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很想將年那張漂亮得沒半點瑕疵的臉蛋打成豬頭。


張新的意識在識海,他在磨拳刷掌不懷好意地看著面前的年,一步接一步接近年。


辛突然上前,以小男孩的模樣張開雙臂,阻止張新:「不要逼辛傷害張新哥哥......」


「小辛啊,那是玩笑,我怎麼真的會傷害你媽媽呢。」有辛在這裡,張新也不好意見教訓年了,啊,辛愈長





愈大了。


張新捏了捏辛的小臉,向年道:「為什麼你現在才說「煌」氣原來一直在我的身體啊?」


「我不說也是為你好。以前的你太高調了,你知道你一直以來也處於被監視之中?」年慢條斯理,伸出雪白

五指,放前自顧欣賞:「來歷不明的你在雪瑕山被發現,修煉天賦高,卻又奇怪地是零修為,那些歸空期的





孩子不可能不對你施些特別措施的。」


「你是說掌門他們一直在監視我?」張新舉一反三:「那現在你願意告訴我,即是他們沒再監視我了?」


「呵呵,誰會監視再用了兩個月時間連《基引訣》也修煉不了的廢物啊?」年又再道:「我是不得不隱瞞你

,因為《引天星法》修成之時,「煌」的氣息必定小有爆發,若是在他們監視之下,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





他們對你的戎心只會更重而已。」


「那我現在可以修煉了?」張新呆呆的道:「啊等等,為什麼我的身體裡會有「煌」的氣息?」


「其實像「二辰七星」這種最高位段的星,它們已經是介乎有生命與無生命之間,冥冥中它們會看上某些人

,讓他們得到一些屬於「二辰七星」本質的星力。可能你在幻靈居的表現,引起了「煌」的主意吧。」年為

無知的張新解答。


年有些話沒有告訴張新,其實年不止將「煌」的氣息封印住,更封印了其餘的「二辰六星」!竟然會發生被





「二辰七星」同時選中的人!年活了這麼久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小子,或許能在這個修真界搞到什麼大風浪

吧......


年的手心,握有九道顏色不一的小霧團,每道光團如米粒大小。她將金光閃爍的霧團打出:「修煉《引天星

法》吧!」


張新接過霧團,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星力包圍自己,他感到力量非常充沛,是時候了。


張新退出了識海,跑進隔壁的星室,二話不說坐在蒲團上,結著《引天星法》的手印。一道微弱金光從天上





下來,穿過星室,直鑽張新腦袋。


昆山劍門,掌門向奕道星室。


「師弟,你認為那個張新還有什麼不妥地方?」向奕道問。


石默想一想:「他天賦雖高,但悟性其低,零修為著實不奇怪,師兄莫自擾了。」


「我徒兒若水似乎跟他蠻親近,叫她多加注意好了,師兄太過杞人憂天了,就算退一萬步他的確是別有目的





,但他建空初期的實力是改不了的事實,不足為患。」三人之中修為最弱的鄧清問口道。


「嗯,那就勞煩師妹了。」向奕道點點頭。


「那麼,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讓張新好好在昆山生活吧......」向奕道又道。


倏地,三人同時向昆山山腳的方向望去!


三人面面相覤,一話不說,身影同時消失。






不一會兒三人身影已在山腳不遠處,他們浮在空中,俯視著張新的住處。


三人只見絲絲金光沒入星室,他們感到有股難而言明的星力團積在那所小小的星室。石默愣住了,他的師兄

妹可能不認識這種金光,但他卻認識這種金光,那是屬於「煌」的星力!但數量這麼多的「煌」星力他是從

來沒有見過!


石默體內就有七星中「冷」的氣息,在他還在歸空期的時候,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得到七星中的「冷」幫助

給他一縷氣息才能成就成宙期之境的。可他能吸收冷的星力只不過點點......


年也未想到修成《引天星法》竟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沒錯,《引天星法》是能引出「煌」星力的絕品星級

法訣,但絕不能引導出那麼多,除非......


除非是張新這小子的問題!竟能得到「煌」如此器重,即便如幻靈也不能調引那麼多的「二辰七星」之力!


