發生d左咩事呀，同我講啦！」我強硬咁講。「如果你唔同我講既話，我唔會俾你同我去法國！」
「細路你既雞肉牛丸清湯，同埋靚女你既冬菇十小少米！」呢個時候服務員姨姨走左過黎放低d麵。
「嘩，買咁多野，去旅行呀？」姨姨答嗲道。
「本來就係既，」我既視線一直無離開過阿娜。「但依家可能唔係了。」
「哦......咁玩得開心d......」姨姨似乎俾我嚇親，轉個頭一支箭咁就走左。
「阿珞......好對唔住。」阿娜低著頭講。「其實我一直都瞞住你。」
「我媽咪佢......走左喇。」
咩話？！唔會架......
「點...點解會咁架......」我一時間接受唔到呢個事實。「auntie佢......係幾時死架？」
「痴線啦媽咪佢未死架！」阿娜突然間望住我講。「佢只係dum低左我一個人，自己走左去咋......」
......阿娜姐，你咁講我真係會誤會架......
「原來係咁......」我都稍為鬆左啖氣。「之但係我印象中你媽咪好錫你架，點解......」
阿娜聽完我講之後，眼眶中突然充滿淚水 : 「佢...佢...佢就係因為太錫我，所以先......」
我遞上紙巾，等待阿娜既情緒稍為平復d之後，先繼續講 : 「不如......食野先？」
我地食完野之後就搵左個公園仔坐低。
「阿娜，可以坦白同我講你媽咪既事麻？」我溫柔咁講。
「呼......」阿娜深呼吸左一下，然後講 : 「要講既話，就由情人節個日開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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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視角篇
係食緊早餐既時候，醫院打黎話媽咪醒左。
「你地唔洗陪我架喇，我想自己去探媽咪！」我極速咁食晒成個餐。
「咁啊......好啦，你到左之後wtsapp我啦！」阿珞望住我講。
「嗯，咁我走先喇！」我背好個袋，然後望住阿珞同佢隔離既芷翹 : 「你地好好享受下情人節啦，拜拜！」
呢個時候，芷翹無啦啦企左起身，伸左隻右手出黎 : 「阿娜，下次再見既時候就唔同講法架喇！」
「因住輸俾我啊，芷翹！」我笑左一笑，然後伸出右手握住芷翹 : 「公平競爭！」
「放馬過黎！」芷翹都笑住講。
「Er......你地究竟講緊咩？」阿珞無知咁問道。
「係女人既秘密！」我同芷翹異口同聲咁講。
我步出麥記之後，就去左醫院探媽咪。
「媽！」一見到躺在床上既媽咪，我就再已經忍不住淚水，跑過去攬住佢。「你無事就好喇......」
「乖女，對唔住呀，要你擔心......」媽咪笑一笑。
之後我跟左醫生去一間診症室到聽報告。
「咁我首先講下你媽咪依家既情況先啦。」醫生遞出一張又一張我睇唔明既高科技鬼畫符俾我睇。
「er......不如簡潔d講？」我問道。
「咳咳......咁好啦。」醫生直接同我講。「一句講晒，你媽咪暫時無生命危險，但就需要持續服藥控制病情，並且每星期覆一次診。」
「咁......d錢點計？」
「簡單黎講，一個月藥連埋診金就5000蚊，而今次住院費就700蚊。」
「嗯......唔該晒醫生。」
睇黎......將來既生活，將會更加辛苦。
***
自從媽咪病左之後，佢既行動力開始無咁好，行幾步路就會好攰。
結果，媽咪唔可以再好似以前咁一日打兩份工。
而我為左幫媽咪分擔藥物既錢，都開始係課餘時間打起工上黎。
呢種身心勞損既生活，就由情人節個日起從未間斷。
***
辛辛苦苦咁捱法，終於都過左兩個月。
由於藥物既價錢越黎越貴，我不得不繼續打工去支付呢d藥物錢。
直到四月份既某一日。
今日我一大清早就起左身，準備梳洗換衫番工。
「咦？」當我換衫個時，我赫然發現媽咪既衫少左幾件。
於是乎我就周圍搵下啦，點知就發現媽咪既拖鞋、日常用品等等都有d唔見左。
「點解會咁既呢？」我不解咁思考著。「唔通......」
唔會既，媽咪又點會離家出走，拋低我一個呢？
於是乎我打開手機諗住打俾媽咪。
呢個時候，我發現有一段未讀既wtsapp。
係媽咪send過黎既wtsapp。
我打開一睇，係一篇凌晨發出既千字文。
