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迷魂記 (一個四十歲雞蟲失戀的故事): 第五章 Love and hate
15:45
Irene去到差不多四點, 又話要break一break! Ok, 我醒咗張五百比Jeff, 叫佢求其買D好嘢番嚟食.....
我突然醒起M小姐有ping過我! 立即嗱嗱聲行出去佢個位, 咦, 唔喺到喎! 連日本妹都失踪! 唯有問吓新嚟嘅鬼妹仔..... 哦, 落咗下一層開會.... 算啦!
Shit! 原來兩點四十幾分嘅時候, M小姐send咗個message比我, 大意係佢就快可以wrap up手頭上嘅嘢, 今晚可以慶祝! 但係, 唉..... 我仲有好多嘢未搞掂.....
Jeff買嘅嘢, 我一D都冇食過, 坦白講, 我一係就唔做嘢, 做起嘢上嚟我係好專心, 就好似追女仔咁, 有咗一個target就一直追落去,唔可以multi-tasking! Anyway, Jeff同Irene就真係一路break到成五點, 而Tammy就索性入去我間房同我並肩作戰! Irene仲好嘢, 見到Jeff買咗咁多嘢食, 又帶唔走, 就叫晒佢公司D姊妹嚟, 好似開party咁高興! 唉, 睇怕M小姐果邊都收到風, 煩.....
18:30
M小姐再ping我.....
"Still busy?"
"Yes"
"Where we go?"
我諗咗一諗.....
"TST"
"When?"
"7?"
"Ok, see u in MTR?"
"Excellent"
既然係咁, 就各自出老尖!
當我save咗個file喺share drive, 諗住叫Jeff加番個PowerPoint落去, 就見到條友同Irene企喺我房門, 唉, E兩丁友真係..... 算啦, 求其講幾句, 仲要say thank you! 兩丁友就即閃!
隔咗一陣, 到Tammy停咗手..... 我瞄一瞄右下角, 嘩! 原來都成六點半! 咪諗住都叫佢都收工啦, 點知Tammy講咗句.....
"老細, 如果做得夜, 不如今晚一齊食飯吖?"
吓! 我有冇咁好運呀! 又set個局trap我? 不過我冇好寸咁答佢, 始終Tammy都係幫緊我做嘢, 如果佢真係25, 我都要交番戲比佢, 假如佢真係立心玩嘢, 我就更加小心答!
"其實... 今晚... 我..."
Tammy未等我講完就立即截我糊!
"明嘅... 明嘅..."
"咁, 不如我哋收工啦, 聽日再繼續努力!"
Tammy冇出過聲就咁行出去.....
中環站內, 目送Tammy行去港島線之後, 立即whatsapp比M小姐, 報告位置, 不過一直都唔見佢online, 最後時間係下午17:55..... 列車離開金鐘, 高速前往尖沙咀嘅同時, 我腦入面亦都高速回帶, 嘗試尋找M小姐同Tammy今日嘅所有舉動, 有冇破綻.....
19:05
MTR入面.....
原來M小姐一早已經到咗, 立即行快幾步, 衝到埋去, 我當然第一時間拖住佢啦! 正想攬住佢條腰嘅時候, M小姐劈頭劈腦一句!
"Book咗邊度食飯?"
我即時腦袋核分裂! M小姐嘅image幻化成無數嘅碎片, 眼前一黑, 我暈嗱!
"吓, 你又冇訂枱?"
M小姐fing開我隻手, 目露兇光, 我E一刻知道個死字點寫嗱!
行行重行行, 成條街都鬼死咁多人, 十足行維園花市! 又話經濟差, 物價高, 後生仔上唔到樓..... 點解仲咁撚多人出嚟食飯㗎? 仲要係越貴越多人, 排到出街!
行咗咁耐, M小姐一直都唔比我拖, 一直都唔出聲, 佢個樣我就真係唔敢望多眼! 都係我唔好, 以為佢大小姐, 可以好又一餐唔好又一餐, 其實佢睇得我哋一齊食飯咁重要, 又衰過咁多次, 都仲要再衰, 比佢鬧, 絕對抵死啦!
卒之, 都係M小姐提議, 佢帶咗我去尖東一間老牌韓國菜館, 女皇出聲, 屎都要食啦, 最緊要有位! 一坐底, M小姐就丙到我上天花板, 最慘嘅係全世界都聽到佢點鬧我, E吓先至仆街!
"第n次嗱! 下次我真係唔同你咁樣行來行去, 知嗎?"
"哦....."
唉, 由得佢鬧啦, 我估佢會覺得我話極都唔聽, 死症冇得救! 所以咪由得佢今晚黑我面又好, 鬧我又好囉! 唔知佢係咪鬧夠, 定或者知道四圍嘅人都聽到, 停咗一停, 粒聲唔出就走咗去washroom..... 五分鐘後, M小姐笑笑口行番出嚟, 180度變身, 攞起本menu, 開始主動介紹我試E樣試果樣..... 唉, 都係我唔啱嘅, 難得大小姐忍我!
食食吓嘅時候, M小姐突然同我講.....
"其實... 我唔知你會忙得咁緊要..."
"Hmm..."
"下次同我講清楚嘛, 唔係一定要陪我㗎!"
"哦..."
"我都忙咗咁多日, 今日wrap up晒D嘢, 想同..."
