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三十二)
「昨日阿偉死咗之後,我有check佢電話,佢有一個備忘錄,入面真係有我個名,仲有啲意想唔同嘅人物...」司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阿空對這番肺腑之言有何感想?
她回了一句:「咁即係昨晚你話事啦,你講到自己同阿偉唔同,做咩要殺我哋?」
 
司冷靜的說:「同佢唔同,都唔代表同你哋有親啫! 昨日咩情況大家都唔知...既然打個名就可以殺人...我點知你哋會唔會好似漫畫咁望我個樣就知我個名?」
 
他的話不無道理,昨晚情急之間,第一時間都是保命,而且當時雙方關係對立,要殺掉對方也無可厚非。
而阿空今天來投,雙方同一陣形,自然就殺意減半。
 




這種昨天敵人;今天朋友;也許明天再變回敵人的關係實在令人精神分裂。
 
阿空淡淡的說:「咁你呢家同你傾,就即係唔使殺我啦,你又想用《亡選》去做啲咩?」
 
「我都想出人頭地,同阿偉做法一樣,清除其他阻住哂嘅人。不過我認為唔需要殺哂Group入面嘅人,同大家合作仲好啦,有咁嘅能力,下半世仲使愁? 我哋依一行,都係求富貴,只不過唔鐘意走正路咁解啫。」司說得大條道理。
 
阿空發出一陣冷笑:「為咗自己,你睇黎都慣咗犧牲其他人。」
 
司的回話很快:「你放心,《亡選》係互相牽制嘅。阿偉唔信,佢嘅下場係一個好例子。講真,雖然我用唔到《亡選》,但我亦有你哋無嘅嘢。你哋需要我哋,我哋需要你哋。合作則無敵。無論係我又好,房入面依幾個人都好,下面泊梗車嗰個又好,我哋都係俾社會犧牲嘅一群人。行古惑,唔一定係放棄自己,我哋只係俾人放棄。試過做犧牲品,就更識得犧牲人,同時分到咩人唔犧牲得。比起隨手就拎棍勾市民嘅警察,我哋依班烏合之眾先係你需要嘅人。」
 




聽了司的說話,我認為樂平這回計錯數。
看來那傢伙的確不像阿偉,有機會是良好的合作對象,只是我們需要出賣良知,讓他們除去眼中釘就可以。
 
而我愈來愈擔心阿空會背叛我們。
我斜眼望望樂平,只見他全神貫注,並無異樣。
難道他100%確信阿空。
 
這時候,我有了一個最壞的想法,別忘了昨晚阿空與樂平單獨相處,他們會否作出甚麼交易?基本上,阿空對司的謊話只有一個,就是「我已經死了」。
對阿空與樂平來說,要這個謊言成真不困難。只要「我死」,他們就無後顧,可與司合作。
 




樂平在車上準備一系列的武器,口說是為在危急關頭救阿空,那知是不是只為拿我的命去走他們的青雲路。
 
眼看他身旁的這把潛水刀,心不禁發寒。
 
這時阿空的說話再從收訊機傳來:「點合作再慢慢傾,我想拎返自己部電話先,唔係好無安全感。」
 
突然間,對話消失了。
是兩人沉默,抑或發生了甚麼事?
 
「嘿,江懷禮死咗,你唔嬲我哋咩?」這是司的聲音。
為何話題轉得這麼快?
 
一時間空沒有任何說話,是在思考嗎?
樂平有點急躁的樣子,是要殺了我嗎?
 




 
「嬲又點?我哋殺咗阿偉,當係無數囉。況且你都識講,我哋互相牽制,我嬲你又如何?我都驚死。」空回答了。這答案感覺不錯。
 
「好大膽...竟‧然‧浪‧費‧我‧咁‧多‧時‧間!」來自司的怒吼。
「呀哇!!做咩呀你!!做...透..唔到氣...」是阿空的掙扎聲。
 
「如果江懷禮死咗,咁林小曼點解會死呀!!吓!!!??答我呀!!」司的聲音愈帶凶狠。
 
「點解佢會知?郁啦懷禮!阿空衰咗!」樂平脫下耳筒,橫手將潛水刀擲向我。
我心神雖未定,還是拿起這把潛水刀,與樂平兩人奔向這村屋。
 
我們幾個,能否活到今晚?而梁一懿會察覺到我們的異常嗎?
此刻只知道把風的四名男子已經發現我們。
 
 




PS. 小弟這兩天會身處外地,下一章節於星期六深深深夜趕回港出 !多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