我的娜娜寶貝女 :
唔好意思呀娜娜，今朝你一起身個下係咪嚇親呢，因為媽咪d野突然唔見晒。
所以我想係呢到向你道歉......為左我dum低你自己一個人走左去呢件事而道歉。
無錯呀，你估得好岩，你媽咪我走左喇。
希望你唔好怪媽咪咁決絕，因為其實我都掙扎左好耐先至有呢個決定。
如果可以既話，我當然想一直係你身邊照顧你、睇實你。
但由我病左開始，你就每一日放學之後都為左我既藥物錢而辛苦打工，搞到成個人殘晒。
我望住你，心裡面真係好痛、好痛。
我個身體變成咁，只會成為你生活上既負擔。
所以我惟有離開。
只有我離開你，你先能夠生活得好少少。
而且，我知道你能夠照顧好自己，所以我都安心等你自己一個生活。
我已經拜託左一個好姊妹幫手做你監護人睇住你架喇，所以有d咩事你都可以同佢講。
呢個電話我用埋今次就唔會再用架喇，所以你唔會再搵到我。
放心啦娜娜，媽咪我會努力生存落去，等到病好個一日，就會黎接你！
原諒媽咪啦，好無？
最愛你的媽咪
就係咁，我呆左咁企左係到。
媽咪佢......真係走左？
***
最後我今日並無番到工，而係選擇落樓下坐。
我望住個天係到諗，點解我就唔可以有一個安好既生活？
點解係都要玩我，先令我無左呀爸，然後無左個男朋友，最後仲無埋呀媽？
點解......要將我弄得如斯田地？
「阿娜？！」突然間，一把熟悉既聲音傳過黎。
「阿珞？！」我驚訝咁講。
究竟......你係咪天上俾番我既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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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sorry啊，我無諗過件事會係咁，岩先仲要強迫你講出黎，搞到你勾起番d傷心事......」我非常抱歉咁講。
「唔緊要啦，其實都過左咁耐，我無事架喇！」阿娜開解番我轉頭。
「咁啦，為左補償番俾你，我就送你一個願望啦！」我拍拍心口。「你想要乜都得！」
阿娜聽到之後，臉上流露出一絲絲既掙扎。
「真係咩都得？」阿娜再三確認。
「梗係啦！」我笑住講。「只要係我能力範圍之內既話，我一定會為你而做！」
「不過唔準叫我做核突野架！」
「哈哈，我先無你咁低能，咁樣去浪費呢個願望！」阿娜終於都展露歡顏。「不過阿珞啊，係我講個願望出黎之前，我好想問你一個問題先。」
「嗯？」我疑惑咁望住阿娜。「好啊，你問啦！」
「嗯。」阿娜都望番住我。「我好想問你既就係......」
「你覺得自己係咪真係『愛』芷翹？定抑或......其實你同芷翹都只係『需要』大家，各取所需？」
「我......」一時之間，我呆住了。
估唔到，阿娜會問我呢樣野。
唔知大家仲記唔記得故事既開端，係講述我同阿娜分左手，係最down最頹既時候就遇上芷翹？
的而且確，係一開始，我係「需要」芷翹。
因為芷翹就好似另一個阿娜咁，可以俾到新既方向、新既目標我，令我忘記以前既傷痛。
但係，咁係咪就代表左我依家都只係「需要」芷翹？
我可以好肯定咁答你，唔係。
我依家，係「愛」芷翹。
點解我咁肯定？因為感情係唔識開玩笑、唔識講大話架。
一開始，我偶然遇上了芷翹。
我將佢當作為阿娜既替身。
但係漸漸熟絡之後，我開始辨清到芷翹同阿娜既分別。
芷翹有好多屬於自己既性格、優點、缺點。
佢調皮、愛搗蛋、中意傻笑。
佢善解人意、體諒別人、努力不懈。
佢愛吃醋、唔守時、中意訓覺。
呢一個女子，並唔係阿娜既影子。
佢，係芷翹。
就係咁，我撇下了自己原來「需要芷翹」既感覺，重新認識芷翹。
係之後既時光裡面，我同芷翹就係相處之中一點一滴咁慢慢累積感情。
我地經歷過各種浪漫、激情、承諾。
所以無用置疑既係，呢種感情叫「愛」。
但係芷翹又好似唔係咁諗......唉。
不過點都好啦，我都係時候答阿娜個問題。
「無可否認既係我當初只係『需要芷翹』去彌補內心中既傷口。」我堅定咁望住阿娜。「但係係同芷翹一齊經歷左咁多野之後，我地既感情已經在回憶之間昇華為『愛』。」
「所以我依家可以好肯定咁講，我好愛芷翹。」
阿娜既表情，既係失望，但係又好似已經一早預料到咁。