嘩, 妳唔駛講出口! 總之乜嘢都係我唔啱! 截妳糊先.....
"I miss u too!"
M小姐立即唧咗個我認為最靚嘅笑容, 一個就快四十歲嘅女人, 再冇可能出現嘅可愛笑容, 只有情人眼入面先至會見到!
飯後, 照例送M小姐返屋企.....
尖東永遠都係好難打到的.....
突然, 無端端落起雨上嚟, 我攬住M小姐行番埋去避雨。M小姐嘅手袋入面, 永遠都有把"自私的遮", 即係一把細得可憐嘅單人遮! 其實我都鐘意佢呢把遮, 因為可以攬得M小姐更加實, 更加親熱!
不過, M小姐把遮都未開到, 就有架吉的出現, 我眼明手快, 一個箭步, 已經開定車門比佢!
前後唔到十秒, 我同M小姐已經坐咗喺一架冷氣超涷嘅的士後座! 我一講完"環遊世界"嘅路線之後, 望一望M小姐, 佢個表情有D故怪..... 呀, 係喎! 大家都成身濕, 我咪攞包紙巾出嚟同佢.....
M小姐突然爆咗句.....
"不如..... 嚟飲咖啡吖?"
我小! 有冇聽撚錯呀?
突然比佢殺個措手不及! 直頭彈咗起身!
甚至, 連的士佬都忍唔住望一望後鏡!
E秒鐘, 過得好撚長!
車廂入面, 三個人..... M小姐同的士佬都等緊我點答!
又係Delta T之間, 我要做番過分析..... M小姐講"嚟飲咖啡"E一句, 可能只係話去Starbucks或者Pacific Coffee之類嘅地方, 可能佢唔想咁早返歸, 又可能因為我埋咗張單, 佢咪請我飲番杯咖啡啫..... 但係, 佢曾經話買咗部咖啡機喎..... 有冇咁快就比我入屋呀! 係就大鑊, 去邊度買套好呢? 我梗係冇所謂啦, 最好中出添, 早D達成我嘅人生目標! 呀, 上次喺佢樓下間7仔, 有0.03賣! 但係點樣睇, M小姐都唔似D咁隨便嘅女人啩?
似乎咁嘅分析係正確, 都係無謂作無謂嘅聯想嗱! 之前衰過咁多次, 都係怪自己嘅想像力太豐富! 醒吓啦, 咪發夢嗱, 傻仔!
之不過, 點我都無理由話, 夜啦, 唔得閒同妳飲咖啡, 要走! 幾柒嘅柒頭都唔會咁講!
我相信, 如果真係咁白痴噏咗E幾句對白, 咪話M小姐啦, 睇怕司機大佬都會一脚伸我落車!
點答好呢?
我盡量將自己個tone有咁自然得咁自然, 千其咪講到口震震! 仲要帶一D期待嘅語氣.....
"好吖!"
M小姐眨一眨眼, 微笑, hold my hand但係一直望出面..... 差唔多去到M小姐屋企, 我開始有D緊張, 一直同自己講, 中唔中都冇所謂, 明天會更好..... 的士終於駛入中心, M小姐望一望我, 之後又笑笑口咁同司機講..... 心知不妙!
"燈位轉左落車吖!"
我頂!!! 原來真係去Starbucks飲咖啡!
Damn it!
唉, 我比錢嘅時候, 隱約睇到司機大佬幸災落禍嘅笑容..... 好撚瘀呀!
結果, 無無聊聊咁陪咗M小姐差不多成粒鐘..... 其實, 打從落車果一秒開始, 我己經冇撚晒mood! 早知有咁嘅一幕, 我應該反高潮咁答佢, 要番屋企瞓!
雖則如此, 我都係強顏歡笑, 扮到冇事發生! 一如既往, M小姐又係例牌飯後訴心聲, 今次亦都透露咗一D新嘢比我知, 可惜嘅, 仲係核心嘅外圍! 但係我都己經有種受寵若驚嘅感覺, 比起上次喺The One, 爆嘅料有過之而無不及, E種前所未有嘅感覺, 其實我好應該開心, 因為我一直覺得M小姐仲係非常保留佢嘅私生活, 有少少冇同我坦白, 甚至乎迴避..... 又或者可以話, M小姐始終未確認我哋之間嘅關係, 有種左搖右搖嘅感覺..... 即使熱吻過後..... a kiss, just a kiss!
差不多成粒鐘過後, 大家都好眼瞓.....
Starbucks距離M小姐屋企好近, 真係話咁快就到! 互講goodbyes嘅同時, 有種感覺湧上心頭..... 真係有D老土, 由其是大家都咁"成熟"!
Anyway, 都係要嚟番個goodbye kiss!
蜻蜓點水, 冇咗上次果種激情, 大家似乎都好克制, kiss完, 默默對望!
三秒鐘嘅凝望.....
算啦, 都唔會有乜嘢surprise, 分手啦!
我意思係分開各自番屋企!
平時又唔見有咁多吉車, 一轉身就有成幾架等緊客! 擺明個天都唔幫我, 想話同M小姐"妹"多陣都唔得!
"well, 我上車嗱!"
好失望咁上咗架的士.....
好失望咁攤咗喺後座.....
一輪左片右片之後, 的士高速咁駛入紅隧.....
