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箱中,關芝琪坐在乘客位休息,呀風則幫忙執拾她的波車和獎坐到車尾箱去。

“喂,個獎就咁掟落尾箱得架拿?你唔怕壓爛?” 風問

“呃……爛左就由佢啦,反正呢D獎座我屋企大把。”芝琪微笑道,但她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大叫道:

“喂喂喂,都係唔好啦,你拎返個獎出黎丫,我都係怕會壓爛啦。”

“超,又話咩屋企大把呢D獎~扮晒野。”風不爽地道,因為他要重新把波車搬出車尾箱,拿出獎座,再把





波車重新放進車尾箱。那架波車上戴著三顆保齡球,每顆十五磅。

關芝琪接過呀風拿給他的獎座,饒有興致地摸著,看得呀風一頭霧水。

“做咩好似咁錫個獎咁,未拎過呢個比賽既冠軍?”風問。

“呃……唔係呀,今次係我第三次贏呢個比賽啦。雖然次次去外國打總決賽都輸,但係香港打既地區選拔

賽對我黎講其實無咩難度架姐。”芝琪說道。”咁而家去邊丫,我好肚餓呀……”





“你食返晒你D “呃”應該都飽架啦。”風說。

“……我戒緊架啦,對唔住呀。”芝琪一臉內疚地說。

“喂喂,唔洗道歉呀,我講下笑架渣。你今日贏盡全場掌聲,你主角黎架,笑返下啦。你想食咩我都識揸

車戴你去食,你放心講你想食咩啦。”風連忙說道。

“嗯……我想食串燒。”芝琪說。





“好!就串燒啦!我而家就車你去深水埔一間好好食既串燒店度食野,食飽之後我地再去紅館睇Eason 演

唱會,好唔好?呢個慶祝程序夠唔夠開心?”風笑著道。

“你……你專登買定飛黎同我去睇演唱會?無可能架,今朝係我Call你車架喎,你點可能預備得咁完美架。

Eason飛喎,你排左幾耐隊先買到架?”芝琪驚訝地問。

“唏,頭先你打緊資格賽果時,我已經係網上面買左兩張炒價飛返黎啦。Eason尋晚場演唱會唱到爛晒聲,

今朝黃牛黨D飛放都放唔切。” 風繼續說:”頭先聽你話去打比賽,又咁勁又話無人夠你打又點又點。所以

我就去買定兩張演唱會飛,如果你贏左比賽我地就去慶祝;如果你輸左呢,就用黎安慰你。好彩而家我地

係可以開開心心咁去姐。”風笑說





“呃……我好感動呀…….你係咪想溝我呀?” 芝琪眼泛淚光,認真的望著呀風,單刀直入地問。

“唉!死火啦,行錯路添!的士佬行錯路講出去真係笑大人個口啦。死啦,要搵路轉返過果邊添。”風嘗試

轉移話題。


呀風又怎會讓芝琪知道,那兩張演唱會飛其實是早兩日一名乘客遺留在的士上的 “禮物” 呢。那名乘客把

整個銀包遺留在呀風的的士上面。作為一名專業的的士司機,呀風把銀包內的東西洗劫一空後,再把銀包

連同失主的個人證件放進郵筒內。本來呀風打算今晚自己一人坐兩個座位,舒舒服服地看一下爛聲的

Eason如何表演,殊不知卻誤打誤撞地造就了一幕如此浪漫貼心的情節。





縱然Eason在演唱會中真的聲爛如牛,但歌聲聽在二人耳中,依然甜蜜如絲。

“ 忘記了世界這分鐘 跌進了這愛的裂縫 燃亮燭光 只管相擁 來佔據了這晚星空 捉緊一剎那的認同 

如夢的將來 儘管一點不懂 完全明白是放縱 但是只得這刻可相信 未來又怕會 終於都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