「咁......」阿娜好認真咁望住我。「可以容許我問埋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嗯，可以。」我答。
「阿珞你......幾時會願意放低芷翹？」
「我諗，」我嘆左一口氣。「我諗，要等到另外一個女子出現係我生命中，然後將我從芷翹呢個悲傷抽離出黎個陣掛。」
「咁你覺得......我做唔做到呢個女子？」阿娜支支吾吾咁講。
「下？！」我完全意料不及。
乜阿娜唔係一早就講左話大家要做朋友架咩，點解又會咁問我？！
唔通......佢仲未放低我？
不過佢呢條問題，真係好諷刺。
因為呢一個，就係我當初想與阿娜重新熟絡番既動機。
但亦都係因為咁，呢個問題我已經問過自己數百次。
所以，我一早就已經有答案。
「其實我覺得，緣份呢家野上天一早就注定左，無得更改或者強求。」我解釋。「所以......我諗我地之間，或者一早就已經注定左係密友。」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或者就正好用緊形容我地既關係！」我苦苦一笑。
「哈哈哈！」阿娜突然「噗嗞」一聲笑左出黎。
「你笑D咩喎！」我岩岩一拒絕左阿娜佢就笑，搞到我勁尷尬。
「我係到笑緊自己，點解連d咁簡單既道理都唔明姐！」阿娜竟然笑到標眼水。「『愛』同『需要』我又唔識分，『愛不能強求』我又唔明......」
講下講下，阿娜再無笑，而係低下頭，開始哭泣起上黎。
原來......個D係淚水......
「阿娜，你做咩啊！」我今日已經搞喊左阿娜兩次。「唔好咁啦......你一定會遇到個比我更好既男人架！」
阿娜哭得越黎越犀利，一發不可收拾。
老實講，女仔一喊起上黎我真係無晒辦法。
結果，我就只好乖乖地咁坐係阿娜隔離，規規矩矩咁等佢喊完。
「阿珞......」阿娜突然攬左落黎。「我想......攬埋你最後一次......」
我都無得say no啦......
「哦......嗯......」我任由阿娜緊緊咁擁實我。
講左唔知幾耐之後，阿娜終於放番開。
「阿珞，我諗我知道個願望係咩喇。」阿娜哽咽咁講。
「請你原諒我既任性，然後勇敢d追番芷翹。」
「下？」我唔係好明阿娜係到講d咩。
「求下你，你應承左我先啦，好無呀！」阿娜個樣似係想喊多鑊。
「嗯嗯好好！」我慌忙答應。「究竟係咩事？」
「你肯願諒我就好......」阿娜吞吞吐吐咁講。「其實......」
「你同芷翹分手，其實係同我有關......」
「咩話？！」呢句說話對我黎講猶如係旱天雷。「點解呀？點解會關你事？點解你唔一早同我講？你仲想瞞我幾耐？你快d講呀！」
「你冷靜d先啦......」阿娜再次哭起上黎。
我見到呢個情況，都即刻feel到自己岩先係激動左d。
於是乎我好抱歉、好溫柔咁同阿娜講 : 「sorry啊......我唔係想罵你......只係一切都太過突然......」
「我明白呀......始終你咁愛芷翹，呢樣野同你黎講又真係痛心左d......」阿娜一直都無減弱過哭聲。
「成件事係咁既......」阿娜講。「我媽咪離開個一日，我咪係樓下撞到你既？」
「本來我既心情係好絕望架！我唔明白點解我身邊既人要一個個咁離開我......」
「結果重遇番你個下，我覺得上天係憐憫我、想俾番樣野我。」
「而且，個日你仲同我講，『其實你同芷翹一樣，對我黎講都係好重要、好特別既人黎。所以你需要我既時候，只要出句聲，我就一定會陪伴係你身邊。』」
「個下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想你係我身邊，所以就係你走左之後，我就下定決心，要你番黎我身邊......」
「於是乎，我打左俾芷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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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視角篇
望住阿珞既背影消失係電梯之間，我既心情就越黎越激動。
無喇......所有人都要離開我喇......