電話響, 係M小姐ping我!
"hi"
"yes"
"where r u now?"
"in the tunnel..."
足足等咗成分鐘, 的士已經出到去CWB, M小姐都只係一直在線..... 終於, 等到佢出嘢!
"disappointed?"
嗱嗱嗱, 妳係咪玩嘢先? 點答好呢? 睇嚟佢想chok我, 要我講出口..... 我真係冇咁蠢!
"y?"
M小姐又沉默咗一陣.....
"I can read from your face..."
唔係呀嘛? 乜我頭先個樣似冇西小咩? 又或者冇西小有樣睇咩? 佢都係引我爆響口啫!
"Really?"
佢又沉默咗一陣.....
"ping me when u arrived, I take a shower now"
"ok"
當我番到屋企, 第一件事就係whatsapp比M小姐.....
"Just got home, u have shower yet?"
"Yes Ready for bed"
"Ok, goodnight!"
"Goodnight!"
唉, 冇妳咁好氣, 沖番個靚涼先.....
一個小時後, 我一邊飲緊支gin tonic, 一邊開機叫醒支膽, 順手播隻今井美樹嘅I love a piano..... 吞咗一啖酒, 望住個封面, 好撚失落..... 當日我買E隻CD嘅主要原因, 都係個cover, 太似嗱! 太撚似M小姐..... 嘅下身! 當初我對佢有feel, 開始沉沉地嘅時候, 行過唱片舖見到, 順手買..... E家諗起都覺得自己傻!
正當我坐低, 幾吓鋼琴聲由speakers彈出嚟嘅同時, 我部L豬有whatsapp入!
"Hi"
咁夜仲有邊個? 咪係M小姐! 唉, 都要答嘅.....
"Hi"
"Yes see whether it raining heavy at ur place"
"O, i think all in hk, of cos here, many thanks! Sleep well!"
"Oic. Night!"
我擺明唔show佢啦! 咪以為玩得咁過瘾, 比D唔比D, 得閒就彈兩句過嚟!
科技E家嘢, 我識條鐵咩! 不過, 我知道好似whatsapp之類嘅apps, 真係可以將人同人之間嘅距離拉近, E一點, 我係完全同意嘅! 之但係, 實在太容撚易嗱, 太方便太就手咯, 咁就會適得其反! 有一位我都幾欣賞嘅靚女作家, 佢曾經講過, whatsapp係一個零成本嘅溝女工具, 我絕對認同! 雖然我唔係喜愛夜蒲果D後生仔, click幾click就可以溝女, 連電話都費事講, 夜蒲過後, 收晒D女嘅number落手機, 第二朝, 一嘢boardcast出去.....
"Thinking of you!"
幾爽手呀! 跟住就等D女游埋嚟.....
唉, 我都係唔屬於E個美好溝女時代..... E種虛無縹緲嘅模式, 真係唔習慣, 有時覺得都唔撚知對方明唔明我嗡乜! 總之, 我越嚟越怕用whatsapp之類嘅嘢!
都成四拾歲人, 始終覺得好地地有電話, 點解要中間再隔多個軟件溝通呢? 有乜嘢飛個輪四四六六拆掂佢, 直接對話嘛!
飲埋支gin tonic, 熄機, good night.....
尖咀夜驚魂
之前一晚, 見近排有空擋, 可以做吓自己嘢, 咪約我個北京老朋友阿Shaun, 佢個仔 - Rex, 出嚟食餐飯, 順便睇吓個世姪做得O唔OK..... 食飯單嘢我都有同M小姐提過, 不過佢好奇怪我做乜咁担心Rex, 咁大個人應該識得照顧自己..... M小姐仲話阿Rex識行識走, 叻過我好多! Really? 今時今日D九十後真係好難講, 由其是國內果班獨生仔女..... 我都見唔少國內優才啦, 炒房果D新仔都係abc或者bbc掂好多, 如果唔係要做國內生意, 真係搵鬼要班大陸人! 講番轉頭, M小姐嘅人情味係爭少少, 所以一開始都冇打算預佢一齊去, 費事好似迫佢咁, 其實, 我冇乜點話比M小姐知, Rex嘅老豆阿Shaun, 以前點樣點樣幫過我, 正所謂, 受人恩惠千年記.....
不過, Rex應該都係醒目仔嚟嘅..... 起碼今餐食乜book枱都係佢一手包辦, 似乎飲飲食食佢掂嘅! 由於唔使理M小姐, 同埋Rex話咗各自去, 我就更加無理由留喺公司..... 反正喺尖沙咀食飯, 又book得比較早, 咪走去HMV打吓釘先.....
地點係BLT, 食steak..... 差唔多夠鐘, 正當行入去Harbour City, 就收到Rex嘅電話, 原來已經到咗, 又會咁快入得㗎? 我唯有叫佢哋飲住嘢等我啦.....
入到去, 真係打咗個突!
Research嘅Amy竟然坐咗喺度, Rex嘅隔離就有個又係trainee嘅靚女! 咁, 點解Amy會喺度呢?