「師兄,事情有變。」石默沉聲道:「請徹查此子的來歷,若家底清白,師弟便要接收此子。」


向奕道吃驚:「師弟有意收徒?」


向奕道驚訝了,昆山劍門中有七名內門弟子,三個是向奕道的弟子,四個是鄧清師妹的,即是說沒一個是石

默師弟的弟子。


而石默師弟現在說要收徒,要向奕道怎麼能不吃驚。


石默的眼眶少有地爆出精光:「此子若培養適當,日後必成大器!」


向奕道搖搖頭,認為石默有點誇張:「師弟此言......」


石默伸出手,向星室位置的那此金光指去:「那全是「煌」的星力。」


「什麼!」向奕道和鄧清同時喊道。身為石默的師兄妹的兩人,曾經就見過石默「冷」的星力,湛藍冰冷沒

一點溫度的星力。


「難怪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此子竟然得到「二辰七星」中「煌」的青睞。」向奕道點點頭,此時他瞥

到什麼似的:「師妹!你幹什麼。」


「那是「煌」,全是「煌」......」鄧清像是自言自語,凝望著閃閃發光的金光,身形一直接近張新所在的星室




石默突然伸出兩指,向鄧清眉心一點。


鄧清瞬間回復清醒,清醒了的鄧清頓時慚愧無比,自覺心性不夠堅定,她一垂首咬緊了牙擠出三隻字:「去

閉關。」


鄧清走了,留下師兄弟二人。


「這不怪師妹,「二辰七星」的星力的確吸引無比。」向奕道繼續道:「但師妹忘記了,那是「煌」在選擇

;而不是我們。」


「嗯。」石默認同。




......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很快就過了兩年。


凡崑早已一脫陰霾,梓牙城比以往更為人潮為患,多個屬梓牙城的治安隊幫助維持秩序。凡崑早不是警戎狀

態,就連容日界都沒有再作出表示或什麼的,火容公止亦再沒有過消息,至於「鐵人見我!」這四字,到現

在也沒有人解讀得出,漸漸也被遺忘了。


妖域,也像失去了蹤影,兩年內沒有過任何動作。


修真界各地的年輕才俊紛紛擁入梓牙城,把原來足夠擠迫的梓牙城迫得更寸步難行。那些年少天才,個個哪

不是高傲自大之輩?要是在平時,要他們跟別人擠?想都別想。


能令他們放下身段,只有為了武鬥大會才說得通。


是暮會主辦的武鬥大會才行!


凡是修齡不超過五十者,無論是任何勢力或無勢力人士均能夠參與。


於是乎各大勢力均也派遣年青有為的修者參賽,為各自的勢力爭取聲名以及榮耀;沒有勢力的多數是為了顯

示一身潛力,盼得到暮會或其他勢力的青睞。


別看修齡一年到五十年會相差很遠,修真之路漫漫悠長,五十年只不過是修真途中的一點小浪花。修真者修

的不只是努力,他同時也重天賦和悟性。修齡一年的修者修為比修真五十年多的修者高修為可是大有人在。


五十年,可以說成是一個小分叉點。


五十修齡過後的修者若還不能成就凝空的話,那他的修真路可以說是廢了。基本上,立旋期之後就開始講究

天賦、悟性和機遇。有多少人的修為停在立旋期的這個修為上,已是無從考究。所以說,修真本是走逆天之

道,既然是逆天之道,又怎會好走?有時候有很多人,只會想著修真的美好。


昆山頂,滿佈花草的一個庭園上,一個白衣勝雪的少年。他手執利劍,揮袖從容,複雜的劍訣劍招似乎一到

了他的手上,就如同嬰兒學字的書本那麼簡單。他一招接一招,角度拿捏準確,就似面前真的站著了一個修

為高強的對手,正跟他以死相拼。


悠悠春光,把少年的臉孔及揮灑的汗水照得金燦燦的。


少年眼光四散,瞳孔沒有瞧點,就像進入了自己制造的意境,像是每一樣東西他都了然於心,一切在他的掌

握之中。


突然一個聲音:「新兒,接招!」


一道冰藍劍光從上空急速而下!


劍光未及少年三丈少年已有所反應,他往上一伐一道銀白光刃從劍脫出,兩道劍光毫無花巧地撞在一起。


銀白光刃一碰即潰,冰藍劍芒氣勢依舊,但還是被減弱了分,少年勉強避過。但少年了然心中的意境亦同時

被打破,少年眼裡恢復光彩,氣勢卻弱了起來。


「我輸了!」張新吐了口氣:「師父您就不能讓讓我?」


「不足十分一!」石默指一指地上那道被藍劍芒的痕跡。


張新和石默共處了兩年之久,石默的脾性也被他摸得七七八八。石默話很少,張新發現跟石默相處得愈久,

石默所說的話便愈少。看來想要令到石默說多幾句的話,世上只怕只有向奕道才有這個本事。


「您老是成宙期修者啊!弟子才立旋八階不久,就讓個十分一哪裡足夠?」張新搖首大喊,他面帶不忿毫不

懂尊師重道,方才修煉時的高雅氣質盪然無存。


如同張新了解石默的脾氣,石默如是:「加練!」


「不要啊師父,弟子錯了,不會再頂撞你老人家,放過弟子吧!」張新哭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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