唔得架，我要阿珞係我身邊！
我立即攞出手機，諗都無諗就打左俾芷翹。
「喂，阿娜~~~？打俾我做咩呀！」聽芷翹把聲，佢今日應該好開心。
但係好對唔住喇，我一定要搶阿珞番黎......
因為，我好愛阿珞。
「芷翹......」我一開口先至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係到喊緊。「求下你......俾阿珞留係我身邊啦，好無？」
芷翹聽完之後先係沉默左幾秒，然後聲音鬱鬱咁講 : 「阿娜......我地唔係講好左架咩？公平競爭呀麻......」
「你咁樣......犯規呀......」芷翹既聲音越趨沙啞。
對呢......我地應承過對方架......
***2月13日 下午6時許 廣華醫院洗手間***
「個個死人司徒珞，居然又瞞住自己女朋友過黎搵我！」我心中暗串著阿珞，然後用搶過黎既手機打俾芷翹。
「喂？珞仔？」接聽既係一把甜美既女聲。
撥通左之後我先至發覺，咁樣貿貿然打過去其實係好唐突、好老尷！
不過無計啦，鬼叫係自己衰呀頂硬上！
「芷翹？」我打招呼道。「你好呀，我係阿娜。」
「咩話？！」芷翹好驚訝咁講。「點解珞仔部電話會係你聽架？！佢唔係同auntie食飯架咩？你快d同我俾番珞仔聽！」
「你冷靜d先！」我慌忙解釋道。「其實成件事係咁既......」
於是乎我就將媽咪入院件事同左芷翹講。
「唔怪之得珞仔佢又要呃我啦......」好彩芷翹肯耐心聽晒我講，而且都明白我既心情。「之但係......點解你一定要搵我珞仔既？」
聽到呢一下，我個心仿似停頓了。
我會搵阿珞既原因......係因為我愛佢。
但係我唔可以對阿珞女朋友講呢d架麻！
「因為......因為......」我支支吾吾咁講。
「因為你仲愛佢？」芷翹竟然幫我講左出黎。「我講得岩唔岩？」
「er......嗯......」我猶如被人弄得赤裸咁，勁唔好意思咁講。
「哈哈哈，咁咪幾好！」芷翹突然間笑起上黎！
「下？！」我十萬個不解。「你個boyfriend個ex仲對佢有意思喎，你咁都話好？！」
「咁樣先可以黎個公平競爭！」芷翹係電話裡面既聲線唔似係講笑。「因為其實老實講呀，我都好怕珞仔係當左我係你既代替品，而唔係真心愛我。」
「所以，我好想驗證一下！」芷翹講到......有d興奮？
「咁你想點驗證？」我好奇一問。
「一於就......黎個正面對決！」芷翹講。「我依家即刻過黎醫院，然後由個刻開始我地既比賽就要開始！」
芷翹繼續講 : 「比賽勝出既方法，就係得到珞仔既心！」
咁即係話，我都仲有機會令阿珞番到黎我身邊？
「你真係願意？」我再三確認。「唔係玩我下話？」
「哼，我先唔得閑玩你！」芷翹講。「反正我知道自己一定贏硬既！」
「哈，你真係口出狂言！」我笑道。「你想搶走阿珞？問過我先啦！」
「咁即係接受比賽啦？」芷翹同樣笑道。
「比咪比，怕你呀！」
其實，我當然係知道，芷翹咁做其實只係想俾個機會阿珞陪係我身邊，等我可以唔洗因為媽咪入院呢單野而唔開心。
而佢要黎呢到既原因，係因為佢始終要睇住佢個男朋友架麻！
真係好多謝你啊，芷翹。
***
「芷翹......好對唔住......我無信守諾言，係我犯規......」我已經快將哭不成聲。
我吞吞吐吐咁將媽咪離去既事同晒芷翹講。
「阿娜......」芷翹一路聽，一路陪我係電話到喊。
「所以我真係好想阿珞能夠陪係我身邊......」我哽咽咁講。「雖然我咁講真係好荒謬，但係你可唔可以應承我，俾阿珞多d陪我呀，芷翹！」
之後，芷翹沉默左好耐，好耐。
靜得我都能夠聽到佢電話中傳來既風雨聲。
良久，芷翹終於出聲 : 「好啊，我應承你。」
咩話？！竟然得左？！
「我會同珞仔講，叫佢多d陪你架喇。」芷翹認真咁講。
「點解......我明明要你割個男朋友俾我，你都仲要應承我？」我激動咁講。
「因為，我諗係呢一刻，你比我更需要阿珞。」芷翹既聲音完全聽不出一點感情。
「好......好多謝你，芷翹......」我都唔知可以講d咩了。
「好啦，我要收線喇，你記得照顧好自己。」芷翹關心咁講。「byebye。」
點解......仲要對我咁好......