E個Amy當年成日同我孖住上大陸, 佢係喺間歐洲行跳過嚟, 講得一口流利嘅法文同德文, 普通話更加難唔到佢, 簡直成個公司發言人, 做嘢又非常進取, 當時D鬼頭又或者EMEA嘅大佬, 通通讚不絕口, 我一眼就認定佢係其中一個明日之星! 所以抵佢寸得起! 就算近年公司翻天覆地, Amy都仲企得好穩! 完全KO果班後生仔女, 起碼寸得嚟有料, 有背景, 有品味, 仲有一樣嘢, E條八婆其實都有幾分姿色!
Anyway, 坐低先講.....
都預咗Amy寸咀喇, 果然死性不改..... 大大聲同Rex講.....
"Uncle到嗱, 快D叫人啦!"
Rex同我當然冇理佢啦, 跟住Rex就笑笑口介紹身邊果件好嘢, 佢叫做Joyce, 原來條女去咗Research做trainee, 咁我都估到多少點解Amy會出現..... 一來Amy都識阿Shaun, 二來我睇怕Rex同E件Joyce都應該..... Amy作為Research嘅大家姐, 點會八唔到今晚餐飯呢?
"大哥, 要唔要杯cocktail先呀? 我E杯lyche mule都OK喎!"
"哦..... 唔嗱, 不如叫嘢食仲好啦!"
"做乜咁急啫? 趕住交人? 喂, 坐咁開做乜喎? Relax! 怕咗我咩?"
"哦, 唔係, 怕你就唔嚟啦!"
Amy好誇張咁望住Rex.....
"Rex! 乜你一早話比佢知我會join你哋個dinner咩?"
"Oh no, I didn't tell him! You told me keep it a secret! 冤枉呀!"
吓, 搞邊科呀? Amy嚟唔嚟又關我乜义事啫? 講到好似今晚個dinner嘅主角係Amy同我! 我只係想請個世侄食餐飯, 佢帶邊個冇所謂, 人多咪高興D囉, 就係咁簡單! 不過今晚拉埋E個Amy, 以後就有大把嘢比佢講嗱, 麻Q煩!
"Well, Rex只係同我mention過table for 4, 佢真係冇話比我知其他嘢, 如果我一早知道, 就pickup咗妳先, 嚟個happy hour, 先至過嚟E度啦!"
Amy聽完, 笑住同Rex講.....
"嗱, Rex! 學吓嘢, E啲就係情場老手嗱! 唔怪之得成坐冰山都比你劈開啦!"
Amy一路講一路掘住我! 妳老味, 咁都要過我一幢! 我忍妳!
"同人哋阿爸稱兄道弟, 就要睇住個世姪, 平時lunch都冇咗影, 掛住溝女啦....."
"Anyway, sorry to everyone! 最遲係我, 今餐我嘅!"
我都費事望Amy, 反正我都諗住請世侄食飯.....
"You are not late, 我哋早到之嘛!"
點知Amy又插咀!
"Rex又駛乜你請啫? 你take care阿Joyce就得嗱! 咁你就請我啦?"
"Amy姐, 咁大個department head坐係度, 有機會請妳食飯, 先至係我嘅光榮....."
E條中女就係個種鐘意聽埋D吹吹捧捧, 就以為好撚威果類人, 佢口臭就出晒名, 其實同事間, 私底下都叫佢做大羊牯! 蝕少少錢事少, 蝕埋感情同肉體就事大嘛, 大家明點解啦! 識佢咁多年, 睇住Amy比唔少麻甩佬又食又擰, 可惜!
"哈, 你次次都比檸檬我食! Rex, 話比你daddy聽, E個人冇心肝㗎, 我哋以前成日番大陸做嘢..... 喺上海, 邊個幫佢頂酒吖? 我哋個個都比上證班人搞到反晒艇, E個人飲幾杯就話唔飲得, 頂唔順! 係邊個幫佢解圍先? 喺北京, 我為咗佢, 飲到胃出血, 都唔知為乜?"
嘩, 呀姐! 乜仲挖埋D咸豐年嘅嘢嚟講啦! 係, 佢講得一D都冇錯! 我以前喺上面扮晒唔飲得, 因為咁先可以摸黑尋春! 最好個個醉Q晒, 咁我之後去邊都無人理啦! 當年, Amy條傻女真係成日幫我頂酒, 係鐵一般嘅事實! 佢真係試過飲到嘔血, 我仲親自送佢入院, 因為佢喺香港只得一個外婆...... 入咗廠大修咗半個月..... 不過當時我都有送過花, 探過佢㗎! 叫做陪過吓佢幾晚, 我仲相信全公司只得我一個見過佢嘅素顏look! 咪話我冇良心啦.....
唉, 其實有D嘢我係知道, 當年入廠E件事, 之後, Amy應該係對我有feel嘅, 可惜, 佢份人真係好撚難頂嘛! 寸到冇朋友, 隻眼又生喺額頭, 把口衰到貼地! 最最最, 令我反感嘅就係, 佢試過喺我面前, 鬧過貌似李冰冰嘅深圳秘書小姐! 佢老母真係好撚衰格, 鬧到秘書小姐差D喊..... 所以我一定唔會考慮E個人囉! 唉, 算啦, 往事如煙.....
唔知係唔係BLT趕住做多輪, 定係我哋食得快, 前後唔駛一粒鐘已經食到七七八八.....
電話響咗一聲, 有whatsapp到! 係M小姐! 個心離咗一離, 有種比人捉姦嘅感覺, 死火!
