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文重修] 假如蝙蝠俠想做的,其實是小丑。: 4.
打開電視,係一個新聞節目。
除左果個我成日留意既靚女主播之外,仲有兩個我認識既面孔。
女神同佢老公。
節目標題係「城中熱話 無名英雄再現」。
「……好喇,張生張太,可唔可以詳細咁講下個晚發生既事?」
「等我講啦……個晚我同太太食完宵夜返屋企,係街遇到個班不良分子。佢地首先挑逗我太太,繼而同我發生衝突。佢地人多,我唔夠佢地打,佢地就打算……對我太太出手。」老公低頭。
「出手就係指……侵犯?」女主播問。
「係。」老公一臉痛苦。
男人最痛,莫過於此。
「呢個時候,佢就出現喇?」女主播問,面露驚喜之色。
「係!」老公語氣略帶激動。「佢……就好似鬼魂一樣,無聲無色咁出現左!」
老公吸一口氣,繼續講:
「個陣個不良分子話要係我面前輪姦我老婆,突然之間一把好低沉沙啞既聲音就響起,話:『侵唔侵埋我玩?』,然後個不良分子就比一個黑影拉左入一條後巷,傳黎佢比人打既聲音。」
「哇,之後呢?」女主播追問。
「所有事都黎得好突然,好恐怖!大家都未回神,已經又有兩個不良分子唔見左,只係聽到佢地既慘叫聲!其餘三個完全唔知乜事,加上可能呢家七月鬼節,佢地大叫一聲『有鬼』就跑走。」
「就咁就完左?」女主播略表失望既神情。
「唔係!呢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一手禁低左一個走得慢既不良分子。個不良分子還手,但係個黑影好似完全唔覺痛咁,用手臂擋晒,反而個不良分子仲痛。之後黑影打左佢個塊臉幾拳,佢就暈左。黑影慢慢企起身,我終於見到佢……」
「佢係?」女主播問。
「佢係一個黑衣人,黑衫黑褲,載住一個黑色面罩既男人!」
「十足十漫畫、電影入面啲超級英雄?」
「係。跟住……」
「跟住,」一直冇出聲既女神,強忍淚水,接住講:
「佢準備走,我叫住佢,問佢係邊個。佢用個把好低沉沙啞既聲答我:
『我係騎士』之後就消失係黑暗之中……」
「佢自稱騎士!」女主播驚嘆。
「我真係好多謝你……我好希望能夠當面多謝你,比我知道我既救命恩人係邊個……」女神講到呢到,終於喊左出黎。
我頂唔順,熄左部電視。
我就黎癲。
望住畫面中女神喊既樣,聽住佢衷心多謝既話語,我唔知道應唔應該高興。
佢多謝既係救佢一命既騎士,而唔係想做賊仔既韋欣。
但係冇韋欣,就冇騎士。
屌,我屌!
我到底做錯咩,個天要咁玩我?
我要成功,個天將我踩落地底;我想打劫,個天將我變成英雄。
我到底要點做先好?
我到底係乜野?
包租婆既追租來電又再響起。我唔想聽,我個身一蚊都冇。
我望住窗外。
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