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結)《時光能夠重新來一遍...》: 二十七,恩賜危機
我究竟,失去了什麼...
「感情。」腦海的聲音回應。
我開始覺得自己,很陌生...
「意外黎...」
我究竟...是誰?
我跪倒在地上低著頭,腦袋非常的暈眩。
最後,透力不支的敞在濕漉漉的地上。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發現,沒有人了解...
「我...」我用盡最後一口氣道出,終於失去意識。
今天晚上下著毛毛細雨,很冷,很黑暗。
時間回到四小時之前...
今天如同平日一樣,放學馬上離開學校,返回家中一個人清靜。
由於我居住的地方跟芷欣的家相當接近,所以近乎每天都會抽點課後時間到芷欣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究竟有什麼做?
當然不會是一些奇怪的事吧,有的時候會一起研究煮食,有的時候會一起看電影,還會互相為文憑試作準備而溫習。
但今天卻與別不同,芷欣叫我把小提琴一同帶來,說一起練習彈奏。
如是者,我連同小提琴一起走到芷欣的家。
與她見面大約三小時之後...
「我爸爸翻緊黎啦,你要唔要走先啊?」芷欣身穿簡單的短袖便服跟短褲,坐在沙發上問道。
「嗯都唔早啦,咁我走先。」我把整個小提琴小心翼翼的放進收納袋,然黎把整個袋提起。
芷欣點點頭「嗯,咁你小心睇車啦~要掛住我架喎 。」她滿臉微笑。
「知啦死蠢,咁我走啦,Whatsapp啦。」我揮揮手,打開芷欣家門口的鐵閘離開。
當我一踏出門口,「叮~」Whatsapp鈴聲馬上響起。
那個淘氣鬼真是的...
當我以為是芷欣Whatsapp我,我滿懷歡喜的打開手機一看,是黃海瑤。
<未讀,黃海瑤 : im boring. >
自從跟她回復從前的舊相好,我們基本上每星期總會有一兩天都會在Whatsapp聊天。
話說回來,這傢伙由始至終都是以英文跟我交談,是因為她不懂輸入中文字嗎?
我一直在外面邊等候升降機邊Whatsapp回應
<我 : 咁錯蕩啊?>
「叮~」<黃海瑤 : yep. wt do u doing now?>
<我 : 岩岩去完街,依家去買飯翻屋企食>
升降機到達,我步進裡面,然後按上「G」字樣的按鈕。
「叮~」<黃海瑤 : um can i go out to find u ?>
<我 : 想食飯?我冇所謂啊。咁你想係邊到等?>
「叮~」<黃海瑤 : okay 9pm tws 7-11 >
之後我隨意回覆了一個「OK手勢」的Emoji就把Whatsapp關掉。
隨著一直跟黃海瑤Whatsapp,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地下大堂,我步出升降機再步出大堂,往慈雲山中心走去。
我默默的走在冷寂的行人通道中,突然手機「嘟嘟」作響,我再次從褲袋淘出手機看個究竟。
「唔係嘛...」我不禁大聲嘆氣,因為螢幕顯示出手機電量只有4%...剛才的聲音是提示音。
一會之後,現在我孤身隻影的走在開滿大排檔的那條舊路,天色開始有點不對勁,毛毛細雨從天而降。
我趁著手機還有電的時候,馬上緊Whatsapp黃海瑤,
<我 : 電話就冇電,你照舊係7仔等我,我係小食檔個邊行緊過黎 >
接著我再加快腳步盡快趕過去慈雲山中心。
不過當我沿路經過之前大排檔的小巷時,卻再三遇到那個女人。
但這次看到的畫面,令我心裡產生非一般的寒意...
有數個手持鐵棒的猛漢闖進大排檔裡,迅速包圍著在圓桌吃飯的那個女人。
「死八婆!終於摑到你出黎啦!」其中一個猛漢大呼。
這一下的咆哮,令在場的人包括幾個老頭都嚇得雞飛狗走,唯獨只有那個女人依舊座在裡面。
「你地想點啊!」那個女人跟當年一樣份外冷靜。
「喂八婆,你條仔條數點還啊下?」另外一個猛漢揮揮手上的鐵棒,蠢蠢欲動。
「我同佢離左婚十幾年啦,係都唔會搵我還錢啦?」那個女人站起身跟他們對峙。
此時,廚房裡的老頭聽狀便跑出來看個究竟「喂幾位阿生,有咩貴幹啊?幾個大男人恰一個女人仔?」
「關你鬼事咩老野,再望連你都打埋啊!」話畢那個猛漢作出一個手勢示意「冇錢還啦即係?同我上!」
其餘的猛漢隨即上前一人一手的強行捉住那個女人,並把她帶到大排檔外。
「我報警架...咪亂黎啊!弓叔報警啊!」那個女人對著大排檔裡的那個老頭大呼。
但下一秒,老頭已經被機靈的混混包圍著,看來是不會有機會讓他報警。
我站在不遠處的一角探出頭偷偷觀察著,面對這種情況,我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打算偷偷摸摸的報警。怎料...
這種時候才沒有電!...
手機無論怎樣按開關,也像沉睡了般的沒有給我反應過來。
糟糕...現在是幾點鐘?黃海瑤還在等待我...