佢話啱啱開完會, 好肚餓..... 想搵個地方喺TST食嘢! Well, 唔好理M小姐係真肚餓定假肚餓, 作為佢嘅男朋友(我覺得), 就一定要陪佢!
諗深一層, 立即有種非常不祥嘅預感..... 我覺得M小姐要我同佢食飯, 係想check吓我嘅反應, 兼且可以宣示主權! 如果佢過嚟Harbour City仲大煲, 比佢見到Amy同我哋一齊, 咁就水洗都唔清!
"You know Al Molo?"
"Yes"
仆街, M小姐真係過嚟Harbour City, 點避? 我直覺話比我聽, 佢可能收到風, 今晚餐飯有Amy出現, 咁, E單嘢冇理由係Rex跣我啩, 更加冇可能係Joyce, 唔通係Amy自己放料?
"I just book the table"
"Excellent"
"You guys still in BLT?"
"Yes, almost finish..."
"Good, see u there"
"Where?"
"Al Molo"
"Ok"
嘩, 真係一額汗, 好彩M小姐冇話嚟打招呼啫! 但係, 問題又嚟, 我E家要即刻走喎, M小姐好快就到! 唉, 都係直話直說好.....
費事夜長夢多, 一於先斬後奏, 同個waitress講"check please", 然後話我有事要走先! 當然個個都問做乜啦.....
"呵呵, 你真係冇人性㗎, 一晚走兩場!"
Amy果然醒目, 佢估到之前係M小姐whatsapp我..... 我唯有如實告之.....
"不如我哋一齊行過去打個招呼好唔好?"
"Hmm..."
我瞄一瞄Amy, 成個貓樣, 再同Rex講.....
"Rex, do me a favor, 幫我送Amy搭車!"
Rex同Joyce竟然O晒嘴咁望實我, 好怪喎? 究竟佢哋搞乜鬼? Amy終於出聲.....
"唔駛嗱, 我會自己識路番屋企! 今晚飲咗好少啫, 無謂阻住呢pair lover啦! 你咪走住, 起身之前同我清咗E支wine!"
結果, 情況同N年前一樣, 我係咁依飲咗DD, 其餘成半支比Amy一個人飲晒! 其實, 我當時真係唔明, 亦都唔想Amy咁做, 為乜? 正傻女!
的士站.....
我扶住醉醉哋嘅Amy等車, 佢就一味搜我身, 情況有D似男女子混合巴西柔道, 都唔知佢有心定冇意? 算啦, 見佢貓貓哋, Rex又同Joyce一早已經六神合體, 正所謂呼救無門! 我真係冇眼睇, 最怕E個moment比熟人見到, 咁就大把嘢講! Amy禽緊我嘅同時, 喺我耳邊講咗一句.....
"Are you really gay?"
我冇撚理佢, 只係掛住保持平衡, 因為Amy成個人趴晒落我身度! 連手袋電話都跌咗落地.....
好彩, 唔夠一陣, 就有車! 嗱嗱聲抬咗Amy入的士之後, Rex同Joyce結果都要免為其難, 送Amy一程!
Woo, 終於鬆咗一口氣! E個時候, 電話喺jacket入面響起..... 正想攞出嚟聽.....
仆街!!!
我..... 我竟然..... 仲揸住Amy個手袋! 一個桃紅色漆皮Ferragamo!
OMG!!!
定個神, 首先聽咗電話先, 當然係M小姐搵我啦, 佢話剛剛坐低, 我求其答佢幾句就收線! 之後, 自己同自己講, 要保持冷靜! 我諗咗幾個方案:
1. 掉落垃圾桶, 一了百了! (咁做正仆街)
2. 求其搵個膠袋包住佢, 搏M小姐唔問!
3. 話係Joyce留底! (M小姐信至奇)
結果, 我選擇咗第二個方案, 過馬路, 入七仔買個膠袋, 立即9秒9跑去Al Molo! 同一時間WhatsApp比M小姐, 叫佢落定order......
Al Molo嘅窗口位
我流晒汗咁坐咗喺M小姐對面! 佢並無問我手上面係乜, 仲好開心咁同我講order咗D乜添!
好彩! 跟住借尿遁.....
洗過面, 即刻call阿Rex, 話比佢知發生咗件stupid thing..... 叫佢一定一定一定要話比Amy知, 我驚佢飲到咁貓乜到聽唔入耳!
無驚無險, 一頓刺激但又好開心嘅晚餐開始!
由於我已經好飽, 基本上我都係一直講嘢果個, M小姐即係M小姐, 都係樣樣食少少, 所以仲剩好多嘢未食! 有時同M小姐食飯, 真係覺得好浪費..... 食物.....
23:00
打烊了.....
浪漫嘅時間又完結! M小姐埋完張單, 話要去washroom.....
望住M小姐嘅背影, 有種莫名嘅感覺, 是..... 這麼近那麼遠..... 唉.....
突然有電話響, 係由七仔膠袋入面傳出嚟! 咁, 即係Amy手袋入面部電話啦! 嘩, 好撚在E家先至響, 如果同M小姐sweet緊先響, 咁就仆街過仆街! Anyway, 嗱嗱聲攞出嚟聽先.....
"你做乜攞咗我個手袋?"
"Okok, 妳比一粒鐘我, 喺妳樓下等!"
