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荒謬的事情?將我的身體和記憶複製出來就是簡單得如電腦的Copy and Paste?
 
「就算我係複製人都好,我地都係一個生命,我地只係想生存,點解我地條命要被你同埋嗰個譚總操控?」
 
「咁緊係啦,你地只係一頭寵物,譚總出錢複製你地出黎再訓練你地,咁你地之後參加殺人比賽贏左錢,咁佢就會有錢分架啦,即係好似鬥雞咁,你地只係一班寵物,明未呀!」張學勤說。
 
曾經,我在報紙上看過大陸的高官或有錢人,變態得喜歡飲人奶補身,除了鬥雞之外,還喜歡鬥狗,想不到他們現在已經變態得喜歡養複製人,還有把我們這些複製人弄得像鬥雞鬥狗一樣,互相撕殺。
 
突然之間,門外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並說:「張生,已經搵到合適買家買呢隻兵既腎同肝。」
 


「非常好,你地而家快啲帶佢去,攞晒佢啲內臟出黎,陣間得失客人就唔好啦!」張學勤說。
 
「係!」那個男人叫了其他職員一併把我推走。
 
我真的要死了!我還記得在CP室看著其他人被他們生劏和割走內臟時的情景,我就預計到自己將會和他們一樣,死無全屍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死亡的恐懼充斥著自己的腦袋,雖然殺人已經成為習慣,可是知道自己就快要死,而且下場竟是那麼恐怖,我害怕得失禁起來。
 
「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我唔想死,我咩都肯做,我一定可以再贏多幾次比賽返黎,幫譚總贏好多好多錢,你地放過我啦!」我在哭著求饒。
 


「吊!我地再造返一個一模一樣既你出黎都得啦,駛咩要你?你而家左手又斷,左眼又肓,你好在啲內臟冇事叫做有啲貢獻,唔係我地送你去俾人做靶練習殺人架啦。」
 
我在想「靶」就是我第一次在荒地殺人時的一個角色,沒有救了,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成人去看待,就好像當有隻雞不停的尖叫希望屠夫可以放牠一條生路,但是有用嗎?下場還不是被人割頸放血?
 
更何況,已經有人想要我的腎和肝,在這裡我們的作用或許如張學勤所說,只是一隻竉物,還有供黑市市場作器官販賣的用途罷了。
 
很快,我已經被推進了一間手術室。
 
「咔察!」手術用的燈驟然開啟。
 


我被他們移送到一張手術床上,只見床的附近一早已經有數個醫生握著手術刀等候我的到來。
 
我想反抗,可是全身也被人用繩緊綁著,我根本不能移動分毫。
 
他們拿起手術刀預備往我的腹部割下去。
 
「咔察!」
 
「呀!!!!!!!!!!」我痛得眼淚直流。
 
我感覺到我的肚皮裂開了,每一下呼吸也差點讓體內的腸噴出體外。
 
「我地駛唔駛幫佢麻醉呀?佢咁叫法好嘈呀!」其中一個醫生說。
 
「唔駛啦,麻醉要錢架,再講,佢係唔係都要死,唔好晒錢同時間啦!」說完那個人熟練的便把我的肝臟割了下來。


 
我看著自己被割下來的肝臟,刺眼的手術燈,沒有人性的醫生………
 
我是一隻寵物,一隻連豬牛雞都不如的寵物,牠們死掉才被人淘汰賽內臟,而我則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內臟被人奪去。
 
複製人不是人嗎?
 
蘇樂,你知道自己在「飛飛休閒會所」所射出的精液,被人複製了另一個自己出來嗎?
 
「咔察!」
 
「…………」
 
*****
 


「嘭!嘭!嘭!」
 
「嘭!嘭!」
 
一下下像用鐵鎚敲擊的聲音把我弄醒,我張開雙眼,房間內沒有花巧的佈置,也沒有空調和電視,天花是深灰色的水泥牆。
 
深灰色的水泥牆?
 
我呆了一呆,什麼?我不是應該身處在飛飛休閒會所內的按摩房嗎?
 
我站起身一看,只見我現在身處的是只有不足二百尺的房間!除了眼前的一道鐵閘外,四周也只是用水泥所築起的牆壁。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突然之間會被困在這個奇怪的房間裡面?
 
 


 
 
 
也許,你根本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有複製人,也不曾想過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的「你」正在被強制參加這種沒有人性的殺人遊戲,看了這個故事之後,你還到處流精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