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們逝去的692》: 17
「This is my life, this is my sour...」
唱著HKTV台歌,大家不過是要死因而已。
不是讓左膠騎劫的日子。
我痛恨左膠。
可惜,我曾所屬的組織,卻完全是參與騎劫的左膠。
即使早已退出,但他們的行徑,可謂不知所謂。
望著眼前那些不知就裏的青民仔。
心寒。
「大家好,我地係青民起動⋯⋯」熟悉的聲音從記利佐治街傳來。
回望五個月前,仍是義工的日子;今天這群「戰友」,總不能忘恩、負義。我走進惠康,買了數樽水,和雞汁,匆匆放在青民街站的桌上。
回想起五個月前那支「香檳」,命運會是如何?
青民起動打著「平等」、「公義」的旗幟,由東角道整裝待發。
但青民起動內部又是否合符「平等」、「公義」?
《一九八四》裏,每人都要受雙重思考的訓練。想不到青民的人也是。
我自行乘車,直接參與集會。
因為被青民騎劫的遊行,是他們為搏上報的傑作。某成員於會上說,參與HKTV事件是因為「呢期我地無乜新聞」。
心淡。
『我喺到宣布由而家呢一刻開始唔再係青民起動嘅義工!』我隨即奪門而去。
這天,六月二十一日,青民政改方案公布前兩日。青民終於召開了自軍師集團落馬後的首次義工會。
義工們聚首一堂,包括軍師集團所屬的義工。
「部分義工可能都會留意到幾位成員喺度,咁佢地係會喺度解釋返議程第三項交代23號分組小組討論嘅安排嘅.......」黎洛明今天竟然主持了義工會。
他似乎取代了庸師的地位。
愈看,愈似黨委書記。
黎書記和林樂然,一個左派、一個左膠,一拍即合。
「喺我去解釋之前,我想問下大家在座嘅義工有冇任何人有問題,可以輪流舉手去問。」黃曉敬說。
於是,我舉起了我的手。
我不能忍受,用莫須有罪名撕裂青民,分化組織,為一己私利的人,控制著這個組織。
『唔好意思呀,唔係問題嚟嘅不過有啲嘢想講。我會好快講完因為今次應該係我喺度最後一次講嘢。』
我留下了一支「香檳」——其實是無酒精汽酒。上面貼上了一張報事貼:「希望終有一日能把它打開,為抗爭勝利慶祝。」
『我完全唔明白,點解你地可以完全唔提及其他成員嘅離開,咁樣係咪粉飾太平呢?我諗我同軍師Martin佢地有咩牙齒印在座有啲義工或者成員都知道,但係我唔明點解,你要趕走佢,甚至可以抹黑、分化,搞到今時今日咁嘅地步。其實你地成員每一個人,每一個有嘗試分化去導致呢件事嘅人,都有責任。』
全部人靜下來,靜得好像空氣凝住了一樣。
『老實講,我真係估唔到,呢一個我入嚟嘅時候以為係一個好好嘅組織,但係,去到今日變成一個玩權鬥、玩分化、玩互相攻擊人身攻擊、玩抹黑嘅人,嘅組織。依個組織已經變晒質。我只能夠講,依個組織,我相信,大家都需要去反思。我希望各位成員同義工都可以留低支持你地但係,我希望大家可以明白,呢啲咁嘅事情呢啲咁嘅權鬥嘢,唔該完喇;抹黑分化嘅嘢,唔該完喇。』
氣氛變得更緊張,黎書記的面更是比焦炭更黑。
『我喺到宣布由而家呢一刻開始唔再係青民起動嘅義工!』我隨即奪門而去。
「好簡單如果連最基本我地講嘅嘢你都唔想聽,咁根本係邊一個人唔想將事情了解清楚呢?真正喺度挑撥,分化嘅係邊個呢?我唔知邊個。」憤怒的他說得有點激動。
門剛好緊關上。「如果有部份嘅朋友想錄音呢我唔緊要㗎,頭先我經過聽到錄音,你錄唔清楚可以擺!出!嚟!」他用筆拍隨三字的節拍擊向枱面,發出三聲聲響。「我驚你錄唔清楚,OK?」
已經離開的我,無緣再聽他的歪理。當日會議,軍師集團所屬的義工都集體離場抗議。其後他們也集體退出青民。
據Calbee說,某次街站後眾人感到口渴,剛巧書櫃裏放著這支「香檳」,於是「香檳」便被喝掉。
香檳是用來 為 抗 爭 勝 利 慶 祝 ,不是用來讓你解渴。
「下一站係,菲林明道。」
記得書展時,我在明報攤位,遇到黃曉敬。
「Hello!」還真沒有想過,黃曉敬還認得我。
那天,我在黑紙攤位買了一本《給穿過黑衣的人》,也買了一本《90後是咁的!》。
《給穿過黑衣的人》裏,回顧著2012年暑假的熱血。
今天的唏噓,誰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