立即收線! 跟手熄埋電話!
真係有冇搞錯呀? 好似講到係我多手hold住佢個手袋咁! 阿姐, 你今晚唔出現咪乜事都冇囉! 但係..... 突然間..... 有種好似偷食嘅感覺! 我係咪傻咗呢?
羅便臣道
的士到達一個已經好耐冇嚟過嘅地方.....
十分鐘前, 當我同M小姐喺的士入面嚟咗過goodbye kiss之後, 目送M小姐背影, 內心嘅感覺好矛盾! 一方面, 我又再次嘆息失去一個上樓嘅機會, M小姐係咪完全忘記咗人類基本嘅需要呢? 另一方面, 我真係有D開心, 咁都過到關! 成晚, M小姐一D都冇懷疑過我, 雖然係有少少guilty! Well, 跟住同司機大佬講, 轉去西半山!
嚟到E度就大把嘢諗番.....
想起當年, 一出嚟就入咗大行, 後生仔搵到吓錢, 就好自然想搬出去, 而我, 就走咗去堅道住, 當Amy入咗我哋公司, 佢話想由新界搬出嚟, 我咪介紹佢嚟堅道囉..... 當其時, 除咗我哋之外, 公司其實都好多人住係呢頭, 返工放工方便嘛! 跟住, 我就運到, 炒乜都惦, 好快我就買咗人生嘅第一層樓, 住再上一D, 西摩道! 但係, Amy就慘咯, 果一期, 買乜衰乜! 之後, 我好記得有一晚, 全人類走上我屋企開P, 當然冇乜人穌Amy啦, 只得佢一個人一路睇我D車書一路飲, 我話晒都係host, 咪行去吹幾嘴囉, 唔知點解提到買樓, 佢當時同我講, 一係就唔買, 一買就要上到頂! 我咪同佢講, 慢慢嚟, 我睇好妳! 跟住佢一口清晒D酒, 眼定定咁望住我! 嘩, 我幾驚呀, 我真係好驚佢咀埋嚟, 全世界咪以為..... 好在, Amy捉住我對手啫, 好認真咁講, 你啱! 我要慢慢嚟, 就住係你上少少啦..... 果然, 今日佢唔止住雍景X, 仲有貝沙X同君臨XX.....
落咗的士, 我並無打算上去, 保安哥哥好醒目咁同我開門, 但我打手勢話要打個電話先.....
"Amy, 我到咗樓下, 妳落嚟吖?"
"Ok, see you...."
等咗有成五分鐘, 鬼影都冇隻, 仲未見Amy落嚟! 望入去管理處, 見到頭先位哥仔收到個電話, 仲好似好騰雞咁, 心知不妙! 果然, 哥哥仔立即行出嚟.....
"先生, 高小姐話請你上去, 佢唔方便落嚟喎!"
"Hmm, 咁, 不如你幫我交番個手袋比佢吖?"
哥哥仔立即面有難色, 口震震話.....
"先生, 唔好令我難做啦, D貴重物品, 最好都係先生你自己上去交比高小姐方便D..."
小那星!
睇住電梯嘅數字不停跳動, 隱約聽見獨行俠嘅電影配樂! 好快, 總有一個人跌落地..... 究竟我應唔應該一嘢拋番個手袋比Amy, 然後立即轉身走人! 但係如果冇lift又點算, 佢追出嚟又點算? 咁撚樣做, 好小學雞啫..... 又或者, 我好正常咁交番比佢, 而Amy叫我入去飲咖啡又點好呢? E個可能性高過M小姐好撚多, 事關我哋後生果時, 咪話飲咖啡, 煮飯仔都試過啦, Amy好鐘意食我煮嘅臘腸煲飯, 但係成日寸我D臘腸硬過石頭之嘛! 咁, 即係點呢? 我真係唔可以留係佢屋企喎, M小姐沖完涼就會隨時搵我, 如果佢心血來潮, 打電話比我, 咪仆撚晒街!
Musicbox嘅音樂門鐘響起, 大門除除打開.....
並無一般預期嘅lace see through睡衣, 只不過, 頭濕濕咁著住件oversize嘅T-shirt開門! 一睇見佢對腳, 立即諗起M小姐, Amy對腳又邊有得同M小姐比吖!
"入嚟啦! 唔駛除鞋嗱!"
"哦..."
我心諗, 乜咁冷淡嘅? 不過算啦, 咁咪仲好, 快快趣搞掂件事.....
"個手袋放係sofa得嗱! 飲唔飲嘢呀?"
"哦..."
小喇叭, 當我係速遞定賓賓先? Well, 條八婆都幾有品味喎! 個客廳好有格調, 同一式嘅designer嘢..... 咦, 電視下面竟然有部蝦餃! 我立即好奇行埋去望清楚.....
"喂, 我問你飲唔飲嘢呀?"
"哦..."
除咗蝦餃, 條八婆仲有部舊舊哋嘅金仔盤, 我之前都有部, 不過trade咗, 唔知係咪佢D前度留低呢..... 不過, 我仲昅到有樣嘢! 喺電視機附近有幾個相架, 其中一張相, 相入面有一班人, 男男女女, 有黑有黃有白, 當中有我同Amy, 我坐喺地下同幾個鬼仔鬼妹, Amy跪喺我後面, 雙手攬實我! 當晚應該係睇世界盃, 仲係喺我屋企! 但我真係冇印象有同Amy影過張咁嘅相, 記憶中, 當晚hihi哋, 飲酒就少不免, 影咗幾張大合照, 影完一張又再執位..... 原來..... 死火.....