「嗯......我會架喇......」我又想喊多次。「byebye......」
你咁樣......搞到我好內疚......
阿珞，睇黎你搵到一個好好既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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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件事之後過左無幾耐，有一晚你突然打俾我，問我陪唔陪你去法國。」阿娜嘆一嘆氣。「個陣我估呢樣就係芷翹口中所謂既『叫你陪我多d』，所以就應承左你。」
阿娜繼續講 : 「點知去到後來，先發現原來你地分左手......」
係喇，我終於知道當初同阿娜傾電話個陣既bug係咩喇！
個bug就係阿娜一開始完全無問過我發生左d咩事就應承左我去法國！
「個陣我真係好內疚，內疚自己就係你地分手既原因......之但係另一方面我又係到諗，呢個唔係正正係一個機會俾我同你係番埋一齊咩？」阿娜望住我講。「於是乎我把心一橫，打蛇隨棍上，無同你講呢件事......」
「咁點解你依家又要同我講？」我不解咁問。
「因為係呢幾個月同你相處既時間裡面，我終於明白到自己既心意，亦都明白左你既心意。」阿娜補充道。
「其實由唔知幾時開始，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唔係仲『愛』阿珞你，而係『需要』阿珞你陪伴係我身邊。」
「但係我想一直呃自己落去，因為我唔想無左一個依靠。」
「直到岩先我再問你，得知到你如此愛芷翹之後，我先識反省。」
「我呢個咁自私既做法，只會令三方都咁辛苦。」
「所以，我決定要將所有野講出黎。」阿娜望住我。「阿珞......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唔好嬲我......」
「嗯，我唔會嬲你架，我原諒你。」我坦白咁講。
點解我會咁大方？
錯喇，唔係我大方，而係我體諒到阿娜點解會咁做。
無故失去雙親既柔弱女子，重遇自己既舊情人，重燃佢心中僅餘既安全感。
比著我身處呢種環境，我諗我都會被佔有慾控制，失去理性。
所以，我唔會嬲，亦都嬲唔落阿娜。
過左一陣我就送左阿娜到佢屋企樓下。
「咁......去法國既學位，不如都係俾番芷翹啦......」阿娜仲係好內疚。
「傻啦，都交晒野去囉，依家仲點換人！」我笑一笑。「仲有呀，你真係唔洗再咁內疚架喇，你識得回頭是岸已經好叻女！」
我輕輕彈了一下阿娜既額頭講 : 「總之，我呢個身為哥哥既，係唔會嬲你呢個妹妹架！」
阿娜聽完之後先是一愣，然後終於笑了。
「哥哥同妹妹？你係咪咁mk呀，係到認親認戚！」阿娜沒好氣咁講。
「不過......」阿娜莞爾一笑。「我真係好想要你呢個親人呀，哥哥。」
「嗯嗯！」我都笑住咁講。「我唔會拋底你呢個妹妹，留底你自己一個係香港，而我自己就走去法國架！」
「嗯！」阿娜彈番我一下額頭。「你啊，當係幫我呢妹妹解脫又好，幫自己都好，你記住努力追番芷翹啊！」
「遵命！」
就係咁，我就徐徐回到家既床上面，望天打掛。
如果真係學阿娜所講既話，點解......芷翹又會講出個番說話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