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二十二)
 
「無錯。如果《亡選》係無法解釋嘅現象,我哋持有依個電話號碼都代表住『不可思議』。」
原來我們被挑選出來並非偶然,而是我們早就是劇本上的後補人。就像做物主手上早擬好一本名冊,要我們死去活來。
 
「仲有,我已經查到《亡選》名單上嘅人,究竟係點死。」
一路上,我們都苦苦追查《亡選》造成的死亡原因,更親自到場目睹霍立成的死亡剎那,結果都是充滿疑問。
 
「樂平,唔好吊我哋癮啦,你一口氣講啦...」答案就在眼前,我連一秒都不想浪費。
 




天色漸暗,樂平喝了一口白開水:「個特首雖然垃圾,但佢嘅死法依然係全醫學界嘅焦點。我打聽過一啲同行嘅風聲,佢哋話當日陸百九判定為當場死亡,並唔係經醫院搶救後不治…當然有關解剖報告已屬國家機密,我都掂唔到。但係另一位死者,霍立成,我就調查得好仔細。因為當日情況混亂,佢都有被送入醫院,而接觸佢嘅係我一位老友。」
 
如果《亡選》造成的死因是一式一樣的話,知道霍立成的情況已非常足夠。
 
他慢慢說下去:「係心臟爆裂…無外傷,內部被一種不明力量或病毒導致整個心臟報廢。一個人失去心臟,等於無咗條命…我朋友係咁形容,佢話霍立成個心臟好似一早埋個粒小型炸彈咁,突然引爆,一命嗚呼。佢話只有咁先解釋得到,因為喺霍立成嘅身上搵唔到其他特別嘅病菌或病毒。」
 
從中午時份的工廈逃亡,至下午的樂平現身,轉眼到了晚上時份。身上的傷雖重,但對比起《亡選》背後的奧秘實在不值一哂,此刻樂平已聯絡到相熟醫院為我治療,於是我們四人再次驅車出發。
 
在車上阿空喃喃自語:「並唔係霍立成個心臟一早埋咗個粒小型炸彈…而係我哋每個人心臟天生都有一粒小型炸彈…就係為咗俾《亡選》去引爆...」
 




樂平回頭說:「無錯...我都係咁諗...」
而梁一懿亦開始爆發:「樂平你的確查到好多嘢,但下一步應該點做又係毫無頭緒!講嚟講去我哋都係企咗係度!」
 
「按步就班,你哋都要自己思考一下,無可能由我一個引導成件事嘛!下一步就係送阿和入醫院先,其他嘢安頓好佢再講啦。反正今日嘅亡選Quota已用盡,喺12點來臨前大家都係等。而且去到醫院有另一樣嘢俾大家睇。」樂平一邊駕駛,一邊輕鬆地說。
 
我礙於傷口惡化,難以介入他們的口舌之爭,只是「阿和」這個稱號的確是久違了。有一刻也想提議大家就別用假名吧,反正在場三人都知這小女孩名字是梁一懿,卻要「二號」「二號」這樣呼喊對方。但我心底又明白大家只是恰巧成為「生命共同體」,所謂的信任也許只為「求生」,真正的名字有如自己最後一道防線。
 
有些事,還是「寧俾人知,莫俾人見」。心照就好,說出口就不識相。
車內的四個人,短短幾十句交談中,究竟有多少句謊話?
我認為,要記住自己說過那些謊言,已經夠累了。




 
「唔好暈住呀,就快到啦!」阿空見我意識模糊,稍稍拍拍我的臉。
我輕笑:「死唔去嘅。」
 
樂平辦事效率也是值得信賴,不需特別等候,我就轉到了一私家的醫院的獨立私人病房中。當然,其中涉及姓名的樂平也處理了。
病房與手帶的名稱不是“江懷禮”,而是“厲心和”對於這種通天大能,樂平只是笑說「朝中有人好辦事」。
 
我沒好氣地說:「私人病房太貴...我真係未必有錢俾...」
樂平從容:「無問題,錢方面,我可能出住先,比起大家條命,一萬幾千唔算得係咩。」
 
梁一懿露出疑問的神色:「非住私人病房不可?」
「係呀,因為今晚,我諗住我哋四個都通宵係埋一齊。」樂平開始說出心中的計劃。
「因為今晚12點,我哋一定要搶到《亡選》嘅選擇權。如果唔係你哋三個之中,其中之一個好有機會俾佢哋殺死。」
 
阿空問:「佢哋係指Fiona Yu同陳仔?」




「仲有阿偉背後嗰班人。」我在病床上補充。
 
「無錯。如果陳仔真係喺嗰班人手中,咁佢哋就有3部擁有《亡選》能力嘅電話;Fiona到依家都無覆過Wtsapp,佢嗰部應該自成一國;我哋依邊有2號同我,但我現階段仍要飾演影子刺客嘅角色,唔可以俾佢哋知我嘅存在。所以我哋依邊有4個人,但只有一部手機。過唔到今晚,就咩都唔使講,所以聚埋一齊安全啲。加上今晚陳仔一定開電話,到時我就追蹤到佢嘅位置。」樂平的確心思細密。
 
梁一懿於這方面還是很具自信:「放心吧,等我諗定今晚嘅名單啦。係咪應該殺陳仔?樂平你查唔查到佢個名。」
 
阿空對殺陳仔一事有所猶豫,我與樂平亦不大贊成。
而時間已去到晚上十時,最後兩小時的準備工作。
 
下一個名額,是陳仔、Fiona還是我們奪得?
 
PS.小弟回港了!!下一章於明晚深夜更新!!感謝大家等待!
 
圖片集:
十字架山:




是立陶宛北部城市希奧利艾以北12公里處的一個朝聖地。其確切的起源無人知曉,不過據認為第一批十字架是1831年11月立陶宛人反俄起義後,放置在從前的一個軍事掩體處。[1] 幾個世紀中,前來朝聖的天主教徒在這裡安置了許多十字架,以及巨大的苦像、立陶宛愛國者的雕塑、聖母雕像以及數以千計的小型雕像和玫瑰經。目前十字架的數量據估計大約有50,000個[2]。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錄為世界文化遺產之一。(From W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