"哦哦哦! 你入到嚟之後就係咁哦! 都唔明你點溝女嘅!"
我冇理Amy點鬧我, 再細心望住張相..... 我有D驚! 真係肴底! E一刻, Amy係知道嘅, 佢收咗口, 一手攞起張相, 然後轉身行去坐低喺佢個張超巨型嘅粉紅sofa.....
我當然扮晒冇嘢, 行埋去, 指住張相同Amy講.....
"Over a decade, right?"
"Yes... most of them... had gone..."
"Oops..."
"Still remember Sid?"
我攞起張相, 好努力咁搵, 邊個係阿Sid呢? Amy知我搵唔到, 叫我坐低喺sofa度, 指比我睇.....
就係咁我坐咗落去, 坐咗落去一個陷阱, 一個set咗好多年嘅陷阱!
"Sid and Beth were lover, they separated last year..."
"O..."
我坐咗喺Amy側邊, 雖然目不斜視, 但係淡淡嘅玫瑰花香撲鼻, 好誘人..... 同一時間, 柔軟嘅sofa好似浮沙咁不斷令我同Amy下沉, 兩個人越沉就越靠近..... 終於..... 情況越嚟越唔對路, 我一方面驚我身邊嘅Amy發難, 另一方面又驚M小姐call我! 死神好似即將來臨!
Amy指住相入面嘅我同佢, 將佢成個身挨晒去我度! 之後講咗一句.....
"其實我哋以前..."
小! 未等佢講完, 我唔理三七廿一, 立即發力彈咗起身!
"Hmm, 好夜嗱! 我要走!"
Amy好詫異我會咁樣做! 望咗我一眼, 之後好似細佬女咁, 將自己對腳縮咗上去sofa, 然後低頭攬住個相架, 唔出聲.....
唉, 咪咁啦, 我真係唔係狗公, 有咗M小姐, 我仲敢喺公司立妾!
"Hmm, 我走嗱..."
正想奪門而去之際, Amy爆咗句.....
"我要問一個問題, 你老老實實答我!"
我望番轉頭, 示意佢有嘢就好快D講!
"你係唔係唔鐘意女人?"
"唔係!"
Amy嘅面部表情出賣咗佢! 佢唔單止滿意我嘅答案, 甚至乎好似鬆咗一口氣!
"你係咪為咗個女秘書, 一直嬲我?"
我倚著大門, 諗咗一諗.....
"係!"
事實上, 當年真係為咗深圳個秘書小姐, 好撚嬲佢! 但又未至於憎死佢嘅! 始終秘書小姐又唔係我條女..... 講真, 由識Amy第一日開始, 就已經知道佢係乜性格, 講過佢聽啦, 又唔會改, 冇計! 而且由果時開始, 我主力搞菲律賓同印尼嘅market, 而Amy就繼續喺大中華區上位! 自自然就少咗來往啦!
講番條八婆, 佢聽咗我咁講之後, 竟然冇乜太大反應, 好似我E個答案佢係一早預咗! 跟住佢擰轉頭, 揮一揮手.....
嘩, 契弟走摩冇鼻哥!
臨出門口前, 我諗住搞吓氣氛, 問Amy.....
"Amy, 識咗妳咁耐, 都唔知你玩HiFi, 邊個教你㗎? 個amp好嘢喎!"
Amy並無回頭望我, 只係好簡單一句!
"係你!"
"..."
腦海閃咗D回憶..... 有件事係關於我個AV顧問Peter仔, 佢曾經同我講過, 話耐唔耐, 我有個女同事上去佢舖頭睇HiFi, 我買過乜睇過乜, 甚至trade-in過乜, 條女都有興趣! 我當時都估到係佢..... Yes, N年前我係有帶過Amy四圍睇HiFi, 而且多數上去Peter度, 佢話想知多D科技嘅嘢, 對佢寫report有幫助喎..... 而我, 都有做番佢嘅觀音兵嘅, 好似陪佢去Lane Crawford睇衫, 我仲記得Amy最鐘意去Nine West買鞋.....
果殺那, 我覺得好似hurt到佢! 個心有D唔舒服..... 唉! 我唔敢再諗落去!
睇住電梯嘅數字不停跳動, 再次隱約聽見獨行俠嘅電影配樂! 無錯, 總有一個人跌落地.....
不過係兩個!
最佳損友
自從我覺得溝到M小姐之後, 都無乜機會同班損友食過飯..... 上星期林公子約好陳伯去飲早茶, 順便問埋我得唔得? 逢星期六lunch之前, M小姐都例牌去做gym, 飲早茶, 我應該無問題啦!
去到茶樓, 林公子同陳伯一早就到咗, 陳伯E條老淫蟲仲帶埋條私家Q出嚟..... 唉! 條女又係做得佢個孫個隻! 就算彈比我玩, 都嫌E條妹妹仔太幼啦, 真係唔明D人點解越老越要玩幼幼..... 望真D, 幼幼細細粒, 睇落成個糖妹咁嘅款, 上面咪咪眼, 不過胸前就大包米, 都唔知陳伯喺邊度帶番嚟呢?