我心裡繼續萬分緊張的凝視著那邊的情況,只見那個像能作主的猛漢一手把那女人推到牆邊「啊!」那女人慘痛的悲鳴。
「飛去馬來西亞做闊太啊啦!死八婆有錢又唔還,如果個張俊雄唔係著左草,我洗乜黎打搞你一個女人仔啊?阿姐。」猛漢憤怒的把鐵棒往牆壁使勁的敲打一下,讓那個女人吃驚。
「我冇錢...你無論問我幾多次我都係冇錢還...」那個女人輕聲道。
話畢那個猛漢點點頭「係啊?咁就唔好怪我啦阿姐,我都係聽公司order做野炸。」他舉起鐵棒,準備揮擊到那個女人身上。
「喂!」我終於按耐不住再當個旁觀者見死不救,一個勁兒衝到那個猛漢身後使勁推下他的背部,導致他那棒打得落空。
「死o靚仔!你邊位啊?推我!?」那個猛漢後退幾步,然後別過頭怒視著我。
「追數追到要靠打女人黎收錢?」我擋在那個女人面前道。
此時,那個女人看到我的出現感到意外「阿仔!點解你會係到...」激動得開始流起眼淚。
「睇到有人比人圍毆唔通唔幫手咩?更何況...點講...你都係我阿媽...」我眼角斜視著她。
「喔呵呵!」那猛漢搔搔頭「依家既o靚仔原來咁身痕架?學人做架兩?」
「阿叔,你最好依家帶埋你D人走,陣間警察黎到想走都冇機會走。」我故意唬嚇他一下,但實際上我有點害怕。
「報警?」他瞪大一對兇惡的眼睛打量我全身上下,然後「牛俊,細B!」他往大排檔裡喊道。
接著有兩個小混混從大排檔走到猛漢身邊。
「喂...趁呢個時候走啦,我幫你拖住佢地一陣。」我扶起那個女人,悄悄地說。
「但係阿仔...」她有點猶豫的捉住我右手。
「重講!走啊!」我一下子狠狠地喊道,於是她就慌忙腳亂的跑走。
天下間有哪個兒女不會保護家人...?
「死八婆咪走!」猛漢和兩個小混混注意到她趁機逃跑,打算提起腳步追上去捉住她。
剎那間我先發制人,小跑步衝到猛漢右邊一拳狠狠的揍在他臉上。
「打靶仔!郁我!?」猛漢摸一摸自己的右臉,目露兇光的看幹著我「教訓佢!」
電光火石之間,兩個像失心瘋的小混混向我揮棒,速度非常的快而且距離這麼接近,必定躲避不能。
我下意識舉起兩隻手臂,交叉的重疊擋在臉前。
「呯!」一下由鐵棒發出的聲音頓時響遍整條小巷。
「呃啊啊!」兩支鐵棒同時擊中我的手臂,我痛苦的叫喊著。
「死o靚仔,冇料扮四條?」之後輪到那個猛漢緊握拳頭往我出拳。
在一間,我用左腳一個勁兒把他踢開,那猛漢再次往後退了幾步。
我雙手痛得根本再沒有力氣提起,而且我也不是個懂得打架的人...能揍他一拳一腳已經是極限...
「踢我?捉住佢!」我聽狀馬上別過頭飛快的跑走,但無奈那兩個小混混跑得比我更快,最後我比他們左右夾著雙手、沒能力反抗。
「哈...佢走左啦喎睇黎,你追唔到數啦。」我嘴角微微上揚的道。
猛漢拍拍手「真係第一次,第一次比個咁既細路搞到咁冇面。送翻個"頭獎"比你當禮物啦...收野啦仆街!」伴隨著他的怒吼,我親眼看著他手上的鐵棒往我的腦袋揮舞。
我害怕得馬上閉上眼睛,在心裡一直默念想運用"能力"逃命。
我要回到躲在街角的那時候...
回到那時候...
三秒之後,我重新睜開眼睛...
「點會...」我驚訝的輕聲道。
我並沒有回到過去...
下一秒,鐵棒距離眼球只有數厘米的接近...
我屏住了呼吸。
怎會...失效了...?
「噗呯~~~」
「沙啦沙啦~」雨勢愈來愈大,雨水降落到身上每個地方。
「死o靚仔,下次咪咁臭串做架兩啊。」猛漢用手掌輕拍我臉頰兩下,接著別過頭「收隊啦!?家富貴!」轉身領著其餘的小混混離去。
我雙膝乏力跪在地上,強忍著痛苦雙手掩著額頭。
此時,大排檔裡的老頭大呼「有冇事啊細路?」
我並沒有回應。
咦...怎麼周圍都變成鮮紅一片?
我把左手放開,雙眼水平線的看著手掌...
手掌裡握著一灘鮮血,非常濃厚的鮮血味道傳入鼻子。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手掌的一灘血,突然之間,前面街口不遠處傳來叫囂聲音「警察!咪走!放低手上武器!」
警察來了...?
我吃力的回頭一看大排檔裡的老頭,他一早就嚇得手腳抖震的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際,我的神智開始漸漸不清,眼前的畫面分裂了多種疊影,愈來愈模糊。
「放低武器!舉高雙手!」不遠處繼續傳來叫囂的聲音。雖然眼不見到底什麼情況,但總估計到的確有警察趕到這兒。
我開始沒有力氣支撐身驅,最後整個人敞在地上。
我的視野角度全都打橫一片,地面變成牆壁,整個世界都翻轉了。
痛得沒有知覺...
眼看著地上濕漉漉的雨水與鮮血溶為一大灘紅色的水,身體卻沒有氣力再動一根手指。
突然間,我看到從遠處有個身影拚命的跑過來,是個很熟悉的身影...提著雨傘,高跟鞋「咯咯」作響。
「張澤曉!」那個人邊跑邊焦慮的道 。
「我...」用盡最後一口氣,希望能叫人留意我的小提琴有沒損壞、但可惜沒等能夠完整的講出口便暈倒了。
「醒下啊!」最後一句說話傳進耳窩。
今天,雨水把我身體上每一分每一寸都弄濕。