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恩雅在風的電話帳單看到風不近日不斷致電同一個電話號碼。

在家,恩雅向風大興問罪。

“佢係邊個黎?點解你每日仲準時過返工,一夠一點就打比佢?”恩雅板著臉問風。

風沉默。

“你都幾勁喎,日日返工放工返屋企就對住我,你都可以去溝女?”恩雅臉上流出了兩滴淚珠。





“無,我無去溝女,真係無。我只不過係……搵返下我以前既一個朋友。”風頑強地說

“哦,叫你小風風果個?”恩琪面上的淚已化作一道淚痕留左眼底。淚滴沿著她的臉龐掉到地上,化為污漬。

淚人兒強忍情緒,嗚咽著說:”我由第一次見到果個Message,就將果個女人既電話號碼記住係我個腦入

面,你唔洗呃我啦風,我知係佢,我知一定係佢。”

風突然了解到,不能看輕女人的妒嫉心。





“嗯。” 風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如何解釋。

“點解,點解你要搵返佢?”恩雅問,依然未能平伏情緒。

又是一個問題,又是一個風自己也不能解答的問題。

不同的是,芝琪花了兩年,自己扮演著風,去找尋答案。

而恩雅就直接把問題放到風面前,要求他去解答。





“我唔知,我呢排真係好唔開心。”風說

“唔開心,所以去搵佢?搵佢會令你開心咩?”恩雅步步進逼

“係。”風心想,但他沒有說出口。

“我同佢已經無可能發生任何關係架啦,你信我啦好嘛?我地只係好似朋友咁吹下水,問候下渣。我同你

一齊之後我已經無晒所有野啦,唔好連我搵個朋友吹下水你都要係度發作啦好嘛?” 風嘗試反客為主

“你覺得你為左我而無晒所有野,咁我呢?我為你放棄既野好少咩?你覺得只有你一個人付出緊咩?”恩雅說

“你要點先肯信我?”風嘗試結束話題

“我地結婚丫。”恩雅提出了一個出人意表的提議。





“好。”出乎恩雅意料,風爽快地回應道

當一個人已經一無所有的時候,他還會怕再輸掉什麼嗎?

半年後,風和恩雅在只有婚姻註冊官的見證下,成為了合法夫婦。

沒有祝福,也沒有咀咒。

就像浮士德與梅非斯特訂立契約時一樣。

浮士德亦曾經歷過全家破滅,一無所有的滋味。但最後他能夠醒悟過來,重新步向光明。

風呢?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你坐進了一架豐田皇冠四座位皮座椅的士,車上只重複地播放著一首歌,那你很有可能可以

親眼看一下那位曾被人稱作的士車神,現在已經失去了靈魂的那位呀風了。

「航程尚有幾多千百里 雲層上平靜得出奇 無聊令人回想起 其時其實我 不想失去了你 然而當時 我未能甘於 只擁有你

若是沒有這意外也許經已快樂地 重回平淡家中等你 計劃明年的婚禮 照舊或延期 其實本應這套戲 能幸福的演到尾 但我好奇 想試試企頒獎台 被讚美

原來就算 終於打了勝仗 無人在前面的機場 迎來閘門來分享 明明能共你 熱戀中收場 然而當時 有別人專機 催促我上

搭上了客機 竟然從未降落 高空裡 無辦法可以 回去了 你似是風景 縮到最細 消失了 無奈在這刻 你才重要

若是沒有這意外也許經已快樂地 重回平淡家中等你 聽著懷中的心跳 讚造物神奇 其實本應這套戲 能幸福的演到尾 但我好奇 想到處看到處飛

若是沒有這意外也許經已快樂地 重回平淡家中等你 決定孩子應該叫約翰或瑪姬 還是當初揀了你 




如沒意外都分手結尾……」

那首歌只會播到此處,然後又再重播一次……



到這兒,浮事的這個故事完了,但風的故事還在繼續。

作者答應所有讀者,如果有一天風能重拾靈魂,作者會通知你們,讓大家能一睹他重生的樣子。
作者本人也很期待那天的來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