茶樓雖然冇得搭枱, 但四圍嘅人都望撚住晒! 鬼咩, 一老一幼再加一個樣衰勁咸樣嘅中年肥佬, 又確係成間茶樓嘅focal point嘅!
突然間, 自我感覺非常之差, 有D唔知㸃嘅feeling..... 好唔想同佢哋坐埋一齊..... 仲有一種..... 好似羞恥嘅感覺..... E一刻, 我估我已經變咗, 變咗一個更加無恥嘅人! 明明係咸蟲一條, 做乜扮撚哂正經呢? 乜同咗M小姐一齊, 就可以改變十幾年嘅本性, 我都好懷疑囉!
我一坐底, 林公子就笑騎騎同我sorry, 係咁話上次多得我, 佢條女見到咁Q多咸碟, 炸晒形喎, 所以唯有出此下策! 條死仔仲越講越興奮, 越興奮就越大聲! 仲猛咁讚佢條女好撚好玩, 好撚好砌, 乜七都得..... 又話條女喺莎莎溝, 化妝sales..... 唔係援交, 所以唔撚駛比肉金, 由得佢喺自己屋企度曬, 包飲包食就玩乜撚都得..... 小喇叭! 咁撚大聲, 周圍D人都聽到啦!
陳伯望咗我一眼, 然後慢慢飲啖龍井, 眼望住幼幼, 但係就同我講.....
"我哋三個, 都識咗咁耐囉呵..... friend過打band..... 仲話係風塵三俠, 記得嗎? 我哋, 由香港嫖到北京, 東南亞, 有邊度未玩過吖? 唉..... 係時候嗱..... 論年紀, 你就最細, 仲有大把世界..... 唉..... 近排都各有各忙啦, 都少咗一齊蒲嗱..... 你有你嘅, 都係好事嚟嘅!"
陳伯講嘢好似老老土土, 但咪睇少佢! 其實陳伯未退休之前係做事務律師, 數囗精明, 緊貼社會脈膊! 出身名校, 又有家底, 單身嘅佢, 以前玩得好利害, 佢曾經比我睇過佢D相簿, 好撚爆! 小弟真係甘敗下風! 所以, 我當正陳伯係我嘅啟蒙老師, 人生教練! 我嘅做人態度, 或多或少, 其實都有比佢影響到.....
陳伯再飲多啖龍井, 隻手摸住幼幼手背, 問林公子
"係咪上次你見到果件高妹? 乜好正嘅咩?"
今次林公子細細聲講.....
"都見過你哋兩次啦! 一次喺isquare, 一次喺The One..... 乜你哋成日去老尖㗎? 老尖D房好爆咩!"
吓, 乜連林公子都見過我同M小姐?
"call你都唔聽電話, 就知你樂在其中啦! 喂, 條女喺邊度溝㗎, 好Q寸喎個款! 都唔似你平時likey個D?"
"Hmm... 佢... 係我公司同事..."
陳伯一路望著幼幼嘅心口.....
"你條衰仔! 又話自己最憎人喺度食又喺度痾, 你搞邊科呀? 上咗腦呀?"
Well, 係, 我以前真係咁講過, 仲好不恥果D喺公司溝女嘅食家! 但係我發夢都估唔到, 會衰比一個中女手上, 仲要係一個識咗十年嘅同事! 天意..... I admit, 感情要嚟, 真係擋唔住!
"見佢帶果隻蛋, 就知佢有米啦! 有錢女呀?"
林公子忍唔住要搭咀.....
"我估..... 算係啩....."
"咁, 我哋係咪要做定人情先?"
"Hmm, 又未去到E個地步嘅....."
"吓!"
陳伯同林公子齊齊吓咗一聲! 之後, 我哋三條麻甩佬互望, 相對無言..... 只係幼幼糖妹自己一個食緊腸粉!
陳伯終於開聲.....
"仆街囉, 你條友嚟真!"
林公子又插咀.....
"咁, 即係散band啦! 我哋仲諗住搞番個終極之旅, 一人帶一件出埠, 我同佢已經各有一件, 你咪有個西安C9嘅? 哈, 老就老咗D, 但係我哋唔介意喎! 唉, 仲諗住大家上郵輪, 試吓清蒸石斑添! 冇啦, 唔駛預你果份啦?"
我冇答佢, 反而有D肚餓, 攞起雙筷子, 一嘢就夾個义燒包食.....
陳伯咳咗一聲, 果條糖妹嘢都唔食住, 就立即攞紙巾比佢..... 陳伯咳完, 再飲多啖龍井, 望住我.....
"有得你睇, 聽聽話話, 唔好諗係咪真心, 總之要乜就做乜, 唔駛煩E家嘢最緊要嘛!"
我唔敢望陳伯, 反而一直盯住糖妹..... 個胸! 我咁樣做或者會令我輕鬆D, 因為陳伯講嘅嘢太serious! 我知道我講乜都無用, 而佢哋都明白我已經沉咗落去.....
"嗱, 林仔就見過你條女, 咁, 幾時比我過吓目先?"
"哦..... 盡量啦..... 其實佢都算係惡搞, 好睇心情....."
"咁就更加要見見, 真係有興趣想知E條女有乜本領, 可以迷倒你條傻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